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子牙设计收九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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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鸾和邓秀也看到了危险，向后逃跑。四周的埋伏士兵纷纷起身，发出震天的喊声。土行孙拔出兵器，向后方的营地冲去，准备抢夺邓婵玉小姐。姜子牙和其他将领们都跨上了马匹，手持兵器开始战斗。那三百名刀斧手如何能够抵挡住他们的攻击呢？双方开始激烈的厮杀。等邓九公等人骑马出来迎战时，整个营地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赵升听到炮声，从左营赶来接应，孙焰红也听到了炮声，从右营赶来接应。但是在途中，他们都被辛甲、辛免等人分头拦截击杀。邓婵玉想前来接应，但被土行孙拦住了，两人开始交战。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突然，雷震子和南宫适带着手下的士兵从左右两侧杀了过来。成汤的军队被夹在中间，前后受到敌人的攻击，无法抵御。而后方还有金咤、木咤等大队人马赶来支援，形势变得更加危急。邓九公看到形势不妙，便溃败而逃。在混乱中，许多士兵踩踏到彼此，死亡人数不计其数。邓婵玉看到父亲和其他将领们已经被打败，便挥舞着刀，向南逃跑。土行孙知道邓婵玉擅长使用石头攻击敌人，于是用捆仙绳将她绑起来。邓婵玉跌下马来，被土行孙抓住。土行孙将她带回了西岐城。姜子牙和其他将领们追击邓九公约五十里，然后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回到了城里。邓九公和邓秀、太鸾、赵升等人一直追到岐山下，才汇集败残的士兵，清点人马。他们发现邓婵玉不见了，不由得感到极度难过。邓九公本来指望能够擒住姜子牙，却没想到反中了对方的计谋，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在营寨里暂时驻扎下来，此时的情况无法预料，暂不再赘述。
姜子牙和土行孙大获全胜，进入了城里，登上了银安殿坐下。各位将领们都报告了自己的功绩。姜子牙对惧留孙说：“今天是个吉利的日子，为什么不让你和邓婵玉成亲呢？”惧留孙说：“我也有同样的想法，现在是时候了，不能再拖延了。”姜子牙命令土行孙：“你把邓婵玉带到后房，利用今天这个好日子，完成你们的婚姻之事。明天我还有其他事要和你们说。”土行孙听从命令，带着邓婵玉去了后房。姜子牙又命令侍从：“把邓小姐搀扶到后面，安置在新房内，好好地侍奉。”邓婵玉羞怯不安，含着泪默默无语。她被侍从们搀扶着走向后房。姜子牙命令其他将领举行庆祝宴会，吃喜酒。至此，暂时不再赘述。邓婵玉被搀扶到了香房，土行孙上前迎接。邓婵玉一见到土行孙，他笑容可掬，她感到无地自容，泪如雨下，沉默不语。土行孙不断地安慰她，试图让她感到安心。邓婵玉感到愤怒，骂道：“你这个无知的人，卖主求荣！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妄自尊大？”土行孙面带微笑回答说：“小姐虽然身份显赫，但是我也并非无名之辈，这样的姻缘并不会让你丢脸。况且小姐曾受过我治疗疾病的恩情，而且你尊敬的父亲泰山也曾亲自答应过我，待行刺武王回兵后，将小姐许配给我。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前几天散大夫已经进营和你的父亲商量了这件事情，今天来进行聘礼，但是你的父亲可能会推辞，所以我们采用了一些小手段，才让这个婚姻成为了现实。小姐何必固执呢？”邓婵玉说：“我父亲原本只是为了欺骗姜丞相，才说了让你娶我这样的话。没想到却中了奸计，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有死无生了。”土行孙说：“小姐，你错了！别的事情可以口头说说而已，但夫妻承诺是绝不能轻易违背的。古人说话一旦定下来，就不能食言。况且我和你都是阐教门下的信徒，只是因为误听了申公豹的挑唆，才投靠了你的父亲，希望能为他效力。昨天我被我的师父下山，然后被擒进了西岐，被指责私自潜入西城行刺武王和姜丞相。这样的行为有损于阐教门派的名声，不顾本义，忘恩负义，违背天命，帮助邪恶。我被判了死刑，需要按照军法处置。我向我的师父哀求，但姜丞相已经决定要执行我了。我只能告诉你，当初第一次擒住哪吒和黄天化的时候，你尊敬的父亲泰山晚上饮酒，曾答应将小姐许配给我。待大军凯旋后，他命令我入赘，这是因为我急于想完成这门亲事，才不得不暗中进入西岐。我的师父和姜丞相听了我的解释之后，卜算一番后说：“这个孩子和邓婵玉注定有一段红线缘分，他们将来都会成为周朝的重臣。”因此，他们赦免了我的罪行，并命令散大夫做出商议。小姐，你想想，如果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的父亲怎么会同意这个婚事呢？你又怎么可能到达这个地步呢？而且现在纣王无道，天下大乱，多次攻打西岐，但是四大魔将、闻太师、十洲三岛的仙人们都先后被消灭，他们无法如愿以偿，也说明了大势已经如此，顺逆已经显而易见了。更何况你尊敬的父亲只是一支微不足道的军队呢！古人说过：‘优秀的鸟儿会选择好的树木栖息，贤明的臣子会选择明智的主子效忠。’你今天的执着，已经让全军都知道土行孙已经成为你的夫婿了。即使你是再纯洁无暇的冰清玉洁之人，也有人会怀疑你的动机。小姐，请三思而后行！“土行孙的一番话让邓婵玉低头沉默了下来。土行孙看到邓婵玉有些回心转意，又走近前促她说：“小姐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是一个美丽的闺女，堪比天上的奇葩；而我只是一个夹龙山的门徒，我们之间相隔甚远。今天我们怎么能有机会亲近，像是早就注定的一样呢？”说着他还想走上前去，强行拉住邓婵玉的衣袖。邓婵玉看到这个情景，脸红了起来，用手推开土行孙说：“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不能用强迫的手段！等我明天去请求我的父亲，再做决定也不迟。”此时的土行孙情绪已经非常激动，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邓婵玉，但是邓婵玉却用尽全力拼命反抗，拒绝了他的亲近。土行孙说：“今天是个吉祥的好日子，何必再推辞呢？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就不再有了。”说着他竟然伸手去解邓婵玉的衣服。邓婵玉双手推搡，两人扭打在一起。但是邓婵玉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土行孙的进攻呢？没过多久，邓婵玉已经满面流汗，气喘吁吁，手也已经酸软无力。土行孙趁机将右手插入了她的衣服里。邓婵玉用手试图阻挡，但是她的衣带不经意间已经断了。当她试图用双手捂住衣服时，她的力气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土行孙趁机用手一抱，邓婵玉的身体暖洋洋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已经完全贴在他的胸怀上。她的檀口和香腮轻轻地紧贴在一起。邓婵玉感到娇羞无措，左右躲闪，流着泪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强迫我，我宁愿死也不从！”但是土行孙并不肯放手，紧紧压住她。双方推搡扭打了整整一个时辰。土行孙见邓婵玉终于不肯屈服，便对她说：“既然小姐这么坚定，我也不敢再用强了，只是担心明天小姐见了父亲之后会改变主意，我很难相信你的话了。”邓婵玉急忙回答道：“我已经许配将军了，怎么可能会变卦呢？只要将军能够体恤我的处境，同意见我的父亲，让我保全我的身份和节操，我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初心，否则我定会有应得的报应。”土行孙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请你起来吧。”他一手搂住邓婵玉的脖子，轻轻地扶她站了起来。邓婵玉以为真心放他起来，不曾提防，将身起时，使用一手推开土行孙之手。土行孙趁机双手插入邓婵玉的腰里，抱紧了她一下，她的腰部松弛了下来，内衣也顺势往下滑落。邓婵玉被土行孙算计了，在他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双肩已经被他的手困住了，她根本无法挣脱。她现在无法脱身了！邓婵玉挣扎无果，只得说道：“将军，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既然我们已经成为夫妻，为什么还要这样欺骗我？”土行孙说：“如果不是这样，我就很难让你同意了。”邓婵玉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脸上充满了羞涩，随着土行孙解她的衣带脱下了衣服。两人被扶入了锦被之中，邓婵玉对土行孙说：“我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不懂得什么是云雨之欢，请求将军温柔呵护。”土行孙说：“小姐你是如此娇嫩的美人，我已经得到了你的爱情和信任，怎么能够肆意妄为呢。”他们正躺在翡翠缎衾之中，初次体验着海棠新鲜血液的滋味；枕头上铺着鸳鸯绣花，飘散着桂花的奇香。他们彼此温存，相互倾慕，此时此刻人间最美好的享受就是这样了。后来有人写了一首诗，单方面称赞子牙的妙计，使得这两人（邓婵玉和土行孙）有了美满的前程。诗的内容如下：”妙算神机说子牙，运筹帏幄更无差。百年好事今朝合，其把红丝孟浪夸。“
土行孙和邓婵玉成为夫妻。一个夜晚过去后，第二天早上，夫妻俩起床，梳洗完毕。土行孙说：“我们可以去前殿，向姜丞相和我的师尊感恩，感谢他们的教导和培养。”邓婵玉说：“这件事确实应该感谢您，但我父亲昨天不知道败在了哪个地方，岂能有父子分别效力于两个国家的道理！请将军把我这个意思传达给姜丞相知道，看看该怎么办，才能确保双方都不受损失。”土行孙说：“你说得对。我们上殿的时候，就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正在说话之间，子牙已经上殿了，众将也都上来请安完毕。土行孙和邓婵玉夫妻俩也上前行礼，向子牙和姜丞相表达感激之情。子牙说：“邓婵玉现在已经是周朝的臣子，而你的父亲还在抵抗不服。我打算率军前往剿灭他，但你与他是亲生骨肉，你认为该如何处理呢？”土行孙走上前说：“刚才，婵玉和我正在商量这个问题，请求师叔发挥同情之心，想出一种计策，以达到双赢的局面。这是师叔对我们的最大恩惠。”子牙说：“这件事情并不难解决。如果婵玉真心愿意为国效力，只需要亲自去说服她的父亲归顺周朝，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但我不知道婵玉是否愿意去做？”邓婵玉跪在地上说：“丞相，我已经归顺了周朝，怎么可能再有其他的想法呢。早晨，婵玉本想亲自去劝说父亲投降周朝，但担心丞相不相信我的真情，引起疑虑。如果丞相肯让我去劝说父亲归降，那就不需要费力张弓设箭了，我父亲自然就会成为西岐的臣子。”子牙说：“我绝不怀疑小姐反悔。只是担心你的父亲不愿意归顺西岐，又会引起一些麻烦。既然小姐想要亲自前往，我会派遣军校陪同前往。”邓婵玉向子牙表示感谢，带领着兵马出城，前往岐山。具体的情况不再赘述。
邓九公收集残兵，驻扎了一夜。第二天，他升起帐篷，他的儿子邓秀、太鸾、赵升、孙焰红站在旁边侍立。邓九公说：“我自从带兵出征以来，还没有遇到这么大的耻辱；现在又失去了我心爱的女儿，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篱笆中的羊，进退两难，真是无可奈何啊！”太鸾说：“元帅可以派官员奏表进朝请求救援，同时派人去打探小姐的下落。”正在犹豫之时，左右的士兵禀报说：“小姐带着一支队伍，打着西周的旗号，已经到了辕门等候。”太鸾等人非常惊讶和不安。邓九公说：“让她进来。”左右打开辕门，邓婵玉下马，走进了辕门，到了中军，双膝跪下。邓九公看到婵玉这样做，非常着急地问道：“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邓婵玉不禁流泪，说：“孩儿不敢说。”邓九公说：“你有什么冤屈？站起来说无妨。”邓婵玉说：“孩儿是深闺中的幼女，这件事都是我父亲失言害得。他本来只是想耍点小聪明，结果却弄巧成拙。他毫无根据地将我许配给土行孙，引诱姜子牙参与其中，结果把我抓到西岐强迫我结婚。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邓九公听到这番话，吓得魂飞天外，半晌说不出话来。婵玉又说：“我现在已经成为土行孙的妻子，为了保全父亲，我只能说出实情。如今纣王行事残暴，天下陷于分裂之中。其中的二分之一已经归附周王，但天意和人心是无法预测的。即使有闻太师、魔家四将以及十洲三岛的真仙，他们都被消灭了。顺应和违背天命的道理是很明显的。现在我作为儿女不孝，归顺西岐，不得不与父亲讲述利害关系。父亲今天因为疼爱女儿而轻率地将她许配给敌国，姜子牙亲自到汤营行礼，虽然父亲这是在夸耀自己的能力，但谁会相信呢！父亲况且已经失去了作为师父的尊严，辱没了国家，回国后必然会受到明显的惩罚。我是奉父亲的命令嫁给了土行孙，这并不是私奔到桑濮之地。因此，父亲也没有责怪孩儿的地方。父亲如果肯听从孩儿的建议，归顺西周，改邪归正，选择明智的主子效力；不但能保全骨肉亲情，实在是抛弃黑暗投向光明，顺从正义抛弃邪恶，天下之人没有不欣喜的。“邓九公听到婵玉这番话后，命她先行，自己带领着众军归顺西岐。至于后续的情况，就不再赘述了。接下来说邓婵玉先到了西岐城，进入了相府，把前面的事情向姜子牙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姜子牙听到后非常高兴，下令：“列队出城，迎接邓元帅。”随从听命后，都整装待发，出城迎接邓九公的军队已经到来的消息。姜子牙说：“元帅请进！”邓九公连忙在马上欠身道歉说：“末将才疏智浅，致使您责备，这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我们已经归降，希望丞相您能宽恕我的罪过。”姜子牙赶忙骑马向前，握住邓九公的手，一边并驾齐驱，一边说道：“既然将军已经明白了顺逆之道，弃暗投明，那么我们都是效忠于同一位君主的臣子，怎么还会分彼此呢？而且您的女儿还归顺了我们门下的师侄，我怎么敢欺骗将军呢。”邓九公不胜感激之情。两人一路聊天，到了相府后下了马，进入了银安殿，在那里重新布置宴席，与其他将领一起庆祝一夜。至于后续的情况，就不再赘述了。第二天，他们去见了周武王，并且向他朝贺完毕。
现在不说邓九公归降周朝的事情，只有探马报告汜水关，韩荣听说邓九公投降敌国，将女儿私自嫁给敌人，韩荣赶忙飞报到朝歌。一位上大夫张谦看到了这份报告，大为惊恐，赶紧进内部打听。得知天子在摘星楼，他只好上楼启奏。左右看到这位上大夫进来上疏，便慌忙奏道：“启禀陛下：现在有一位上大夫张谦前来候旨。”纣王听到了消息，下令道：“让他上楼来。”张谦听到命令后，上楼到了滴水檐前，向纣王行了拜礼。纣王说：“我没有特别的命令，你有什么奏章要上呈吗？就在这里宣读吧。”张谦俯伏奏道：“陛下，现在汜水关的韩荣进献了一份奏章，臣不敢隐瞒；尽管那可能会激起陛下的怒火，但臣即便死也无话可说。”纣王听到后，下令当班官：“立即把韩荣的奏章拿来给我看。”张谦赶紧将韩荣的奏章展开放在纣王的案几上。纣王看着韩荣的奏章还没看完，不由得大怒：“邓九公曾经得到我很大的恩惠，现在却背叛投降叛贼，真是太可恨了！等我升上殿，与大臣们商议，一定要抓住这些叛逆，明正典刑，才能消解我内心的怒火！”张谦只好退下楼来，等待天子出现在轩前。只见九间殿上，钟鼓齐鸣，所有的官员都听到了消息，赶紧到朝房等候。不一会儿，孔雀屏幕打开，纣王驾临，登上宝座，下旨道：“命令众卿商议此事。”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到了御前，俯伏等待陛下的旨意。纣王说：“现在邓九公奉命征讨西部，不仅不能攻破叛军，反而将自己的女儿私自嫁给敌人，背叛叛贼，罪该万死；除了抓捕叛逆的家属，必须抓到叛逆本人，依照国法严惩。诸位有什么良策，来表明我们国家的惯常刑法呢？”纣王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位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奏道：“我观察西岐国的行为，他们抗礼拒绝迎降，罪该万死。但是征伐的大将，得胜的人或有捷报呈献御前，但如果失败了，就会害怕受到责罚而背叛归顺西岐，这样何时才能听到胜利的好消息呢。以臣愚见，必须使用与国家有至亲关系的臣子来征伐，这样才不会出现叛变的情况；而且与国家同舟共济，必定能够取得胜利。这样就不会听不到胜利的消息了。”纣王说：“君臣、父子关系都是至亲，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飞廉说：“我可以保荐一个人，他可以带领征伐西岐，可以擒杀姜尚，取得大功。”纣王问道：“你保荐谁呢？”飞廉奏道：“如果要攻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不可。他既是陛下的亲戚，又是各诸侯之中的领袖，凡事都是用尽全力。”纣王听了大为满意：“你说得非常好。”然后立即下令军政官：“立即派出黄旄、白钺前往冀州。”让使者带着诏书前去找冀州侯苏护。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最终的胜负结果如何，让我们留待下次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