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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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授的带领，两人不再需要蒙面。
特别是当他说，大楼除了应急灯还能正常使用以外，其他所有设备暂时处于停工状态。
一切都因为封锁命令。
三人坐着电梯来到底楼。
教授走到门边，往外面看了看，大雨没有减退的迹象，正好乌鸦和乱刺反正也全湿，不如他也加入进来。
在跟跑中，距离最好不要超过十米，否则肯定会跟丢。
可见暴雨的力度。
教授带着两人，来到了食堂。
一个独立建筑。
“那个，教授，我们不饿。”乌鸦解释道。
话音刚落，乱刺的肚子就叫了一声。
……
教授等他的肚子叫完，才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继续跟上。
从食堂的厨房进去，然后有一个仓库，这里有很多食材，一条鱼从水箱中蹦出来。
仓库里面有很多冷冻的不锈钢门。
教授停在角落的这扇门前：“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晚上下锅好做菜。”
乌鸦：“……”
乱刺：“……”
随着滴答一声，门开。
这不是一个冰箱，而是一个通道，在里面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应该有一个美丽弧线，然后往下走了大概十来米，来到了一个开放的空间，因为回音比刚才要大一些。
教授打开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那用玻璃滚筒装着的弹珠。
随着它一路过去，随即回到半成品，然后是四分之一成品，接着是原材料，一大块不规则的透明石头。
乌鸦用手摸了摸，冰冷。
但是一瞬间，发现这个材料，跟自己的耳钉有相似之处，那透明的质感非常接近。
“换石。”程果教授解释道，“现在是什么文明，我想不说你们也知道，换基文明，一切科技的材料，都需要使用这种透明的石头，它分为AbcdE五个等级，现在你们面前的是b级。至于A级……没有封锁，我们其实也用不了。”
继续往前走，除了刚才的弹珠以外，还有很多形状各异的石头，被挂在一面墙上的左部分，上面有一个词：失败。
‘成功’在右边，但是下面一无所有。
三颗弹珠在中间，上面有两个字：曙光。
从失败，到曙光，到成功。
看来教授的研究正朝着希望的方向迈进。
“鹿城顶多只能用b级换石，至于为什么用不了A级，这就是我们要私底下研究的根本原因。”教授说完拿起弹珠到耳边听了听。
这三颗弹珠跟门口的不太一样，它们闪烁着光泽。
乌鸦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弹珠被扔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她模仿教授，做起了这个动作。
不是声音。
好像是一种流动的质感，有蚯蚓在给泥土打洞，或者是鹰击长空，自由自在。
鼻息出现一股温暖的气息，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
真舒服啊。
乱刺一直摊着手，等不及了，乌鸦才把弹珠递给了他。
他陷入了跟乌鸦相同的体验。
教授会心一笑，把弹珠归位，往前走去。
乌鸦发现乱刺原地不动，只好倒回，推他一把，同时，发现脚下有一个快递箱，不经意那么一看，上面写着来件地址：恶贯满盈。
一声尖啸！
教授已经在前面二十米远，吹了一声口哨，乌鸦跟了上去。
一个摆件。
面孔扭曲的人们正在看着乌鸦。
生理不适。
刚刚还处于氤氲迷醉中的良好情绪，顿时打了折扣。
“你们知道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教授自问自答，“天赋这玩意，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完完全全随机且无序的东西。”
乌鸦的眼珠轻微动了一下，她很确定，乱刺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哦，天赋，就是「觉醒之力」，广播你们都听到了吧？”程果继续往前走去。
路过一个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旁边写着：实验室四房。
估计里面都是机器，教授没有停下，也就没什么好看。
径直绕到另一边的角落，房门紧闭，门上写着：恩人。
仅仅从这两个字，这个房间的用途基本上不可能被猜到。
但是当程果教授打开门后，又顿时理解了它的意图。
起码分成了三处，十几只小白鼠在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活动，见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干预。
大家停在一个转笼面前，一个小白鼠非常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没有办法决定天赋来自何处，哪怕是父母都拥有「觉醒之力」，也完全不能说明任何事情。但是……经过我们长期的研究和观察，发现A级换石，可能拥有着其它级别换石没有的东西。”教授眼里闪着光，瞅了眼外面墙上的弹珠。
乌鸦看向教授。
乱刺看向教授。
教授却走到一边，从抽屉里面取出玉米面，越是话说到一半，越是慢吞吞地去给小白鼠们喂食。
乌鸦抬起头，快要想到那个结果了。
乱刺接过玉米面，自己开始吃起来。
两人都陷入思考状态。
“哈，看来你们也想到了，对，你们想到的，正是我马上要说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去控制天赋，但是却有可能，把天赋集中起来，放到A级换石里面去。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教授把手伸进去，抚摸着小白鼠。
乱刺吞吞吐吐：“意味着……意味着……”
乌鸦抢话道：“意味着……我们可以把人类的灵魂绑定在一块石头上。”
教授给乌鸦抛来一个微笑的眼神，那是肯定的表情。
乱刺：“天……”
乌鸦：“别吃了。”
教授：“不止灵魂，人类的文明。”
乌鸦：“这才是封锁的本质，难道嗨都害怕鹿城提前做出来吗？”
教授：“那个……不瞒你说，我们确实差不多做了出来，那三颗弹珠就是，虽然不太稳定，但是有了曙光，等于有了希望。至于嗨都为什么害怕我们，我想，可能也不是处于害怕，算了，一言难尽。”
三个人，基本上绕了房间一圈，再次回到了进来的入口处。
一面照片墙。
大部分都是鹿城的城市风光，但是乌鸦仍然一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个背影刚刚从吊桥上见过。
教授抢在她之前，故意把照片打掉一些，然后捡起来的时候，大傻的那张，已经捏在他手里。
乌鸦沉住气：“教授，那石头，为什么叫做换石？”
教授：“这是一个好问题。我相信，这是嗨都长久以来一直试图攻破的问题，也是我们从名字上得到启发，从而取得突破的问题。换石的起源，来自于一名拥有「交换幸福」的居民。只是那个时候，大家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取名，就早早意外去世。”
乌鸦重复一遍：“「交换幸福」？”
教授：“就目前的技术来说，有且只有把他们这个类别的能量，搜集起来。可是，既然他们都可以的话，其他人，还会远吗？”
乌鸦呢喃道：“搜集全世界的爱？”
教授：“哈哈，嗨都暴露了他们的进程，他们要的不是全部「觉醒之力」，而是「交换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