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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炸鱼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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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梁科长拿着反馈回来的比赛结果和技术统计,二中赢下了华侨中学.........

比赛输赢本就有不确定性,队员在比赛前一晚吃坏肚子,或者过程中的伤病,都有可能左右最后的比赛结果。

而且,以弱胜强,赛前不被看好的那一方完成逆袭,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所以,梁处长对于这个赛果,可以接受。

由于每场比赛人手有限,也是第一次组织这么大型的比赛,这规则嘛也是改得面目全非,所以不可能和成人级别的比赛那样,统计得面面俱到,最多给到的统计主体也只是以球队为主。

饶是如此,这比分还是有点高啊。

“二中的进攻这么厉害?三分球一项得了三十八分?华侨中学的防守一向严谨,赵教练这一次有失水准啊?

更重要的是,这个组的晋级形势有点扑朔迷离了,实验目前三战全胜,最后一场将会和两胜一负的华侨强强对话,而二中面对的是未尝一胜的白沙中学,照前面的表现来看,二中极有可能以三胜一负收官,战绩相同,比拼相互胜负关系,这么看来,只要二中赢下了最后一场,那么必然能够出现.........”

这是梁处长没有预见的情况,第一场草草收尾的二中,竟然在短时间内调整好了状态,愈战愈勇,披荆斩棘,这眼看着就要进入四强了。

“梁处长,这次比赛可出了个大新闻,你知道华侨是怎么输的吗?上半场他们得了五十分,可对面怎么着?得了七十一分!”

梁处长听着下属的闲谈,“七十一分?”梁处长眼前一亮,上半场打出这么高的比分?这都差不多是其他学校全场的得分了。

“老赵,就是华侨中学的教练,打听人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问我知不知道二中穿99号球衣的球员,个子不高,普普通通吧,一米六左右,而且应该还只是初一生。”

“怎么?老赵打听人家干什么?想挖墙脚了?”

梁处长和赵教练也就一面之缘,但是华侨的篮球理念,梁处长还是很赞同的,颇为欣赏,毕竟都是祖国的花朵,寓教于乐,成绩不应该过于追求,那也没办法,谁让华侨中学财大气粗。

“梁处长,你可有所不知了,换了谁在现场,都会起挖墙脚的意思,你知道二中这七十一分怎么得的吗?”

“哦,怎么得的?”

“老赵还跟我打马虎眼,不肯说实话,我还是跟那天的裁判打听的。

这二中上半程七十一分,都是99号一个人得的,上半场他就一打五硬是得了这么个高分,这数据统计上您看不出来,但是在现场的,在场上的,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场面太震撼了。”

梁处长本想当个午后闲谈,聊聊天就过了,可是经他这么一渲染,这画面感一下就起来了。

“二中所有的球都交给99号,其余四个人守在自己半场,前场都不过,进攻一打五,防守四防五,愣是把华侨打蒙了,上半场用掉四个暂停,不管用啊,主力完全不会打球了,老赵五上五下,把替补叫上去打,还是不行,99号根本没法防!最后各打各的,这比分啊,才保持住二十分左右。

这99号上来就是十个三分球,弹无虚发,半节不到,就是三十八分,这华侨,输得不冤啊。

嘿,二中老范可真不够意思,把秘密武器藏着,就等着这会用啊,下次得好好敲他一笔.....”

梁处长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小钱,这二中的比赛,是在周五吧?和白沙那场。”

“对,梁科长,是在周五。

怎么,您........”

梁处长望向窗外,“天天坐办公室坐的腰酸背痛的,不如下基层多走动走动,你说呢?”

“诶,梁科长说的是,我和白沙中学的校长打个招呼。”

小钱心领神会,便安排下去了。

。。。。。。

“呀!又扔的满屋子都是?”

筝筝回到家,发现满屋狼藉的惨状,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脑海里突然跃出一条通白的大鱼。

“呸呸呸,我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筝筝马不停蹄地冲到卫生间,“喂!你别又晕倒在卫生间,喂!你说话啊?”

筝筝拍了几下门,没人应答后,才仔细观察起来,把耳朵放在门上,却没有听到流水声。

“不会吧?难不成已经倒在地上了?”

筝筝正犹豫着要不要管玘程的死活,但是又怕自己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正踌躇不定时,玘程倏地出现在她身后。

“柳筝筝,你在干嘛?”

筝筝被玘程这么背后袭击,活像个受惊的兔子,一下蹦出了老远。

“覃玘程,你走路没声的吗?存心吓我的。”

筝筝心有余悸,不过看到玘程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但是玘程这身打扮怎么如此眼熟呢?

“你穿我睡衣干嘛?哎呀,你.......”

咬人不犯法吧?我好想要死他呀。

覃玘程竟然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粉色睡衣,还带蕾丝边的那件,穿了也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在自己眼前晃悠,这是做了贼不知道销赃吗?太嚣张了。

“哦,没有干的衣服了,洗完澡总不能穿湿衣服,你也不想我再发烧感冒倒在你身上吧?嗯?”

玘程觉得这套说辞很讲道理,连绵阴雨,玘程又有洁癖,每天又会练得衣服全湿,如此一来,今天倒是没了替换的衣服。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玘程不会再重蹈覆辙,还好,柳筝筝家里不缺衣服,她那满橱柜的衣服,自己到还勉强能穿,不过最合适最有弹性的还是那身睡衣。

筝筝还想发作,但是想了想,自己不是还在和他“冷战”吗?

都怪自己这该死的责任心,早知道就不管他死活了,手机的事都没找他算账呢,这下好了,又搭进去一件睡衣。

玘程见筝筝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想起筝筝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才多久就破功了,心中不禁得意,奴仆又怎么斗得过自己这个主人。

“柳筝筝,衣服我穿走了,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洗了。

不然,这身睡衣,可能就回不到你的手上了。”

玘程扬长而去,回自己房间了,而筝筝被他这么一通“威胁”,正想给他脸上来两拳呢,可这左绕右绕的,自己怎么又净吃亏了?

而且,如果自己又跟他搭话的话,那之前的工作不就又都白费了吗?自己不要面子的?

嘿!筝筝转动脑筋,突然就有了个想法,他不是说自己没衣服可穿了吗?我看并不符合现实,阳台那些晾了几天的衣服,明天早上怎么着都会弄干了。

不如全给你放回洗衣机再重新洗一遍,这样子,才能算是“无衣可穿”嘛。

筝筝为自己天才的想法沾沾自喜,不愧是我啊,覃玘程,没想到吧,你也有被我算计的这一天。

说干就干,筝筝脸上收不住的笑意,随着晾衣杆将玘程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取下,而变得更为猖狂。

。。。。。。

“程程,你穿这件睡衣可真好看!”

“哦,奶奶。”

吃着晚饭,奶奶对玘程的新打扮是眼前一亮,而筝筝也跟着奶奶的夸赞重新打量起玘程来,回来时自己还在气头上,匆匆一瞥只记得是自己的睡衣罢了。

但如今细细看来,她总算是理解朱燕这帮女匪们,为什么对玘程情有独钟了,的确生了个玩偶的架子,看着“天真无邪”的脸蛋,配上自己“粉红芭比”的睡衣,只要不说话,谁看不迷糊?不得心甘情愿做“程公主”的狗。

从头往下看,自己的睡衣感觉还是有点偏小,手臂上隐隐约约的线条浮现,筝筝不由自主地透视起衣服下的身材,胸腹部的肌肉,腿部的肌肉,明明看上去不粗,其中却蕴含中傲人的力量...........

啊呸!柳筝筝,你都在想些啥啊?真不害臊。

“来,程程,多吃点。

哎呀,程程这可爱,程程,要不要奶奶照筝筝这件睡衣,再给你买几件?这是筝筝穿过的,给你穿太埋汰了!”

筝筝一听就来火了,怎么就埋汰了?这是我的衣服啊!他不爱穿就别穿,总是给自己添不痛快。

玘程若有所思,这睡衣穿着感觉的确不错,便转头看上了柳筝筝,似乎是在挑衅,“好的,奶奶给我买吧。”

柳筝筝,我有新衣服穿了,你呢?

“切,谁稀罕,我节约,我为家做贡献,哪像你,天天换衣服,浪费水浪费电........”

筝筝想着玘程你可别嘚瑟了,等你明天发现衣服全是湿的以后,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如现在这么嚣张。

“程程,今天怎么想着穿睡衣出来了?”

“奶奶,衣服都没干,没有衣服穿了。”

“全部吗?所有吗?连裤头都没得换了吗?”

“全部,包括内裤。”

筝筝一个没忍住,一口大米饭喷的面前都是。

“你你你,那你现在,难道,也,没有穿.........”

“柳筝筝,试过了,你的穿不上,所以只套了睡衣。”

玘程反应够快,在筝筝吐的遍地都是之前,就一脚将筝筝踹了出去,成功保住了桌上的饭菜。

“诶呦,筝筝,多大个人了,吃饭还没个样子,你瞅瞅你,要是真吐到桌子上了,大家还吃不吃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真空?”

筝筝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柳筝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玘程继续埋头干饭,看玘程那无所谓的神态,筝筝百分之一百二确定,他就是这么干的,小虎牙磨得嘎吱作响,自己的睡衣啊,竟然被如此糟蹋了。

“奶奶,我也要新睡衣!”

“你有了还要买新的干嘛?等我买好了,程程身上的睡衣你拿回去,别借此机会得寸进尺,当家不知柴米贵..........”

“不是啊,奶奶!他都,都那样了,我怎么能继续用呢?”筝筝完全不知道奶奶的脑回路,这男女授受不亲,而且,那可是紧贴肌肤的睡衣呀,自己可是奶奶的乖孙女啊。

“筝筝,不许蛮横无理,程程都不嫌你,你还嫌这嫌那的?我家可没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小孩!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我也不想听到你再有什么意见!”

奶奶一把将筝筝的路给堵上了,不愧是筝筝的亲奶奶,做事就是这么爽快干脆。

而筝筝委屈的小表情却换不来一点疼惜,还被奶奶呵斥着把自己的“喷饭艺术”给清理咯,顿时比那窦娥还冤,可谓是滑到了谷底。

不,筝筝,怎么能轻言放弃呢?这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

玘程会把你砸进地里。

“你怎么又来了!”

“柳筝筝,你应该不理我才对,这才坚持了几天,你太没有毅力了。”

“啊!!!!我要疯了!”

筝筝的逆袭,看来还要熬一会儿。

。。。。。。

筝筝不知道玘程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点起来,每日都是如此,从未赖过床,这也许是筝筝眼中唯一看得上的优点。

不过,就算你起得再早,又有什么用?没衣服穿,我看你出这个屋不成!

筝筝经过昨天的温养,再加上计谋得逞的喜悦,昨天受的气都不算什么,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他烟消云散吧。

美美地刷个牙,洗个脸,享用完自己的早餐,筝筝心情格外愉悦来到玘程房门前,这没有衣服穿,想必他也只能躲在自己房间里,哈哈,让你欺负我,让你讨奶奶欢心,今天上不了学了吧?等着被陈老师训吧!

“额,他好像也不在乎。”

No care,这些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很开心,今天,我柳筝筝,终于战胜了覃玘程这头恶狼,把他的皮全部拔下来晾在了阳台上,现在这头恶狼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已经没脸见人了,这是柳筝筝的胜利,也是正义的胜利。

“喂,覃玘程,还在屋里呢?我可要上学去了哦?你不会出不了门吧?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呢?啊哈,因为你的衣服都是湿的哦!”

筝筝在门口一顿输出,将炎国语言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最后还不解气,自己一定要看看玘程脸上的表情。

那种明明不服气却不得不认输的懊恼,真是太美味了。

“当当当!”

“咦?”

筝筝一把推开门,想给玘程一个suprise,但是想象中的慌乱并没有出现,甚至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人呢?”

筝筝不死心,愣是在屋里找了好几遍,确实找不到玘程的身影,而这么一通折腾,自己上学竟然都弄迟了,最后被陈老师训的竟然成了自己。

“陈老师,覃玘程也没来,为什么就只罚我一个?”

筝筝不信这个邪,玘程就算再不谙世事,也不可能穿着睡衣来上课吧?阳台上检查过了,衣物确定没少,玘程也绝不可能穿着未干的衣服在外面闲逛吧?

“筝筝,你一直都是好孩子,我想只要你是有正当的理由,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解释清楚了,迟到就迟到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你啊你,怎么还赖上玘程了?我告诉你,玘程早就来了,他可是昨天的大功臣,校长特地找他呢。

而你,柳筝筝,给我写一份检讨出来,不写完不许回家。

你也真是的,昨天啦啦队操跳得三心二意跟不上拍子,今天还破天荒迟到........”

筝筝抿着小嘴,委屈倒没有,有的只是满腔的恨意,没想到,到头来,被耍的竟然是自己?不可能啊,没道理的,陈老师竟然能容忍穿睡衣来上学吗?

领了一份检讨,筝筝回到了座位上,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玘程后脚就回来了。

当玘程踏进教师的那一刹,班级里无论男女都有点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了,比赛的情况已经传遍整个初一年级了,一方面现场观赛的信誓旦旦,把那场面描绘得是有多离谱就多离谱,虽然实际情况也就是那么离谱。

什么飞跃整个球场扣篮,把对面五个人打趴下了,一球把对面教练打吐血了,讲究的就是一个“主观能动性”,而另一波未曾亲眼见识,又对玘程早早抱有偏见的人呢,一个劲地唱衰,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就得这么任性,对超出自己认知的事物,是无法接受的。

两方激情互怼,谁也不能压倒谁,由此,当玘程回到自己班级时,就算讲台上的老师平时再怎么恶名远扬,此刻也镇不住底下这帮小鬼。

“覃玘程!覃玘程!”

筝筝眼睁睁地看着班级陷入混乱,想起自己一败涂地,不知怎么的,牙又痒了。

“额.......”

玘程很会逃,但如果把他和几十号人关在一个屋子里,他也没自信有能力逃出这“丧尸群”,一如场上被人包饺子,但人家那是犯规,自己的同学抱住玘程,这有说法吗?没有啊。

玘程见势不妙,便转身溜了,正如筝筝先前所想,他还真无所谓,徒留下筝筝在座位上,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抽其筋,最后赏他个挫骨扬灰。

“诶呦,你又吓我,下午才训练,你大早上就来办公室堵我干嘛?”玘程的突然拜访,让范炳宏担惊受怕,这孩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难道他知道了下半场把主力换上去的事了吗?

“老范,我来躲躲。”

“呵,你也有怕的时候。”

范炳宏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兴师问罪,那自己不在怕的,下一场是客场,白沙中学据说已经三连败了,如果玘程下狠手,那这一次可就打进四强了。

范炳宏原本计划着早早收尾,打完小组赛就能回家钓鱼了,可如今,玘程石破天惊的表演,怕不是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对此,范炳宏只想说,你们也太不给了吧?真就五防一都防不住吗?不过,这只是初中水平的比赛,就算有点夸张,也尚且可以那么圆过去。

范炳宏不是不想玘程好,但玘程哪里有向好的样子,这么多球打下来了,玘程永远是单挑的打球思维,说好听点,这不利于他进入更大的平台。

说难听点,就是队伍里的毒瘤,十二个人的队伍,十一个人看着那一个人玩,范炳宏接受不了,但也改变不了,这小子眼中的冷漠他是深有领教,连自己都未曾放在眼里,哪怕是他的同龄人呢。

唯有实力,能将玘程压下去的实力,不说玘程会不会折服,但他一定会吃到教训,范炳宏始终相信人外人有,山外有人,玘程的表现不是无法复制的,而是那些孩子从小的篮球教育更到位,不会作出如此伤害球队的事情来。

“玘程,我该如何改变你的篮球思维呢?”

范炳宏看着玘程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却对问题的解决毫无用处。

“所以说嘛,把他介绍给赵教练也是一件好事啊!我管不了他,不代表没人管得了他!”

范炳宏这刚才还在犯难,此刻就自我开解,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找到了借口和出路,范炳宏那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

“覃玘程,你怎么还有衣服穿?”

筝筝今天可倒大霉了,补了份检查不说,还拉低了自己在陈老师眼中的形象,最可恶的是没有看到玘程的笑话,这一切的苦果都是眼前这坏蛋造成的。

“柳筝筝,我回家换一身便是了,有那么奇怪吗?还是说,你藏了什么秘密所以心虚了?”

筝筝眼神躲闪,自己确实忘了还能有这茬,好气啊,忘了自己家是他的“殖民地”,他还有老家呢!

玘程步步紧逼,抓住筝筝心里有鬼的时机,不断地给筝筝压力。

“柳筝筝,为了回自己家换衣服,我浪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而这二十分钟的时间,本应另有他用,可是因为这阳台上没有干的衣服,才造成了后面这一系列安排的错乱,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啊?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昨天阳台窗户忘关啦?诶呀,一定是奶奶太粗心了,我一定要好好说她........嘿嘿........”

筝筝眼珠咕噜转着,发虚的她不敢正视玘程回答,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一会儿吹吹口哨,在玘程的前压下,这都要撞到墙了。

“哦,是这样的吗?”

“嗯嗯,就是这样的,你看,我都将睡衣借给你穿了,我对你够意思了吧,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还是......”

“砰!”

筝筝话还没说完,就被玘程壁咚在了墙上,玘程抬起眼直盯着筝筝的脸,“柳筝筝,你很有趣,继续玩你的小心思,我很乐意奉陪。”

“变,变态啊!”

筝筝觉得这个姿势很快,有可能是身高差的缘故,但也正因如此,筝筝到没法轻易逃脱,这害得蹲下才能从手臂下面穿过去啊!

更要命的是玘程的口吻,什么叫“有趣”,什么叫“乐意奉陪”,真当稳吃自己了不成?

但这次自己没有承认,那这一次讲道理他就赖不了自己,嗯,讲道理的话........

玘程松开了手,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昨晚,没有下雨,以后撒谎,别忘了看天气预报。”

筝筝一阵后怕,幸亏玘程没有后续的动作,但他应该是看穿了一切,反而没有“折磨”我,哦,不对,筝筝你是怎么定义“折磨”的啊!

嗯.........“友疗”算不算?

筝筝已经无药可救了,等她找回场子,没个几年功夫,恐怕难有建树。

覃玘程就没有在乎的东西吗?如果什么都不在乎,那自己再怎么耍小手段,又怎能找回所谓的场子?

。。。。。。

“玘程啊,今天能不能不要那么扔,留点体力,打个十分钟下来休息会,让大家都摸摸球?”

范炳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玘程这底线就会被一步两步地磨掉些。

白沙中学本来就很菜了,玘程要是还想打华侨中学那样,那就属于炸鱼了。

关键是你炸鱼就炸鱼吧,到时候落得反而是自己的不是,球员行为,教练买单,自己以后可怎么在体育界混啊。

“老范,大可不必,我玩够了,下半场不就留给你的主力了吗?”

“你,你都知道?”

玘程没有回答,做完最后的热身后,他将要再次踏上球场,体会将对手陷入绝望的暴虐感。

“呦呦,教练,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呜呼!”

牛道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消息,他可以确认,只要这场再赢下,就能进入四强了,哈哈,没想到第一次参赛就有这么个好成绩,而且,只要有二弟在,这冠军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呜呼!

“额,这样,马兴友,还是上一场的安排,你呢,和其余四个人要保持好状态,特别是这个身体的热度,身体一定要保持在一种兴奋的状态,不然下半场容易受伤。

牛道明,你们四个能不能稍微跑一跑,虽然玘程不一定传球啊,但是让自己多一点参与感,还有你,你个大憨憨,把球也传给别人一下行不行?非要让玘程一打五吗?”

范炳宏无可奈何,玘程不配合,自己也没辙,还需要等个机会,等到真正的高手出现,就一定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而观众席上,梁科长和小钱坐在校长旁边,校长也是受宠若惊,这成绩三连胜的实验不去,怎么想着来垫底的白沙看看?难道是觉得自己球队打得太差了?影响蓬江名声了?不至于吧,小题大做了吧?

当然,梁科长二人自然没有多说,顺道下来转转,也是对各个学校各支球队各位同学的关心嘛。

梁科长一眼就认出了队伍中的覃玘程,那一天办公室的短短一面,梁科长是记忆犹新啊,本以为是个绣花枕头,可如今结合那些消息,却是有真本事的和氏璧啊。

“梁科长,是那99号!哇塞,这孩子可真可爱,不像会打球的。”

小钱也是忍不住夸起玘程的相貌,这优点太过明显,只要不是眼瞎的都得来上一句,不过要是和篮球结合起来,的确少了点那种狠劲,和激烈的体育运动感觉很是违和。

“别急,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比赛开始,有了上一场的经验,二中这些人都逐渐有了默契,除牛道明以外的人,拿到了球权,竟然也下意识地找玘程,突出一个自觉。

唉,无聊,又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吊打。

不仅是二中队伍心生此感,练白沙也习惯了被吊打的事实,这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都。

不过今天对面是怎么回事?吊打也就算了,一个人来也想吊打?这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白沙中学放在眼里了?

兄弟们,对面欺人太甚,咱们可不能答应!

对,不答应!

兄弟们!

跟着我冲啊!

冲啊!

........

大哥,我们投降了!

玘程投完第十个三分后,自己也感觉到了,对面的实力似乎有点看不上啊?

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呢?完全没有征服后的快感啊?

接着突破了几次后,玘程算是给这只队伍下了个结论——鱼腩。

玘程顿时没有了继续虐下去的兴趣,这就跟在野球上虐小高似的,开始还有点乐趣,人也这出力,但打着打着就发现对面黔驴技穷,就那三板斧,而自己在他身上予取予求,太过轻松,轻松地像是面前有他没他都一个样,那还玩个啥啊?不玩了!

玘程示意叫个暂停,留下四十八分给二中后,便觉得索然无味,和范炳宏作别。

“跟鱼腩打,还不如在他们操场上练上几圈。”

而二中的队员们看着离场的玘程,一个个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教练,这是啥意思?”

范炳宏也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同学们,这是好事情啊!玘程一定是嫌对面太菜,所以不想玩了啊!

来来来,不用等到下半场了,咱们,上!”

范炳宏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招呼着队员们继续比赛,而马兴友他们,似乎听懂了教练的意思,眼中的难以置信一闪而过,太任性了,有实力就这么任性吗?

对面太菜,菜得都不愿意虐他们了,该说你是善良呢,还是说你狂妄呢?

不再多纠结,既然机会来了,那就让自己把握住,他不珍惜,我们可宝贵着呢。

嗯,虽然已经领先这么多了..........

而观众席上,校长已经脸色铁青,想到了会输,可万万没想到,能输的这么惨,还是在教育局的领导面前惨败,自己的脸该放在哪里?

“梁科长,我没看错吧?真是那99号干的?”

小钱现在相信了,华侨中学被二中一个人打趴了,就这准度和冲击力,把对面当木桩啊?

玘程拿到球,一到三分线拿起来就扔,梆梆就连续进十个,个个空心,这手感太柔和了。

等白沙队员不敢放他以后,纷纷来外线包夹他,但根本跟不上玘程的脚步,灵活的变向和出色的手感,这球运得比自己还好,连续上篮轻松取分,这比分蹭蹭往上涨。

“诶,这个暂停什么意思?二中还领先着呢,怎么自己叫暂停了?”

“99号怎么往更衣室去了,不打了吗?难道受伤了?”

小钱现场解说起来,这越说,旁边校长就越是绷不住了,这会他倒是看出来了,这梁科长是来看二中的,不,是来看二中这99号的!

秃驴运气怎么这么好?有这么一个能打的球员,怪不得能赢下华侨呢!

唉,羡慕啊。

“小钱,回去吧。”

梁科长吩咐了几声,便欲和小钱先行告退。

“梁科长,这就要走?比赛才刚开始。”

“校长,这比赛一开始就结束了啊,你看,对面都得.........”

小钱因为被刚才的表演冲坏了脑子,什么话都不经思考直接说了出来,倒是让白沙校长下不来台。

“诶,校长,我们局里还有事,不好意思啊,我们就先回去了,打扰了!”

梁科长制止了小钱的口无遮拦,寒暄两句便离开了观众席。

“梁科长,是不是因为99号不打了,所以我们就撤了?”

小钱和梁科长毕竟有着亲戚关系,所以当二人独处时,他也是实话实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已经了解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而已,好了,先回去吧,马上就是半决赛了,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呢。”

“哦。”

。。。。。。

球馆内,范炳宏终于可以忙活起来了,在场上是又喊又叫,这额头上都冒细汗了。

但是他觉得爽啊!这才叫做比赛啊!玘程这瓜娃一上场就自己干,哪里需要他这个教练啊,而现在,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中,和对面斗智斗勇,不然他怕自己会得老年痴呆了。

而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球队也是一直将比分领先到最后,顺利拿下了这场比赛。

“怎么样,牛道明,篮下吃饼吃的开心吗?”

牛道明支支吾吾,心里的确挺开心,对面这身材根本对不上自己,在篮下,牛道明可谓是呼风唤雨,但是越是开心,越觉得自己背叛了二弟。

二弟,不是大哥受不了诱惑,怪就怪进球真的太爽了啊!这就是你的快乐吗?

“大家打得非常棒!我先夸夸大家的防守..........”

范炳宏在更衣室内,总结着这场比赛,他也是有感而发,直抒胸臆,玘程不在场,他反而更加自在。

“好啦,这场比赛我们赢下了,之后等着我们的就是半决赛了!

大家再接再厉,我们争取进入决赛!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队员们难得团结在了一起,后面的挑战将会更加严峻,不论输赢,尽兴而归。

。。。。。。

“范老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赢得太漂亮了!”

吕校长其实并没有那么兴奋了,赢下白沙在他预料之中,“覃同学呢?”

“嘿,刚刚还在车上呢,下车就不见人影了。”

玘程神出鬼没,范炳宏见怪不怪,怕是校长又要单拎他大夸特夸了,这可不行,自己才刚攒的凝聚力,可不兴秃驴糟蹋。

见找不到玘程,吕校长也就说了几句场面话,这饼一定要往大里画!

“梁科长跟我说了,半决赛的对手出来了,是一中,下周就开比。

决赛在四月三十号,结束正好五一放假,范老师,我等着给大家五一庆祝!”

吕校长意气风发,仿佛冠军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而范炳宏却犯了难,自己压根就没想到决赛啊?这些都是饼,大饼啊!

怎么学生们都不一定信,你这个做校长的还深信不疑呢?

范炳宏表面应下来,心里还真不一定有底,尤其是这与一中的比赛,可以说是“恩怨局”了。

毕竟一个是“一”,一个是“二”,二中向来都被“一中”压一头,这回再输了,可就真坐实了。

但是这输赢光嘴上说,可是没用,关键还得看发挥,看双方的实力,哦,那更输定了。

一中的王牌,不是什么玘程似的一打五的能人,而是他们的教练——林堂,这位自己曾经的学生,如今可谓是大名鼎鼎,如果能一直在实验中学,那该多好,可偏偏就鬼迷心窍,到一中来了?二中离一中又不远,怎么没想着来挖自己呢?难道不知道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叫姜还是老的辣!

范炳宏对此事耿耿于怀,现在机会倒是来了,让他们这师徒两针锋相对,正面pK。

但是,这不公平,自己要是输了,那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赢了也只能说林堂尊师重道,让着作为师父的自己,又或者说自己故意藏私,没把本事教给徒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既然是和林堂带的队伍打,那这小子必然会来探探我二中的底,玘程必然是他的重中之重,好徒弟,你可是多长时间没来找师父喝上两壶了。”

范炳宏有预感,玘程把天都捅破了,林堂的性子必然会严阵以待,从他能将福全斩于马下,就足以说明他的长进。

也是,既然碰上了,那自己也该拿出点本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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