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次末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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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往房子里扫了一眼，问道：“你在哪？你能看见我的表情？”
“你可以理解成我在你的脑子里面，也可以理解成我无处不在。”
宋如是：……
奇奇怪怪的，但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好像真的感觉到周围多了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睛，这种诡异的注视感，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寒颤，宋如是看着面前的系统面板，指着上面的积分那一栏道：“积分是什么？”
手指移动，又分别指向其他几栏：“体质和精神力又是什么？”
系统很细致的给她解释，并给她展示初版的系统商城页面。
这上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宋如是大致从前往后翻了一遍，又看了看自己的新手大礼包，心底不由更加嫌弃。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将商城大致看另一遍，问他：“怎么才能赚积分？”
系统哗的一声打开一张任务清单，全部投屏在宋如是面前的面板上。
然后帮她整理现在能做那些任务：“现在末世还没有开始，像是击杀丧尸、救人这种任务可以直接划掉，那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囤积物资’和‘建立临时庇护所这一类了’。”
宋如是看东西的速度很快，这是她从小到大学习遗留下来的好习惯。
快速将任务都看了一遍，她挑眉问：“不能将消息散布出去？”
系统很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不可以的宿主，你如果提前将消息泄露出去，末世来得将会更加猛烈。”
宋如是歪了歪头：“详细说说。”
“意思就是，原本很容易就能度过的末世，会变的很难。”
宋如是又下意识开始分析这句话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但意识到自己在思考的时候，表情可能会露出破绽，就只是将话牢牢记在心里。
旋即她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上洗手间和洗澡的时候，你不会也‘无处不在’吧？”
那头系统哽住，轻咳了一声：“当然不会，当检测到宿主有相关倾向时，系统就会自动关闭。”
于是，宋如是就扭头进洗手间了。
这个房子是她开始实习之后再学校外面租的，皇家警卫学校的宿舍是四人寝，她早出晚归很不方便，就干脆出来租了房子。
这房子是一室一厅户型的，很适合独自一个人居住，但她来去匆匆，家里看起来其实并不整洁。
进了洗手间，宋如是并不放心，对着虚空喊了一声：“拯救世界系统？”
“宿主，我在的。”
宋如是：“……你不是说会自我屏蔽吗？怎么还能听到我说话？”
“系统并没有检测到宿主有相关倾向。”
宋如是把手放在自己睡衣的裤腰上：“那现在呢？”
宋如是又喊了几声，确定系统是真的没有反应了，才开始分析他的那些话。
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然末世就会变得更加难熬。
这里面说没有猫腻她是不会相信的。
她看看手上拎着的小包，又尝试着把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双只从外型来看的话，属实是很漂亮的鞋子。
但她看看左手上的鞋子，又看看右手上的小包，不由陷入一种三观碎裂的感觉。
但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窒息感将她包围了。
恍惚间，她心底居然生出一股荒唐感。
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将其中的一些关节想清楚了之后，她才整理了下衣服，施施然的走出去了。
在她出洗手间门时候，那股让她无所遁形的注视感又出现了，她清了清嗓子：“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眼前又出现了一块系统面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任务，不过对比上一次来说要少了很多。
她正准备仔细看看，她家的门就被砸响了。
听砸门的力道和速度，显然来者不善。
宋如是的脸色沉下去，显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情，因为敲门的人变得很不好。
门外的人显得格外的暴躁，但宋如是有意换上的防盗门也不是只靠人力就能砸开的。
宋如是盯着那道门看了很久，才抬起脚往玄关的位置走去。
她没有急着将门打开，准备抬起手，用光脑先看看外面的情况。
手都抬起来了，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光脑好像似乎，黑掉了。
但她手臂才刚刚抬起，光脑就突然亮了。
克里斯星的光脑技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那么成熟，或者说是光脑，不如说是在手臂上植入一个显示芯片，然后在后脖颈上植入操控芯片。
她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光屏，和系统搞出来的那道可以手指点击的不同，她这个只能用意识去操作，就像脑子里面有一个键盘和鼠标吧。
宋如是用意识操控着门外的监控画面，很快，她手臂上的光屏里，出现了两张让她心情彻底差到极点的脸。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从一些格拉犄角能看出来两人年轻时候长得都是一等一的好看，不过美人已经被岁月侵蚀，再也看不出往日痕迹。
其中的妇人一脸刻薄，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另一人疯狂砸门。
这人嘴里不停叫骂着什么，面目狰狞。
系统安静的没有说话，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幕。
宋如是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些许，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外面的人终于骂累了，才彻底消停下去，但屋外两人凑到一起嘀咕的声音还是通过监视器传来。
“你不是说，那死丫头今天休假吗？”
“肯定是躲在里面故意不给我们开门。”中年男人的腰背有些佝偻，但满脸的凶相，毫不怀疑，宋如是现在把门打开，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给她一巴掌。
只不过，能不能打得中还是要看运气和造化。
两人用一种幽怨恶毒的视线盯着大门，但宋父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门上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女！你是不是在里面看你老子的笑话呢？还不赶紧滚出来！”他骂着犹觉不解气，狠狠在门上砸了几下。
但防盗门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手被反震得发麻，整张脸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从脑门红到了脖子根。
“玛德！真是***，***……”
宋如是始终没有吱声，反而调动监控器对准了宋父的脸，让宋父更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嘴里的骂声更大几分。
宋母见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火气也上来了，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着，宋如是调转监控器，将摄像头对准宋母。
直到两人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宋如是才悠悠然的打开大门，门外的两人已经面红脖子粗，尽显尖酸刻薄相，但看见宋如是出来，还是扯着嘶哑的嗓子，指着宋如是的鼻子怒骂。
宋如是将光脑屏幕对准两人的脸，两人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在之前，宋如是这死丫头就这样搞过他们，还把他们送进去住了半个月。
那一次是宋如是持续跟进一个抢劫案的头目，因为这两人跳出来捣乱，差点就行动暴露，那次录他们的是行动记录仪。
宋如是笑：“你们也就这点胆量了。”
两人被嘲讽，立马又指着宋如是破口大骂，那架势好像还能大战三百回合一样。
“你个死丫头！不孝女！老子真是后悔把你生出来！在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还有那早该死掉的老东西！他就会教你不敬重长辈！”
宋如是原本还能面色坦然的听着，但是在听到某个词的时候，脸色就逐渐沉了下去。
宋父也意识到自己提到了某个不能提及的人，小心的看了一眼宋如是的表情，然后生硬的把话题转开，语气硬邦邦的：“你弟马上就要上高中了，你拿点钱出来！”
宋如是表情嘲讽，只吐出两个字：“没有。”
宋父脸色一变就又要出声怒骂，但触及她肌肉线条流利的小臂，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忌惮。
宋母暗暗拉了他的衣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如，小秉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你……忘记当时答应你爷爷什么了……”
宋母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看着宋如是的脸色，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到微不可闻。
但宋如是已经是什么实力，这点距离，她的声音再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如是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哀伤的神色。
“知道了，我会把钱打到宋秉学的卡上。”
两人的目的达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喜色，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讨好的冲着宋如是笑：“那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们走之后，宋如是在门口站了很久，楼道里，就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楼道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叹息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人影在宋如是面前站定，还带着一丝稚嫩的少年音低低的响起：“对不起，我没拦住……”
眼前的少年已经和她一般高，甚至比她 还要高一点，现在垂着头站在那，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
宋如是揉揉他的脑袋：“没事。”
宋秉学，小她五岁，同父同母。
有人说父母才是真爱，孩子只是一场意外，但她的出现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宋父宋母年轻的时候，都是风流爱玩的性子，一次意外有了她，迫于法律，两人不得不结婚。
两人对她的感觉估计就是对仇人的，因为她，两人不得不被困在一方天地，觉得她让他们失去自由。
也不是虐待吧，至少在两人想起来的时候，也会给她口饭吃，让她不至于被饿死。
但有时候两个人忙忘记了，她能被饿三天。
这种情况持续到四岁那年，爷爷拎着东西来看她，却发现她已经被饿晕在家里。
之后爷爷把她带走，次年宋秉学出生。
爷爷怕她的那些事又一次发生在宋秉学身上，从出生起，就一直盯着，直到可以离开母亲，宋秉学就直接被爷爷接走。
爷爷也是从皇家警卫学院毕业的，一辈子都在警卫科，也因此对宋父的教育缺乏管教，至于只在照片里面见过的奶奶，她至今都被挂在警卫科的墙上，供后人瞻仰。
爷爷教了他们很多，武术、知识、为人处世……
之后她上了皇家警卫学校，用爷爷教的东西抓了很多人。
至于宋父宋母倒也不算是重男轻女，他们怨恨她让两人失去自由，在宋秉学出生之后，决定踏踏实实过日子，却因为老爷子的教导，让她和宋秉学对他们两个亲近不起来。
爷爷是在她十二岁哪年去世的，因为早年的身体亏空，是自然去世的，他临终前最放不下他们两个，她就说了会将宋秉学照顾到成年。
也幸好，宋秉学之后并没有被养歪，不是白眼狼，宋如是并没有多不情愿。
宋如是如常的询问：“想好要上什么学校了吗？”
宋秉学眼睛发亮的点头：“嗯，我要上皇家学校。”
皇家学校是一个……像是连锁的吧，从幼儿园到博士后毕业，大学之前，统一的名字叫皇家学院，细致一点的话，就叫皇家幼儿园，皇家小学……
大学之后不同的专业也有不同的名字，皇家警卫学院、皇家医学院、皇家物理学院……
“大学呢？”
宋秉学毫不犹豫：“警卫学院。”
“好好读，待会把钱打给你。”
“姐，皇家学校不用学费的。”
“那就当生活费。”
宋秉学沉默了很久，然后点头。
宋如是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还早，现在出去吃个早餐一点点都不迟。
两人一起到宋如是小区外的早餐铺子吃了一顿，然后宋秉学回去了。
皇家学校是公办学校，不要学费，但是很注重成绩，光是中考成绩还不够，入学考试这一关也要过去。
回去的路上，宋如是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但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想不起来，将钱转了过去，又附赠了一句话：“别太逼着自己，你的成绩能上皇家学校，有时间的话多和朋友出去玩玩，钱不够了找我要。”
警卫科是除了联邦长老会之外，权力最大的一个机构，里面的待遇也不错，她其实已经存了一个小目标。
只要宋秉学不去乱搞，供他到成年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放假在家会干什么？
自然就是宅在家，要么睡觉，要么刷剧。
一脚刚踏进家门，宋如是脸上惬意的笑消失了，沉默的站在门口。
脑海里属于系统那有点违和的声音响起：“欢迎宿主。”
“你们对我动手脚了？”她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如此。
能破连环杀人案的她，肯定不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扭头就忘掉的人，但刚刚在外面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用想，肯定是这个自称‘拯救世界系统’的家伙搞得鬼。
“宿主除了自己囤物资外，无法以任何形式和方法，保护除宿主之外的任何人。”
宋如是直接给气笑了：“你不是拯救世界系统吗？怎么现在救个人都不行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把末世的消息泄露出去，只是想让我弟弟在那个时候到我身边来也不行？”
系统的声音很无奈，又像是在叹息：“抱歉，这是底层代码就已经决定好了的，并不是我想通融就能通融的。”
宋如是也终于想到他身上违和感哪里来的了。
明明就是合成的电子音，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内容，都给人很温柔的感觉，但又实在是无情得很。
宋如是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但很快就松开。
这事情也很好解决，大不了到时候，她直接去找人好了。
这个系统是机缘，她提前知道所谓的末世也是机缘，总得算下来不亏，甚至她还应该感激，因为如果不是系统，在末世爆发的时候，都是两眼一抹白。
接下来直到中午，宋如是将末世的基本信息已经打探清楚了。
丧尸，一种人类感染未知病毒之后产生的没有痛感，没有智商的行尸走肉。
根据系统的计算，这些丧尸的初始实力，大概等同于一点二个宋如是。
也就是，只依靠速度和力量的话，宋如是打不过一开始的丧尸。
宋如是虽然不敢说自己的实力在同龄人里最强，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算年长她几岁的警卫科前辈都不一定能打的过她。
但现在告诉她，一只丧尸就是和她同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
“我怀疑你在逗我。”
系统说，到时候会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类直接变成丧尸，如果不提前准备，他们还不如直接等着死亡算了。
“我从来不骗人。”
宋如是觉得，一开始加入丧尸大军似乎也不错。
“宿主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呐。”
宋如是眯起眼睛：“你……”
系统抢在她前面道：“宿主这样的表情，我曾经见过很多，所以只是一眼就察觉到宿主想死了。”
虽然但是，这句话说的她无法反驳。
宋如是继续在沙发上躺尸，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片刻后，宋如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来，给我任务。”
大不了就是干，她一个手握外挂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就直接宣布投降？
一排排任务刷出来，有点任君挑选的意思。
但宋如是豪气万千的选了任务，然后叫了外卖吃午饭。
“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嘛。”她理直气壮。
现在能做的任务都是屯物资，和建立庇护所。
这两条其实都不太容易实现，例如，宋如是买了很小一批的食物之后，就立马被注意到，然后上级打了电话过来。
“小宋啊！这边监测到你的账户上有一大笔支出，是干什么用的？”
宋如是一滴冷汗冒出来，明明她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了，但……
“小宋啊，最近的这个情况有点特殊，上头严查得紧，你得给我打个报告送来。”
宋如是原本嗯不知道的，系统解释之后，她才恍然大悟，一个月之后，和末世同一天的时间，宇宙飞船试飞。
在现在的这些关键节点，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注意。
宋如是应是，然后挂断了电话。
也幸好她现在算是半个编制人员，不然就不是一通电话外家加一份报告的事了……
但黎随风一边老老实实打报告，一边犯了难，物资不能囤，私人庇护所更是不能建……
她的视线略过商城里面五花八门的东西，心里可垂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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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写的很细，但番外是加更，应该就不算水文吧？
（虽然目前看来有点像是在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