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天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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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启动护主程序...】
【开启成功】
【检测到宿主机体损伤严重，意识陷入昏迷】
【正在传送意识进入虚空间...】
昏迷的凯希意识从某空间中醒来，感觉不到身体上有任何疼痛。
一想到战斗中失神被偷袭，就想到要被妈妈她们教训了。
看着昏暗的空间，死寂，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存在。
“我是...死了吗？”
【并没有，我用之前所有的积分换了你。虽然你死不了，到底还是配置太差】
【按照你现在的恢复速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苏醒】
凯希听完一阵苦笑，倒成了嘲讽自己弱。
“谢谢...还有，这是哪？”
【翡翠星】
画面一转，原本昏暗的空间出现在凯莎被传送至翡翠星的位置。
再见到凯莎的那一刻，仿佛整颗心都躁动起来，重新赋予了生命。
凯希想要跑过去抱住她，奈何有一道空间壁垒将她与凯莎相隔。
撞到壁垒时，不甘被困的凯希疯狂锤击着，屏障上泛起涟漪。
“母上！”
“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不管她怎么击打都无用，始终隔着壁垒，将她们分开。
哪怕只是展现的当时画面情况。
【别白费力气，仔细看】
原本还在对战的两姐妹很快便分出胜负，审判的手终究还是没能落下。
天魔大战牺牲了太多的生命，无辜的生命，凯莎已经累了。
面对自己的妹妹，每次的调侃是少不了的。
可这次即便打赢了，也留手了。
这才让背后的阴谋家卡尔有机可乘将凯莎传送到翡翠星。
或许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可能是已经不畏惧想要休息了。
只是一想到她要独自成长，又有些不忍。
看着即将爆炸的超新星，她的眼中有一丝无奈，挥挥手将一块陨石移至身后坐下。
太阳之光帝蕾娜，会是一个新的主神。
哪怕现在凯希是意识体，也想再抱抱赋予生命的母亲。
这处空间所有的事物看到一清二楚。
【帝蕾娜...难不成...是她摧毁我的母上...】
双眼通红强忍着眼泪，鼻腔酸酸的，她不敢相信会是这样。
曾经并肩战斗的队友，却是摧毁自己母亲的凶手。
【很抱歉，我无法阻止】
凯莎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她并不感到害怕。
反而是对卡尔将自己转移过来的技术感到有兴趣。
如果虚空是真实的，那么让鹤熙加以研究运用到天使身上，将会更加强大。
在此之前，凯莎确实表达过对卡尔所研究的知识感到不屑一顾，歪门邪道如卡尔，以至此凯莎不愿自己的妹妹凉冰与他走近。
看着远处的蕾娜，凯莎发出一声感慨：“确实超出了我的理解。”
“你对虚空的蔑视。”
“谁？”
“我是...”一位身着蓝黑色戴着骷髅面具的男子出现。
“你不是卡尔。”凯莎只一眼就认出他，但并不想与他多做交流。
“我是...”显然他有些急了，但没等话说完便被凯莎屏蔽掉。
看着周围，“卡尔，来吧，解释解释。”
前方空间波动，蓝色的身体投影出现，卡尔恭敬地向着凯莎行礼，面对着这位诸神之王，饶是卡尔也得毕恭毕敬。
虽然没见过，但凯希对卡尔好感不起来，双拳紧攥，满腔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
【卡尔？他就是？】
【是的，死神卡尔，幕后黑手，传送凯莎来到翡翠星附近，摧毁了神圣凯莎，向其神权主义宣战，以及...偷袭了天使炙心并将其钉在十字架上】
【炙心姐姐...】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凯莎像是一个谦虚的学者听着卡尔的解释。
说到底，还是因为虚空。
凯莎不屑地看了一眼卡尔，“很令人愤怒啊，还有那蕾娜，我们不会使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他人。”
“所以凡人尊敬你们，神就不一定了。”卡尔看了一眼蕾娜转身如学子般对着凯莎说。
确实，凡人尊敬我们天使，将我们视为神明庇佑她们，神就不一定了。
“眼前这颗超新星还有不到一分钟就炸了。”
“是的。”
“的确可以把我炸碎。”
“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将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她认为您可能会有聚合能力。如果聚合的话，至少保证三亿年之内做不到。”卡尔对凯莎解释到。
【什么意思？小...莫甘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多的信息涌入大脑，自己憧憬的天启王是恶魔，还要摧毁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亲人自相残杀，可自己呢？根本无能无力。
眼睁睁看着天使陨落、母亲赴死。
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来地球，如果自己不任性，这一切或许不会发生。
【莫甘娜...我恨你...】
然而凯莎眼中除了一闪而过的惊讶并没有其他神色，神情淡然，轻呵一声表示不屑。
“死就是死，为什么碎了还要聚合呢？我不害怕，死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转头看向即将爆炸的超新星，“你说的空间不稳定的这块知识，还是头一次听说，真的很吓人，给我一些时间，我得慢慢消化。”
想要将壁垒打破，却被强制的能量反弹回去，撞在另一处壁垒上。
壁垒中不断释放着压力来镇压她，想要她仔细看着凯莎如何被摧毁。
无法动弹的凯希只能趴着，可抬头看向凯莎时，双眼早已湿润，眼泪止不住流下。
【不要！母上...我们离开好不好...】
【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地球...】
【我们回家好不好...】
可凯莎听不到，这里本就是将之前的情况投放出来的。
改变不了事实。
“只剩下三十秒了。”
卡尔转身看着凯莎，“对不起，凯莎女王，您为什么不试图逃走，还要稳稳的坐在这里等死呢？”
卡尔十分不解，以凯莎的实力，想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却还要坐在这里与自己聊天消化刚刚的知识。
“逃？逃哪去？”这下反成了凯莎问卡尔，“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体，她也就万劫不复了，不过我不这么做。”
太阳星需要太阳神，这种还未成为主神的小女孩，杀死她不符合正义秩序。
凯希双目血红死死看着帝蕾娜，银牙紧咬好似要将她撕碎。
【杀了她，母上，你快杀了她！】
【帝蕾娜！我要杀了你...毁了你！】
时间过得很快，仅仅只有三十秒罢了。
凯莎站起身，“来吧。”
她是王，即使面对死亡也依旧不露恐惧，慢慢走向超新星。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不断挣脱压制，却适得其反，空间压制愈发加强。
【放开我！我只要母上，你放开我——】
“我反而想看看，你们怎么...”慢慢张开了双臂，像是在拥抱死亡，“把我的正义摧毁。”
或许是不愿看到，她闭上了双眼。
她想阻止这一切，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母亲走向死亡。
“妈！妈——”
紧接着，卡尔将失去意识的蕾娜带走，翡翠星承受不住发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冲击力向着四周迸发，将凯莎连同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再压制凯希的空间壁垒消失。
可颓废的坐在这处空间的她眼中的光已经消散。
“都是我的错...”
“都怪我...”
处于极度自我保护状态的凯希蜷缩起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将自己的意识封锁，沉寂在这处虚空间中。
而另一边，系统在凯莎被炸毁时，果断出击正在与大时钟抗衡，没想到卡尔的大时钟还挺厉害，没升级果然还是有些吃力。
【正在收集神圣凯莎的神圣原子...】
【1%...10%...15%...】
【遭到大时钟阻碍...】
【正在破解...1%...5%...】
【正在伪造神圣凯莎的神圣原子...】
【神圣原子收集76%...】
【大时钟破解39%...（已保存进度）】
返回恶魔一号的凉冰将凯希放入修复舱中。
看着沉睡的小侄女，又想到不顾危险来救自己。
如果可以，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恶魔女王，她只想以小姨的身份陪她。
“凯希，对不起，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她醒来后看到自己肯定会恨吧！
“重新定义凯希的记忆。”
“我是凉冰，天使的女儿，三万岁，凯希的小姨，抹去对凉冰是莫甘娜的记忆，接受现在的设定。”
“以及...凉冰，不是恶魔，是天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