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本尊的悲惨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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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逸走进屋内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就这么想离开本尊吗,就这么想离开本尊?本尊偏不,你死也得死在本尊身边!
守了两日两夜,床榻上的人醒了。
北逸惶恐地看着床榻上的人:“饿了吧,桌上有你爱吃的辣食。”
无人回应。
“口粮已经还回去了,放心吃吧,这是本尊从别处买回来的。”
寒梓瑜不为所动。
“本尊说话向来不假,不信便等身体好了亲自去查。”
寒梓瑜走下床,看着桌前的辣子面,他已经十日未进食,头昏脑胀,面颊消瘦。
一碗油泼面下肚,寒梓瑜吐了半碗出来。
北逸为他擦洗:“寒梓瑜,本尊有时真想杀了你。”
寒梓瑜推开北逸,独自坐在床榻,看着窗外的孤鸟。
北逸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怒火中烧,上前扯住寒梓瑜的胳膊,将人带入怀中:“怎么,摸一下都不肯?”
寒梓瑜撇开头。
北逸将他的衣衫撕得粉碎,趁他身子虚弱,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直到寒梓瑜昏迷过去,他才将人揽入怀中。
手指触上寒梓瑜的眉眼,和他右脸的疤痕,这方好了,脖子上包扎了一层又一层。
寒梓瑜,本尊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离开本尊。
……
“你不吃?”
北逸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寒梓瑜,他想起上个月重夺内门弟子之位时昏迷做的那些梦和他的记忆有点出入,决心要查的东西到现在也没开始着手查,不如趁着寒梓瑜心智不全,在他这白水宫查探一番,查一查为何他入住了白水宫,前世最先住在白水宫的明明是萧林,查一查白水宫的莲池是何时建的。
“都是给你做的。”北逸笑了笑道。
可是查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证明什么,证明前世萧林不是他杀的吗?
北逸愤怒之下掏出怀中的匕首,趁此时寒梓瑜心智还是九岁,并不知防备他人,杀了他!
他站在一旁看着寒梓瑜吃了整整两碗面,他吃得真香和前世一样。
“师尊,我为你束发吧。”北逸道。
寒梓瑜并未拒绝,他现在头发乱糟糟的,方才梳了半天也没梳理好。
北逸拿起一旁的木梳为他梳理头发,不得不说寒梓瑜的发又黑又多,还很顺滑,散开后淡淡的莲叶香,也不知这人身上到底哪里来的香味,前世也没见他用莲花泡过澡,不知为何一股莲叶的清香。
握着匕首的手朝着寒梓瑜刺去,不出预料,又是一口血要喷出。
北逸捂着嘴将血咽了回去,就不信了,怎么一要杀他便喷血。
拿起匕首又一次刺过去,匕首还没碰到寒梓瑜的发丝,北逸便一口血涌了出来,他收起匕首,将那口血吞了下去,又在墨色衣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随后快速地为寒梓瑜梳好头发。
刚一转身。
砰——
寒梓瑜愣住,这人方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倒地不醒了:“喂,喂?”
……
“寒梓瑜,为什么不听本尊话?为什么?”北逸扯住床上的人。
仅一日而已,他又将自己的伤口划开,满床的血,北逸手上黏黏腻腻的全是血渍,白色床幔上开着一朵朵血花。
“为什么想要离开本尊,本尊说了,就算死都不会放你离开!”
北逸抱紧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衣物,他柔软的身躯像水中的鱼儿,他是要生活在洁白无瑕的水中的人儿。
北逸偏就不如他的意,这人越是装得像芙蕖那般高洁,他便越想将他拉到地狱,将他弄脏,肮脏的像烂在乱葬岗的尸体才好,这样才配呆在他堂堂魔尊的身边。
此刻能看着他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像秋末的荷花,在风中摇曳,花瓣脱落,北逸却于心不忍了。
北逸抚摸着他的脸,原本白净的脸上抹上了一道一道的血:“寒梓瑜,你不能死。”
北逸用魔气为他疗伤。
李林甫赶来时寒梓瑜已经没了呼吸:“尊主,寒仙尊,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北逸额头青筋凸起,眸子透血,十指沾染的全是血:“再说一句!”
李林甫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寒仙尊袒露出的胸膛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咬痕,那细嫩的脖颈上多了两道深深的血痕,李林甫轻轻触上寒梓瑜的脖颈:“没,没有呼吸了。”
北逸探了探他的鼻息:“寒!梓!瑜!你敢死,本尊灭了你那些徒弟!”
北逸释放魔气,传言魔气能将死人复活,他要他活,魔气释放一半北逸停了手,他本是要用这魔气复活萧林的,复活萧林啊,怎么就用来复活寒梓瑜了。
魔气尽数释放完,没了呼吸的寒梓瑜却缓缓睁开了眸子,他厌恶地瞅着眼前疯魔的北逸:“何故救我,以命还命罢了,你要为萧林复仇不是吗?”
北逸慌张地系好衣服,跌跌撞撞离开,他不敢多看一眼寒梓瑜,他的眸子会吃人,北逸不敢多看一眼。
御着墨尘离开望崖巅,来到山下,人间已经大乱。
一个孩童拖着他已经死透的母亲往前走。
北逸跟在身后,看着那孩童费力拉着他的娘亲。
小孩转身看向北逸:“有没有吃的?”
北逸瞧着眼前的少年,想起他幼时,母亲被亲生父亲卖到青楼,而他更是被卖给大户人家做苦工。
那些年他像畜生一般在那知县的家中,被知县的狗儿子当作蛆虫玩耍,住在马圈,吃着猪食,浑身鞭痕。
刘知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日日在那青楼鬼混,有一日从青楼带回家中一女子。
“听说了吗,老爷要纳妾,听闻这妾室是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也能取回家中?”
“前阵子偶然看见那青楼女子,长得甚是美艳。”
“你们忘了,大夫人前阵子刚将爬上老爷床的小翠沉湖,这,这位未进门的小娘怕是撑不过一个月。”
北逸正在一旁洗恭桶,听着婢女言语,心中颇为难受,再凄惨还能有他过得凄惨吗。
那日妾室入门,他真真切切见了两年未见的娘亲。
北逸不敢上前呼唤,只远远地看着,远远看着自己的娘亲嫁给了知县。
在周县,一位知县娶青楼女子已是骇人听闻,更别提场面还办得稍微隆重了些,人云亦云,当家主母的脸更是拉成了驴脸。
入夜,北逸躺在马圈里,冻得瑟瑟发抖。
一位婢女蹑着步子跑来:“小公子,小公子,七夫人方才叫我来给您送吃的。”
北逸扒着马圈的门抬起头:“七夫人?可是今日老爷新纳的妾室?”
“是。”
北逸心一阵凉意,他的阿娘终究不是他的阿娘了。
“小公子快吃吧,以后每日这个时辰我会来给你送吃的,千万不可道于他人耳。”
北逸狠狠地点了点头,吃着那一些喜果,这是他阿娘嫁人的喜果,他狼吞虎咽和着泪往下生咽,喜果真甜,真好吃,从小到大他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比马奶好喝多了,马奶很腥他不喜欢喝,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活着,每天每天,他都要在深夜喝马奶。
那匹母马兴许是看他可怜,踢了他两回便没再阻止他。
北逸吃完挖了个坑,将包喜果的油纸埋在坑里。
翌日一早,鞭子甩来,他被一鞭子抽醒。
刘知县的儿子,刘文正甩着鞭子朝着他抽来。
不仅如此,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纷纷而来。
刘文正捏着鼻子指着墙角的北逸道:“滚出来!”
北逸小小的脸上满是血痕,他十指抓着墙壁。
刘文正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再不滚出来,我让你喝马尿。”
北逸挪着身子从马圈里走出来:“公子。”
刘文正的几位好友哈哈大笑。
“瞅瞅他这可怜样,哈哈。”
“文正,何时圈养了个男娃子,这么臭。”
“就是,就是,你看他那眼神,怕的要死呦。”
“喂,小子,来给哥几个耍个杂。”
刘文正哈哈大笑:“来,给他们耍杂。”
北逸记得怎么耍杂,这辈子都忘不掉,他接过刘文正手中的鞭子,缠在脖子上,缠了两圈之后,将鞭把一扔,正正好好悬在树干上,北逸拉住鞭子,身子腾在半空,而他的头颅带着身子在空中旋转。
转得他要将昨日吃下的喜果呕出来,北逸强忍着,他不能吐,如若被发现他吃了喜果,刘文正会将他打死。
刘文正一把扯住鞭子,鞭子在树干上越收越紧,北逸快要窒息而亡,小小的手指在空中乱扑腾。
几位公子哥捧腹大笑。
刘文正猛地一松手,鞭子继续旋转。
北逸落地时已经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脖颈上勒出骇人血痕,还好他体瘦不然就吊着头转下去早就死了。
刘文正一脚踹在他腹部:“没用的东西。”
北逸趴在地上。
一位公子哥抓了地上一把草:“来,吃了它。”
北逸手指扒着地,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
刘文正提起鞭子甩了过去,北逸吃痛,接过那把草吃了起来,泥土塞的牙缝里都是,草味在嘴里四窜。
那位公子哥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哈,长在恭房旁的草可肥美了是吗?”
北逸点了点头,满脸泥泞血污,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两下,他发誓要记住这些人的脸,日后他要来寻仇,将他们一个个全部杀了,杀个干净,让他们感受感受自己受得屈辱。
刘文正踢了他一脚:“没意思,滚吧!”
北逸爬起来,沿着墙往后院走去,还有一堆活等着他干,好多好多的恭桶等着他洗,他还要喂马,还要偷偷去看他娘亲。
娘亲,孩儿好想你,孩儿好累啊,孩儿被这些人欺负的好难受,孩儿想回家,娘亲!
北逸跪在地上,小小的身躯轻轻地颤抖,他粗糙泥泞的手指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娘亲,孩儿疼,孩儿想回家,阿娘,孩儿想杀了他们。”
他说着说着站起了身,扶着墙吐了起来,昨日吃得喜果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