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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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菀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了季海集团的办公室内，人才招聘市场的入驻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几乎隔三差办公区域就会出现一些新的面孔。
“菀菀？在忙吗？”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敲响，季菀抬眸看见了门外拿着一碟资料的刘世杰，她轻轻地允了一声请进。
刘世杰所带来的是集团最新一期的数据报告，其他领域的各项指标都是平稳向上，唯有医药方面显得颇为青涩。季东海的专利芯片是医疗器械领域的集大成品，想要重组都不容易，更别提超越了。
虽然通过人才的招揽，研发团队已经初步成立了，但是重新建立起来的项目处处都是难点，不光团队方面需要摩挲融合，就连研究方面也有些遭遇瓶颈。
“研发团队这边需要安静宽裕的实验室，市场部已经在着手下去寻觅合适的地址了，只不过不管是房租还是机械的购买、引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刘世杰已经在给季菀打预防针了，他毕竟混商场的时间久了，眼光有长远，别看现在的研发团队并没有拖累太多。但专利芯片没有问世之前，这一直都会是一个亏损的项目。
“研究所我手里到底有现成的，只不过有些年头了，需要打扫整理，其中的设备也都是老东西了，以旧革新应该能节省下一笔费用……”
季菀开口之前其实是有一些犹豫的，研发所的存在已经不单单是科研的机构了，从个人感情出发，他更是父亲回忆的代表。但不可否认，它作为研发所是最合适，除了地理位置、现成设备等优势，最主要的是其中包含的大量科研资料。
“好，我待会儿就安排人下去收拾打扫，数据你先看着……”刘世杰从季菀的手里拿到了有关于研究所的授权后就准备下去安排人投入使用。
而季菀则是留在工位上看着缓慢的研发进度揉了揉太阳穴，科研工作不比做生意，并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看见成效的事情，
正心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振动，是傅危打来的电话。自从上一次一起吃过饭后，季菀有些躲着这个男人了，如今看见来电也是犹豫了几秒后才接通。
“傅总打来是有公事么？”这是一个典型的诱导性询问，手机另一端的傅危笑得有些无奈，自己要是吱一声是私事，只怕等待自己的就是嘟嘟的忙音了。
“嗯，你父亲的研究所是不是准备跟随研究项目一起启动？”
傅危上来就是抛出了这一次来电的重点，季菀能做成这个决定其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坏就坏在不难猜。而季菀在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心就猛地往下一沉。
她怎么差点忘记了，这个研发所的位置并不是完全保密的，至少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傅危和程澈安两个人知道。尤其是研究所大门损坏，有所被觊觎的历史，想要正式投入使用未必不行，只是安全方面需要加强巡逻和警戒。
“研究所那边我会注意加派人手和增添安保系统，多谢傅总的提醒。”季菀被这么一提点，顿时就思路清晰了，她的语气也随着心情而回暖。
傅危则是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他只不过是给出了一点自己的小建议，至于具体的落实还需要季菀的人自己去做。
以傅氏集团的规模确实犯不着眼馋专利芯片，但是程澈安就不一样了。他正出于努力往上爬，争取顶掉程泽山的阶段，万一起了歹心想要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去获取以往的研究资料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傅危是刷好感的，他时不时地提点一两句，要么是关于医疗器械方面的进购建议要么共享一些市面上同类型芯片的研发进度……傅氏集团的实力摆在江城，不管是信息的采集还是整理都比寻常企业要快一个步骤。
而季菀也在这一次次的提点中逐渐对傅危少了一些偏见，他似乎也并不是有利可图就有利必图的人……
“这是市面上最新一期有关于医疗领域芯片的研究进度，我晚点还有个会，就不打电话了，你有问题直接发消息。”手机轻微而短暂的振动，是傅危发送过来的一个文档，季菀表示了感谢后轻车熟路的打开了。
光标下滑之后，季菀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看见了一个颇为眼熟的存在，然而在前几期的研究进度报表中，这个企业并不存在。要么是赶工赶上的，要么就是前期保密工作做得好……
“季总，今天预约的合作方已经到了……”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助理探了探脑袋，轻声提醒道。
季菀则是利落地将表格收到了角落里，对着助理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正常接待，她这两天忙着督促和完善研发团队方面的事情，对于日程安排这边并没有过多的留意。
“菀菀好久不见。”进门的男人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熨烫齐整，气质文雅，隐隐有几分当年的影子。
“听说升成程总了，可喜可贺。”季菀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比起程澈安略显亲密的私交称呼，她的称呼反而显得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
程澈安的升迁，季菀其实是不知道的，只是刚才在报表里看见了研发团队的主要负责人是程副总。
来季海洽谈合作的又恰好是程澈安，答案几乎都呼之欲出了，季菀只是处于人情世故地客套了两句。
然而程澈安却不这么想，他的嘴角上扬，以为这是季菀在暗中其实也有观望自己行动，他上前将玫瑰花束摆在了桌面上：“来的匆忙，算是一点小心意，这一次我们前来主要是洽谈关于研发芯片的事情……”
玫瑰是私事的馈赠，季菀嘴唇一抿，其实并不打算收下，奈何程澈安压根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话题就转到了公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