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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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刀疤再次出现在外面。
在灯光下异常显眼。
任毅正走向SUV。
一个皮球被踢向空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所有缉拿都紧张起来。
那要是一个炸弹，在场的人，估计一个都别想跑。
皮球弹啊弹，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是任毅。
他不得不离开SUV。
本来想跟大家一样躲起来，但是发现躲也躲不了，倒是一个耍威风的好机会，转身就是来了一个大脚。
皮球又飞了回去。
建筑屋顶上的一双手，接住了皮球，然后鼓起掌来。
两个灯光陆续从缉拿的车顶上照射过来。
杜楠站在那里，右手臂简单包扎了伤口，血渍渗透出鲜红色。
第二个大脚。
皮球往空中飞去。
在制高点，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白色粉末从天空散开。
缉拿们想逃离，已经来不及。
任毅用手捂住鼻子，想了想，又放下：“别怕，都是花架子，一点恐吓就想吓到我，没门。”
杜楠再次抱起一个皮球。
任毅虎躯一震。
不会是虚张声势的挑衅，起到效果了吧？
杜楠只是作势要踢皮球，并没有真地踢上去，而是换了个方向，轻轻地往院中一扔。
接着他提起脚边的提壶，给地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
皮球弹啊弹，滚到了乌鸦的脚边。
上面贴了一个指示图。
乌鸦看了看，发现箭头的起点是滑滑梯，然后走过去，滑滑梯下面没有架空的结构。
上去查看，在乱刺的帮助下，拉开了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
把皮球丢下去，还不浅，从回音来看，确实是一条暗道。
杜楠回头朝下瞅了一眼，他是想让他们赶紧离开。
乱刺拦住乌鸦，他要走在前面，试探危险。
乌鸦关上了门，扣住开关，她不打算马上离开。
乱刺敲了两下后，就停下来，否则响动被暴露。
杜楠举起茶：“第一杯，我敬苍天，苍天在上，感谢你让我来到人间。”
说完他把茶水往空中一洒。
杜楠继续倒茶高举：“第二杯，我敬大地，大地在下，感谢你赋予我灵魂。”
说完他把茶水在面前划了个‘一’字。
杜楠继续：“第三杯，我敬自己。我以为自己是一个胆小鬼，但是当你们找到我的时候，就不是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
任毅从下属那里抢过喇叭：“小子，听好了，少给我耍什么花招，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现在下来，我们有话好好好说。”
杜楠：“哟，我运气不错，还是缉拿局局长亲自来捉拿我呀？”
任毅：“所以，我可以保证，你只要乖乖就范，绝对不会为难你，好吗？”
但是杜楠打开了直播，他有话要说，但是，并不是对下面缉拿，而是对全部网友。
乌鸦同时打开手机，可是搜寻不到杜楠的演讲画面。
杜楠并不知道，他只看到在线人数在飙升。
任毅：“最烦你们这些啰里吧嗦的个人表达，要说什么搞快点。”
杜楠把手机架好，开始调试。
任毅大手一挥，一个椅子被两个下属搬了过来，他把披风往空中一甩，坐了下去，翘起了了熟练的二郎腿。
一只雪茄，自动被递到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乌鸦的眼睛在黑暗中逐渐适应，瞳孔放大到了恰好的需求。
前方墙上，似乎有个人影。
乌鸦打开手电筒，照射过去。
这一发现，让她从滑滑梯上下来，慢慢走进了小屋。
那是画在墙上的人影。
不需要完全靠近，乌鸦就想了起来，在晴天公寓对面，透过窗户，在一楼角落的房间，看到过相似的画。
轮廓应该是小石子的杰作，而填充的部分，又有一些其它的笔触。
一米高左右。
显眼的即是那个双马尾。
“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杜楠对外面询问道。
任毅看了看表，顺便打了个哈欠。
乌鸦继续往屋内走。
杜楠：“我拥有「觉醒之力」？没错，我有。但是我的是「交换幸福」。知道命名换石的人，为什么叫它‘换石’吗？看来还没有通知你们，不过有一天，嗨都会讲出真相，不如我提前告诉大家，那就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把「觉醒之力」储存进换石的方法。”
任毅刚刚吸进嘴里的雪茄，停顿了下。
乌鸦简单查看建筑，所有可能放资料的地方，空空如也。
杜楠：“哦，他们消灭全鹿城的「觉醒之力」，是为了鹿城好？那可是嗨都，它有飞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鹿城的本事，哪能那么轻易就上天呢？他们想干嘛？很简单，他们要把我们全部抓起来做研究，今天轮到我，明天就轮到你。”
任毅看了看弟兄们，每个人都在专心听讲，除了身后的助理，不时发出两声冷笑，没当回事。
乌鸦来到了洗浴间的地方，摆放了一排小杯子，每一个里面都有一把牙刷。
这从哪里看，都不像是宠物中心，更像是孤儿院。
杜楠：“让我们互相残杀，然后呢，你以为你就能登堂入室了？你以为你就能被列队欢迎了？不，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鹿城的希望，他们会把我们全部……咔擦！”
他的手掌打直，在喉咙的位置斜着滑下去。
乌鸦停在一个杯子面前，拿起满是灰尘的牙刷看了看，上面有一只乌鸦的图案。
杜楠：“把我们全部搜集起来，分门别类，然后变成几块石头。哈哈哈，石头。”
任毅的披风被助理不小心踩在了脚下，他站起来，作势要一巴掌下去，助理急忙弯腰道歉。
乌鸦再次听到了滑滑梯的敲击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她的手机一直在对着杜楠录像。
打开暗门。
乱刺：“安全，趁现在人不多，赶紧走。”
乌鸦用手按住他，让他不要出来。
有一个困惑，油然而生。
养父让乌鸦去找大傻，大傻把她带到了杜楠这里来，杜楠的资料显示着，他威逼利用了程果教授，去举报养父养母……
怎么看，像是一个闭环。
换句话说，养父养母，并不是为了求生，而是早早安排好了自己的命运。
“乌鸦？”乱刺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如果这些事情不是我的发现，而是他们故意让我看见，如果他们不安常理出牌，并不是为了活着……”乌鸦呢喃自语。
“你说什么？”乱刺说完，没踩稳，掉了下去。
狙击手已经瞄准了杜楠。
杜楠直接提起了茶壶举高高，给自己到了一大口。
任毅拍了拍披风。
杜楠：“朋友们，鹿城的居民们，你们可听好了，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现身，躲起来，潜伏起来，隐藏起来，不顾一切地遁形下去，我可能再也看不到迈向成功的那一天了，但是你们可以，你们只要坚持下去，打破封锁，我相信，鹿城将焕发新生，迎来崭新的未来！”
说完，他把手摸向身后。
砰！
狙击枪为这次演讲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