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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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庭霰今朝落，疑人林花昨日开”，冰天雪地里，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飘落在衣服上，刺骨的寒风吹不灭众人的热情。
李渊站在雪地中，静静地看着这幅儿孙相宜的画卷，不由悲从中来，如果自己没有起兵，没有称帝，此时世民他们兄弟，他们的孩子恐怕也是这副场景。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起兵，那么自己一家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未知数。
人生总是这样，从来就没有完美的选择。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李渊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错了。
李恪转过头，注意到了正在沉思的李渊，李恪顺着李渊的目光看去，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此时李渊的心境。看着陷入回忆的李渊，李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试问如果自己坐在李渊的位子上，他也很难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
作为一个皇帝，他无疑是错了，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只想让自己的儿子们和平相处。李渊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两个哥哥也是早逝，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这让李渊的心里十分渴望亲情，或许正是这么对亲情的渴望，这才让他一时间下定不了决心吧。
“皇爷爷，皇爷爷？”李恪走上前去，悄声说道。
嗯~，正在沉思的李渊被李恪的声音拉回现实，转头发现李恪正关切的地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暖，“怎么了，恪儿？”
李恪见李渊连称呼都变了，更加心疼，平时的李渊用玩闹的样子来掩盖悲伤，一直叫自己恪小子，“皇爷爷，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李渊心头如遭一记重锤，愣愣地看着李恪，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李恪的头，默默地念着李恪的话，随后李渊长舒了一口气，轻拍李恪的脑袋，说道，“朕饿了，赶紧去给朕做点好吃的，朕要吃点新鲜的东西。”
李恪被李渊这么一拍，有些无语，“好，那我们今天就吃火锅。”
李渊也不李恪说的是什么东西，反正好吃就行了。
李渊和李恪的行为被站在远处的李世民默默的看在眼里，望着这副祖孙相宜的画面，李世民原本沉闷的心情不由好了些。他试问对得起所有人，但每次面对自己的父亲，他都十分愧疚。“父皇，对不起！”李世民无声开口。
“陛下！”长孙皇后上来挽着李世民的胳膊，冲着他微微一笑，这位相伴十多年的发妻，十分清楚他在想什么。
“陛下，臣妾相信，陛下的悲剧不会出现在下一代人身上。”说着，长孙皇后指着在雪地里快乐玩耍的众人。
“希望如此吧。”李世民长叹一口气。
殿内，李恪已经安排好了吃火锅的所有东西，只待众人到达，便可以开始吃了。
不一会，众人纷纷落座。
看着眼前的火锅，李世民好奇问道，“恪儿，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叫火锅，下雪天和火锅最配了！”李恪淡淡的说道。
“火锅，好吃吗？”一旁的李泰问道，作为一个吃货，他不关心叫什么，只关心好不好吃。
长孙皇后看着自己儿子一副吃货的模样，不由摇头，怎么自己这个儿子老关心吃呢。
“三哥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好吃！”李佑在一旁说道，作为李恪的脑残粉，李佑无条件的支持李恪。
阴妃听见自家儿子的话，有些无奈。
“三弟，这怎么吃？”李承乾看着眼前的火锅，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像这样。”说着李恪夹起一一片羊肉放在锅里涮了涮，然后就放进嘴里。
“就这样，熟了吗？”杨妃有些担心李恪。
“放心吧，肯定熟了，那么现在开动吧。”李恪说完，众人也不顾礼仪，直接动筷。
“父皇，蘸这个，好吃。”李恪说着就把一碟辣椒粉推到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防备的看着李恪，“真的？”
“比真金还真。”李恪肯定地说道。
听见李恪这么说，李世民好奇地尝试地蘸了一点，吃进嘴里，李世民只感觉一团火在嘴里燃烧，“水，水。”李世民不由叫喊。
一旁的宫人急忙给李世民递水，李世民喝完水后，感觉好了不少。再看看李恪，此时的他正站在长孙徽柔的身旁，给长孙徽柔夹菜。
“可恶！气死朕了！”李世民无能狂怒，有外人在，给你点面子，李世民默默把这笔账记下。随后坐下来继续吃火锅。
“给。”李恪拿起一碗羊肉递给了张阿难，后者看了看李世民，李世民点了点头，张阿难这才接过李恪的碗，“谢谢蜀王殿下！”
李恪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哥，这是什么。”李愔夹起一个肉丸问道。
“这个啊，叫撒尿牛丸，是用尿腌制的。”李恪嘿嘿一笑。
众人听完他的解释，不由有些反胃，看着众人的表情变化，李恪笑嘻嘻地道，“逗你们玩呢。不好笑吗？”
众人无奈的看着李恪，“一点都不好笑！”杨妃则是直接上手，揪住李恪的耳朵，疼的李恪连忙求饶。
“这个用牛肉做的？”李世民看着李恪问道。
“对啊，不然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李恪不以为然的说道。
“逆子，你竟然杀牛，你知不知道牛有多珍贵。”李世民斥责道。
李恪淡然一笑，“这牛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难不成它还是自杀的？”李世民显然不信。
“父皇，您好聪明，这都猜到了。”李恪震惊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朕是谁”随即李世民反应过来，“别给朕打岔，到底是怎么死的。
“父皇，这牛真是自杀啊，它原本和一头公牛关系好，可是公牛得病死了，母牛悲痛不已，然后就自杀了，父皇你看看，连牛都有如此真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额，不对，是直教牛生死相随。”李恪感慨道。众人听见李恪的话，原本也没什么，甚至还有点想笑，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心头一震。
李渊好奇地打量着李恪，“恪小子你...”李渊话没说完，李佑就说道，“我知道！”
听见李佑的这话，众人纷纷看向李佑，就连李恪也好奇的看着李佑。
李佑瞧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心里十分满足，神神秘秘地开口，“上次三哥在青楼里睡了个女人。”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转头看着李恪，李承乾听李佑这么说也想起来了，自己三弟是个猛男。
“污蔑，赤裸裸地污蔑！”李恪大叫道。
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
“咳咳！好了，吃菜吃菜！”李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众人听见李渊的话，这才不情不愿地吃菜，哎，吃菜哪有吃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