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惹出大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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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傍晚,这宫内果真就出了大事!
缘由是季越亲手杀了之前刺伤郑受的公主婢女,而南安国使者,也就是南安国公子安陆一言不满,再次跟季武国国君动起手来!
国君臂膀被刺,南安国使团虽然没有被这位新君杀害,被困宫中,季越和南安两国之间关系迅速微妙起来!
“这本就是个可大可小之事。臣以为,只要交出郑受,让南安国公子安陆随便处置,即可!”季武国宰相刘堰道。
刘堰话音刚落,对面队列的武将伍子参道:“臣认为,不妥!我季武国虽将郑宋国战败,但郑宋国国力丝毫不输给南安国,且国疆面积更大!如若仅仅因为这么 一点点的事情就将郑宋国的质子郑受交出去,岂非轻易就将我们制衡郑宋国的筹码给丢了?”
伍子参话音刚落,高位上臂膀被缠住白色绷带年轻帝王便点点头道:“嗯,孤认为伍子参的话有道理。”
刘堰是老臣,知道伍子参是与陛下一起诛杀前朝余孽过来的,便不便多说什么,只当是自己不得宠罢了。
下了朝,刘堰和一些老臣们都感慨自己老了,比不过那些年轻的朝臣们说话得力有用。
但实际上,在下朝后,伍子参跟年轻帝王的对话是这样的:
伍子参:陛下为何不交出那郑受一了百了?非要让微臣说一些违心话出来,保住他?
季越不语,淡淡站在书架前,拿出一本厚重的竹简来看。
伍子参又上前一步,铁甲哗啦作响:陛下!郑宋国肯定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郑受就乖乖不再与我季武为敌!
季越偏头,淡淡看向伍子参:你瞧着本王是个傻的?
伍子参一噎,马上问:您保他作甚?!
季越勾唇一笑,似是想起什么又笑了下道:他是本王的侍夫。
伍子参嘴角一抽道:“陛下还当真了?侍夫?陛下.....当真喜欢男子?”
季越面色倏地冷了下来!
伍子参知道不可打听帝王爱好,急忙端正自身,俯首道:“陛下!臣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恐怕有违君臣之礼,可是臣作为陛下推翻旧朝的最得力的一把利刃,有些话,不得不说!”
季越不语,但是没有阻止就是让他说了。
伍子参上前一步道:“陛下,自古以来,阴阳调和,采阴补阳才是正途!且不说这郑受乃是我季武国叛变诸侯王之子,更是我季武国曾经的劲敌!即便是他从小养在宫中,与陛下为伴,也绝不可因此而为他摒弃朝政,与周边小国为敌!这、这不是荒唐嘛!”
伍子参这头说的慷慨激昂,季越那头却不为所动,只是道:“本君杀了那个婢女另有他由,与郑受何干?更何况,郑受乃是本王的人,轻而易举就将本王的人送出去交差,本王的脸面何来?”
“这.....”这倒是。
伍子参也觉得帝王的话没错。
但是,这个郑受,他必须要去亲自见一见!
伍子参也是季武国诸侯王的儿子,曾经只是在年少时与这郑受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他负责的是与北方晋国的对峙,并没有跟郑宋国有过面对面的兵戈。
如今他进入季武国宫内,他实在不放心,定要去亲见一见才行!
伍子参是在郑受出来遛弯的时候正面遇见他的。
二人于后花园内迎面遇上,郑受也颇为惊讶。
毕竟,他来了这宫内几日了,除了太监和婢女便是南安国使团的人, 如今一看伍子参,还是身披铠甲,不免疑惑。
而伍子参则直接手拔长剑一指,对着郑受过于显眼的容貌道:“你这个妖妃!真真带坏了我们季王!”
郑受......到底是谁带坏谁,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他还一肚子的委屈!
所以,他只是拂了拂袖,便躲开伍子参的剑指,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直直往一侧的宫路上走。
伍子参从未见过能从自己剑尖下如此轻而易举躲过之人,大为震惊,微怔后,急忙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长衫!
郑受的长衫本就是单薄的一层,又是平日里睡觉穿的,极为松散,此刻一拉,半臂身子便直接曝露了出来!
伍子参还欲再动手,结果在看见郑受肩上新伤加旧伤的鞭痕后,倏地停了!
他的脑中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不好的画面,瞬间面红脖子粗,轻咳了一声道:“郑公子,不好意思,冒犯了!我不知道你......”
郑受蹙眉,将衣衫披上,不知他这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是为何。
伍子参脑中却在说,我实在不知道你过得如此艰难!都说伴君如伴虎,我们武将还好,你们这在宫中侍奉的.....哎!竟会如此受苦!
是我浅薄了......
郑受直到伍子参慌乱逃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公子,刚刚那人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拿剑指着您,一下子又慌张跑了?发生什么事了呀?”后面赶来的余禄问。
郑受轻扯唇角,摇头:“可能是脑子有病吧?”
余禄却觉得不是,总感觉跟刚刚看见了他们家公子的身子有关......
二人继续往后花园溜达。
郑受想了想,问:“陛下真的将那个南安国的侍女杀了?”
余禄点头:“没错!尸体抬出去的时候我也去看了!真的很惨,一剑穿胸!”
郑受皱了皱眉,实际上那个侍女真的没什么,只是过来在自己给她主子找公道罢了!
不想就这样丢了自己的性命。
见郑受脸色恹恹,余禄劝解道:“听说这季王宫三五天便抬出去一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三五日抬出去一个?”郑受表示惊奇。
但余禄却很坦然,道:“这还不正常?季王可是暴君!他的残暴不仁在整个天佑大地都是出了名的!公子,您怎么了?”
因为他看见郑受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郑受确实很难受,毕竟是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即便是十年不见,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残暴不仁?
滥杀无辜?
为何会如此?!
怀揣着这样的情绪,郑受打算去寝殿去找季越劝劝,结果季越不在,只有几个宫女在打扫。
见郑受进去,几个侍女都面露惶恐,好像生怕得罪了他一般。
郑受不知这些人的恐惧从何而来,皱了下眉,问道:“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