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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洗手作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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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磁铁铸成了钩子,勾得南蔷从头到脚都酥麻麻了,那麻意涌向指尖,指尖微疼着,涌向心尖,心也微疼着。

亟待一点抚慰,熨贴一下。

她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眼睛都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急着要涌出来似的。

夏延都快要把人给揉进身体里了,像是生怕她飞了,颤抖着声音说:“娘子,我会一世对你好,很好很好!”

炙热的亲吻随之而来,砸得南蔷像风雨中的小树苗,只能用力勾紧手边那棵大树!心跳完全乱了节拍!

良久良久。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羞臊的到了浴桶里面,又更羞臊的、跟一个男人共浴!

她的大脑一定是不在了!

……

知道他身材好,不知道这么好!

体会到了他的炙烈,没想到他还可以更炙烈!

南蔷不管了!她又不是只会恭顺禁欲的古代女子!她要更快意更癫狂!

从浴桶到卧房,从傍晚到天亮,是夜和风见证了两个极致释放的灵魂,连星和月都不得不蒙上了羞羞的云纱。

……

夏爷爷回到家里已经日上三竿,还是冷锅冷灶的。

“爷爷都回来了。”她推着他坚实的胸肌。

他的手指落在她莹白的手臂上,像弹琴一样,一路向下轻弹,声音跟着那个节奏,懒洋洋的说了句:“无妨。”

“拜托你,哥哥,吃不饱啊?”

“嗯,还是饿得很……”他收紧臂膀,眼光又亮了一度,手也开始不安分……

她把手举向头顶,“我投降!我投降!”

“呵呵……暂且饶了你。我去烧水煮面,你再睡一刻,嗯!”

他亲吻她的额头,眼里流光溢彩,透着万分宠溺。

南蔷低声抗议道:“什么叫再睡?我压根儿就一点儿都没睡!”

夏延一笑,不再同她计较,起床出去了。

南蔷怕被爷爷笑话,随后也起床穿衣。

哪料到差点儿摔床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出去洗漱了,坐到饭桌前。

好在古代女子都扮淑女,再慢走路也属正常……

夏延从厨间端了面碗出来,本来意气风发的脸色变了变,见爷爷不在旁边,正色说道:

“娘子居然起得了床,是在嘲我功力不够吗?”

南蔷差点儿滑桌子下面去,贼兮兮朝外面张望了一下,“你能不能小声点?”

“那你能不能回床上去?”

“难道你们男人,非要靠这个证实自己啊……”南蔷嘟嘟囔囔念叨。

“我做了多少事,自己清楚。”

南蔷掩面,“别说了……”

“是娘子不尊重我的劳动……”

“好啦好啦,那你让我吃了东西再回嘛!”

撒娇最易赢,夏延绷不住,笑,“玩笑呢!快吃吧!不过我厨艺所限,就只会煮面熬粥,娘子将就些!”

说着夏爷爷也进来了,大家共进早午饭……

南蔷吃着没啥味道的粗面,说:“明天开始我来下厨,我厨艺还可以哦!”

新婚前三日,夏延拦着没让她进厨房,说这是规矩。

夏爷爷和夏延悄悄对望一眼。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厨艺再好,奈没食材何!

吃完饭,夏爷爷开始收拾他近日编的一些竹器,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小器皿,装了一大竹篓。

“我要到县城摆摊儿卖货,这几日住在翁先生那里,不回来了!”

风风火火闯县城的爷爷出去好一会儿,南蔷才醒悟,爷爷这是慧眼如炬,瞧出来了?

“娘子,为何忽然面色酡红?”

夏延伸手背,覆在南蔷额头试温。

滚烫!

“糟糕!敢是昨夜玩水,受了风寒?”

南蔷打蛇随棍上:“是吧!都怪你!”

他握起她的手,“怪哉,娘子面上做烧,手倒是凉凉的,冰肌玉骨……”

“只有头部发烧,可能是因为病原体入侵,宝宝感染病毒了!需要及时就医确认病因!”

南蔷在孤儿院时是院长妈妈的小助手,上大学了、工作了也经常回去帮忙,小孩子发烧感冒是常事,她多少懂些。

忍不住就百度模式开启,顺口胡诌几句。

“背上也清爽,腰腹也无……”

“拿开你的手啦!咯咯咯……”

还以为他憨,哄他玩玩!

被个行走的体温计吃了豆腐才幡然醒悟!

“不要不要不要……咯咯咯咯……”

南蔷都要笑成一只大鹅了!

她特别怕痒!以前吴晓菲就抓住了她的要害,随便两爪子上来,南蔷就投降了!

吴晓菲还是隔着衣服舞动魔爪!

这位……

“我投降!投降了哥哥!”

夏延这才罢手,居高临下说:“胡言诓我!明明就是听了爷爷的话,害臊脸红,哼哼……”

边说着,边替她挽住快要歪散的发髻,将簪子拔了重新插好。

他的发髻一向都是自行梳得光洁齐整,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特别治愈!

南蔷见他如此厚道,今天两次喊投降就奏效,暗暗虚握拳头,呵气。

趁他手臂抬起腋下空虚,骤然进袭!

笑死!鼓捣半天没反应!

鞥?

颈部,无效!

阵地转移至腰部,无效!

可是她的手却乐不思蜀流连忘返了,这迷人的人鱼线啊!隔着衣服都摸出来了!

夏延趁机把人往怀里拉, 低声细语地说:“可要我脱了衣服,好生给娘子摸一摸?”

南蔷推他,“别靠这么近,怪热的!”

“娘子昨夜恨不能近些再近些……”

南蔷赶紧刹车,“你看!谁来了?”

夏延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入侵,“爷爷不在家,左右也没什么人来,我帮娘子把小衣脱了吧,就没那么热了!”

说着就动手!

南蔷对这种大夏天还要穿得层层叠叠的古装的确恨透了,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是只穿一件吊带晃来晃去!

别提多爽了!

上班虽然穿得严实,可是有空调啊!哪像现在,风扇都没有!她是真心想要脱一层衣衫的。

最好再去浴桶里面泡一泡水!

这几天她教夏延,不需要晚间点火烧汤,只要早起装满一浴桶水,放在那里让太阳晒着,晚间就得到一桶热乎乎的水了!

所以昨夜他们要洗澡就洗澡,特别方便……

“娘子绣工真好!”

南蔷……

你手倒是真快!

“给我!”

夏延像个登徒子似的,不还人家姑娘的绣花小红衣,还放在鼻端,深呼吸……

“爷爷爷……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南蔷看到忽然冒出来的夏爷爷,都结巴了!

还好夏延背对门口,此刻已然迅速藏好了手里的红衣,回头看着爷爷,露出一个发在内心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夏爷爷笑得找不到嘴角,“忘了一个小东西!拿了就走!呵呵……”

看来抱重孙的日子不远了!

老人家嘴角就这么咧着,见谁都高兴!买卖也顺遂,没到天黑,就卖完大半了!

直奔老友家!

翁先生没有家小,多年来就住在私塾后院,小小巧巧三间房舍,堆满了各色书简。

夏爷爷轻车熟路绕身进去,找一张书少的桌子略作清理,摆好刚刚买的卤花生、盐青豆、酱牛肉之类的下酒菜,外加一坛老酒。

“过来喝酒了翁老弟!”

翁先生不慌不忙又读了几页书,等夏爷爷布置好酒盏竹筷,才慢慢悠悠移步到桌前。

“老哥发财了?怎地不先还欠债?”

“欠债不还天经地义!我还没落跑,你就安心吧!”

“你跑虽没跑,我看赖账势必要赖的!”

“老弟的帐,不赖一赖自然吃亏!谁让你主动送来银子包呢?哈哈哈哈哈……”

两位老友肆无忌惮说笑着。

说着说着,夏爷爷藏不住话,就说到了早上的事。

翁先生捻须,“我看夏延一向心性高傲,只怕一般的乡野女子入不了他的眼,娶南家那丫头,不过图她姿色尚可,想着给他做一房侍妾罢了,满意不满意……

夏爷爷有些薄醉,摇头晃脑也没太听清老友的话。

“满意!一定很满意,很满意……”

夏延今晚吃得倒是很满意!

他家娘子果然厨艺上佳,一样的调料一样的面,她煮出来的味道却非常不一样!

“娘子,这绿色菜蔬是何物?”

“小野蒜啊!我在篱笆边拔的,香不香?”

“香气异常!”

“现在还不是它最美味的季节,也有些老了,等秋冬或者明年春天,多挖些嫩的炒肉炒蛋,那才叫香!”

南蔷说着,有些口水泛滥,被这几天清汤寡水闹的,宝宝馋了,宝宝想吃肉啊!

夏延喝掉最后一口面汤,神色歉然地说:“家里生活清苦,委屈娘子了!”

“啊没有没有,我也是从小苦水里面泡大的孩子,以前孤儿院资金不足,院长妈妈带着我们挖野菜、采蘑菇……”

呀,掉马了……

还好夏延懵懵一脸没听懂的表情,不太聪明的亚子……

南蔷赶紧改口:“我们南家也一样,干一顿稀一顿的,我和妹妹不下地干活,都不敢多吃饭,生怕我爷瞪眼珠子!”

夏延摸摸她的头顶,“以后会好的,相信你夫君。”

“嗯!我相信……说起来,夏延,你都在读什么书,除了读书,还学别的什么吗?”

南蔷有时喜欢叫他名字,这在夏延所受的教育里面,是有违常礼的,不过她叫名字,叫相公,叫哥哥……他都喜欢……

“我问你呢,你好像还习武,院子里那些木桩,是练拳用的对不对?”

“嗯啊……从我会说话起,翁先生就开始教我识字、习武,我读史书,读兵书,也读诗词文章,不过就只是读书。”

“哦?什么意思?”

“别人读书为的是科举入仕,我读再多书也做不了官,哪怕像翁先生一样去教书,怕也是行不通的。”

“也不是这么说……你就没想过,整改一下容貌?”

夏延倏然抬头,“怎么你跟翁先生想的一样?”

“真有这个可能吗?”

这个时代?难道泡菜国引以为傲的整容术,早就在我中华大地上大放异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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