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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诛神之城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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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师徒二人睡得正香时,门又一次被敲响,此刻来敲门的是慕远。

“师尊。”

寒梓瑜立马紧张了起来:“何事?”

“师尊,北逸找不到了。”

北逸尴尬不已,若是被师兄发现那还得了,他立马就要往床底下钻。

师兄那人更是刚正不阿不苟言笑,就连习青都怕慕远。

北逸刚要钻进床底就被寒梓瑜拦住。

“北逸,他在我屋内疗伤。”

“师弟受伤了,严重吗?”

慕远声音有些焦急,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且是看着北逸长大的,他很担忧北逸。

“没事,他皮糙肉厚,受了点轻伤。”

“没事就好。”

北逸屏住呼吸,不敢出一点声音,毕竟师兄的功法已经十分高强,若他弄出大的动静是一定会被师兄感知到。

“师尊。”

“还有何事?”

“师尊,我们明日一早要离开此地吗?”

“嗯。”

“好,那弟子先告退。”

北逸松了口气,他趴在寒梓瑜身上,吻了下师尊的唇:“师尊,方才舒服吗?”

寒梓瑜点了点头。

“还疼吗?”

寒梓瑜摇了摇头。

北逸笑了,他继续问道:“大吗?”

寒梓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急忙转过身。

北逸:“刚好塞满。”

寒梓瑜又转过身急忙捂住北逸的嘴。

他不知为何北逸年纪轻轻,骚话却这么多。

北逸将寒梓瑜紧紧搂在怀中:“师尊,有时想起来觉得好刺激。”

“刺激?”

“我们是师徒啊,我竟然睡了自己的师尊……”

寒梓瑜一脸无语:“滚下去!”

就在二人你打我闹时,又有人来敲门。

“师尊。”

“不好了师尊,出事了。”

北逸听声音,来人是师姐。

“师尊,你睡了吗?”

“怎么了小七?”

“外面那些人全部中毒了,现下已经浑身麻木,快要失去意识。”

话音刚落,北逸便觉得身体乏力得很。

下一刻便扶着床头慢慢躺了下去,浑身一点力气没有。

而寒梓瑜也有了同样的症状。

一运功这毒便蔓延得更快,如今乱世飘摇,生死有命,谁会在此时下毒。

门外小七的声音焦急了起来:“师尊。”

北逸撑着身子,立马施法为寒梓瑜裹紧衣衫,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将自己衣衫穿好并滚落下床。他不愿这般模样被别人发现,那时无尽的谩骂声会涌来。

他不怕被骂不怕被诅咒,他本就烂命一条。

可师尊不同,师尊是这世间顶好的人,是唯一一个会为了救他付出生命代价的人,会把他真正捧在掌心的人。

他曾以为自己不值得世间美好,他曾以为自己就该下无间地狱,他曾以为自己就活该被唾弃被世人视为魔物,人人杀之而后快。

他曾以为没有人会在意自己,他曾经差一点再一次堕入无尽黑暗,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魔物。

可师尊向他伸来了手,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束光。

寒梓瑜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想起那碗面,虽然北逸没吃却喝了面汤,那碗面中有毒。

小七在门外疯狂敲门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师尊师尊。”

王若楠抱着小苹果夺门而入。

眼前的师弟与师尊纷纷倒地,嘴边挂着血渍。

“阿逸,师尊!”

王若楠眼中燃起腾腾怒火,她失去了父母与叔父,她失去了丈夫和婆母,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今小苹果身中剧毒,就连师尊师兄师弟也纷纷中毒。

那毒她再熟悉不过,名为鹤顶红,哪怕是修仙之人也解不了这种毒。

王若楠的眼色通红,她一边手足无措一边心痛至极。

她解不了这剧毒,身边带的解药根本不够用,她也不是圣人只能将压制毒物蔓延的药物喂给自己生命中最在意的几人。

给北逸和师尊喂下解药,王若楠轻轻拍着小苹果的背:“阿娘对不起你,小苹果,不要离开阿娘。”

她泪眼婆娑,渴求怀中的女儿能醒过来。

很快,门再一次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雷英峰的十几人。

他们提着剑面露狠毒的笑意:“乖乖将内元交出,饶你一命。”

王若楠冷笑一声,她将怀中的孩子平稳地放在地上,随即站起身,唤出万骨银剑,王若楠一步步走向面前的十几人:“要想取内元,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王若楠念出咒语,以血为祭唤醒万骨银剑的邪念,很快剑身分离,万枚银针幻化而出。

那些人哪里见过这种邪剑。

王若楠一个眼神看过去:“这么渴求别人的内元?”

十几位雷英峰的修仙弟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心生骇意。

“把内元交出,留你一命。”依旧有人硬声道。

王若楠冷笑:“鹤顶红,你们竟然给所有人下致命毒药,连一个八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死!”

十几人握紧剑朝着王若楠冲去。

王若楠咬着牙,她闭上嘴,意念一过万枚银针飞射而出。

十几人纷纷提着剑抵御飞射而来的银针。

有几人抵御不住,银针射进身体各个穴位,很快中招的几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为首的那人却绕到王若楠身后,剑指地上的孩子:“交出内元,或者以你孩子的命为引献祭。”

王若楠冷冷转身,不顾身后几人的剑意,她嘴角挂着一丝血,手握几枚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为首那人的眼睛、脖颈以及心口射去。

刹那间那人倒地不起。

“万骨归。”很快万枚银针再次集聚成一柄锋利的剑。

雷英峰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的功法竟然如此高强。

王若楠握着万骨银剑飞身而起,一剑斩落来人的头,又是一剑断了一旁之人的臂膀。

她功法蛮横又带着邪气,只片刻的功法,面前几人已经身首异处。

唯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露出不畏生死的目光,他颤颤巍巍站在王若楠面前,却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王若楠倏然想起了有一年下山历练,遇到了难缠的妖物,阿青也是这般明明吓得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站在自己身前,那时阿青的目光便是这般。

“你走吧,我不杀你。”

“你杀了我师兄弟,我不会放过你。”

王若楠冷笑:“是,是我杀了他们没错,难道我就该被人杀,被人夺取内元,我又有何错?”

少年:“在诛神之城生死各凭本事,谁强谁就能在这城中活下去。”

“呵。”

少年继续道:“我们并无意杀你们,只不过是趁你们中毒之际,取了内元并吸走灵力而已。”

“取内元,要不姐姐取你的内元试试。”

话落王若楠立马冲到少年身前,她换了一把短匕首,冷笑着,一下扎进少年胸膛。

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匕首没入自己的身躯,他痛呼着。

王若楠并没有松手,她转动手中的匕首在少年的胸口开了个洞。

那闪着金光的内元从血洞里被王若楠生生掏了出来:“被人挖内元,知道什么感受了吧。”

少年脸疼得扭曲,修仙界并非所有人都能修炼出内元,有内元即可催动体内灵力,提升战力。而无内元,再修炼也只能对抗低中阶妖魔。

少年吐了一口血,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他不信她会杀了他。

他眼睁睁看着王若楠捏碎了他刚修炼不久的结出的内元。

“不,不要。”

王若楠呵了一声:“这下知道什么感受了?”

少年眼眸充血,他闭着眼:“杀了我。”

王若楠却从怀中拿出药瓶,往他胸口洒药,又拿出银针扎住他身体的穴位。

很快血止住了。

少年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别碰我!”

“这是对你的惩戒,若有一日,你还做此等祸事,我定当要你命。”王若楠说完一掌劈晕少年。

她也颓然坐在地上,看着四下死状极惨的十几人,她痛呼一口气。

从前她连杀只鸡都要做噩梦,如今竟然手刃同道中人。

她侧头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看到了当年大婚之际,阿城满面欢喜地朝自己奔来。

“楠儿,你瘦了好些,怎么不多吃些。”

王若楠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还是和八年前那般,面貌毫无变化,身着银白色衣衫,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像冬日里的暖阳。

“城哥,楠儿累了。”

“楠儿,一定要多吃饭,要多开心,我的楠儿笑起来最好看。”

王若楠伸出双臂去抱眼前的少年却抱了个空。

月色洒进来,面前空空如也。

原来只是幻觉。

王若楠低声笑着,她失去了一切,如今再不能失去任何人。

想到此,她飞快地爬到师尊和北逸还有小苹果身边:“小苹果,小苹果,醒醒,醒醒啊,你不是吵着说明年要去北疆玩,阿娘明年一定带你去。”

“师尊,师尊!”

就在王若楠灰心意冷之际,房门被猛然推开。

王若楠看着来人有些不解。

背着药箱的男人急忙进来,见到地上横着的尸体,男人惊诧了一声,随即拿出一些解药喂给每个人服下。

“女侠不必担心,你的同门明日一早便会安然无恙的醒来,方才喂他们服下的是解药。”

王若楠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柳言卿:“你不是随那些人去了城南找离开的出口。”

柳言卿笑道:“那些人在城南撑着,我收到了寒仙尊放的烟花信号便离开随着几人赶了回来。”

王若楠看着柳言卿:“柳先生的医术真是高明。”

“是我的师父教导有方。”

王若楠不再多言,将师尊师弟和小苹果托付给他后,立马拿着柳言卿配置的解药去寻慕远和习青。

好在解药够多,所有人的毒都解开了。

北逸最先醒来,他中毒不深,睁着眼看着躺在一侧的师尊。

像极了前世躺在冰棺中的他。

体内另一魄在嘶吼。

“你个废物,连寒梓瑜都保护不好,给本尊滚,你根本不配拥有他。”

北逸不语。

“说话啊,他哪次受伤不是因为你。”

北逸看着面前失去理智的魔尊竟毫无反驳之力。

“北逸,若你不能护住他,为何不将他让与本尊。”

北逸愣住。

“本尊是看着他那么爱你,才不甘心地放开手,若你没有能力保护他,本尊来代替你。”

魔尊靠近,他浑身的威压一下逼来:“我会学着你的样子你的一切,去好好爱他,你大可放心。”

“不可以,师尊他是我的。”北逸轻声说道。

“你把他害成这样,还说他是你的。”

“难道你就比我好,前世的你一次次折磨他侮辱他,一次次伤害他把他推向死亡,你又好到哪里?”

魔尊皱起了眉头,他猛然转身,回眸望着远处。

北逸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远处躺着寒梓瑜的尸身,他满身是血,像一片凋零的落叶,又像破碎的瓷瓶。

“师尊,师尊!”北逸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

魔尊发出痛苦的低笑,笑得那么的无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朝寒梓瑜飞奔而去,看着他痛哭,魔尊的心如被一把剑贯穿。

魔尊回眸,眼前一百多个人形灵器,和寒梓瑜如出一辙。

他笑着,笑得那么淡然,可眼角却带着深深痛意。

他沿着黑暗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北逸惊慌失措地抱起躺在一旁的寒梓瑜:“师尊,师尊。”

寒梓瑜睁开眼眸看着面前担忧不已的少年:“北逸,收手吧,十年之约就作罢。”

北逸的脑海轰然炸裂:“师尊,我是北逸啊,师尊。”

他努力地像怀中人解释自己不是前世的魔物,他只是他的弟子北逸。

怀中的寒梓瑜嘴角的血不停往外涌,他费力抬手触摸着北逸的脸颊:“对不起,是我食言。”

北逸的心猛得滞住。

“若,若上阳节那日,我,我”

“师尊,上阳节,什么上阳节?”

“对不起,十年之约就作罢了。”

……

北逸从心境而出,他痛苦地捂着胸口,那里很疼,疼得快要令他窒息,北逸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急促地呼吸着,脖颈处的青筋也随之暴起。

眸子瞬间变得血红无比,他捂着心痛痛得挛缩在地。

“梓瑜~”

他一句句呢喃着师尊的名字,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寒梓瑜前世惨死的画面。

胸口那处如被针扎,疼得他难以忍受。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北逸浑身已被汗水湿透。

他面色苍白,却紧紧攥着寒梓瑜的手。

他知晓自己配不上寒梓瑜,却不忍心放开师尊的手,他不敢想若师尊有一日知晓了前世的真相,师尊会有多恨他。

北逸苦笑着:“师尊,我就是个混蛋,前世被父母抛弃,在刘府苟延残喘,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啊哈哈,啊哈哈,我遇到了命里的光,可我却毁了你,师尊,是我毁了你。”

他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笑得那样无奈又心痛:“啊哈哈,啊哈哈,寒梓瑜,寒梓瑜,我好疼啊。”

他突然像一只疯狗,从地上爬起来,随即抱起地上的寒梓瑜,他像在珍视一件珍贵的古玩,看着怀中的寒梓瑜看了许久。

又轻轻亲着他脸上的每一处。

他抱着寒梓瑜,将人放到床榻:“师尊。”

他有好些话想要讲,他想起来了前世的上阳节。

那是他成为魔尊的第三年,也是他与寒梓瑜新婚的第三年。

第三年,是他成为魔尊最痛苦也是最幸福的一年,那一年寒梓瑜对他言听计从,从不反驳他的任何决定,无论是在床榻之上,还是他的杀伐上。

那时的寒梓瑜只会每日陪在他身边,陪他研磨作画,时而兴起了还会一起练功。

上阳节那天,他包下了整个集市,将那里打造成了一片桃林,风一过,漫天的花瓣舞动。

他猜寒梓瑜一定会感到欣喜。

他想向寒梓瑜告白,告诉寒梓瑜,他喜欢他。

他激动了一天,他没有这么隆重正式地向别人告白过,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明明是要折磨寒梓瑜,将他囚禁最后杀掉,可他却喜欢上了寒梓瑜,甚至想一直对他好下去。

他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一些记忆,那些记忆中总是闪过有关寒梓瑜的画面。

那日他焦急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他看着阳光褪去,看着晚霞映照,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月色慢慢爬了上来。

月亮将他的身影拉长,他笑了笑,想着寒梓瑜的身影若在身侧一定比自己的矮一些,寒梓瑜那么瘦就应该多吃一些,抱着硌人。

他想到大婚那日,自己太过粗鲁。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抱着一幅画,那是他学了许久才画下来的寒梓瑜的肖像。

他回眸又看着布景,这么精致,寒梓瑜应该会喜欢的。

他有些紧张,却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手中出了一些汗,踱步的速度越来越快。

等到月上枝头,寒梓瑜还是没来。

他想寒梓瑜可能睡过头了,再等一会他应该就来了。

等到月色浅淡,还是没有寒梓梓的身影。

他想他一定是半路耽搁了。

北逸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可一直到深夜,还是没能等来他要等的人。

北逸将手中的画撕的粉碎,施法将整片桃林烧毁。

他笑得癫狂,御剑直直望崖巅,到了白鹭峰后一路直冲白水宫,随即一脚将门踹开。

“寒梓瑜!”

无人回应。

“寒梓瑜!”

北逸出了白水宫到处寻找寒梓瑜的身影。

林月覃走来:“夫君可是在找姐姐?”

“他人呢?”

“姐姐他下山了。”

“下山?”

“说是要离开这里。”

北逸冷笑,是他太过相信寒梓瑜了,他以为寒梓瑜不会逃,他以为寒梓瑜彻底臣服于自己,所以才给了他下山的自由。

可寒梓瑜竟然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

北逸坐在魔尊殿上,捏碎手中的杯子:“将人寻来,寻不来,你们全都死!”

寒梓瑜被寻来时全身遍体鳞伤。

是北逸亲自从妖物手中救下半死的寒梓瑜。

“内元被毁,灵力亏损,你还下山救死扶伤!”北逸拿着一堆药物塞进寒梓瑜口中。

昏迷的寒梓瑜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

“再不醒,本尊就灭了你的弟子。”

“寒梓瑜!”

北逸急了,他为寒梓瑜输送灵力。

“没有内元,也敢就除妖,你以为自己是谁,真当自己能耐了!”

北逸不知是气得浑身发抖,还是担忧他醒不来。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寒梓瑜,别想逃,你永远都只能是本尊的身下之物,本尊的囚中之鸟。没有本尊的命令,你敢离开寸步,就要你那些徒弟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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