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次末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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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学刚下车，顾枫和顾妙妙后脚就跟上来了。
他走到装甲车前，目光似有若无的往车里瞟，顾氏兄妹像两个存在感不高的鹌鹑，在宋秉学身后亦步亦随。
车辆在城市里为了防止气味飘散都是关着窗户，出城之后倒是都把窗户打开，他一眼就看见躺在车后座气若游丝的宋如是。
他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着急忙慌的走上前将驾驶座的高大男人拎出来，目光沉的像是要滴水，脸色更是冷漠的可怕，身上隐隐积蓄起一场风暴。
“你是谁？你对她干什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名其妙半个身子被从车窗拉出来的男人：？？
他懵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丢回座椅上，然后宋秉学伸手从里面将门打开，又一把将人薅出来，他瞪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这次先放过你！”
他坐进驾驶座，凭借着记忆磕磕绊绊的开着车去了人行的那一边，这辆车是装甲车，还是警卫科专供，一路开过去抖没有人敢拦他。
路人们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忿，但不敢挡警卫科的路，老老实实的让开。
在门口负责登记的人老早就注意着这边，没等他们靠近就主动上前，看清躺在车后座的宋如是时脸色微变，然后立马通知了医院，让他们派救护车出来。
宋如是给宋秉学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但宋秉学的表情空白，恍惚着根本没有往后面看一眼。
有人靠近之后，宋如是就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直到她被抬上救护车，宋秉学跟着上去，蹲在担架边握住她的一只手，眼眶里不停有泪珠滚滚落下。
然而被他握在手里的指尖在他手心敲了几下，宋秉学悲伤的情绪一顿，接着快速的回握一下，紧接着手心又被敲了几下，他的情绪不变，浑身都萦绕着悲伤。
救护车直接送到了基地的医院，然后被推进手术室。
宋如是有一点点小慌。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不慌，你直接站起来，他们不会发现的。”
宋如是就站起来了，踩着手术台跳到了地上，然后看着手术台上的另外一个‘她’被各种注射药剂，和开刀手术。
宋如是拍了拍胸口，差点就要被开刀了。
她身上的伤是假的，但如果划刀的话，还是开的她的皮肤。
宋如是体现出来的伤是到了濒死的程度，就算是克里斯星现在的医疗水平也手术了一个多小时。
各种医疗器械的手臂飞舞，看得宋如是眼花缭乱。
她耐心的在角落蹲着，系统通知她手术已经差不多了，她就拍拍手站起来，顺势躺了回去。
只见到宋如是在躺下的那一刻，那个手术台上‘宋如是’身上包的纱布就直接出现在她身上了。
她的身体爷感觉到一股束缚感，就好像这些纱布就是缠在她身上的。
但她又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她的思绪一动，那种束缚感就又会消失。
“这是模拟真实技术。”
宋如是不懂，但大为震撼。
这一个多小时，宋秉学也将光脑里宋如是发的讯息看了一遍，眼眶还是红都，整个人都颓然的靠坐在手术室外的墙角。
但思绪已经活络开，脑子全是宋如是的重伤的模样。
当时看见宋如是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空白一片。
做事说话全凭本能，之后在救护车上宋如是告诉他自己没事，他依旧心有余悸，现在看完了宋如是发的信息，他的眼睛还是涨的难受。
宋如是说都是假的，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可她浑身都是血的样子他已经看了两遍，明明第一次的时候就说过，以后就换他来保护宋如是的……
宋如是也有些发愁，她没想到这么巧刚好在基地门口和宋秉学碰上，她的本意是不想告诉他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会给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当时听到宋秉学的声音的时候，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有点心虚。
用了积分给宋秉学发消息，将自己的计划和伤口是怎么呈现出来的解释得清楚，但这傻小子根本不看。
就，很愁……
手术室外的灯熄灭，宋秉学蹭的一下站起来，因为太过于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面，让他在站起的一瞬间脑袋有些眩晕，不过他身体素质过硬立马就缓解过来，他大踏步走到门前，看着被推出来的人。
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一圈，哪怕知道这都是假的，但他还是个未成年，哭哭怎么了？
宋如是闭着眼睛装睡，宋秉学在旁边搭把手将人推进病房，就近在医院洗漱了一下，然后片刻不离的跟在宋如是身边照顾。
而两个小时之前的基地门口，宋如是上救护车之后，顾氏兄妹就被拦在基地外面登记身份，他们急的不行，生怕大腿跑了。
但各项审核下来时间就是需要那么多，他们急也没用。
就在他们团团转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顾枫回头看了一眼，神经大条想到这人好像就是被宋秉学一只手薅出来的人，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心底暗道，果然不愧是他和他妹选的大腿，这实力就是强，怎么个大高个直接说打就打的。
他现在还没有留意到危险即将到来，直到他的衣领被人一手拎起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宋秉学离开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略带鄙夷优越，到直接一秒换脸，讨好又谦卑的笑着：“那个，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是幸存者，到了基地就会分开，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顾枫的求生欲经常性的接触不良，那根线没搭上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旦搭上了，那么怂的比谁都快。
高大的男人冷哼一声松开手，扭头走到自己的车边。
顾氏兄妹松了一口气，接过身份卡，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基地的医院在哪，然后马不停蹄的跑过去。
认怂有时候只是一种手段，就像刚刚，如果他直接点头承认了，被打一顿可能还算是轻的。
这也更让他认清楚了现实，实力在末世里是很重要的，但很可惜，他和顾妙妙都没有。
所以只能去找个大腿抱抱，而目前看来，宋秉学就是一根大腿，他又想到躺在车后座上，穿着警卫科制服的宋如是……
他现在只想说一句话来代表他心底的想法：这大腿真粗，他这辈子都抱定不撒手了！
他们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天黑之前摸到宋如是的单人病房外面，这病房也是警卫科的特权之一。
顾枫和顾妙妙灰头土脸的站在病房外面，宋如是已经醒了，正半靠在病床上，她整个人被包成了一个粽子，宋秉学端着一碗白粥喂她。
做戏做全套，想要别人相信就得先骗过自己，宋如是现在的状态很萎靡，眼睛半拉着，一副病入膏肓样。
病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宋如是微微转动眼珠子，宋秉学也回头看过去。
病房门被推开，顾枫一脸讨好的笑着，只露出个脑袋。
“你们有事？”宋秉学看他们身上脏的就皱起眉头，这么脏身上不知道会有多少细菌……
顾枫搓着手走进一步，露出半个身子：“嘿嘿嘿，那个，宋哥，我们想跟着你。”
他们的本性不坏，只是脑子转不过弯，有点一根筋，但偏偏又怂，所以相处起来倒也不会觉得难受，只是经常性的会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秉学皱眉：“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我不需要。”
顾枫嘴巴一瘪就要哭，这几天宋秉学算是了解这两人的脾气，连忙出声制止：“等一下！”
顾枫和顾妙妙虽然脑子转不过弯，但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说不哭就不哭，只睁着两双眼睛看他。
宋秉学看向宋如是，主要是这种事的话，也不是他能直接决定的。
注意到宋秉学的视线，他们立马就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宋如是才是老大。
在他们加入之前是，在他们加入之后更是！
他们要把宋如是舔成女王！
两人都不用有什么眼神上的交流，动作一致的同步栽倒，两双膝盖磕在地上，发出很诚实的声音。
“姐，宋姐，你是我们唯一的姐！你就是我们的亲姐啊！求求你收留收留我们吧！我们吃得少，什么都会一点，姐，求求你了！”
宋如是有点被惊到了，给宋秉学投去一个眼神，同样没太回神的宋秉学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但两人说什么都不起来，最后被宋秉学一手一个直接拎着后脖子拽起来了。
也不用宋如是主动询问，就把这趟出去的情况讲了一遍。
宋如是虚弱道：“你是怎么想的？”
顾枫和顾妙妙同步将视线又放回宋秉学身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宋秉学有些犹豫，就是那种小孩看见喜欢的玩具，想要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宋如是大概就明白了：“你先带他们下去，呃换身衣服。”
味道确实有些冲了。
宋秉学有些不放心，宋如是道：“你怕我在基地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宋秉学也有自己的坚持：“你先吃完这碗粥。”
宋如是点头，剩下的也没多少，几口就吃完了。
他们刚走一会，病房门又被敲响，宋如是还是坐在床上，目光放空，就是一副病弱的模样。
她问声转头，门外的人已经将门推开，宋如是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有两个人，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两人都穿着正式的黑色西服，年轻一点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外显式光脑。
宋如是的脑子快速将这两人对上号，监察科，和警卫科互为掣肘，警卫科监督大长老会，监察科监督警卫科，但监察科其实就是大长老会搞出来的东西，里面的人也都是大长老会那边的人。
“您好，宋小姐，我们是负责本次任务的监察员，我是冯东升，这位是副手蒋晋。”他们将证件放在宋如是眼前表明自己的身份。
宋如是点头，身子后倾：“你们问吧，我会如实告知。”
冯东升将证件收起来，蒋晋则是将外显光脑对准宋如是，这是正常的工作流程，宋如是经历的也不止一遍，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
“宋小姐，本次任务的保密等级为S级，请问在整个过程中，您是否有将任务内容透露？”
“没有。”
“宋小姐，在本次任务中，您是否有过规定之外的行为？”
“没有。”
“宋小姐，请问您可以说一下，您的后台监测数据为什么会消失吗？”
“手臂伤到，光脑损坏。”
“宋小姐，请问能简单讲述一下，在后台数据失联这段时间，您都发生了什么。”
宋如是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具体情况我记不太清，好像是谁喊了一句丧尸还是什么，用废弃车辆堆砌的通道坍塌，我往外面冲到出口位置就被掩埋在下面，等我醒了外面的丧尸也散开，周围并没有看见其他人，为了防止被丧尸发现，我就上了一辆装甲车，身上的伤太严重了，我就想回基地，不知道开了多久，再醒过来，就看见外面有人。”
一大长段话宋如是说得断断续续，但条理还算清晰。
冯东升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然后对着宋如是道：“多谢您的配合，之后可能还会麻烦您几次。”
宋如是点头，虚弱的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看起来疲惫极了。
“宋小姐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辞。”
宋如是还是点头。
冯东升，基地长这一派的人，果然已经对她起疑，不然不会这么急。
冯东升出去时和宋秉学迎面撞上，他的表情一变，连忙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见宋如是正看着他才没什么动作，侧身让他们先出去。
他进来就把门关上了：“姐，你没事吧？”
宋如是摇头：“我睡一会。”
宋秉学扶着她平躺下，又将病房的灯调暗，自己则是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一个多小时之后，焕然一新的顾枫和顾妙妙蹑手蹑脚的走进来，顾枫用气音道：“哥，我做了些吃的，你去吃吧，宋姐这里我和顾妙妙守着。”
宋秉学虽然将两人留下了，但还没有完全放心这两个人，他将递过来的饭盒接下，放在床头并没有打算吃。
顾枫和顾妙妙也没有出去，而是缩在角落相互靠着睡了过去。
但两人睡得并不安稳，隔一段时间，就会睁开眼睛看病床的方向一眼，见到人还在，这才又安心睡过去。
宋秉学前半夜没睡，后半夜才趴在床沿睡了一会。
早上还是被宋如是起床的动静惊醒，他揉着眼睛：“姐。”
宋如是点头，挪着步子准备去洗手间，宋秉学正准备去扶她，就被同样醒过来的顾妙妙抢了先：“我来我来！这点小事我来就好！”
她小心扶着宋如是，将她扶到马桶旁边就开始帮宋如是脱裤子。
宋如是：！！？？
宋如是被吓得差点一脚把人踹出去，但记得现在的人设，死死用露在外面的两根手指揪住裤腰声音阴恻恻的：“你干什么？”
顾妙妙理所当然，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帮你上洗手间啊。”
宋如是道：“今天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用。”
顾妙妙看起来有些失望：“好吧。”
她站起来，然后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见宋如是没有动作，还贴心的背对着她。
宋如是：……
“出去！”
最后顾妙妙被赶出来了，她失落的垂着头，顾枫问她：“你怎么了？”
“我什么都不会干，会不会被赶走？”
宋秉学：虽然但是，大可不必。
他都已经想到，如果不是宋如是还需要装重伤，现在的顾妙妙大概率就已经躺到地上。
顾枫：“那我回去弄早餐了。”
他很自来熟的将宋如是姐弟俩租的房子当成是自己的，对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扭头出了病房。
顾妙妙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她一个猛扑抱住宋秉学的腿：“哥啊，我什么都不会你们会不会把我赶走啊！？”
差点一个踉跄的宋秉学：……
“你先起来说话。”
“我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宋秉学熟练的将人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然后退出几步远：“这些事我姐说了算，你得在她面前好好表现。”
“但是，但是……”顾妙妙像极了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但是宋姐不让我靠近她啊……”
虽然不清楚刚刚在洗手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觉得顾妙妙可能会干出一些很生猛的操作，宋如是把她赶出来是必然的。
吃完饭，宋如是重新躺回床上，接下来一段基地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第一件就是温度骤降，基地的厚衣服被子买脱了销，一件衣服能卖到五十积分，一床不算厚的被子最便宜的都要一百二十积分。
第二件事，也是和气温骤降有关，曾经的大长老，现在的基地八大势力把控制着物资命脉，但相互之间争权夺利，只有少量物资流出来。
第三件事，差不多也和物资有关，少量流出的物资不够普通幸存者生存，温度越来越低，导致物价上涨，引起好几次民怨暴动。
第四件事，八大势力之外的军部组织了一场物资收集任务，这一举动引起八大势力的不满暗中搞破坏，差一点就让这次的任务黄了，但依旧死了很多人，军队的人有，普通幸存者也有。
到半个月后宋如是出院为止，网络上的民怨依旧沸腾。
八大势力却依旧不管不过，依旧斗智斗勇，一点都不将基地幸存者放在眼里，也一点都不给幸存者活路。
半个月来，宋如是也大概了解了顾枫和顾妙妙这两人，一句话概括，脑子不好并且缺乏安全感。
回了租的房子，顾枫和顾妙妙自觉的在客厅打起了地铺，宋如是让宋秉学给他们找了几床厚被子就由他们去了。
现在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甚至因为下雨，空气显得格外的阴冷。
房子里面没有类似空调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温度不知道会降到多低的冬天得靠他们硬熬。
他们刚到家，后脚就有人上门，将他们分开带走。
顾妙妙直接就哭了，走的老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宋如是看着面前属于警卫科的车辆，心底快速活络开。
她被关进像是用来审讯的屋子，四周是漆黑的一片，她的视力了得，但这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坐在一张连靠背都没有的椅子上。
宋如是花了二十积分，将这栋建筑里面的所有监控都调了出来。
她看见宋秉学他们三个人被分开关押，然后分别审问。
顾妙妙全程哭，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还拿出证明自己真脑子有病的病历，这下警卫科的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顾枫也怂得不行，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敢隐瞒，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宋秉学都没有参与其中，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完美，警卫科什么都问不出来。
在老赵的周旋下，宋秉学三人两个多小时后被放出来。
宋秉学蹲在警卫科大楼外面不走，两个脑子不好的也跟着蹲着不走。
老赵叹了口气，眼底有些愧疚的神色。
他和裴际不是一个派别，而裴际死了，能对基地长的一派产生巨大的打击……
宋如是……
现在已经算是一颗弃子了……
老赵摸了把脸，没有再劝的转身进大楼了，他现在能做到，就是这些了。
这一幕自然是被宋如是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责怪的心思。
因为，裴际必须死！
相反她还需要感谢老赵给她的这个机会，但是，记恩和记仇在她这里算是两码事，况且杀了裴际是双赢。
相互利用而已。
提携之恩就和这次算计的过相抵了吧。
宋如是直接走系统的通道给宋秉学发了条讯息，让他们出基地等自己。
宋秉学没有问什么，询问顾枫和顾妙妙两人要不要跟他走。
顾枫睁着一双被冷风灌得通红的眼睛：“什么？你们不想带着我俩了？”
他们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点数的，况且下一个大腿有没有宋秉学和宋如是这么粗都不一定，而且他们长得好看人也好，这种大腿就怎么找？
而且一开始就说好要赖上一辈子的，这才几天？
而且顾枫有种直觉，只要跟着他们，以后至少就是吃喝不愁的。
所以这还需要犹豫？
宋秉学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朝着基地门口的方向走。
他们虽然被放出来了，但身上还有‘随时传唤’的标签，换句话来说就是不许出基地，他们的信息估计已经被锁定了，到基地门口就会被拦下。
但宋如是让他们到基地门口直接出去，她有办法让他们出城。
顾枫和顾妙妙心里慌慌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当然，不光是跟在宋秉学身后的两人这么觉得，从那次大型任务结束之后，整个基地的气氛都不太好，有种风雨欲来的紧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