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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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受再次醒过来,人已经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头。
从自己的感觉看,应该是在一个房间的床上,四肢还被绑在了床架的四周。
毕竟是被人捆住四肢,即便是晕过去,此刻醒过来也着实不舒服,他感觉手脚都麻了,动了一下,甚至还有一些皮肤的摩擦疼痛感。
他虽然是常年征战在外,可是对于疼痛感还是很排斥的。
当然,除了在季国皇宫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意气,季越那样对他,他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哎,果然人的心理作用还是很强大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一个人端着什么东西进来。
他一警觉,牵动了手上的筋骨,嘶了一声。
来人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向前走继续走到他的床前。
他看向来人,起先看不清,但在那人点燃了旁边的油灯之时,他还是看清了。
而看清来人的脸后,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季、季越!?”郑受睁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可来人却顿了片刻,麻木地从他面前放下餐盘。
上面摆着一碟小菜,一碗粥,和两个包子。
郑受看了那桌上的餐一眼,又看向来人问:“季越,是你吗?季......”
来人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了一下。
郑受一顿,看向来人,他张大嘴,才发现,他并没有舌头!
......
郑受隐隐感觉后背发凉,一种好像走进一个巨大的陷阱的感觉,袭满全身!
而就在这时,赵瑾从门外出现了,笑了一声,看着郑受道:“郑司徒,这是我的私宅,请您过来,是希望您在这里做几天客,顺便,跟郑司徒请教请教一些学问.....”
郑受皱了下眉,道:“赵瑾,你本性纯良,为何要沦落至斯?”
赵瑾听了这话先是一顿,继而扯唇笑道:“郑司徒,我做什么了?我不过就是请你回来做做客......”
郑受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四肢:“就是这样请人的?”
赵瑾面色始终不定,似乎是犹豫片刻,上前给郑受将手上脚上的绳索解了。
郑受终于恢复了自由行动,可不知怎地,身上始终使不上劲儿。
他猜测,或许这家伙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
而赵瑾确实给郑受吸了一点东西,乃是软骨散!
本来郑受身上有武功,这软骨散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可以让他软弱至斯!
郑受隐隐感觉到,那噬魂散的威力好像有发作起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噬魂散的毒根本没有完全解开!
或者说,是余毒未清!
中不知道怎么中的,解不知道怎么解,如今连什么时候解又没有解清楚也不知道了。
他真是无语了,咬咬牙,靠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先拿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粥,方才道:“我不过是来给南安国新国君安陆当个说客,让你去南安国当南安国长公主卢芳颖的夫婿罢了!”
赵瑾一顿,随即挑眉:“卢芳颖?长公主?要我?”
郑受用力点了点头, 口里吃着包子,但世界上胸口有些恶心,根本吃不下多少。
他就是肚子饿,身子虚,不得不吃罢了!
他吃了一半,忽觉赵瑾一直没说话,这才抬起头来。
却发现,赵瑾在发呆。
郑受放下筷子,看着他一副呆呆的模样,好像又回到了在季武国当质子的时候,叹气道:“你这是何意?同意便同意,不同意便不同意,这般恍惚是为甚?!”
赵瑾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郑受道:“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这话如果在一个月之前的季武国,郑受应该会毫不犹豫说是。
可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毕竟对于他一个人畜无害的游散人员,他都下得去手。
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是令人不齿的!
他想及此,摇摇头道:“说不上好。”
赵瑾抿唇。
便听见郑受又道:“也说不上坏。”
“但他说我是好人,说我.....非常好!”赵瑾语气艰涩道。
郑受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齐太子恒。
郑受抿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或许卢芳颖因为爱慕齐恒而不得,转而才来要赵瑾也不一定。
毕竟,爱屋及乌这件事,也有可能。
这件事反正他转达了,作为他们的朋友,他也算是尽力了。
不过眼下,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不明,那就是旁边站着的这个跟季越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为何会在此?
为何会被人拔了舌头?
而他,为何又会正好出现在被绑架的自己的面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郑受涌起无限的好奇。
许是看见郑受盯着自己的家仆在看,赵瑾笑了笑道:“他叫哑奴,是从小跟着我的仆从,上次我被送往季国为质,原本想要带着他的,结果走到半路看到了季王的画像,我便让他回来了。怎么样,你也觉得很惊讶是不是?跟你的季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郑受抿唇,因赵瑾说的那句‘你的季王’,而微微脸红。
而这一幕,落在哑奴的眼里,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默默脸红了。
郑受莫名感觉这个哑奴跟季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又说不清,只得道:“赵瑾,我奉劝你,赶紧放我回去。否则无论是晋国还是季国得知我不知所踪,都不会安稳。”
可他没想到,他刚落话音,就听见赵瑾轻笑一声道:“那岂不是正好?否则,我绑架郑司徒,岂不功夫白费?”
郑受一顿,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赵瑾,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你竟然是想让季国和晋国相斗?!两国好不容易平息的战乱.....你!你怎地可以如此兴风作浪!你可知你如此,会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又会糟蹋多少的良田宝马?!为何要激起战争?!”
赵瑾眯了眯眼,一脸坦然:“那又如何?如果战争可以让我拥有无上的尊荣和财富地位,那又有何不可?”
“你你你~~”郑受指着他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虽然气,又不忍心责备,总觉得他可以变好。
这世上恐怕就只有老师对学生才会有这种即便是他做错了事,也希望他改正了然后一心向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