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们永远都在这里看着你,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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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空之律者的核心？！”
瓦尔特看着凯文手中的核心，内心震惊又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在握住律者核心的那一刻，他能够感受无比强大的空间权能。
稍加感受后又得以收回，瓦尔特平复了下心情才问道。
“你说你要去茧那里，可否与我详细说明下情况？毕竟列车很快就要启动了。”
凯文点了点头，没有立即回复，而是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并示意瓦尔特一起，这将会是一次详谈。
看着已经坐下并摆出一副严肃表情的瓦尔特，凯文开口说道。
“我这次的目的，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提升实力。”
“从你之前跟我的谈话来看，你对终焉之茧和崩坏能的理解还不够透彻，所以我有必要为你详细说明一次。”
“就这次的目的而言，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崩坏或者说终焉的提升有两种方法，这是普罗米修斯17号代行崩坏意志后最终得出的真实结论。”
“或许在你们得知终焉之茧这一操纵命运的机关后，曾有想过否定之前关于崩坏的理论，但后来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让你们又将其重新拾起。”
瓦尔特点了点头，最开始他们是有这种想法与推测，但经历过那几件事后，这个理论不得不重新拾起。
量子之海、天外之人……
见瓦尔特表示了解的模样，凯文接着说道。
“于本征世界而言，终焉就是崩坏，这是毋庸置疑的真相，但崩坏并不只是虚数的一种转化，它也不仅仅是终焉之茧将虚数能量转化为崩坏能后对本征世界侵蚀的工具。”
“终焉之茧的机制一直如此：利用文明积攒崩坏，以律者代行的方式审判世界。文明与崩坏最初的联系从未改变，文明本身就蕴含着能量，只是茧为它增加了机制。”
“关于提升方法，其一：就是我最开始与你说的，依靠文明，但仅靠着一方法还是过于缓慢，迄今为止，我跟随着开拓也才连接起两个世界……”
“黑塔空间站及其母星湛蓝星的提升还算不错，但雅利洛-6的提升就大幅度下降，再加上仅依靠文明这一方式的提升本就占比小，想要获得一飞冲天的提升需要时间来积累，所以……”
凯文抬起右手，一张通体漆黑的矩形卡片出现在他的手中，金色的纹路在其表面游走，这是最本质、最纯粹的虚数……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就与第二个方案有关：从虚数侧的根本直接将其提升——虚数之树……”
凯文的语气停顿了片刻，因为此时的瓦尔特正看着他手中之物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这……这是……虚数？”
话刚说出口，但随即，瓦尔特又摇了摇头，平复心情道。
“这不是崩坏能也不是命途能量，甚至不仅仅是虚数能量，其中还有着……规则？那么的纯粹……”
瓦尔特的判断很正确，凯文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开口介绍道。
“首先，和上次一样，不要问我这东西怎么来的，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其次，这东西和茧、那张光锥一样，都是高维的产物。”
“我之前并没有与你提起，但你应该有所感应，与我绑定的终焉之茧和太阳系的那颗虽然不是同一个，但其本质和范围都差不多。”
“它们都是占据了一个虚数末梢，所以才有着虚数能量的供给，其强度甚至可以强行统合虚数侧与量子侧，但一个末梢从宇宙尺度上来看还是太过渺小。”
凯文语气顿了顿，挑眉看向了瓦尔特，向他提问道。
“既然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你应该也能够猜得出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了吧？”
瓦尔特思索了片刻，猜测道。
“你是想霸占更多的虚数末梢？”
凯文摇了摇头，淡淡解释道。
“末梢与末梢的跨越就和跨越世界一般，虽可行，但带来的只是量的提升；我接下来做的是沿着末梢向上扩张，越接近虚数之树的本身，所获得的虚数会越纯粹，能级也会越高，这是质的飞跃。”
凯文话音刚落，便得到了瓦尔特的反驳，只见瓦尔特只见瓦尔特双手抵着下巴，眼镜亮起了白光，一脸认真道。
“这几乎不可能，末梢是世界的发展结果，你想向上而行，这几乎就是逆着时间走向过去，以现在终焉所展现出来的时间权能，在高纬度层面恐怕做不到这点。”
凯文点头表示赞同，举起手中的叠影器补充道。
“你说的没错，仅凭终焉很难做到，但有了它这个外力，扩张甚至不需要我动手，但这也有相应的弊端。”
“什么弊端？”瓦尔特连忙追问道。
凯文清了清嗓子，表情凝重道。
“这是一种几乎毫无过渡的提升，相当于瞬间的跨越，和一步登天几乎没有区别，但在这些操作全部结束后，迎来的就是所扩张带来的虚数反扑。”
“因为我与茧的关系，所以我不能待在列车，而你的权能，如果只是之前的残留，那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影响 ，因为来源不同。”
“但现在却是由我直接赋予，原本的那部分残留也早已被覆盖了，你体内的律者核心是茧在本征世界投影的不动点，必然会受到影响，我给你空之律者的核心，就是在以防万一。”
“至于怎么去使用，这完全取决于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列车的广播声。
【喂——喂喂——】
【久等啦，各位乘客！经历了短暂的休息，列车即将启程，驶离黑塔空间站，请大家坐稳扶好……】
“就这样吧，事情的大体我已经告诉你了，没讲的对现在来说也无关紧要。”
凯文站起身来，看着瓦尔特，淡淡道。
“所以，祝我好运吧，瓦尔特，毕竟，从接受这份力量开始，你也无法幸免……”
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看来是已经离开了。
看着沙发上被身体压出来的痕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空之律者核心，喃喃道。
“我该……”
“……”
瓦尔特回到了观景车厢，除了姬子和帕姆以外，其他人并不在这里。
“嗯？瓦尔特，有什么事吗？”
见瓦尔特心事重重的模样，姬子问道。
瓦尔特点了点头，有些顾虑道。
“这次的航线会议，凯文不会参加了，事情比较重要，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列车，所以我来替他请个假。”
“是吗？那我批准了。”
姬子很是爽快地批准了请假，航线会议就是本就是公布下一站去哪，但这次的会议除外，除了三月七，其他人基本上都知道目的地是匹诺康尼。
最主要还是因为瓦尔特这大嘴巴，凯文问他什么他就全盘回答，丝毫不带掩饰的，导致这次的会议都没有什么期待感了。
但瓦尔特那有些担忧和不安的表情还是让姬子感到疑惑，她忍不住问道。
“不过看你这表情，事情应该比你所说的还要严重吧？”
瓦尔特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蹙着眉严肃道。
“他要做的事风险极高，其中的关联我无法解释，但这的确是性命攸关的事，我们帮不到他，甚至是我，也会受到相应的波及。”
“所以，接下来……我也随时会离开列车，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还请见谅。”
姬子沉吟了片刻，看着瓦尔特，认真道。
“注意安全，瓦尔特，不要只想着我们，也要考虑自己……”
“谢了，姬子……”
瓦尔特向姬子道了声谢，便坐回到沙发，静静等候着变化的到了。
他确实没想到凯文会这么做，这种做法不能仅用疯狂来形容，在他看来，凯文并不是单纯追求力量的人，很多时候，他对力量都是顺其自然，不然也不会选择选择跟着列车旅行。
那么这次他选择这么做一定有十足的理由，足够让他想要与虚数的规则搏命，瓦尔特百思不得其解，凯文好像还有什么是在瞒着他？
回想着在贝洛伯格那几次与凯文接触的时候，瓦尔特总能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虽然没有气息，但总能感受到一股波动。
如果是说最开始是因为毁灭的赐福印记而感觉到其些许波动，那后来，随着两次不同的见面，他还感觉到另外两种不一样的波动……
总觉得未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而他自己，似乎已经被卷入其中……
……
虚数空间内，凯文看着上方那道终焉之茧的投影，随着念头的波动，一道虚空长阶自投影处蔓延而来，停留在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长阶，凯文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迅速到达了投影的面前，抬手伸去，原本的虚幻开始扭曲，终焉的十字发出耀眼的白光。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长排空无一人的金属座椅，头顶是一个个扶手，冷色的灯光将环境照得更加地冰冷。
“这里是……”
凯文环顾着周围的环境，疑惑道。
但下一刻，车窗外漆黑的环境变为了耀眼的金色，随着眼睛对环境的适应，凯文看见了发着金色光芒的枝叶，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旁传来。
“这是维度的攀升，也是茧对你的保护。”
“苏？”
凯文下意识转过头，只见苏正双手环胸半靠着椅背，睁眼平淡地看着窗外。
“你应该还在量子之海才对。”
苏没有回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回答他的是对面传来的粗犷的声音。
“你觉得呢，凯文？”
戴着面具的白发男人反问道，他的语气中没有无形的愤怒，有的只是平常。
“千劫……”
凯文看着眼前之人，垂眸喃喃道，可下一刻，又传来一道活泼的女声。
“当然不止啊，还有我，天才发明家维尔薇！不，不对！是魔术师，厨师还有……”
“哼，维尔薇你这家伙，怀念被我做实验的日子吗，凯文？”
“还有咱还有咱！还记得咱吗？凯文老大！”
“格蕾修也在……”
“……帅！”
“凯文。”x2
“命运的丝线已经完全紊乱了，凯文。”
“嗨，再次见到我，感觉如何？?”
“爱莉，别再这样逗弄凯文了，看看他的表情吧。”
“好啦好啦，我只是想看凯文激动表情而已。?”
看着周围出现的同伴，凯文没有说话，只是半仰着头，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只看得出苦涩。
凯文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环境的流动变得越来越缓慢，已经要到终点了。
凯文站起身，看了周围同伴们最后一眼，朝着车门走去。
随着到站，车门也缓缓打开，在即将踏出列车的那一刻，那道早已刻入灵魂的声音叫住了他。
“凯文。”
刚抬起的脚步顿住，凯文呆愣着转过了身，依旧是那位戴着大框眼镜的女孩，她穿着往常的着装，和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梅……”
梅站在众人的中间，大家就这样静静看着凯文，等待着最后的道别……
“我们永远都在这里看着你，凯文。”
凯文没有说话，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表情，他多想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一切就停留在这里，但他还有事情要做，等了很久，才见他的嘴唇微动。
“请等着我，大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凯文转过身去，一脚踏出了列车，随着他的离去，冰晶滑落在车门口，可列车中却已经空无一人，紧接着，身后的列车直接消散了。
周围的环境早已不是之前那金色的枝叶，而是一片紫色的虚无，脚下的是少许柔软又松懈的沙尘，无比巨大的终焉之茧就在前方不远处，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凯文的到来。
踏过一片又一片紫色的尘埃，凯文终于来到了真正的终焉之茧的面前……
眼见的终焉之茧远比虚数空间的投影还要壮阔，似乎是得到了不小的成长，它的周身泛着紫色的光芒，再加上其表面的终焉十字，像极了一颗巨大的眼球。
看着眼前远比太阳系那个还要大不少的终焉之茧，凯文淡淡道。
“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吧？不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