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摸猫要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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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没有就没有吧。”琼翠仙人显得很失落，像是被人告诉“童话里的故事都是哄小孩”的一样。不过毕竟是仙人了，琼翠仙人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失落的心情，然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说道：“好吧，我们之所以使用骸骨和萆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两者都相当的便宜——首先骸骨自不必说，从普通的禽畜养殖屠宰场所就可以廉价购入很多。另外，一些年代久远的蕴含灵力却又没法用于炼器的骨殖也基本上是当做不可燃垃圾来处理的，想要大规模收购这些垃圾并不需要花费多少钱。还有就是，一些大型的动物也有死在固定的地方的传统，这也是可以直接去挖的。反正挖掘普通的野兽骨头也没有别的修士会愿意要。而萆荔则比这些骨头更加省钱——它甚至都不用买，可以直接从别的现成的已经长出来萆荔花朵的骨头上掰下来一段扔进骨头堆里，然后它自己就会长到其他的骨头里面去。最重要的是，哪怕在灵力极其稀薄的环境中，萆荔也可以茁壮成长，只要骨头管够就行了。”说到这里，琼翠仙人停住了，然后站起来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那堆文件里翻找起来。
“嗯，听起来像是一种分解者会有的特征。”薇亦作总结道。
琼翠仙人尚未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头也没回地问道：“分解者？”
“对，‘分解者’。“薇亦作点点头，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白纸，边说边写道：”是异世界的凡人研究者提出的一个概念，用来统称那些利用并消化别的生物的尸骸的生物。分解者可以将成分复杂的各种动植物尸骸变成类似于土壤的小块，或者干脆将这些尸骸拆分为灵力。同时绝大多数分解者都不怎么挑生长环境，或者说绝大部分的环境都有对应的好几种分解者。像您的团队，或者说您的裕绿门正在使用的萆荔很明显就具有这些特征。另外就是四方巡礼结束之后，我想以个人的身份来观察一下这种奇妙植物的生长发育过程，并顺便弄明白它们是如何增殖的。”
此时，琼翠仙人找出了一份大约是她的手稿一样的东西，走到薇亦作身后并将那份手稿放在薇亦作面前，说道：“这是我们的测试纪录，要是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抄一份，也请顺便让隐灵宗的其他人看看——说不定也有其他修士会对我们的计划感兴趣呢！”
薇亦作也起身接过琼翠仙人递过来的手稿，口中道谢：“真是太谢谢前辈了，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桌子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就要抄写吗？”琼翠仙人问道，“坐着会不会好一些？”
薇亦作知道她是指桌旁的椅子，但粗略估算了一下椅子的高度之后薇亦作就拒绝了：“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坐上椅子我就够不到桌子了。”
琼翠仙人看了看椅子，然后建议道：“那要不我坐椅子上，你坐我腿上抄写？这样你应该可以够到桌子了。”
“嗯，好。谢谢了。”专注于手稿的薇亦作随口答应着，完全没在意琼翠仙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薇亦作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坐在了沙发而不是椅子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但是，现在要是反悔刚刚答应的建议未免有些过于不礼貌了。如果现在自己要求继续站着抄写的话，大概会被误解成是看不起或者讨厌对方吧，这种误会可没什么必要。
白金体检在薇亦作心中感叹道：“看样子就算是仙人不运动也会导致体脂率较高啊，但是修士的脂肪难道是海绵状的结构吗？总感觉这位琼翠仙人也过分柔软了——简直像是某种蓬松的纤维一样。”
“万一她本来就不是人类呢？”薇亦作在心里随意答道。
尽力挺直了背，并微微前倾身子，薇亦作总算找到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姿势可以静下心来进行阅读和抄写。裕绿门的实验记录虽然还没有研究总结出最后的结果，不过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只是令人遗憾的是不知为何科学精神并没有在这个世界被广泛传播？因为，就连裕绿门这样为了探索研究如何对抗并改造沙漠的宗门所做的记录仍有很多地方都是模糊不清的描述——“今天像是没有什么异常。”之类的句子比比皆是。
“前辈，你们都没有测量一下每天各个区域的灵力有何变化么？比如说一片种植了萆荔的区域的灵力在一个周期内，比如说十天或是二十天内，灵力浓度有何增长或是减少？而这与其中萆荔的生长状况有没有关系？或者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加速萆荔在骨殖中的生长，亦或是改进优化萆荔的品种来让等重量的骨头可以被用于产生更多的灵力？”薇亦作抄写完了之后将头向后仰过去提问。
“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琼翠仙人不解地反问，眼睛里满是疑惑，“我们只要找到个能改变沙漠环境让这个地方的灵力稍微充沛些的办法就行了。就算萆荔生长得稍微快一些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少等或者多等几年的差别罢了，快一点慢一点根本都无所谓的吧！”
“呃，好像也是……”薇亦作几乎就要被说服了，毕竟对于修士这种极端长寿的生命来说多等个几十年也就和凡人多等个几十分钟一样，那都不叫事。像琼翠仙人这样可以轻松活个十几万年甚至更久的修士而言几十年的时间可能都还不如她们闭一次关修炼的时间久。
“但是……我觉得观察和对比这些东西应该也很有趣的。难道你们都从来没有好奇过么？我觉得这就是自然之道的一部分啊。”薇亦作还是试图用本地化的描述来打动琼翠仙人。
然而琼翠仙人听到薇亦作的说法之后更不解了：“我修的又不是自然之道，我琢磨这些干什么？不过自然之道确实挺厉害的，就是实在是太复杂了以至于没有什么人可以成功领悟。”
说到这里，琼翠仙人摸了摸薇亦作的头，又捏了捏他头上的植入式灵界通的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