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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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继续归继续,台下也会自适应的继续下去,毕竟这个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是和二中的各位学生息息相关,毕竟是成为了咱们地区第一个拱了实验中学的野猪,这山头的名声打响了,以后出去走在道上,是条阿猫阿狗都要过来给自己磕个头,不然在你的左脸留下一巴掌,在你的右脸上再来那么一鞋印子。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的话,有多远滚多远吧。今天出了这么个大乐子,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的学生们,难免要兴奋那么一下下,至于这兴奋劲什么时候过去,还是要看体质的。
就拿柳筝筝来说,像她这样的绝缘体质,就算是亲眼看见夺冠,那计时器归零,而比分牌二中“遥遥领先”的时候,筝筝都毫无波动,说起来也是怪了,难不成都是覃玘程的缘故?
要不是这个家伙“作恶多端”,大多数的恶都由自己默默承受了,所以看着他“建功立业”,屡教其功,柳筝筝真是生不出一丝好感,明明自己是那么的具有集体荣誉感,对二中的声誉看的那么重,啦啦队缺人,自己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吧,我柳筝筝其实对这比赛的得失真不在乎,最讨厌拿学生充壮丁的事情了,我比起舞刀弄枪,更喜欢赏花赏月,吟诗作对,做点文静女生该做的事情,是我的本分。
而隐藏在筝筝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有点大跌眼镜,她不是不希望玘程好,就是,看着玘程一个人的战斗,筝筝竟然心疼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这么坏,我怎么还能心疼他呢?
覃玘程在场上一打五的局面,就算是个球盲,都能看得出来,就像是有个转播的摄像机,一直跟踪球,就等同于跟踪覃玘程。
这来来回回,不惜体力的奔跑,筝筝全部都看在眼里,本来还想嘴毒点,说累死你算了,累死你,就不会有人来折腾自己了。
可是,筝筝,越是看在眼里,心里越是隐隐作痛,她知道一个人坚持下来,是要有多大的毅力勇气和决心,就像是自己一个人把母亲去世的悲痛藏在心里。
乐,与人分享,是简单而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可是,痛,留给自己,又有多少人能多少年如一日地承受,以几何倍数不断复制繁殖堆叠的伤悲,时间是良药吗?
那要肯这病是不是深入骨髓,掏空你的心房,在心壁上刻下一道道伤疤。
筝筝一直都没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感性,甚至于母性泛滥,毕竟缺少了什么就会想方设法从别的地方补回来。
而柳筝筝却不自知,这种找补,马上就会让她陷入另一个陷阱,有可能纠缠于一生,一旦陷入就无法逃出的陷阱。
所以,筝筝听着身边嘈杂的声音,哦不,现在应该是明目张胆地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才对,心中鄙夷万分。
这就是个小比赛,有必要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吗?还是说,现在都流行路转粉了?看着男生讨论得起劲,应该叫做黑转粉才恰当。
相比于筝筝这样内心强大,学霸作态,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毫无感觉的人来说,平静如水的表现,勉强给个优吧。
“啥比赛不比赛的,能不能快点结束,马上就要上课了!”
果然,学霸的脑回路也是要“高人一等”的。
现场的情形,似乎并不在可控范围之内,因为有比赛的见证者,正在形成星星之火,你几声吼“注意秩序,保持安静”,是灭不掉的。
人都是八卦导向的动物,一听有内幕消息,独家新闻,现场直击,这闻着味道,摇着尾巴,就主动找了过去。
其中以牛道明最为突出,额,当然牛道明的身高体型本来就鹤立鸡群,而且又是在队伍的末尾,那本来就是上高皇帝远,监控的盲区,可不得趁此机会,和其他班级的同学吹起牛逼来。
轮到吕校长上台讲话的时候,反而越烧越旺,比老范讲话的时候,那是更加热闹!
当然,如果是为我们的校长疯狂打call,我想秃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大家高涨的热情,可惜,这热情显然不是为咱们的校领导准备的。
但是老秃驴浸淫校长一职多年,上到教育局开会挨批,下到开小会批评别人,那都需要练就一副铜墙铁壁的外家功夫,脸皮厚是入门的门槛,你要是连厚脸皮都做不来,你还做什么演讲!
所以,学霸们好好瞧瞧,什么才叫心静止水,什么叫从容不迫,多向大人们学习学习。
然后,纵然秃驴心理素质强大,但这脸啊,还是止不住地铁青起来,娴熟运用这等变色龙的本领,不是为了取悦台下的学生的,那给谁看的,还不会对号入座,主动上来领这个“赏赐”?
“主任,校长今天是不是肠胃不好啊?这么脸色这么难看,像苦瓜一样?”
“苦你个大头鬼,你看看下面闹哄哄的成什么样了?还不下去整顿纪律去!”
很好,看来这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开玩笑,我可是校长啊,一校之长啊,这冠军有一半都是我的诶,我才是主角,我才是c位好嘛!
范炳宏别过头去,难不成是不忍直视了吗?实在太丢人了,没想到我们二中学生的素质,竟然就这?就这就这?
你们也......干得太棒了!请保持下去,我范炳宏匿名表示支持!
让你这个老秃驴,拿我当砖头使,现在看看谁更尴尬,所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范炳宏已经很用力地憋着笑了,再不别过头去,不看眼前的闹剧,他怕在主席台上笑出声来,那到时候社死的就变成自己了。
“老范,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
范炳宏一个警醒,看着眼前这小脸蛋,清澈的瞳孔中竟然倒映着自己那因为憋笑,而扭曲不辩人形的脸,差点被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是,你来这里干吗啊?覃玘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