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强迫相亲?(求老板们关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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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兄妹三人走多远,迎面就碰到了往家赶的父亲谢润和二哥谢荣。
两人身后的背篓,随着他们归家的步伐也在空中不断高低起伏。
“父亲,我来背。”谢范上前,懂事地接过谢润的背篓。
谢润没有推辞,顺势扶着背篓给谢范背上。
“你大哥大嫂今天可还好?”谢润问道。
没了包袱,他说话时明显轻松不少。
谢芝芝不说话,谢萌萌也不说话。
只有谢范低低回应:“父亲走后,大嫂就带着大哥回娘家去了,今晚应是不会回来了。”
也不知道陈茹给谢节灌了什么迷魂汤。
“母亲先睡下了,给你们留了饭,需热热。”
虽然路上几乎不会遇到村里的人,但谢范还是扯开了话题。
“我们在夫子家已用过晚膳。”谢润嗯了一声。
一路无话。
谢芝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谢范的夫子是保了谁家的媒,婚事究竟有没有说成。
虽然已经做好了要在这落后的古代长期生活的打算,也想过未来可以尝试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
可现在就让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成亲,这是难以接受的。
再加上原主前一世的凄惨记忆加成,别说是成亲了,连谈恋爱的想法也不敢有。
“今日听镇上有人说,陈家去北方投奔亲戚了。”眼看着逐渐清晰的家门,谢润还是开口打破沉默。
陈家,是指陈阿狗吗?
“哦。”谢芝芝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陈阿狗被阉的事情早已在陈家村传得沸沸扬扬。
除了王中,也不会有人嚼这种舌根。
如今陈阿狗举家北迁,也算是落得清净。
“今日先歇了吧,阿芝,明早卯时,你与老三随我们一同去镇上。”回到家,谢润嘱咐。
此话一出,兄妹二人的心同时凉了半截。
难兄难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再看向谢润时,人已经进了房间。
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屋,一身臭汗……
本该好好沐浴一番,可想到明早要面临的难题,连衣服也懒得脱了。
“四姐,我烧好水了,你快去沐浴吧。”谢萌萌推门入内,快乐的说。
这孩子,真是……善解人意!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早起晚睡,还精力充沛的。
“四姐?”
等谢萌萌走到榻前,谢芝芝才嗯了一声。
不能浪费妹妹的一番好意。
好不容易才消除了妹妹对自己的成见,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撑着如山一样沉重的身体坐起来,一声长叹。
“四姐,爹娘向来最疼你,你若不喜欢,爹娘一定不会委屈你。”谢萌萌在谢芝芝身边坐下,柔声开解。
谢萌萌只比谢芝芝小一岁,该懂的她都懂。
“还是先沐浴吧,先舒舒服服睡一觉,明日之事明日愁。”见谢芝芝不说话,只能继续说。
现在她能为姐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沉默片刻,谢芝芝总算是恢复了一丝体力。
感激地看向妹妹,“谢谢你。”
妹妹被这么突然一谢,一时间竟觉得有点尴尬。
“你先睡吧,我这就去沐浴。”
勉强站起来,摇摇摆摆地推开房门,向西厢走去。
能看出来她心不在焉,甚至忘了关门。
一阵凉风顺着房门呼呼钻进来。
莹莹的烛火剧烈震动,猛地熄灭。
一串白烟顺着灯芯绽放,氤氲在月光下,在半空好一阵扭扭捏捏后,被尘埃吞了个干净。
只听一声轻叹后,房门吱呀阖上,将夜色关在了门外。
翌日。
谢芝芝是被妹妹从睡梦中摇醒的。
她揉揉黏在一起的睫毛,好不容易挤开一条缝。
见窗外泛白,又一次阖上眼。
卯时,早上五点就要起床。
这未免也太早了吧!
虽说早睡早起是健康的好习惯,可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过在八点以前起床的经历。
适应,也是需要过程的。
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人已经不知道被谁从榻上拽起来。
这是强制开机啊!
“再叫不醒,直接往她脸上浇凉水。”
这是……父亲谢润的声音。
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这次,她是突然之间就清醒的。
震惊不已地看着面前摆好的一桌菜。
自己这是被直接背出房间了啊!
“四姐,快用早膳。”谢萌萌笑眯眯地凑过来给姐姐夹菜。
现在她非常喜欢姐姐。
今天的早饭是白粥,黑面馒头,和一盘炒豆芽。
见豆芽在姐姐的碗里一根一根埋进白粥里,油花浮在表面蜿蜒盘旋,觉得很有趣。
谢芝芝可没有心思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顶着谢润的死亡凝视,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借了驴车,你仔细吃,不急。”谢润的语气有所缓和。
嗯了一声,谢芝芝可不敢怠慢。
谢润这人脾气古怪,记忆里可没少罚原主抄书。
就着炒豆芽狼吞虎咽喝完一碗粥。
至于那黑面馒头,实在是下不去口。
“我吃饱了。”
看看自己的一身新衣裙,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要去相亲的事实。
“阿萌,去帮她梳头洗漱,一刻钟后就动身。”谢润向妹妹命令。
见妹妹从善如流起身,谢芝芝还想说话,就已经被小姑娘拽回了房。
“四姐,你穿上这绿裙可真好看。”妹妹毫不掩饰羡慕的眼神,但也仅限于羡慕。
谢芝芝心事重重,对谢萌萌的夸奖恍若未闻。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相亲。
看谢润的态度,似乎此事不容转圜。
可从小就习惯独立思考的她,根本不会屈服于长辈的权威。
就算谢润表现得多么坚决,她仍旧相信,只要她不愿意,就不会有人能逼她做任何事。
只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拒绝更为合适,这才是令她烦恼的。
就这么被送上驴车,谢芝芝仍旧一言不发。
“阿芝,父亲给你选的郎婿,是夫子的小儿子,与我同岁,文章不错,人品也好。”谢范说道。
见谢芝芝面如土色,毫无生气,实在不忍心看她消沉。
虽然他也不想去私塾,但一想到是为了妹妹的婚事,也就不再抗拒此次的行程了。
“父亲和母亲是不会害你的。”谢范一声长叹。
真是拿这个妹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是天生倔。
让她往西,她非得往东。
如今父亲想给她定亲,她便宁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