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也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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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伊伊掩面而笑：“我若是早知道送你酒可以让你好生的唤我一声二姐的话，那我早些年就该收集过来送你了！”
红火火又恢复了傲娇形态：“哼，我这叫大丈夫能伸能屈！！”
红伊伊笑而不语，两人对视间皆是一阵怪异的移开视线。
“咳！”
她干咳一声，道：“红火火，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送你，你也会好好的护着我娘，护着整个红家。而我今日送你这满院子的酒，只是想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此去后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或许真的被你这乌鸦嘴说中，我在外磨着磨着就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怎么可能！？你这角色设定可是百分之八九十拿着女主角的剧本啊！”
“哈？？”
“呃，没！你继续煽情！”
“……”
被红火火这么一呛声，红伊伊一时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白眼一翻，几分愤然：“红火火！你一天天的不胡言乱语要死啊！”
“哇！要死也是你先死！别忘了你比我老上半月！”
“呵？你是智障了记性不好吗？姐姐我马上可是要去修仙了，等个三四十年回来我依旧貌美如花，而你就是个缺了牙齿，眉中心还长了颗怪红痣的老太婆！”
“红伊伊！你要是再激我！等你娘老死后我就在她坟头开演唱会！！”
“你信不信我今儿揍死你！！？”
“来呀！谁怕谁啊！！”
一旁，红念念与翡玉这两个小男孩愣愣的看着这场‘泼妇掐架’，在那小小的心灵里都刻入了女人都招惹不得的形象……
“红火火，别以为你打得过我！这些年仙师传给我的炼体口诀可不是百炼的，要不是我每次都让着你……”
“哎呀！啰嗦死了！啰嗦死了！！”
两丫头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在奶娘过来准备拉红伊伊起来重新洗漱的时候，她回头对背着她的红火火说。
“酿酒的配方在我的首饰盒里，因为是被我改良过所以你也可以酿出来。如今父亲的地位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事到极致必有反，往后我与大姐若没有回来，很难保证皇上还能容得下我们红家。”
“我知道！”
红火火依旧没转过身。
瞧着她的背影，红伊伊轻笑：“所以，若真的有什么万一，你就拿着这酿酒的配方带着父母他们远远的离开磐安国，开个小酒馆什么的也足矣生存下去了！”
这一次红火火没有回答。
一红一青的两姐妹相背离去，红火火趴在地上许久，直到小弟红念念蹲了过来小手搓了搓。
“三姐？”
以为她在哭，却是没有。
她大笑着起身，去到了红伊伊的首饰盒前。
“哈哈哈！都归我了！统统卖掉换酒钱！！”
那天，一位手拿八卦盘的白胡子老者前来。红伊伊磕拜师傅，他抬手阻止。说：“小丫头，你莫小瞧自己。收你为徒的另有高人，老头子我可无福消受啊！”
他带走了红伊伊，许了红睿杰和二娘各自好处。听说是强身健体，可延凡人寿命五十余年的丹药。
就此，红家两位注定是仙人的小姐踏上了一条与红火火截然相反的道路。
“仙凡殊途吗……”
红火火站在院中抬头望着，这一望直到身边看热闹的人一一散去，哭晕的二娘子被下人抬了下去，高阳被落日取代。
“火儿！”
思绪归来，她回头，轻笑：“娘亲！”
夫人慈爱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火儿也想成仙吗？”
“嗯，想！”
见她面露担忧之色，红火火不以为意的噗呲一声轻笑：“娘亲，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什么。火儿虽然羡慕两位姐姐，但自知无那仙缘，所以我一直会陪伴在娘亲还有月哥哥身边的！”
“那……若有那个机会呢？”
红火火微愣，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凝固。
“届时……”
剩下的话她怎么也回答不上了……
-
转眼红火火十六岁。
“小姐！小姐！！”
“三姐！三姐姐！！”
门外同是传来翡翠和红念念匆忙跑来的声音。
如今的翡翠是个二十几岁几分灵动的大姑娘，至于红念念，六七岁的他依旧像个糯米团子。跟在后面的翡玉倒是张开了一点，虽依旧看上去愣头愣脑的，腰间还有模有样的别了个小木剑。
同时推开房门，却都生生止步，大眼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镜旁之人。
她一身鸳鸯嫁衣端坐着，奶娘拿着木梳替她轻轻划过三千青丝。她抬手，手中玉笔把眉间的那粒朱砂点缀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回头。窗外有风拂过，撩起桃树簌簌落下，有几片花瓣顺着风而来。
见他们看痴了，她笑的招了招手：“念儿，过来！”
“三姐姐！”
红念念回神，脆生生的应答了一声，连忙迈着小腿跑了过去扑入怀中。
“三姐姐，你今儿可真好看！”
红火火白眼一翻，手指在他额前一弹：“你三姐姐我一直都很好看！”
“小姐！”
翡翠上前道：“月公子他，阿呸！是姑爷他！姑爷迎亲的队伍快到门口了，老爷叫你快些准备准备！”
“好！”
红火火把视线再次移回铜镜中的自己，她唇染红纸，纱盖容颜。
从首饰盒里拿出那枚缘木所雕刻的簪子，正要戴上奶娘阻止：“小姐，这木簪与你这身喜服相衬，是不是过于素雅了些？”
她答：“不碍事的，反正除了他也无余人可见！”
缓缓戴上，青丝缘木。
君既赠我木簪，那我便为君绾起长发。此后洗尽铅华，永不相弃。
如今，这木簪大小正合适了呐……
莞尔：“奶娘，先扶起我去磕拜一下母亲吧！”
三年前红睿杰有事离开的京城，大夫人突然身体抱恙，红火火连夜跪在二娘子面前，希望她能把那延续凡人五十年寿命的丹药拿出赠于母亲。
那夜暴雨，天上的雷霆久久不散，看上去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二娘子扶起她，道言：“火火！就算你这个傻孩子不来求我，我岂会看着你母亲就此而去？”
红火火身子骨被雨水侵湿得发凉，她喜极而泣，拉着二娘子前去的时候却是晚来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