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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 校园篇 华元洲齐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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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A国的天刚破晓,略带暖意的阳光看似软绵无力,实则每一簇都凝聚着核裂变的爆发,它踩着最原始的蛮横,刺破云雾,洋洋洒洒地撒在初歇的山川玉林间。

齐舟白睁开眼时,嫩黄光线已经缓缓爬上纱帘的裙边,半开的玻璃窗,书桌上错位的摆件。

早春的天气还带着一丝凉意,它穿进温热的房间,没有几步就羞红地逸散了。

空气中运动的分子被热源牵引着,轻轻漫过一室的凌乱,一寸寸地凝聚在微湿的浅色水粉中。

在极尽简约的床头柜上,突兀地摆放着一个悬浮的地球仪,精致又有科技感,与整个房间精简凌厉的风格非常不符。

曲面的球体前影影绰绰地显示着一串蓝绿色的数字——05:00!

早上五点了!

“行了!给我,适可而止!”齐舟白直接吼道,“……唔,你!”

他羞红了耳朵,死死地埋在靛蓝的枕头里,而华元洲也只是宠溺一笑。

齐舟白只听到耳边炸开了一道满载着赤浓荷尔蒙的磁性嗓音,紧接着,灼热的呼吸忽地喷洒在他的耳垂,落下了一个饱含爱意的轻吻。

“舟白哥,你醒了……”

邻座的别墅里有一位画家在做画。

绯色的水粉还未完全扩散,就被忽地搅乱,赤稠的颜料强势地侵染了整片水域。水粉抵不住,混于无形。

漂亮的水粉被渲染在靛蓝的纸上,繁琐精致的画还未画完,水粉就用完了,画家的目光轻轻落在这片未完成的作品上——

绯色的水粉勾勒出了一把造型华丽又精美的弓箭,那股紧绷的姿态吸引了执箭手的全部的注意力,危险却又让人止不住着迷。

“舟白。”

……

等齐舟白再次对坐在华元洲面前时,已是正午。

他回忆着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没有理由啊!

齐舟白捂着脸,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在情场浪荡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憋屈过,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会栽在这个小鬼身上。

拿过桌上的蜂蜜水,喝了一口,发涩的嗓子顿时舒服了很多,瞥了一眼对面,一脸可怜相,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自己身上那股难以忽视的酸痛,他都怀疑记忆错乱了。

那个几小时前一直掐着他的人被吃了吗?!

齐舟白越想越憋屈,水杯“啪”的一声,重重地放在桌上,却猝不及防地扯到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对劲,不着痕迹地调了调底下的坐垫,极力忽略那股痛感,“你……”

还未等齐舟白说完,对面的青年迅速低下头认错,言语间的情不自胜满得都快溢出来了,“舟白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弄了这么久。可是,我,我实在是……”

“够了!”

齐舟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手指着华元洲,气得半天憋不出话来。

华元洲的目光落在男人眉眼间的郁气和那股轻轻浅浅,还未完全消散的靡丽艳色,喉咙一紧,早知道多泡几杯蜂蜜水了,他现在,很干。

大一那年,华元洲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了齐舟彦的哥哥,齐舟白。

齐舟白不像他弟弟一样有着一双桃花眼,他的眼尾很具有东方美,上翘狭长的眼角,内敛又极具韵味,直直看过来的时候,总会不自觉被其中的距离感劝退。

他在第一眼见到华元洲的时候,就被迷住了,对方简直就是按着他的审美长的,就是这个头发,要是留长一些的话,一定会很漂亮。

齐舟白向来随性恣意,行动力果断又直接,只不过因为要常年驻守在A国,一年的时间只能在电话里撩撩华元洲。

总之那段时间,齐舟白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惹得公司和帮派里的人啧啧称奇。他们家齐总帅气多金,对人温柔又大方,很难有人能让他这么大的心思去追,还追了这么久。他们私下也纷纷在打赌下注——齐总掉进情网,挣扎还是越陷越深?

而国内的华元洲在齐舟白的特意嘱咐下没有受那些流言的揣测,他每天需要考虑的就是叫靳桃浪起床,以及和他比赛。

华元洲也是才发现,两人上学居然是同一条路!

只不过,每个早上要多一个任务——叫靳桃浪起床。

李文和林老夫人一见到他都会笑得很开心,实时向他播报靳桃浪的起床进程。无数次,因为他一个没看着,靳桃浪又躺回去睡了,导致两个人总是在迟到的边缘疯狂试探。

腿上的伤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成绩,从他回校第一次考试就能和华元洲不分伯仲,并列第一时,所有人才放下心来。

不过,光是这种程度哪够。

华元洲和靳桃浪一拍即合,两人即使对手又是合作伙伴,那段时间内,他们的名字几乎包揽了国内各种顶级赛事的冠军,不少高校的校园刊和社会新闻刊都对这两人有着极高的评价。

c大的之前两极化的名声因为这两个天才转向,网络上都是一片夸奖和称赞声,因为这个,校长的脸每天都笑得跟朵花一样,一见到靳桃浪和华元洲,就欣慰慈祥得不得了,就差手拉手把他们带回自己家养着了。

华元洲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去时不时就会和齐舟白打电话,这样的日子,他其实是矛盾的。

他得不到齐舟彦的爱,所以他会不由自主地被齐舟白吸引,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

靳桃浪把华元洲眼底的那份纠结和深沉看在眼底,他也不傻,知道华元洲可能还喜欢着他,可是那份爱意他始终是无法回应的,况且,他哥……

说到这,靳桃浪第一次有些尴尬,他真地很难把书中狠厉果决,风流人间的齐家大少和这个腆着脸追他同学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而面对这种奇妙又复杂的关系,靳桃浪选择——助攻。

c大的天台很美,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是带着水汽和花香绿叶的清新,紫罗兰构筑的秘密花园摇坠着花叶,风轻轻一送,便能把黛紫的花瓣递到流送的喷泉里。沿着玉白鹅卵石铺筑的小径,玫瑰、雏菊、向日葵……看似随意又散漫地栽种在草坪上,其实都有过特殊的设计。

“我哥最近还在骚扰你吗?”

华元洲垂首靠在秋千的支撑架上,手随意地插进校裤的兜里,往日伪装出来的那份温柔褪下,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意味。

“还行。”

“说实话,你应该喜欢我哥吧,到现在都没接受他,是因为我吗?”靳桃浪控制轮椅转向,抬头望向华元洲,直截了当地挑明。

他们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拐弯抹角。

华元洲脊背一僵,听到这句话,这种心事被看透的感觉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难堪,反而舒畅,乱团的思绪在这一刻仿佛被拉扯开了一道口子,丝丝缕缕地将他所有的情感都理清楚了。

果然,和聪明人相处就是舒服。

华元洲站直了身体,二十岁的青年身形已经带上了成熟的韵味,清俊卓然的眉眼在风中一片片飘落的花瓣中璀璨极了。

“小彦,我喜欢你,可是,我迟了对吧。”

靳桃浪坦然笑了笑,靠近华元洲,在对方陡然亮起的眼神中,对他招了招手,让他低下身,抬手轻轻将碎发间夹杂的纯白花瓣捻起,张开手,船型的小花瓣重量很轻,微风一带,就飞到天边了,就像华元洲知何起,却不知何种的青涩爱意。

“是顾泽楼对吧。”华元洲阖下眼皮,语气淡的像是对什么臣服了一般,可还是执着,他始终想得到最后一个答案。

“想问我为什么喜欢他对吧。”靳桃浪越过他,望着远处不知是谁带上来的白流苏花,唇角不由自主浮现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华元洲把靳桃浪此刻的模样看在眼底,心底满是自嘲,“对。”

“还记得第一天来学校吗,所有人都在欺负小楼,就连你……”

华元洲撇过头,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但是你保护了我。”靳桃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玻璃纸包裹的糖,牵起华元洲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将糖放进他的手中,带着他的手握回去,“我和你一样,刚开始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总是病态地只执着与一件事。”

说到这,靳桃浪低笑道,“这么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单纯得有些傻了。”停顿了一会,将华元洲的手移到他的胸口,“后来,渐渐地,我好像明白了。小楼有的时候很害羞,不喜欢将那些说出来,所以,我就比较主动了。”

华元洲眼皮一跳,表情讶然了一瞬,比较主动?

难不成顾泽楼不是上面的?!

那……

有的时候,他是真地恨自己秒懂的脑子!

“我知道了。”华元洲可算明白了,他有些悲哀,没想到第一次恋爱就能撞号!

感受手下自己狂乱的心脏逐渐变得平静,再睁开眼时,已将那份显而易见的爱情藏在一处他可能不会再光顾的角落,“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先走了。”

说罢,在靳桃浪的盈盈笑意中,红着脸离开了这里。在最后一步就要握上门把手彻底出去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头看,却被身后那一声大喊止住了。

“元洲,祝你幸福!我哥肯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华元洲差点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这家伙觉得他是*?!

看到那人仓皇离开的步伐,靳桃浪捂着肚子笑了好久。

他其实很不喜欢书中华元洲的结局——孤独终老,无人相伴怎么能配得上这样一个闪耀的人。

在原剧情中,华元洲和齐舟白可是一见面就恨不得拔枪相向的死对手,这一世,两个人会走向什么结局呢,靳桃浪很是期待。

【主人~你真的是上面的吗~】

【我看着不像吗?】

零点眼神飘忽,憋了半天才心虚地憋出一个字,【像~】

……

华元洲和齐舟白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无意。靳桃浪说开后,这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暧昧期,并且在成年的一个月后成功确认关系。当晚,华元洲带上自己的地球仪来到了A国,敲响了齐舟白的门。

他没想到,开门的不是齐舟白而是顾泽楼。

这两人住在一起?!

想到这华元洲的心情就有点怏然,可面上还是滴水不漏的和善微笑,“舟白哥在家吗?”

仅仅一年,顾泽楼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全身那股瘆人的冷意带上了实质,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疯狂地将面前一切的活物都撕碎,残暴又阴鸷,如行尸走肉。

“在。”冷冷丢下一句话后,顾泽楼就撞开华元洲的肩出去了。

那力道绝对夹带了私货!

华元洲面色一冷,他本来就看顾泽楼不爽,转身打算正面硬刚时,齐舟白出来了。

“元洲啊,你怎么来了。”齐舟白的眼里满是惊喜,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忙上前迎接。

“舟白哥,这是给你的礼物,我做了好久的!”华元洲一改脸上的阴翳,转身笑嘻嘻地将礼物递过去。

看到自己肖想了几乎一年地人这副样子站在自己门前,齐舟白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终于养好了。

顾泽楼出门后没有走,而是躲在一处视角盲区,强迫自己看着门口那处刺眼的相聚,他清醒地体会着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也还是会痛的,那人面上的笑容像是一把把淬着极寒的毒箭,无情地划开他的身体,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把他的内脏搅得烂糟糟,破碎的肉块混合着逐渐冰凉的血液在他的脚底堆集。

刚刚那个人可以天天黏在哥哥身边、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哥哥、照顾着哥哥。

这些,都是他没有的!

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他的!

顾泽楼身上那股死气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散,“喂。”

“三少,我们这边还差一点收尾,你要过来吗?”刚说完,话筒对面又传来一声铁棍入肉声。

“我一会过来。”

“得嘞!”又是一记头皮发麻的骨骼错位声。

最后看了一眼透着暖光的别墅,藏住眼底那份可笑的羡慕后,他,又归于黑暗中……

……

华元洲看着气得全身发红的齐舟白,脑海里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这个人醉醺醺的模样。

垂下眼睫,掩住眸底又积聚起来欲望,可怜兮兮地说道,“舟白哥,我,会好好练的,你不要生气。”

“装!你再装!”若是以前齐舟白看到这副样子,恨不得穿过屏幕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哄一番,可他现在就只有满腔的燥郁和不爽。

“舟白哥,生气不容易身体的恢复,我……”华元洲有点不敢告诉他自己的口袋里还装着刚外送过来的药。要是说了,他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吧。

“你!你!你!”齐舟白拧着眉,手指愤怒地指着华元洲,“不行!你必须得给我上一次!不然咱两玩完!”

他已经失去第一次了,不管怎么样,绝对要把这个家伙的第一次抢过来,不然,多亏啊!

华元洲神色一顿,摸了摸后颈,“舟白哥,还是不了吧,上面的话,有点累,我不想让你累着。”

“我当了这么久的上面,你看我有累着吗?”齐舟白嘴一快,不小心把自己荒诞的感情经历说了出来。

果然,华元洲听到后,脸色一冷,倏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半个身子极具压迫性地罩住齐舟白,薄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么,久?嗯?多少个,或者说,我是第几个?”

齐舟白觉得对方就是上天派过来克自己的,他捂了那么久的文雅痴情大哥哥人设这么说掉就掉呢!

撇过脸,理亏道,“也没有几个,就是,你也知道,公司应酬比较多,身旁必须得有几个挡酒的。”

“几个。”

齐舟白沉默不语,他哪知道啊!自己荒唐了这么多年,他那记得啊!

华元洲冷冷一笑,沉声说了句先走了就拿起外套就走了。

“等一下!我,我不会再有了。”

这是齐舟白能想出最好的答案,也是他对华元洲做出的承诺。

“知道了,舟白哥你先休息一下吧。”华元洲还是选择把门关上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齐舟白这人无拘无束,睡了也就是睡了,对于他来说,做爱只是一种舒缓情欲的方式。

可是,他不喜欢,他也不想要齐舟白把他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床伴,既然他来了,那么剩下的全部,都得是他的,别人想也不要想……

齐舟白盯着门口的方向,懊悔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我这是栽了吗!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啊!难道是因为被*的原因吗?!不不不!”

华元洲在门口计算好时间,又开门进去了,果不其然地看到瘫在沙发上的齐舟白,捏了捏手里的药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这是我给你买的,你记得涂。”

说罢就把药膏放在茶几上,齐舟白见他转身就要走的架势,迅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

“舟白哥,我其实是偷跑出来的,本来打算把礼物给你就回去的,可是……”

盯着眼前这个神态萎靡的华元洲,齐舟白心里愧疚又懊悔,脑海那个称作节操的东西又被他抛到地板上了。

齐舟白顺着华元洲的手臂缓缓上移,温热的指尖掠过的地方都燃起了一道又一道情色的欲火,舔了舔还有些发肿的嘴角,暧昧道,“你不帮我*吗?”

见此,华元洲目光瞬间幽沉下来,他毫不掩饰眸仁里那股仿佛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异常低沉的性感嗓音顿时又让齐舟白恍惚了。

这段和华元洲谈的恋爱可以说是他谈过最长的一段了。整整三年时间,他们明明分隔异地,却总会给对方制造小惊喜,往日枯燥乏味的日子因为有了彼此的存在出现了无数值得怀念的光点。

华元洲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外表条件也是顶级的,除了**,所有事都无条件地宠着齐舟白,简直就是一个完美情人般的存在。

“舟白哥,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华元洲刚从浴室里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把手机固定在书桌上后,朝齐舟白宠溺一笑后就自顾自地去衣柜里翻找衣服了。

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头,发尾没有被完全擦干,带着微湿,时不时有水珠从发间滴落,顺着肩颈,游弋在线条漂亮的脊背之上,接着在腰间缓缓停留了一瞬才没入挺翘的……

齐舟白像个偷窥狂一样,恨不得下一刻就把这个人*死。意识到身体猛然上升的热度,齐舟白手捂着唇,重重地咳了几声,身体向后躺,双腿交叠,掩饰着那处的不自然。

“舟白哥,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只要你过来,我就……”

话未尽,却给齐舟白留下无数的遐想空间。

齐舟白的骚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华元洲打开门,见到来者,面色一冷,不等对方开口直接又把门关上了。

“是谁?”

“一个不认识的。”

“别骗我。”齐舟白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的不一般,还没等他细问,门外的人就自报家门了。

“阿洲!快开门!不是说好要一起吃饭的吗?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饶平夏“砰砰砰”地敲着门,大有不开门就不停的趋势。

齐舟白的冷笑声透过手机的听筒传过来,“怎么不给人家小姑娘开门,人家这么晚了还来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吧!比如吃饭什么的!”后面的语气不由重了起来,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酸气。

阿洲,倒是叫得挺亲密的啊。

华元洲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女孩是自己父亲给自己找的结婚对象,还是自己导师强塞给他的助手。很明显,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让他无法只是简单地把这件事越过。

他今天把人家叫出去吃饭就是为了和人坦白自己有爱人的事实,本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后,再和齐舟白解释的,没想到,两人竟会以这种方式直接撞上。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华元洲面色如常,“舟白哥,她只是我们小组的成员,今天晚上有聚餐。”

齐舟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办公室的门“哐”的一下被顾泽楼甩开。

顾泽楼的状态很糟糕,他的嘴唇发白,手紧紧捂住已被鲜血染红的手臂,看到齐舟白在后,终于能够安心地松下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迅速失力瘫倒在地上。

齐舟白看到地毯上的血红,瞳孔一缩,没心思再和华元洲说什么,蹙眉说了句有事就挂了。

“阿洲?”饶平夏见门又被打开,飞快挂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有点难受,就不吃了。”

随后,没等饶平夏反应过来,门又“嘭”地关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饶平夏的错觉,她总感觉这次门关得呼呼作响,她来得不是时候?

华元洲越想越心慌,想着要打电话跟齐舟白好好解释这件事时,却发现他连电话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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