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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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办公室后,他很快发现郑受上线了。
而游戏里的人物都在忙碌。
左杜党被打五十鞭,伤筋动骨,几乎什么也干不成了。
伍子参接替京中警备。
那么由谁去送赵屿回晋国呢?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大概有两个人选:
一个,是伍子参的父亲伍子胥,一个则是左杜党的弟弟左杜朋!
但这两个人其实都不尽如人意,伍子胥自从上一次战役受伤后一直在家养伤,至今未朝,而左杜朋就是个纨绔,吃喝玩乐赌,无所不能,就是功夫连个屁都不是!
其实,大家之所以让这两人上,无非就是觉得让他们两个去损失小些。
伍子胥年岁大了,即便是被晋国打了或者杀了,也不至于给晋国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左杜朋更是,几乎就是将废物扔出去顶一次用的心思,也不枉费朝廷多年给他的俸禄!
然,季越却与众人想法不同。
这次去晋国,他可不仅仅是让他们的人去送个人那么简单!
下朝后,赵屿的车马都在等着了,季越才幽幽走进郑云阁内。
也或许是因为现实中有了相认的戏码,游戏里的人物也有些别别扭扭的,总是背着身子对着季越。
季越笑了笑,上前,从后头环住他纤细的腰肢,头嵌在他的肩胛处,低声道:“寡人想要派你去晋国,你可愿意?”
郑受一顿。
这是第三关开启了么?!
第一关入宫,第二关,他带兵破阵,帮助季越力挽狂澜,而第三关,便是出使晋国!
从此游戏出现新的版图,整个天佑大地,开始出现了冥冥之中的缓慢变动......
\\\你,愿意么?\\\季越问的很诚恳,并且他如果说不,季越肯定不会为难他。
然而,郑受从守城将军变成一个困入围城的质子的目的便是为了天下大同,此刻又岂会因为一点点危险而不愿走出围城?
这不是太好笑了么?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看着郑受轻轻点下头,季越轻轻笑了,然后将手伸进他的衣襟内,肆意揉弄道:“不过就不能跟郑司徒日夜缠绵了......哎,这样一想,我竟然有些不舍得了呢......”
郑受红了脸,强忍住想要立刻逃开的冲动道:“待,待我解决掉晋国的问题,我,我还回来......”
季越倒是没想到郑受会这样说,不禁挑眉问:“真的?”
郑受红着脸点头。
季越眸色深深,一探身,将他按到了床上......
一个时辰后,护送赵屿回晋国的队伍出发。
原本应该是骑着马的郑受变成了坐轿子。
赵屿因为昨晚吃撑了,又吐又拉了一夜,他也是坐了轿子。
两架轿子一前一后,周围是骑行队护送,一路往宫殿外走去。
走着走着,郑受感觉到外面有物体靠近,掀开帘子一看,是赵屿的轿子不知何时与他的轿子并齐了,赵屿正探着头往这边看。
“郑世子。” 赵屿看见郑受露出的头,嘴角扯开一个曲折的弧度出来,眸底带着一丝嘲讽道,“看起来季王对你也不过如此嘛!护送本太子回国这样的险事,竟然让郑世子来干......哦,也不对,郑世子乃是郑宋国之人,让郑宋国之人送晋国人,等于是送食入虎口,季王对我晋国可真好!我们合该感谢他才是......”
郑受知道赵屿在挑拨他和季王的关系,不语。
赵屿见挑拨不成,继续道:“郑受,你此番入晋,可想好了怎么做?”
这时郑受方才将目光落到赵屿的身上,冷淡道:“赵太子只需想想自己如何跟晋国臣民交代就好。本司徒的事,无需你来管。”
“司徒?”赵屿挑眉看着郑受,仿佛在打量他对自称的诚意。
毕竟,在他眼中,任何人都不会拿着自己前途和命运开玩笑,更不会甘愿成为他人的掌中物,笼中鸟。
即便是现在肯,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隐忍罢了!
而如今郑受肯去晋国, 必定是有什么谋划,或者打算。
里头肯定是与南安国的利益有关,而非季国的。
想及此,他嗤笑了一声,落下帘子。
而此刻,队伍已经出了皇城。
高耸灰霭的城楼被抛之脑后。
郑受没有回头。
所以他不知,在城墙之上,一个身着一身墨黑锦袍的男人正沉沉望着他。
透过轿子,好像看了里头的人,纤细而绵软的腰肢,动人心魄的面庞,还有细腻白净的肌肤......
伍子参看了一眼季越不明喜怒的脸,清了一下嗓子问:“你真的舍得让你的心头肉出去送死?”
季越慢悠悠回过头,沉沉望着他,显然是让他重说。
伍子参轻笑了一声,掩唇道:“是出去送人......”
季越这才收起脾气,回过头,淡淡道:“我本就没想拘着他。他是人才,又旷世之才。如果一直憋屈在我这个小小的城墙里头,只会让他的才华淹没。相对于一时的我与他的欢愉,我更希望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伍子参一定,问:“郑司徒想要什么?”
季越幽幽回过头道:“天下!”
“天下?!那不是您要的......”伍子参声音越来越小。
而季越则嗤笑了一声,道:“本王本就无意权斗,当这个帝王也是仅仅为了自保而已,又岂会要什么天下!本王之前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他觉得,自己与本王是同路人罢了......”
伍子参张了张口,便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自古便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帝王,却没见过为了泡美人把自己装成跟美人是一路人的。
呵呵,真是千古奇闻!
而郑受是在出了王宫之后才慢慢回头。
其实,他对季越也有所不舍。
不同于十年前离宫的愧疚,这一次是有更加特别更细腻的情绪在胸口萦绕。
虽然他也对季越的暴戾有所忌惮,对他夜夜的纠缠也有点.....疼......
可是一想起离开他,便还是心口涌起不舍。
这,难道便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