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谁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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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父母到底是被谁害得？”
摩尔迫切的询问摩森。
邪灵摩森仍然冷着脸，看不出悲喜。他抬起手指向摩尔身后，幽幽的说。
“我们的父母就睡在那里！”
摩尔回头看到身后，有一个石碑，光秃秃杵在那里，上面没有任何字。
摩尔走过去，跪在墓碑前，头伏在地上，痛哭不已。不知道是哭父母的惨死，还是自己从小受的苦，又亦或是因为自己逼走了爱人。
等他平静下来后，邪灵又开口说道:
“有一件事班德没有骗你，那就是相传我们父母身上有附魔绿宝石。有很多的掠夺者和邪灵组织的人，以及墨界的黑无形，修罗界的恶灵。他们都想得到附魔绿宝石”
“于是他们不断追杀我们一家人，有一次我们被邪灵，掠夺之王，女巫三势力围住。”
“父母趁着他们混战的之际，领着我们逃出来。”
“在河边休息的时候……”
摩森情绪微微有些激动，他平复了一下。
“我去树林里摘果子，回来时看到两个男人杀了我们父母，抢了我们的东西，并且把你带走了。”
此时邪灵摩森脸上有眼泪落下，言语有些哽咽。
“我当时……我当时就想冲出去救你，可是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抱住。我动不了，也不能出声，只能看着你被他们带着走远。”
“当时你的哭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救我的人后来成了我的师傅，他是邪灵之王最小的儿子。
“他带着我一路跟着那两个杀害我们父母的人，一直跟到这里。眼见他们在这里隐姓埋名，安家落户，最后发展成这偌大的村庄。”
“在这里安家落户？”摩尔猛然从地上站起来。
“你说那些人，在这里？在这个村子？”
摩尔惊讶的瞪大眼珠子。
“对，就在这个村，就是那个你平时看的比亲爹都亲的村长班德，和班氏兄弟的亲爹。”
摩森有些气愤，也不知道是在恨班德，还是恨弟弟太相信班德。
“村长？怎么可能会是他？……”
摩尔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摩森怒吼。
他心想，跟你在这说了半天，你还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非抽你不可。
“他们把我们的父母害了之后，为了找到附魔宝石，剖开了他们的肚子。”
“他们留着你的命，也只不过是想找到宝石的线索。”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把这一切栽赃到了小卡头上。”
“不，最可气的是你，你居然相信班德那个老货，而放弃小卡。”
摩森气愤的看着摩尔。
“我为了活着，为了守护你，一直在这山上，做了这么多年的邪灵。”
“为了让我加入组织，活下去，我师傅替我编造了身份，教我功夫，这个组织里没有人知道我是人类。”
“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一直不与你相认的理由。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人类，不但会杀了我，还会杀了你。”
“我师傅是唯一不吸食灵魂的邪灵，但是不吸食灵魂，邪灵天然的寿命就会比较短。我师傅临终前把他父王给他的封地，也就是这里，和那边几座山，都留给了我。”
“我没有要邪灵之王派下来的兵，因为我不想杀戮。我只想在这安安静静守着你长大，在这陪着父母，让他们一起看着你好好生活。”
“那我们到底有没有宝石？有的话宝石藏在哪？”
摩尔突然发问。
“这些事以后不要问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有。但你我拿不到。”
然后又用缥缈轻柔的语气说:“只要我们活着，谁也拿不到。”
这一句像是跟摩尔说，又像自言自语。
此时的摩尔又气又恨，气自己是个智障，听信谗言，冤枉万卡儿，更恨班德这个人面兽心的老货。
“哥”摩尔怯怯的看着摩森。
一声哥让摩森心头一震，疼痛感从心底升腾。
他转过头，清冷的眼睛里有了一层雾气。这层雾气让他看不清眼前弟弟的脸。他有些机械的抬起手，想抚摸一下弟弟的脸，最终把手落在了弟弟的肩头。
摩尔用力克制情绪，抿了抿嘴，走上前略显生疏又像久违了的抱住了哥哥。
“哥，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为了我你付出太多了。而我，竟然还把仇人当成了好人。”
“我现在就下山，杀了那个老货，为我们父母报仇。”
“先别急，他有五虎将，我怕你一个人打不过他，如果我帮你，一旦传出去，我们会受到邪灵之王的追杀。”
“我不想让你过上逃亡的日子，我在这里守护你怎么多年，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摩森目光悲伤的望向父母的墓碑。
“我是不可能生活在阳光里了，我们父母泉下有知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他们的两个孩子都生活在黑暗的痛苦里。”
“哥……”摩尔痛心的看着苍白瘦削的摩森。
“好啦！你跟我来。”
摩森挥了挥手，带着摩尔向山洞走去。
洞里阴冷黑暗，摩森朝石床上指了指。
适应了好一会，摩森才看到床上卷缩着一个人，紧紧裹着白色的羊毛被，身体在微微颤抖。
“小卡！”
摩尔伸出手轻轻去触碰万卡儿的脸，眼角仍有未干的泪。他的心，疼极了。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恨自己是个糊涂蛋。
“哥，你来看，小卡好像发烧了！”
摩森也走上前摸了摸万卡儿的额头。
“确实是在发烧，你看她的身体好像有些发抖。”
“哥，我必须把她带回去，村里有村医，还有药。你这里……太冷了！”
摩尔试图环顾一下四周，却黑到啥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阵阵阴冷。
摩尔用被子裹着万卡儿，轻轻抱起。
“哥……你”
他顿了顿，略显哽咽。
“你跟我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你走吧！”
摩森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冷。
“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女孩！”
摩尔答应着，便朝洞外走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摩森喃喃自语。
“你轻易得到的幸福，却是我这一生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好好珍惜她！”
“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幸福的机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火狐狸包包从洞里走出了。
摩森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冰冷的望着山下，若有所思。
“替我告诉摩尔，让他三天后来这里找我。”
摩森对着往山下跑的火狐狸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