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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接受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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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接受采访

李三彪也没多赚那几位偏远地区教师的钱,挑了几台外壳品相不太好的电脑,给他们打了个对折,又送了些多余的粮票给他。

此外,他还灵机一动,让几个老师和自己照了张相。

现在四九城其实条件不错了,晚报上正在举办“心灵美”摄影比赛,也有不少摄影爱好者。

李三彪便让茅晓童以她自己名义投稿,说北斗电脑发明者,总经理李三彪就是个心里美的大萝卜。

这也不能赖李三彪不要脸,立人设也是广告宣传的一部分,那些什么企业家也都是花钱请记者买的名声,自己投个稿有什么错?再说他可是真赔本卖的,还手把手教会了几个老师dos系统。

茅晓童也不会照相,厂里摄影干事扛着海鸥203来了。

这时候家庭富裕的,买相机基本都买海鸥203和205相机,

这是种双镜头120相机,镜头间是皮套,能折叠起来。

其中海鸥205在1983年改名为凤凰205,此外它们早期还都叫过“魔都”牌,其实魔都、海鸥、凤凰都是一种产品。

80年代中后期,才开始流行135自动相机,也就是所谓的傻瓜相机。

大多数人肯定没有相机,好多2000年后去世的老人,甚至一张相片都没有,有的人唯一的照片就是旅游留影照。

因为没有相机,通讯也不方便,因此很多人对照片,特别是合影,都有种强烈的执念。

虽然不像古代彻底失去联系,但即便有长途电话,费用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出门的人通常会带张照片做念想,有的还要签个名。

给远方亲人写信,也有寄照片的,这种风气一直持续到2000年之后。

为了制造更大的效果,李三彪还带着几个老师,去参观天门广场。

在四九城留影,天门广场其实是最便宜和容易的。

70年代起,天门广场就安排了市里各大照相馆派人现场照相,

广场上从东到西,有十几把一字排开的大伞,每把伞下是一个三脚架,支撑着大型135或者120照相机,上头搭着一大块红色绒布,镜头正对面就是天门城楼。

每把伞下,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一名摄影师坐在伞下的小桌,桌上垂下一块红布,不上写着几个字:龙国照相馆天门广场摄影点。

交了钱,就上马路对面天门城楼下,每个摄影点都在那边布置了人员,用粉笔画好了摄影位置,按照顺序依次排队照像,

人流像流水线一样,摄影师也不用调焦,直接一个个按快门就行。

一张两角钱,包括邮费、

只是80年代初还没有立地可取的事,都得拿到照相馆去统一冲洗,然后根据地址寄到全国各地。

到了85年之后,傻瓜相机上市,满大街就全都是彩扩了。

李三彪跟几个教师,就交了两毛钱,按顺序排队,城楼前高高举起北斗电脑,旁边还举个牌子,写着“龙国人自己的电脑”。

八十年代充满激情,看电视里体育比赛都能热泪盈眶,这样的行为,不会被当做怪人,只会当做真诚流露。

立刻就有很多路人开始抓拍,李三彪自然也不会拒绝,还给每个人一个方便的角度,让他们把自己拍清楚。

也别奇怪,这时候大家都喜欢这么搞,必须在这样的地方宣告,才有轰动效应啊!

李三彪把照片给每个教师都洗了一张,以作留念,然后剩下的让茅晓童拿到各大报社杂志投稿。

不仅《四九城日报》心灵美栏目刊载了李三彪与教师的合影,

连《龙国画报》都刊出了李三彪高举电脑的那张照片,

各地日报晚报纷纷转载,跑到服务部采访李三彪的人络绎不绝。

不仅如此,连英文版的《龙国日报》都刊出了这条消息,连外国都知道了龙国也有了自己的电脑。

李三彪打着发胶,系上风纪扣,装作正人君子模样,足足应付了一星期,才把这一波记者打发走。

刚刚松了口气,《读书文摘》的女记者竟然也来进行专访。

听说要上《读者文摘》李三彪人都不好了,不过一阵庆幸,现在《知音》还没创刊,否则自己可是难逃耻辱柱了!

女记者问道:“请问李三彪先生,你小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

李三彪想了半天,道:“我五岁就上街捡煤核,六岁就偷了食堂的酱油和邻居家的鸡做叫花鸡,七岁亲了一下小槐花,八岁就卸了我们小学老师的车轱辘……”

女记者一阵无语,这斑斑劣迹不是她想要的内容。

“您就没改改吗?”

李三彪道:“这都背着人干的事,我也想改,可我们院傻厨子帮我扛了,没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女记者只好转移话题:“嗯,你有没有什么,嗯,为别人和社会付出的事?”

李三彪道:“哎呦,那付出可大了去了!您可听仔细了!”

“九岁那年我去中越友好公社支农,坐在犁上当配重,您猜怎么着,我不小心被老牛踩了一脚,指甲盖都劈了,现在老得去华清池找老师傅修脚。”

“别的澡堂子两毛六一次,可这华清池的修脚师傅手艺好,一次就得五毛二。我一星期去四次,这得损失一块多钱,一年就是十五块钱,顶学徒半个月工资了。”

“我去华清池修脚,已经十来年了啊,哎呦,算起来损失了二百多块钱啊,都快能买半个黑白彩电了,这损失大的,您说算不算是重大牺牲啊!”

李三彪一套说辞下来,把《读者文摘》的女记者听傻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记者憋了半天,才喃喃道:“李三彪先生,你可能知道我们杂志的格调,不能总是偷鸡啊,修脚啊。这样吧,爱迪生在火车上做实验,被列车长一巴掌打聋了,这个故事你知道吗?”

李三彪会意道:“懂了!我小时候在家里发现一把锯子,我拿着这个锯子,给隔壁院里地窖的门栓给锯了!我爸发现后,问是不是我锯的,我说不是。他就生气了!”

女记者眼里放出光彩,这跟华盛顿砍樱桃树差不多啊,太合适了!

“嗯,你爸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你不该撒谎?”

李三彪道:“我爸说,我担心的是你闯下大祸!你把门栓锯断了,在里面看见二大爷跟秦寡妇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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