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贾氏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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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贾氏操碎了心
黄信听李固说完，心里不禁暗叹一声。
这家伙，还真的有点精明难缠啊。
他一下子就把这些银器首饰的价格压到了黄信可以接受的最低价。
郑天寿也跟黄信说过，白银本身就有着自身的价值，一般用白银来打制成首饰，手艺一般的打银者，大多也都是收取一点人工成本费，赚一点辛苦钱。
手艺稍好的，才可以按白银的价值溢价一到三倍。
那些专门售卖银器首饰的店铺，一般溢价五到十倍。
而以郑天寿的手艺，打制出精品银器首饰来的，其实也就是相当于溢价五到十倍。如果想卖出更高价的话，那还真的是看情况了，碰到喜欢的，不缺钱的主，他们才会花更高的价格来购买。
卢俊义所说的价值十两八两一件的情况，而是指这数量不多的情况之下，他们专门拿去给那些大户富户人家卖给他们才能有的价格。
如果说，他们也开设了店铺售卖，那么最多就是比那些一般的首饰店铺贵一点，多就是买到二两白银一件。真要在店中开出天价，估计也都会吓得一般人不敢进店了。
既然是生意，那么他们也肯定需要赚钱的，给一两一件的价格收购黄信手上的银器首饰，这看似也的确很合理。
黄信没说话，卢俊义就先说了：“这么低？黄都监是我兄弟，不能让我的兄弟朋友吃亏。李固，这样的银器首饰真的很精美，卖上几两十两一件应该也没有问题，一两一件，价格太低了。”
“主人说的没错，就这些银器首饰的手工工艺，的确值十两八两，甚至，如果就仅只有这点银器首饰的话，我们卖几十两一件也有可能。可我们这是要跟黄都监长期合作，这生意细水长流……主人，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但在商言商。”
“这……黄信兄弟，你看……”卢俊义这一听，又觉李固说的有道理，送朋友兄弟一百几十两是小事，但这合作营生，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卢俊义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李固管家，我手头上大约有一两万件。但相信这一两万件，就是这若大的大名府也都可以销售得完，不愁销路。我是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不打算自己经营，要不然，我完全可以自己开设商铺自己出售，用不着来麻烦卢大哥。再有，我如今手头上也有一两百号人，也完全可以让他们携带这些银器首饰到大名府的那些富人家去展现一下，相信以十两八两一件价格卖出去也能卖不少。所以说，我们虽然名为合作，可却也等于是白送了你一次赚钱的机会。”
既然是在商言商，那么黄信自然也有说法。
听黄信这么说，卢俊义又一脸不好意思的道：“黄信兄弟说的也对，人家自己就可以做了的生意，找谁合作不行？直接到那些临街的首饰店铺去，恐怕那些商人会争抢着要。这的确也是黄信兄弟看得起我卢俊义，白送我们一门赚钱的生意。这样吧，二两一件收了，就这么定了。”
“主人……”李固一脸无奈，如果不是不敢，他恐怕都要冲卢俊义反白眼，指着卢俊义的鼻子来骂你个败家子！
这也可看出，卢俊义也的确比较容易受到别人的言语左右。
“好！那就二两一件！”黄柏当即说道。
不过，黄柏自然不会留下一个让卢俊义回头想想觉得是自己在占他便宜的感觉，想了想又对卢俊义抱拳道：“卢大哥，这次就算我黄信占了一次便宜，欠你一次人情，主要是我最近急着用钱。这样吧，卢大哥，李固管家，咱们签一份长期合作的合约，白纸黑字说清楚。这一批约两万件银器首饰，就以二两白银一件来收购。但以后，就以一两白银的价格来交易，甚至可以再低一点价格。”
“这、这怎么好意思？黄信兄弟，你仁义啊，哪有自己压自己货物的价格的？”卢俊义闻言愕然道。
“主人，黄都监，那就这么定了，小的先去写一份合签，一式两份，一会让黄都监你签字画押。”李固赶紧插话道，他似也真的怕了这个主人，再说下去，一会又变卦了。
“行，那你去把合签准备一下吧。”黄信说道。
“黄信兄弟，来来，咱们继续喝酒，别为那些黄白之物操心。”
……
李固很精明，并非是说每一件也都是以二两的价格收购，二两的价格，是指那些镯子、项链、凤钗发簪之类的，若是分量较轻的银戒指之类的佩饰，却又是另外的价格。
黄信也没跟他计较了，签字画押，最后清点了那三四百件银器首饰，当场支付了黄信约六百两白银。
他表示，这三四百件只是样品货，他还需要把店铺给清理好才能正式营业。所以，别的可以迟些再交货。
这也正合黄信之意，别的也都还没有打制出来呢。
黄信知道李固不是什么的好人，可是现在却也不得不先跟他做交易。毕竟卢俊义如今真的很信任他，不是自己说几句李固的坏话就可以改变他在卢俊义心里的地位。
如果自己贸然说李固什么，反而会引起卢俊义对自己的不快，起到反效果。
这次黄信也没见到贾氏，但黄信早就让花小妹私底下送了一两件银器首饰给贾氏。黄信带着花小妹一起来也就是这个原因，黄信也早料到，自己到卢府不一定可以见得到贾氏，但带了女眷，那就不一样了，女眷可以见得到她。
没有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就如黄信到清风寨没能见到刘高的夫人一样，女眷轻易不会露面的。后来在余大德的那里也差不多，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女人的什么事。
直到黄信向卢俊义告辞，燕青都还没有回来，这还真的让黄信有点担心。
有时候，黄信自己想想也都觉得好笑，自己这也真的可以说是为了卢俊义、贾氏、燕青这一家子操碎了心。
要不是为了弄点钱，为了以后可以收得卢俊义、燕青这样的人才为自己所用，黄信也懒得管李固跟贾氏的这点破事儿。
可现在到了卢府之后，黄信也真的看清楚了，那李固在卢府，真的是可以做得到瞒上欺下，如此一个有能力又精明能干的人，个人也应该具有不低的武力的家伙，又深得卢俊义这个主人的信任，想要在卢府干一点什么的坏事也真的不是什么的难事。
如今燕青也都可以被他轻易的支使支走，那么贾氏在卢府还真的危矣。
贾氏那样的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是李固的对手？恐怕也真的会被李固吃得死死的。
还有，黄信通过花小妹跟贾氏及那小翠的说话，也弄清楚了卢府的一个情况，那就是像燕青那样的奴仆下人，平时一般也不能进入卢府的后宅。但李固这个管家却可以，平时李固也把卢府后宅当作是他自家一般，想进就进。
得知这个情况，黄信也真的吃了一惊。
这也就是说，平时李固在卢府后院干点什么坏事，燕青也未必知道啊。现在燕青也都被李固支走了，那么贾氏恐怕还真的有危险了。
有些事儿怎么说呢？不要说李固想通过一层层一点点的剥去贾氏的贞洁外衣，打击贾氏的尊严的手段迫使贾氏就范，然后征服贾氏了。
就是李固对贾氏霸王强上，那贾氏也都没法抵抗得了啊，这一旦让李固得手一次，而贾氏又不敢声张的话，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贾氏也离真正的沦陷不远了。
说实在，除非贾氏真的那么贞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死不从。否则，她早晚也会变成那个水浒小说中的那样，会和李固一起谋害亲夫，成为一个“毒妇”。
但事实上也可以想象，当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女人一般也不敢声张的，因为一旦说了出去，她们的一生也就真的毁了。
回到了住处，黄信想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燕青真的靠不住，他保不住贾氏。
当下，黄信把时迁叫了过来，对他私下交待了几句，然后时迁就悄然的离开。
黄信这是叫时迁潜进卢府，让时迁在暗中保护一下贾氏，起码不要让李固得逞。
但是，这事儿是很危险的，卢俊义的厉害时迁也见识过了，他潜伏在卢府后宅，一旦被卢俊义发现了的话，恐怕他会被卢俊义打死。
但除了这样，黄信还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保护贾氏了。
或者会有人说，那李固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直接弄死他不就行了？
但谁说李固只是一个小人物？卢府的管家是小人物？真有那么好杀的话，水浒中卢俊义和燕青会被害得那么惨？
何况，这个古时代也有这个古时代的法，有这个时代的规矩。
这些也刻入到这个时代的人的骨子里。
如武松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之后，也知道杀人是死罪，懂得主动自首。
林冲也甘愿被刺配。
还有不少人，犯了命案后，也都知道犯了死罪，要逃命。
黄信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能持着是穿越者就无法无天啊。
何况，黄信也不能让李固的事而影响自己收卢俊义、燕青的事。
让卢俊义知道自己无故杀了他的管家，那就等于是跟卢俊义成了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