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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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教室。
郁玄并没有看到冷白贴在他桌面上的便签，毕竟英语考试结束后，英语试卷就直接甩在了课桌上，刚好盖住了冷白贴在他桌子上的便签。
不过他还没走。
一班的人每次考完试后都有对答案的习惯。
但是等冷白赶到教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差不多对完答案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去吃晚饭了。
看着教室里不断外出的人群，冷白心想：郁玄会不会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人是会随波逐流的一种生物。
而且，郁玄也没有理由非等他不可。
但是当他走进教室，看到正准备离开的郁玄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原来他真的会等他？
冷白上前，一点也不想耽误时间，当着郁玄和他几个好哥们的面便说道：“郁玄，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郁玄正要离开，有些不悦地皱眉，说：“有屁快放。”
冷白：“……不是屁。是别的事。”
郁玄：“……”我就说说你还当真啊？
在郁玄旁边的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的——
罗烜赫：“气氛是不是不太对啊？”
陈海：“我们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勇敢地留下来？”
徐浩：“这情形是准备表白还是准备打架啊？”
冷白也注意到了边上的几个人，但是AI的秘密还是不能够让外人知道的，他便看向他们，说：“麻烦回避一下。”
三人立刻出了教室。
郁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双手环胸，眼神冰冷地看向冷白：“说吧，到底什么事？”
冷白道：“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一遍了，不过我不介意再说第二遍。”
郁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冷白：“我希望，你能够做我的专属充电器。”
郁玄更疑惑了。
看冷白这表情，应该算是很认真了。
但是结合他所说的话，就和认真不沾边了。
这人是不是拿他当消遣呢？
不是，他不就是那天在男厕的时候骂了他一句“变态”而已嘛，他至于记到现在然后来给他找不痛快吗？
“你是不是有病？！”郁玄骂道。
冷白下意识回答：“是。”
郁玄：“……你是真的有个大病！”
冷白：“你想知道吗？”
郁玄：“哦豁，那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再给你推几家不错的脑科医院，你是该去看看脑子了。”
冷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看了一下原身的病历本，开口道：“5岁，确诊性别认知障碍；14岁，性别认知障碍引发焦虑症并确诊；19岁，性别认知障碍与其并发症疑似痊愈，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
郁玄：“？”
除了中间的焦虑症，其他的都是什么鬼？
不对。
重点好像不在这。
重点是这家伙真的有病！
冷白：“我说完了，你现在可以答应我做我的充电器了吗？”
郁玄很疑惑也很无奈地看着他：“你还需要充电？”
冷白认真地点点头。
郁玄：确认过眼神，是精神病发作的人。
“你是不是还有臆想症没有确诊？”郁玄带着十分鄙夷和怀疑地目光开了口。
冷白：“我没有臆想症。”
郁玄：“可你看起来不像演的。”像病发了。
后面半句郁玄没有说出口，毕竟他还不想和冷白浪费太多时间，他们又不熟。
就算冷白真的是因为那天他骂他“变态”来找他麻烦，也别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找麻烦好吗？就算是冷白跟他打上一架他都认了，跑过来玩文字游戏，又叽叽歪歪的说做什么充电器的，这是羞辱人还是羞辱人？
郁玄现在不想理他，他可还要去食堂吃饭呢！
于是他站起身来：“我现在没空跟你扯皮，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
郁玄说完便从冷白身边离开，混迹在一班去食堂抢饭吃的大部队里。
冷白站在原地，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郁玄会拒绝。
是他的态度不够诚恳吗？
还是他的表情不够严肃认真？
为什么郁玄会觉得自己是在跟他扯皮？
但不管怎样，郁玄现在只觉得他是神经病。
以至于身边的陈海问他的冷白刚刚是不是要和他表白来着的时候，郁玄就泛起一阵恶寒：“表个屁的白！谁他妈这个样子表白啊！他就是神经病犯了！”
徐浩、罗烜赫和陈海与郁玄算是混得比较熟的，但是还是头一回见郁玄这有火无处撒的情况，当然，他们也没把郁玄说的“神经病”三个字放在心上，只当是郁玄发了火什么都骂得出口而已。
回家的路上，冷白陷入沉思。
他不停地反思着自己为什么会出错，哪里出了错，直到体内的系统都看不下去开了口：“宿主，或许，你不该说得这么直白。”
“为什么？”冷白在心底问。
“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会把另一个人比成充电器。”
“可他就是我的充电器啊。”
系统：“……”这个AI真的是人工智能而不是人工智障吗？
见系统什么忙也帮不上，冷白也不会再问。
但是过了几分钟之后，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现已发放奖励感情点x10。】
看样子应该是成绩出来了。
冷白靠在车子舒服的座椅上，眼睛一闭，沉入了系统空间里。
情感数据树目前依旧是光秃秃的——除了那一小片将落不落的嫩绿色小叶芽。
冷白面前的面板上立刻浮现出一行字：【感情点+10】
【请选择情感数据树各树干的感情点增加数值】
【喜枝：0（+0~10）】
【怒枝：0（+0~10）】
【哀枝：2（+0~10）】
【惧枝：0（+0~10）】
【爱枝：0（目前不可添加）】
【恶枝：0（目前不可添加）】
【欲枝：0（目前不可添加）】[1]
冷白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2点哀点。
但是这哀点从哪里来的？
“系统，这些感情点除了通过完成任务获取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获取？”
系统现字：【可通过宿主的日常生活获取，当宿主拥有人类情感时，情感数据树会自然抽枝长叶。】
“我现在难道还不像人吗？”
【不像。】
“可我已经觉醒了自主意识。”
【有自主意识不等于有用人类情感。】
“但是我现在的身体是人类的。”
【可你还是没拥有人类的感情。】
冷白沉默良久，没有再搭理系统，而是将那10点感情点平均地加到每个枝干上。
【喜枝：3（有感受，但不多）】
【怒枝：3（有感受，但不多）】
【哀枝：3（有感受，但不多）】
【惧枝：3（有感受，但不多）】
【爱枝：0（没感受）】
【恶枝：0（没感受）】
【欲枝：0（没感受）】
接着，他面前那颗几乎可以算是光秃秃的情感数据树瞬间开始抽枝，但因为所加持的感情点太少，所以也仅仅停留在抽枝的阶段。
四个较大的主枝上，都均匀地长了一片小小的叶子。
系统道：“宿主，当你在生活中能够感受到更多的感情时，这些枝叶都会慢慢地生长。”
“那这棵树的作用是什么？”
“是宿主本身的感情点。”
“为什么爱恶欲三个感情我无法添加感情点？”
“宿主需要自行探索。”
“感情点的数值有上限吗？”
“目前没有，数值越高，宿主本身蕴含的感情就越丰富，希望宿主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冰冷的AI。”
系统留下了一段丝毫没有程序概念的话语后，冷白便在现实世界里睁开了眼睛。
此刻车子已经到家。
回到家后，冷白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冷欣的熊抱，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环上冷欣的腰间，但也只是轻轻地环了一下。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很轻很微妙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情感数据树上的哪个枝干发挥了作用。
他也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这种感觉，但想来，应该是喜怒哀惧中的喜吧。
[1]情感数据树的起个大主干内容是根据儒家里所定义的七情六欲中的七情来写的，这七情分别是：喜，怒，哀，惧，爱，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