第78章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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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万程山。
“少主，这里就是万程山，铁家的所在了吗？”手下心腹望着巍峨的铁家城，如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一般，匍匐在山巅之上，不免心生敬畏。
“没错，这里就是名满南疆的万程山铁家城。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也是，“南疆第一神捕”铁血冷的所在。”
在他身边的，正是贾家的二少主贾富，此时的他相比较于在古月山寨时期，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一条明显的刀疤。
在青茅山，大爱仙尊的一番操作之下，成功的蒙骗了所有人，使得贾富误以为，自己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竞争对手贾贵的阴谋。那贾金生，根本就不是被大爱仙尊所杀，而是竞争对手贾贵泼的脏水。
因此，这一趟行商结束之后回到家族，贾富采取了异常激烈的竞争措施。这使得原本平静如水的竞争趋势，变得沸腾了起来，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贾家老组长虽然不相信贾富会杀死自己的同胞兄弟，但是，毕竟自己的幼子贾金生是死在与贾富行商的途中，贾富难辞其咎。再加上贾贵在一边煽风点火，这使得贾富原本就不太好的处境，变得愈加的困难。
于是，为了打破这个僵局，贾富决定前往铁家城，亲自去请南疆第一神捕“铁血冷”出手，前往青茅山调查出真相。给自己父亲一个交代，也好给自己的责任开脱。
贾富带着自己的心腹进入铁家城，铁家不愧是超级家族，就算是富甲一方的贾家，他们的城池与铁家相比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铁家城的建筑，大部分都是铁黑色，城内巡逻的城卫基本上也都是身披玄色铁甲，手持铁质利刃，整座城池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意。
城中少有娱乐场所，最多的场所反而是其他地方罕见的镖局，专门接受他人的委托来保护商队或者是重要人物。其次就是一些专门炼制金道蛊虫的店铺，都是金道金银铜铁四大分支之一的铁系列蛊虫。当然，还有演武场，不过相比于商家的演武场，竞技性要更足，娱乐性要更少一些。
其他的话，就没有什么太多有意思的地方了，就像他们的家族姓氏一样，冷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情趣。
贾富带着自己的心腹来到一处铁家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园林，拿出一块铁家的令牌，请求觐见神捕铁血冷。
不过可惜，铁血冷外出办案，前往缉拿南疆赫赫有名的凶峡恶鬼。
凶峡恶鬼乃是一个南疆有名的组织，继承的魂道传承大有来头，据说，是仙人层次的凶峡七鬼留下来的传承，诡谲恐怖。而且，他们经常与南疆第一势力武家死磕，是武家的第一死敌。
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南疆不少正道势力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别太过分，杀一群凡人，或者是几个不起眼的蛊师，都是在正道势力接受范围内的。
不过，铁家却不惯着这群魔道贼子，尤其是以铁血冷为首的铁家鹰派一直致力于追杀这些猖獗的魔道。对此，魔道蛊师之中都盛传，铁血冷是南疆最大的疯狗。
“又去抓捕魔道蛊师了？”贾富脸色有些阴沉，铁血冷抓捕魔道蛊师，少则一两个周，多则一年半载。看来，想要请他去青茅山调查贾金生之死，为自己翻案还需要一段时间了。
手下的心腹有些不解，其实，大部分南疆蛊师都对铁家的作风不理解：“少主，为什么正道那么多家族，只有铁家会对魔道蛊师死磕呢？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击杀了魔道蛊师，也很难得到多少战利品。还会被魔道蛊师仇视。他们这是何苦呢？”
贾富冷哼一声，其他人或许不知晓，但是他作为贾家少主，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是因为，铁家他们家族传承下来的真传，只有维护所谓的正义，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
正义？
心腹对于这个词其实心中有些不屑，但是，能够让自家主子这般重视，自然是不简单的。
心腹的表情，贾富自然是能够注意得到的，于是，耐心为心腹解惑。
“可千万不要小瞧铁家的传承。南疆第一神捕铁血冷，他修行的就是铁家直系才能够继承的铁面真传，其中的核心之一就是正气蛊。正气蛊能够镇压蛊师的意志，使得心怀不轨的蛊师战力暴跌，甚至无法使用蛊虫。铁血冷曾经单靠这一只蛊虫，就将一伙山匪活捉。”
贾富又想起某些关于铁家的传闻，铁家之所以对待魔道蛊师的态度是缉拿而不是擒杀，是因为铁家的蛊屋镇魔塔。似乎，其中关押的魔道蛊师越多，对于镇魔塔的益处就越大。
不过，这些只是传闻，更详细的信息没有流传出来，贾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前面的老哥，等等我，我有事情想要询问你们。”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传了过来。
正是铁家族长之女铁心。
贾富有些奇怪，为何对方会追过来，难道说，是铁血冷提前回来了吗？
经过一番交流才知道，铁血冷至少还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回到铁家，而且，在贾富的案子之前，还有不少委托囤积。等轮到他的时候，大概也是两年半以后了。
之后，铁心向贾富打听起关于方越的消息。她之前前往张家寨寻找，可惜，没有得到他的消息。而且，他的姐姐，似乎也在不久之前，为了保护张家的张心慈中了剧毒。
所以，铁心很担心方越现在的情况。
“方越？那个张家的外姓家老吗？”贾富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随后，有些抱歉道：“对不起，他在上一次行商途中失踪了。大概，可能已经.....”
什么，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
铁心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发晕，这怎么可能！！？
见到铁心这副反应，贾富心中有些猜测，于是出言宽慰道：“铁心小姐，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方越小兄弟也许....也许只是遇到了机缘。所以，潜藏起来闭关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哪天就出来了。”
铁心微微一愣，以方越那厮的性格，貌似不会这么草率的死去。不过，他想必一定不知道他姐姐的情况，还是得找个机会告诉他。
........
红莲空间。
“好奇怪，这些凡人为什么不觉得自己在遭受压迫呢？乐土，是你本体之前动的手脚吗？”场景的衍化，饶是借助春秋蝉重生了无数次，见多识广的红莲意志都无法理解了。
被喊道的乐土意志缓过神来，面露苦笑道：“红莲仙友，如果我说，就算是我也是一无所知，你相信吗？而且，你发没发现，在这位方越小友的经营之下，这座城池反而在蒸蒸日上呢。”
蒸蒸日上？
这不可能吧？
红莲意志有些不能理解，方越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答应为一部分凡人免费开窍，但要求他们在城中有自己的居所。他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会有居所呢？所以，只能向作为城主的方越借贷。
但是，凡人们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无论是父母还是被开窍的孩子，每个月都要付出自身收益的百分之六十，交够四十年才能够两清。
一下子拿走一个家庭一半多的收入，以此来偿还债务，还需要还几十年，难道这不是赤裸裸的压迫吗？
难道，这些衍化出来的凡人都是蠢货吗？
“而且，他对城中蛊师进行收税，说是为了建设。为什么那些城中的几大家族余孽，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呢？”红莲意志想起，当年中州为了推行宗门制度，无数超级家族反对，他们天庭可是杀了一茬又一茬。就算是到了自己的时代，依旧有不少家族制度的余孽在中州横行。
乐土意志摇摇头：“红莲仙友，你难道没有发现，方越小友他收到的元石根本没有自己独吞，反而和那些家族分享了吗？”
红莲意志看去，发现果然如此，虽然大家族的蛊师与普通蛊师一样交税。但是，收上去之后，这些贵族蛊师的元石原路退还，平民蛊师所上交的元石六四分账。
“他这是为了给血贷蛊铺路啊，看似那些贵族蛊师赚取了元石，但是，他们的气运和机缘都被方越抢去了。”乐土意志暗自咂舌道。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平衡好凡人与蛊师的关系，让他们安居乐业，和睦相处。
红莲意志还是有些不信，他将自己的意志投入到那方世界之中，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清醒的蛊师。
一处别院之中，青年对父亲说：“父亲，我不想要还元石了，太累了。我们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啊，每天工作七个时辰，比当年做凡人还要累。”
父亲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给他拍翻在了地上。
“不争气的东西，你可知道，你成为蛊师这个机会多难得吗？老子辛辛苦苦的耕种劳作，就是为了让伱成为蛊师。现在，你才成为蛊师几年，现在就不想干了？”
那青年站了起来，满脸委屈，哭诉道：“父亲，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我成为了蛊师，可我现在所做的工作，与你们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是有区别，也是蛊师之中最苦最累的，根本不可能达到你们想要的。”
啪——
又是一巴掌。
在父亲的爱抚下，青年右半边脸也肿胀了起来。
“混账东西，我怎么就生出来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你现在的处境，还不是你自己当年不努力？你要是努力一些，早就还清了。你看看，和你同年的同窗张二河，都已经在城主大人手下做事了。”父亲又气又怒，眼神之中，还有一丝对别人家孩子的羡慕。
青年捂着自己的鼓起的两腮，眼中委屈更甚：“父亲，你怎么不说，张二河他父亲是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族长呢？这哪里是自己的努力？咱家要是有这条件，我也是可以的。”
混账，这小子，竟然敢拿自己和别人比较。
父亲怒从心头起，抄起棍子，又是给儿子一顿好打。
红莲意志愕然无语，又看向其他家庭，大同小异。不过，大多数人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因为，他们终于成为蛊师，有机会过上那高高在上的生活了。
即使，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凡人们眼中却都充满了希望。
人活着，总得有希望啊。
而方越，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怎么能不感受到幸福呢？
不过，其实方越还是非常良心的，他建造的居所都是非常好相当于两三层的小别墅。这样一来，就算这些普通蛊师日后成婚，也不需要再购置一套全新的婚房了。
大幅度减轻了年轻人的压力，这简直是业界良心啊！
........
眨眼之间，冬去春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
原本冻结的溪水开始重新潺潺流淌，垂下的冰锥也早已融化，从屋檐流淌而下。
早晨，仍然有些许寒冷，街道上行人稀疏，酒肆之中自然是门可罗雀。
作为酒肆老板的方圆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听取着合作伙伴江牙的汇报。
“方圆大人，这是这次的元石，还请您收好。”江牙满脸堆笑，取出四袋子鼓鼓囊囊的元石，推到了方圆面前。
方圆没有打开，只是随手一试，有着五百年经历，做了上百年买卖的他，自然是熟能生巧，不需要一个个把袋子倾倒出来数的。
仔细称量之后，方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然后随后抛给了江牙。
江牙连忙接住，这可是他的小金山，马虎不得。
里面装着的是二转蛊虫九叶生机草产出的生机叶，生机叶则是一转蛊虫，具有治疗效果，属于消耗产品，使用一次后就会消失。而且，使用过一次生机叶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再使用就不会有效果了。
瑕不掩瑜，就算是有这样的缺陷，但在这野兽横行的青茅山，容易喂养，易于炼化的生机叶也是所有二转蛊师最为青睐的治疗蛊虫。
常常供不应求。
江牙也正是因为贩卖生机叶，人脉大为扩展，元石赚取不断。
“不过，大人，最近金珠小姐来到我的店铺，想要收购一些生机叶.....”江牙收下生机叶之后，看了看方圆，最终把事情说了出来。
方圆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又笑道：“金珠是我的恋人，是一家人，她需要的话就给她。另外，下次若是再见到金珠的话，让她不妨直接来找我，不需要如此拐弯抹角。”
没想到，方圆已经把古月金珠拿下，两人成为了最亲密的关系。那个秘密，自然也是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