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古代篇《重生之攻略冷面不举将军》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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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宋轻晚不解,“谁告诉你的?”
“一个,挺特别的人。”
宋轻晚听到姬书砚这么形容一个人,顿时来了兴趣,“我认识不?让我猜猜,不会是甘公子吧。”
姬书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斜了她一眼,“既然你是重生的,那我的结局是什么?”
说到这,宋轻晚就有了底气,成功地忽略了方才的话题,“这个我知道,日后,你成功地收复了整个苍陇,血洗整个皇宫,上位的手段是血腥了些,却在上位后一直致力于破除旧典,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很受百姓敬仰。”
“血腥?”姬书砚问道。
宋轻晚闭上眼,仔细回忆了当年自己从于冠文嘴里听到的几个为数不多的细节,“皇室的所有人都被你灭了个干净,文武百官的话,似乎只要有点权力的或是拥戴宋无庸的,都被当场斩杀。”
说到这,她激动地叫了起来,“还有还有!上一世的尘离国师,还被你凌迟处死了!”
“可是,很奇怪,上一世,尘离明明还是苍陇的国师,可这次,居然被苍陇废掉,转而变成了东邹的国师。”
闻言,姬书砚冷眸微闪,低声念道,“是啊,真奇怪。”
……
翌日清晨,天边的云彩在初露太阳的照射下,泛着漂亮的白光,山野漫地,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下透射而下,在青绿的草地上描绘出浅金色的光斑,鲜嫩的叶尖处还摇曳着几滴浑圆的水珠,更是盈动,轻柔地叫醒了突如其来的客人。
“尘离国师,再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了。”小孟子望了一眼远处的高山,将手里的水盆递给了靳桃浪,说道,“听说苍陇的柏杨关,攻守都占尽了优势,姬将军这一仗着实险。”
靳桃浪把袖子往上捋了捋,手指伸进清凉的水里划了划,忽地,他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猛地从小孟子手里拿过水盆,撩开水,放到鼻尖细细闻了闻。
“这水你是从哪打的?”
“不远处就有一条河,奴才就是从那灌的。”小孟子被靳桃浪这副样子吓到了,“腾”地跪到了地上,“尘离国师恕罪,奴才只是看壶里的水没多少了,恰巧昨日又发现了那条河……”
“那条河在哪,带我过去。”靳桃浪的眸子冷得出奇,手里水被他“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小孟子以为自己惹祸了,连滚带爬地带着靳桃浪往河的方位跑去。
河道不算窄,但流速很快,顺着水流的方向逆着看去,便是层层被树遮挡的山峰。
巧的是,那座山,正是东邹军队驻扎的地方!
念此,靳桃浪的脸色变得极差,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带着后面一堆的守卫,往回跑。
银剑出鞘,瞬间就将马车的缰绳砍断,长腿一跨,飞身上马。
一声响亮的马鸣声之后,青年骑着马以闪电之势闯进了面前的高山里。
后头跟上的人齐齐怔住了,直到视线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快!追上去保护国师啊!”小孟子尖声叫道,将靳桃浪掉落的纱笠捡回来之后,跟着剩下的侍卫追了上去。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错路的林木争相从两侧掠过,靳桃浪的速度还在加快。
山林里的白雾还未完全散尽,不一会便濡湿了青年如缎的银白长发,它们伴着风在空中飞舞,时不时地还会与常绿的尖叶纠缠,绕到灰褐色的茎上。
为了节省时间,靳桃浪走的都是更险更峻的小路,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山谷。
【主人~这边这边~】零点飞得高,路也能看清一些,不断地给靳桃浪提示,【主人小心~前面有个大坑!】
靳桃浪手里的缰绳顺势往上轻轻一提,受到牵制的马前蹄微微扬起,后腿顺着大坑的边缘重重一蹬,那道飒爽的身影在空中飞跃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后,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大坑的对面。
【哇哦!主人好帅!】零点的眼睛都亮了。
【乖,以后教你。】靳桃浪的嗓子带上了几分清喘,配合着本身慵懒华丽的声线,一下子就苏掉了零点的耳朵。
【好~好~】零点明白现在不是对主人犯花痴的时刻,胖胖的小手“啪啪啪”地对着自己的小脸蛋拍了好几下才平静了下来。
半藏的太阳缓缓升向半空,远处密集的营帐里陆陆续续涌现了好多的人,按照时间,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兵。
靳桃浪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任凭双腿之间的皮肉磨破,泛出红血,他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啊!主人小心!】零点激动地喊了出来。
脚下正好有一大块湿滑的黄土,马的速度又快,摔倒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靳桃浪关心则乱,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震得摔下了马,净白的长袍在泥地里拖拽出好长一道轨迹后,“哐”的一声撞到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好在零点开了痛觉屏蔽,不然这一顿下来,不死也要半条命。
靳桃浪大致判断自己背后的骨头可能裂掉了一些,不过好在腿没什么问题。
而马的伤正好在腿上,显然不能带它了。
没办法,只能把把留在原地,让后面跟上来的人处理了。
靳桃浪匆匆摸了摸马的头,“辛苦了。”
说罢,又迈开脚步,迅速往山脚赶去。
【主人~你的脸变得好白~】零点紫色的眼珠子瞬间水光弥漫,不争气地又开始哭了,【没有复活能力了~主人~你慢一点~后面~后面有血出来了!】
靳桃浪的气喘得很大,可脚步却没有半刻的停顿,虽然感受不到痛,但疲惫到不正常的身体和重得都快抬不起来的眼皮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副身体的衰败之象。
【零点,把痛觉屏蔽关掉。】
【啊啊啊~不行主人~你全身都是血~会痛死的!】零点的脑袋摇得跟个铃铛一样,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
【乖,开起来,不然我会撑不住睡着的。】靳桃浪现在需要用痛觉强行叫醒自己。
零点盯着靳桃浪血色的背影,吭叽了一会后,还是红着眼眶,关闭的痛觉屏蔽。
痛觉回归的时候,靳桃浪没忍住,通哼了一声,脚步更是硬生生地停了一下。
后背伤筋动骨,大腿内侧更是难熬的皮肉伤,除此之后,全身上下还有数不尽的各种擦伤。
“真是,晦气呐。”靳桃浪苦笑道。
靳桃浪咬着牙,摇摇晃晃地往前跑去,随着距离不断地缩进,靳桃浪的脸色也变得极差。更要命的是,好不容易到了军队入口,守卫却没能认出他的身份!
或许是靠近河流的原因,路上有好几处的湿软泥地,靳桃浪就算再小心,也被带着连摔了好几跤。
温软柔顺的银色长发早就被污染,乱糟糟地并在一起,黏着黄泥,湿漉漉地垂在青年的后背,一袭的长衫有好几处被磕烂,混着脏污的泥和血,贴着青年修长的身形,配合着那张不容亵渎的出尘相貌,不堪却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极致的迤逦。
“快!带我去见姬书砚!”靳桃浪死死地扯住守卫的盔甲。
守卫诡异地看了靳桃浪一眼,“抱歉,姬将军有要事在身。”
靳桃浪现在真地想把这个人的脑壳给拧下来,他沉下气,“我是尘离,你没资格拦我。”
守卫一听,眼神更怀疑了,整张脸就差把不相信写到脸上了。
靳桃浪轻笑一声,极端的痛苦之下,他的脑子却清明极了,他放开了守卫的手,缓缓道,“你们将军是不是不接受我的到来,所以特意派你来刁难我一下。”
守卫慌乱了一瞬,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我们将军向来公私分明,你说你是国师,可有作证身份的令牌?”
靳桃浪简直都快气笑了,这天下谁人不知尘离国师的银白长发。
到他姬书砚这,就一定要那表面做派,得用令牌才能进去?
真有你的,姬书砚!
“我最后再说一遍,让我进去。”靳桃浪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下来,他可没这么多时间和这人耗。
再不进去,姬书砚就会带兵从营帐的对面出口出去了!
“不行。”
靳桃浪冷笑一声,径直抢过守卫腰间的长剑,他的本意不是伤人,所以连剑都没拔出来,仅凭剑鞘就将那人攻退了好几米,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没等塔台上的人反应过来,脚步轻移,闪身进入了大营。
营地很大,黄白的帐篷外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靳桃浪让零点飞到空中,找到姬书砚的位置。
他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往营地出口的位置跑去。
期间,难免会引起骚乱,靳桃浪就算身法再不济,也能解决掉几队的,但也架不住人海战术。
刚把最后一个人的嘴给塞住,下一秒又有一个队的人过来,直面他的行凶现场!
就真的是有口难辨了……
“有刺客!”
“有奸细!”
“探子溜出来了!”
靳桃浪感觉自己都痛麻了,嘴边的笑还是留给自己莫名被套上的好几个“称呼”,可惜,没一个叫对的。
“吵什么!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关蓬冈回帐篷拿点东西的功夫,就听到帐篷后面叽叽喳喳地在叫。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昨日抓的那些探子在吵,可仔细一听,不对了!
关蓬冈气势汹汹地走到后面的帐篷里,布一掀开就看到了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人中间唯一一个站着的人。
帐篷有点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于是,一把挥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巡逻兵,眼睛睁得大大的。
可这一睁大,却吓得他差点心脏都停了。
“尘!尘离国师!”关蓬冈没忍住“哐当”一声跪到了地上,周边的几个巡逻兵一听,手中的兵器没握住,跟着他们的身体一起瘫倒在地上。
他们当时是真地没看清楚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躲哪不好,偏偏躲到这最暗的帐篷里啊!
靳桃浪知道自己可能撑不到姬书砚来了,膝盖砸地的声音沉闷极了,关蓬冈更是被吓得虎躯一震,赶忙爬上前,接住靳桃浪的身子。
靳桃浪的气乱得不行,他只能不断地靠近关蓬冈的耳朵,用极低的气音说道,“不能出兵,今日不……”
话未尽,靳桃浪的身体就到达了极限,脸色煞白得晕了过去。
关蓬冈感受这双臂间青年不断往下的力,头一次变得这么慌张,怕自己的盔甲会再次刮伤青年的皮肤,立刻脱了下来,然后,抱着青年,脚步不停地往外跑去。
“医官!”关蓬冈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营地里乱窜,洪亮的嗓音更是招来了一大批人,“医官!给老子找医官!”
“关副将,姬将军要你动作快些,要出发了!”先锋骑着马过来,看到关蓬冈身上的盔甲都脱下来了,顿时皱下了眉。
“出发,出你*子的发!国师就要死了,你们还想着打!”关蓬冈的脸都气红了,“你赶紧去通知姬将军,国师说今日不能出兵,必败!让他赶紧回来!”
“你这……”先锋的视线落到关蓬冈怀疑的青年,嘴边反驳的话瞬间停下了。
这就是尘离国师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快快把国师大人放下来,他后背受了伤,你这样会加重他的病情的!”医官紧赶慢赶地跑过来,目光扫到了地上零星的几滴血迹,往上看到青年后背几乎被血染透的白衣,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关蓬冈手臂湿黏黏的,得知自己帮了倒忙赶紧把靳桃浪放到地上。
医官让周围的人都散开,担架还没有送过来,他蹲下身,力道放得极轻,盯着靳桃浪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初步判断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
医官从旁边的箱里拿出一把剪刀,让关蓬冈配合着轻轻地给靳桃浪翻了个面。
见到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的后背,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开血色的衣裳,露出看斑驳的后背。
这哪里是小小的骨裂。
后头一道道翻出肉的刮痕,看的人头皮发麻。
“关蓬冈谁叫你擅自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