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题太难了,这题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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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的生活，想来随意。
不喜欢穿得很正式。
虽然按照规定，打扫工作时，必须穿蓝色的清洁装，但没规定鞋啊。
于是，就有这样一副画面。
一双拖鞋走北大。
下午两点半，北大的学生们正在上课，而江川，也在外面打扫卫生。
李云峰的同桌张敬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后门也开着。
这时，他朝门外看了一眼，江川正好打扫到他这个位置。
张敬山立刻瞪大眼睛。
“这不是……昨天跟颜初雪一起逛街买手机的那个人吗？”
“他不是隔壁清华的，而是一个扫地僧？”
旁观者清。
张敬山可是一清二楚，昨天颜初雪的态度的表现，分明是对这个人极其的有好感，他没明说，是不想打击室友李云峰而已。
“啧啧，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
“颜初雪一个北大才女，而且颜值还那么出众，竟然喜欢一个扫地僧？”
张敬山瞠目结舌。
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瓜的他，却是不动声色，偷偷拿出手机，接连拍下江川一双拖鞋，一声蓝色清洁服的工作照片。
……
下课后。
张敬山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时分，没课的室友李云峰正在照镜子。
“难道我不帅？”
望着镜子中帅气的脸庞，李云峰却是有一丝怀疑的神色，表情有点不自信：“还是颜初雪跟东哥一样，是个脸盲？”
见到张敬山回来。
李云峰放下镜子，问道：“兄弟，你说，我长得如何？”
“帅！”
张敬山伸出大拇指，而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比我差一点点了。”
“滚犊子。”
李云峰笑骂了一句，问张敬山道：“来两把，你打野，我上单？”
“咳咳。”
张敬山咳嗽了两声，吞吞吐吐道：“游戏嘛，待会再玩儿也不迟。兄弟，我这里有点好东西，新发现，关于颜初雪的哦，你想看不？”
“啥东西？”
一听到是关于颜初雪的，李云峰立刻来了兴趣。
“看可以，不过有一点，先说好，看了可不准鬼哭狼嚎，另外，今晚我可还有课，不准拉着我去喝酒。”
张敬山拿出了手机。
“什么啊，我还鬼哭狼嚎，还要拉着你去喝酒？”
李云峰一把夺过手机。
见到一张张江川身穿蓝色清洁服，打扫卫生的照片。
他立刻呆若木鸡。
半晌。
李云峰方才牙齿打颤，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道：“兄，兄弟，你的意思是，颜，颜初雪，她宁愿喜欢一个扫地僧，也不喜欢我？”
“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宁愿喜欢一个扫地僧，也不愿喜欢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北大高材生？”
下一刻。
男生寝室内，传出来一道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声震整栋男生楼。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这道题太难啦！！！我不会做啊！！！”
……
晚上九点半。
等到所有学生都离去之后，江川按时按点，再次一双拖鞋，提着水桶拖把，来到数学学院打扫卫生。
来到小黑板前。
“又一道题？”
江川停下脚步，心中也在感叹，不愧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学风优良，能将题目写在公共的小黑板上，让学生任何时候都可以交流，以及参观解答。
“这题有点意思。”
江川站在黑板面前，矗立了大概一分钟。
因为得到系统奖励的缘故，他的思维已经变得无比迅捷，一个个复杂的方程定理，犹如幻灯片一样，不断在脑海中闪烁。
那速度，简直堪称电脑运算！
又半分钟后。
“有点复杂，但也就那样，还是小儿科。”
江川笑了一笑，早已了然于胸，计算出答案。
不过，这黑板太小。
要是用方程式推算来写出解答步骤，估计再来十个这样的小黑板，也完全不够用。
思索片刻。
江川拿起黑板笔，开始涂鸦起来。
不错，就是涂鸦！
江川的解答步骤，完全用画图的方式解答，这些图形，有点像一根根神经元，两头打粗点，中间划线。
一共十二幅图。
也就是十二个解答步骤。
可这每一个步骤，若是用方程式写出来，那一个图形之中的步骤，可以写上十页4A纸。
“嘿！”
“你给我住手，你干嘛呢？！”
邱教授因为忘记了一个文件，故而在折返回办公室，没想到路过二楼走廊，竟然看见一个清洁工正在他出题的小黑板上捣乱，当即上前阻止。
“卧槽！”
江川被吓了一跳，写完最后一笔，提着空桶和拖把，一溜烟溜了，还不忘来一句：“拜拜。”
“捣乱不说，还骂人？！”
“站住，你再干嘛？！”
“你叫什么名字？！”
邱教授脾气再好，也是被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精神小伙气得不轻。
但毕竟是老人，不说江川提着空桶和拖把，就是真的提着一桶水，那也不是他能跟上的。
转眼间。
拐了一个弯，就没影了。
“这叫年轻人呐，不讲武德。”
追了几步，邱老教授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哈了几口气。
他才气愤地走向小黑板，只希望那一道光量子方程没有被这小子擦掉，要是那位神秘的大牛已经解答出来，却被这没眼力见的清洁工涂鸦……
想到这里，邱老教授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走到小黑板前。
只是一眼，邱老教授的眼珠子就差点掉下来。
这困扰着几百位国为科研攻坚的难题，竟然字迹有些潦草，答案却无比清晰出现在面前。
按照小黑板上十二幅图的提示，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的方程式。
“小王！”
邱教授激动的大喝一声，喊叫一楼等他的博士生助理小王。
一个头发不太多，带着一个眼镜的博士生跑上楼来：“邱老。”
“快，快，去我的办公室，拿4A纸，拿笔来。”
邱教授神情激动，递给小王办公室的钥匙，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没多久。
小王就拿来厚厚的一叠4A纸，两支签字笔。
邱教授又让他从旁边的教授搬出桌子凳子，就这样放在走廊上，然后坐下，开始将上面的十二幅图，翻译成数学符号的方程式解答步骤。
“这，邱老，光量子方程，第一道难题攻破了？”
小王得了空闲，也看向让邱教授激动不已的十二幅图，博士生刚刚毕业的他，虽然只是看懂第一幅图，却也目瞪口呆，嘴唇都颤抖起来。
这一夜。
邱教授彻夜未眠，怀着激动的心情，工作到天亮，写完解答步骤，整整一百二十四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