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经的流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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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受！”达米安双眸赤红，表情狰狞的可怕，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听到达米安的吼声，艾伦心中那道邪恶的小魔鬼再次涌了出来，他不断督促艾伦赶快杀了达米安。
看了眼手表，距离‘次任务’结束只剩下了十分钟，生与死就在一念间。
艾伦看着达米安，两眼中满是纠结。
当然，他不介意杀掉达米安，只是在担心所带来的影响。
“既然这是总议长和杰克斯统帅的决定，作为下属，我们自当遵从。”
王浩没有理会达米安，将稿件丢进了垃圾桶，两眼微眯，看向艾伦：
“你总是那么幸运艾伦，初中的时候老师抓考试作弊，我因为传递纸条被抓，可你就坐在我旁边用手机抄，结果没被发现。”
艾伦瞥了眼王浩，心说‘谁在传递纸条前会吹哨啊？不发现你才怪。’
“凭什么！他明明要执行死刑了，为什么要延后？不是说法则不会根据人的意志而改变吗？”达米安似乎疯了，不断大吼：“他必须执行死刑！他必须死。”
“达米安！闭嘴。”
“难道除了他，‘阿瑞斯联盟’中的都是饭桶吗？不能让别人查吗？还有....‘议会’不是一直想让他死吗？为什么......”
“我让你闭嘴！！”
王浩眼眸喷火，不等达米安说完，他上去一把捉住其衣领，抬手一巴掌。
哪怕嘴角溢出鲜血，这家伙也依旧固执：
“不，我就是要说！‘议会’就是要杀你....”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闭嘴啊！”王浩紧咬着牙，先是一拳，旋即又是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干！——
你别打他，让他继续说啊，不然我怎么干掉它，真是坏事的家伙。
艾伦掩盖住了失望的表情，看着不断缩短的时间，额头开始冒汗了。
啊哈哈哈！
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腰部微微弯曲，一只手腌面，达米安发出很凄惨的笑声。
“十五岁那年，我被我父亲赶出家门，我穿着破了洞的牛仔裤和短袖走在街上，路过的行人都会看我，他们都以为我是来自大城市的潮流人。”
“那时的天气很冷，我在桥底下挖了个洞，白天在洞里面睡觉，晚上我会拿着铁棒去拦截路过的车辆，他们见我年纪小，偶然会丢给我几个面包，不过更多的是殴打。”
“后来，我成为了那一片的孩子王，每个小孩都崇拜我，他们会用偷来的食物献给我，会抓着藤条做王冠，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皇帝。”
在说出最后的那句话时，达米安身上的气场变得凌厉了起来，像是从河里一跃而出的狮子。
“末日之后，我的父亲死了，他死的活该，谁让他发生地震的时候非要找银行卡。”
提起自己的父亲，达米安嘴角挂起了冷笑。
不过在看向艾伦时，他身上的气势开始消散了，就像是一头年迈的狮子遇到了新的狮子王一样。
“在来到滨海市后，我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舔着所有人，我对胖议员说‘你的身材真苗条，别人说你胖只是羡慕’，会夸赞丑女人们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天鹅。’”
“我之所以做这些，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我想活下去。可艾伦，你的出现改变了我。”
听到这句话，艾伦皱眉。
“我和你一样的年纪，参加过‘四次探索行动’，我也失去过亲人，凭什么你是英雄?而我却要像一条狗一样？你说？凭什么？”
达米安看向艾伦，似乎站在那里的是杀妻仇人，表情狰狞，恨不得对方被千刀万剐。
“失去亲人？这种伤疤居然被你像是一种荣誉般说了出来，达米安，在场的谁没有失去过亲人？谁不曾跪在废墟中央呐喊？”
艾伦表情一凝，双拳捏在一起发出‘卡蹦声’。
“如果你想当英雄，就算你的面前站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你也能一跃而上，作为男人，如果有人敢羞辱你的自尊，你应该打碎他的牙齿，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达米安，回去！”王浩环顾一圈，发现有不少人正在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达米安。
在场许多人被艾伦刚才的一番言语所激昂。
如果在这个时候站在艾伦的对立面，与作死没什么区别。
指针转动的频率似乎在围绕着艾伦的心脏，异常沉重。
死亡的钟声开始敲响，生命进入倒计时。
“就剩五分钟了.....要不....”
乌黑的瞳孔呈现出呼吸急促的一张脸，艾伦的眼眸不再掩饰那股杀意，他朝前走了两步，两眼定格在达米安身上。
哈哈哈！——
“将正义作为获取荣誉手段的你，就不要表现的那么大义凛然。”
达米安狂笑，满脸扭曲：
“没有一个男人想要被别人揪着自尊羞辱，你被老天眷顾，你是阿瑞斯，可我是什么？”
“你满口正义，可你的正义对于生活在阴暗角落的虫子而言，只能是累赘！”
“我只不过在遵从自己内心的正义，艾伦，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正义！”
达米安嘴角外咧，露出一抹极其惊悚的弧度，旋即，他看向台下，大吼：
“莫德尔！动手杀了他！！！”
此话一出，包括王浩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头皮一炸。
这家伙居然还安排了人袭击艾伦？！他不是艾伦的崇拜者吗？
“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
艾伦脚掌狠狠地跺了下地面，旋即犹如炮弹般爆射而出，手掌弯曲，像是鹰爪般朝着达米安的咽喉捉去。
时限将至，艾伦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判断袭击他的人是谁，他只能从两个危险中选择最轻的那个承受。
砰！——
从人群中传来刺耳的枪声，雾气缭绕着枪口，一枚子弹似光线般从枪口吐出。
从飞去的弧线判断，目标正是艾伦。
“艾伦！！！”
人群中的嘶吼声紧紧伴随着少女飞跃而出的身影。
为了赶上那枚子弹，莉娅丢掉了沉重的利剑，身躯将是她挡下子弹的唯一工具。
可即便莉娅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依旧跟不上那枚子弹。
噗！——
子弹击中了身躯，鲜血四溅，重重的倒地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内。
艾伦两眼无光，呆滞的看着血泊中的达米安，一道道电流穿过神经线，那道金属男声再次出现。
【越过黎明的曙光，拥抱腐朽之地的牢笼，救世女神亦为灭世恶魔，是救赎还是毁灭？一切，都在一念间。】
【‘亚当意志’，‘第五构造世界’，序列编号为ASp002漫游者。】
【二十一次世界令：前往‘四号海姆冥界’击杀背叛者。】
【警告：不得与背叛者交流，否则将定义为‘背叛行为’】
【警告：自明日凌晨开始后的36小时内为主任务时间，请在有效时间内完成任务，超时将自动启动‘死亡’。】
【奖励提示：次任务奖励已放置于衣橱。】
伴随着电流声的停止，艾伦恢复了意识。
“按照‘阿瑞斯联盟战时管理宪章第五条法则’，以下犯上者，按照行为，最高可执行死刑。达米安的行为，符合最严重举动，特此，执行死刑！”
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艾伦转头，就见到了押送自己的莫德尔。
艾伦向莫德尔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看了眼达米安：
“这个家伙以我家人为要挟，让我在‘审判会’结束后动手杀英雄。”
“哦？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艾伦问。
“是杰克斯统帅派人救了我一家，而且，忘记告诉您了，我可是您的崇拜者，哪怕自己死了，我也不会让您有事。”
闻言，艾伦看了眼杰克斯，就见后者走到中央，看向台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震惊的众人。
“诸位，这场‘审判会’到此结束，至于艾伦，那就得看他能不能在两个月之内找出袭击之人。好了，散场吧。”
丢下这句话后，杰克斯又看了眼王浩；脸上写着‘接下来就由你解决’的表情。
“两个月....会不会有点短？”莫德尔有点担忧的看向艾伦。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好的了。”艾伦拍了拍莫德尔的肩头，浅笑：“我欠你一条命。”
“艾伦。”杰克斯的声音：“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