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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拜访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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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斌斌,又生了半天气,这让傅林觉得很累,尤其是心里很累很烦。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多灾多难,在单位辛勤工作了十多年,不但连个科长都没混上,反而动不动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难听话。这已让他十分地窝囊和憋气,可是,家里的事更是让他感到心烦:和于小兰的这种婚姻状况早就让他烦躁和苦恼得不得了,接着,于小兰的这场大病又给他在精神上和经济上造成了难以诉说的烦乱和苦恼。眼下,斌斌的问题更是让他一筹莫展。从这些情况来看,斌斌的问题应该是他最头痛最无奈的事情。他傅林已到中年,不再年轻,瞻望未来,前途暗淡,没有什么再能让他感到欣然和宽慰的事了。

他跟于小兰的婚姻关系虽说一直是欲离不能,半死不活,但总还能将就下去,可斌斌的情况就显然不同了。他现在还小,若管教不好,别说学习如何,人恐怕都会学坏。他在游戏厅里对斌斌的那几分钟的观察,可以说超过了他许多年对他的观察。因此,他断定斌斌将来如果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英才,那肯定就是一个一事无成且让大人极为头痛的庸人。因为他很有可能会被电子游戏贻害终生,那才是他傅林一生完全彻底的失败。所以,他得想办法把斌斌从游戏的沉迷中解救出来,帮他把学习赶上去,以好将来考上大学,有个像样的前程和光景。这样他这一生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可是,斌斌毕竟是斌斌,不是他傅林。他傅林从小受穷受苦,具有很强的约束力和责任感,而且很小就懂得要发奋学习,改变命运。可是,斌斌的品格却一点也不像他,不但幼稚,而且还有些孤僻,常常莫名其妙地呆着发怔。他的脑子对有些东西却是异常地敏锐和敏感,对有些东西却是出奇地笨拙。在学习上,傅林给补习算术,还比较顺利,一教就会,而且也会做题。可是,在语文方面就难了,他甚至连许多常见的词都不会写,更不懂得如何去记。特别是写作文,不要说主题和结构,就是连一句完整的句子和对话都写不顺,而且是咋教都教不会。傅林让他写日记,一篇简短的日记,常常是憋了一晚上都写不出几行字。这使得傅林很是头痛,常常躁得就大骂起来。可是,你越骂他越是糊涂。傅林这才体会到为什么过去与他一起读中学的一些同学无论多么刻苦用功都总是考不及格。但他并不认为斌斌学习差属于智力问题,而是学习习惯和学习兴趣方面的问题。所以,他晚上只好舍弃自己的时间,每天坚持给斌斌补习功课。

还未见斌斌的学习成绩有多大的进展,斌斌却病倒了。那天早上刚上第二节课,就让同学送回了家。于小兰发现斌斌的脸色腊黄,一张小脸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了,就马上打电话把傅林叫了回来。傅林从厂里回来时,斌斌正在厂医院里打着吊针。傅林问医生斌斌的病情。医生说斌斌发高烧,烧得很厉害,而且免疫力较差,脸色发黄,建议做个肝功检查。

第二天一早,傅林请了会假,带着斌斌去了一家大医院检查肝功。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斌斌患的真是肝炎。傅林一听,头都大了,心里感到发毛。这病传染性很强,不但让家里人感到害怕,就是让学校知道了,同学们谁还敢跟他在一起?但事已至此,只能让斌斌住院治疗了。傅林把斌斌安排好住了院,便回家把斌斌患肝炎的事告诉了于小兰。于小兰一听就急了,说,“这病肯定是在游戏厅里传染的。以后咱们在一起吃饭都是个问题。”傅林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怕传染,就先去医院打针疫苗。”

果然,于小兰当天下午就去了医院打了针抗肝炎疫苗。自患结肠癌之后,于小兰就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把自己的命看得更加主贵了。工资一发下来,不管其它生活费用怎样,先把自己化疗服用的药买足买够。所以,她一听斌斌得的是肝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抵抗力不强,最容易被病毒和病菌感染。而且一旦被传染上疾病,不但很难看好,还会减弱自身的抗病能力,甚至造成旧病复发。旧病一旦复发,性命难保。所以,于小兰是在打过乙肝疫苗后,才来住院部看了看斌斌。此时的于小兰已经做过手术有好几个月了,虽说腰已经能够伸直了,但身体还十分地虚弱,自己不要他人照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还敢让她去守在病房里照看斌斌。还好,斌斌已经快十岁了,基本上可以自己照管自己了。

傅林每天在斌斌打吊针时和吃药时守在病房床边,然后,就要赶回单位去上班,等吃饭时,再往医院里跑上几趟送送饭。因为忙,于小兰虽然不能去医院去照看斌斌,却能在家里做做饭,好等傅林下了班就能吃到热饭,然后再给斌斌把饭送去。这番里外忙碌,把傅林折腾得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早上一大早就得起来给斌斌送饭,晚上,还要在斌斌的病床边守候到将近十点,所以,傅林就老觉得不够睡,整天打着呵欠,像是没睡醒似的。

那天,夏小丽买了两张法国着名钢琴家克莱德曼演奏会的票,打来电话邀傅林一起去看,票价是一百元钱一张。傅林已经很久没见过夏小丽了,所以,每到闲烦和孤寂之时,就时常回想和夏小丽在一起时的温馨与浪漫。除了同于小兰婚前的那段热恋,与夏小丽在一起的经历可以说是傅林最值得留恋和回味的。所以,傅林也一直思念和惦记着夏小丽,只因他与于小兰离婚一事再次受挫,才没好再与夏小丽联系和约面。所以,一听到夏小丽打来电话约他去听音乐会,傅林就有些兴奋不已,觉得夏小丽并未因他不能跟于小兰离异而与他中断来往,而是仍把他傅林当作一位知音和挚友。

但是,那天晚上,斌斌要打吊针,傅林本想让于小兰来医院招呼一下,可是,于小兰自己又感冒了,非常地不舒服。所以,傅林只得打电话给夏小丽,说他要照看住院的斌斌,去不了,并把原因和抱歉的话说了好几遍。从电话里,傅林可以听得出夏小丽显得很失望。她说没有个知音相伴,再好的音乐会听起来也没有意思。

因为那天没能陪夏小丽去听音乐会,傅林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傅林太想夏小丽了,所以,一到星期天,傅林就对于小兰说有几个同学从深圳回来,大家想在一起聚一聚,便乘公交车去了南郊。傅林虽然挣钱不多,但还是很讲礼节,去别人家总少不了要给人家的孩子买些水果和小食品。这样不但自己不会感到不自在,别人也会对你要热情一些,特别是初次去人家,更是不能空着手进人家的门。所以,傅林不但给月月买了一些香蕉和小食品,还给夏小丽买了瓶雀巢咖啡和一张《xZ风光》的光盘。

夏小丽见傅林买了这些东西,就责怪傅林破费太多。但她对傅林送她的光碟却显得十分惊喜,当即就打开电脑进行播放。随着美妙雄浑的藏族音乐,神秘而悠远的高原风光不断地向天边和雪山伸展着,美丽的画面配着纯净的音乐把人的情思带进到一个又一个宛若梦中才有的神秘境地,沉浸在高原之地那千古苍桑似水流年的圣洁与沉思中。

两人一个受不了孤独,向外求真心;一个耐不住寂寞,向外找陪伴。他们并排坐在两个椅子上,身子靠得很近。虽是秋末冬初,但屋里的暖气却是温暖如春。夏小丽穿着紧身短衣和黑色短裙,而女人的胸部和腿部又刚好是男人目光最爱停留之处。正因为如此,女人穿短衣短裙的那种似露非露的样子才更让男人觉得美妙性感。傅林时不时地把目光从高原风光上转到夏小丽的胸部和腿部,用想像穿透那单薄的短衫和半遮半开的裙口注视着女人那种神秘而美妙的部位。

看着看着,便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了。于是,他就做出跟她说话的样子,把身子朝她身边移动了一下,使身子刚好能接触到她的肩膀。他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让人感到兴奋。出他所料的是他发现夏小丽也在把身子慢慢地往他这边靠近。不一会,两个人的身子就自然地靠在了一起。这使得他的情绪和感情渴望不禁地有些沸腾起来。其实,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望和亲近夏小丽的。可是,这只能让他觉察夏小丽的反映,却不能让他真正地去触摸她亲近她。如果是那位山阳姐姐或是慧玲,他早就动手动脚把她紧紧地搂住亲吻。可是,对于夏小丽,他却不敢随意冒然地亲近。他必须要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

很快,光盘就放完了,两人不禁由衷地感慨一番,说这一辈子若能真正地去趟xZ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傅林见夏小丽只一人在家,就问,“月月呢?”夏小丽说,“她小姨一早就带她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了。”由于不知该做些啥事,夏小丽就问傅林,“想不想上网聊天?”虽然傅林也有电脑,因为怕花钱和浪费时间,就一直没有联网,所以,对上网和聊天还不曾见识过,当然就有些好奇。夏小丽把电话线联接在电脑上,把程序调好,便问傅林想聊些什么内容。傅林想了想,说,“就聊爱情吧。”于是,夏小丽就点击了爱情一栏,然后,让傅林开始在网上聊天。

聊了一会天,傅林就有些不想再聊了,他觉得这网上聊天就跟他在小说上写人物对话一样,除过消磨时间,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趣味,再说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看望和亲近夏小丽的,不是跟电脑聊天的。而且他在这里的时间是宝贵而有限的,不能随意地消磨和浪费,必须要有所作为,否则,他来这里只能是空跑一趟,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会让他在离开时感到非常地失望。

夏小丽见傅林对上网聊天显得索然,就说,“你可能还不习惯,我没上网前看别人在网上聊天也觉得没啥意思。可是,联网后一聊就上了瘾,每天下午下了班,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做,先要上网聊上一会。不过,就是电话费太贵了。”傅林说,“难怪,我好几次晚上给你打电话都占着线。”

两人从电脑前来到了沙发上坐了起来,傅林就让夏小丽说说对那天晚上音乐会的感受。她说,“音乐确实很美,只是一个人听着就不免少了些情趣。”傅林知道她本来是想跟他一起在美妙的音乐中感受一下浪漫与诗情,因为女人的情怀总是浪漫而多情的,就再次向她抱歉,并说等下次再有什么音乐会了,一定再请她。两人说了一会话,身子不由地又靠在了一起。傅林看着夏小丽的手白白净净的,十分地小巧,有种“十指尖尖如笋”之感,就不由地动起情来,抓起夏小丽的手,说,“我来给你看看手相。”夏小丽很乐意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中,让他看着。其实,傅林并不会看手相,只是看过Rb人写的相命书,而且还是随便地翻了几页就丢了,所以,里面的内容知之不多,只能通过手掌中的纹路的长短来胡诌上几句。

看着手相,傅林说,“你这人才气满腹,多情善感,却是红颜薄命。”夏小丽就感叹不止道,“生就小姐的身,长就丫环的命。”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让傅林去看。傅林又把另一只手也看了一会,就假做正经地说了几句,便抓着她的手,不忍放下。夏小丽见傅林一直抓着她的手,显出一副动情的样子,就显得十分地顺从乖巧。

傅林见夏小丽没有要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开的意思,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试探着用力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虽是纤巧,却也有些气力,与傅林时紧时松地握着,并用观察与温馨的目光直望着他。傅林觉得是时候了,就用力地与她握着手,并用无言的目光与她笑望着,随着两只手越握越紧,最后,傅林就用力一下,把她整个人拉在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夏小丽说了声,“你这人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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