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重生?还遇到奇葩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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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芝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传来。
迷迷糊糊中,努力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只觉得阳光刺眼。
这是在哪里啊?
她不是应该在离开公司,回家的路上吗?
怎么躺在地上了?
她也没有贫血啊,自认为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就算是因为奇葩前任炒了她的鱿鱼,也不至于气得昏过去吧?
满心疑惑,感觉到背上的凉意越来越深。
“醒了,她醒了,你快去。”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暗,伴着恶臭,一张人脸径自凑上来。
这是要吃人的怪兽吧?
伴随着谢芝芝石破天惊的一声尖叫,她胡乱从地上抓起一块长条石头,紧闭双眼朝着前面的人奋力刺过去。
听到男人的惨叫声,不敢松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瞟了眼蜷缩在地上捂住伤口痛苦声唤的男人,谢芝芝便收回目光,不管不顾向着远处的官道跑去。
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断涌入,谢芝芝不禁将手中的长条石头又握紧了几分。
四周荒无人烟,地上满是野草,还时不时传来虎啸猿啼。
这不就是《西游记》里经常有妖怪出没的荒郊野岭嘛!
刚才那个男人穿着古装,自己也穿着古装。
而且脑子里凭空出现了另一个姑娘的记忆。
她这是穿越了!
可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开局就遇到这么恶心的桥段呢!
如果不是胡乱抓起石头,刚才可真就被那人给占便宜了!
从小到大,自己还没吃过这种亏呢!
“阿芝,那王中已经被我给捆了,你别跑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追赶声。
王中?
刚才想占便宜的人是王中吗?
在新出现的记忆里,倒是有一个想占她便宜的人叫王中的,但他不是早就因为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吗?
而追来的这个男人,是原主的赌棍丈夫陈阿狗?
这个赌棍丈夫那可是相当了不起!
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凭借一己之力把原主的娘家害得家破人亡。
为了还他欠下的赌债,甚至还将原主卖给一个糟老头子的赌棍丈夫!
畜生不如的狗男人,怎么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阿芝,你别怕!”
突然,感觉到手腕一紧。
却是陈阿狗已经从身后追上来。
谢芝芝一惊,被陈阿狗死死拽着,再也跑不出去了。
这原主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
“你放手!”挣不开陈阿狗的大掌,谢芝芝心惊胆战。
被他抓住,指不定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害怕的又不是醉鬼王中,而是这赌棍丈夫啊!
“阿芝,你别怕,我已经将他给捆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陈阿狗不知道谢芝芝的真实想法,以为她只是害怕了,顺势就要将谢芝芝搂进怀里。
谢芝芝哪里愿意。
困难地屏住呼吸,忍着不适,愤怒地将膝盖向上一顶。
就算是在古代,这些男人怎么能这么臭!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们也没有这么臭啊!
这个味道就像是在农村的粪池里泡了澡一样。
对待臭流氓,就一定要下狠手才行。
陈阿狗双腿一软,跪倒在谢芝芝的脚下,毫无防备承受了这致命一击。
“陈阿狗,王中是你叫来的吧,你们俩演双簧,当我瞎呢!”谢芝芝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痛苦的陈阿狗。
这狗模样真是欠揍,没忍住抬腿又给了一脚。
刚才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现在回头想想,那会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分明就是陈阿狗的。
可是陈阿狗那是对谁说话呢?
除了王中周围应该也没有别人了吧?
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她这是穿越到了原主还没有嫁给陈阿狗的时候。
但脑子里的全新记忆,却是原主被赌棍丈夫卖给糟老头,不甘受辱选择自尽的一整个悲剧人生。
在原主还没有嫁给陈阿狗的时候,就是因为差点被王中占便宜,陈阿狗救了她,所以才让她决定嫁给陈阿狗。
现在看来,这陈阿狗分明就是和王中沆瀣一气,故意在原主面前演了出戏而已!
可怜的原主到死都不知道,曾经让她醉心的英雄救美的珍贵回忆,不过是别人自导自演的骗局。
果然是狗男人!
呸!
真恶心!
越想越气,谢芝芝向陈阿狗的胸口又是狠狠一脚。
这一脚力道着实不轻,让陈阿狗抱着胸口疼得嗷嗷直叫。
谢芝芝冷笑一声,不屑道:“陈阿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颗黑心打的什么主意,我爹的砚台能换不少钱吧?想娶我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你!”
见陈阿狗那平平无奇的五官仍旧痛苦地狰狞着,将手里还沾着王中鲜血的长条石头狠狠砸在陈阿狗的身上,鄙夷道:“你最好祈祷本姑娘心情好,你记住,我一定会替她向你讨回公道!”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杀过人,就这种人渣,杀他一万次也偿还不了他的罪孽。
就算她很少会意气用事,但面对比她前任王枢还渣的畜生,实在是理智不起来。
骗婚,赌钱,卖老婆!
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嘛!
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陈阿狗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再次向官道快跑过去。
虽然刚才属实是威风了一把,但那毕竟是趁其不备才偷袭成功的。
等陈阿狗缓过来,一定会再来找麻烦。
现在必须先远离危险之地,然后再慢慢想对策。
“阿芝,你听我解释啊。”没等谢芝芝跑多远,身后陈阿狗的声音再次阴魂不散地传来。
这人渣怎么能这么抗揍啊!
早知道刚才就拿石头砸他了。
被吓得打了个寒噤,抬眼见官道上停着不少马车。
身后还有陈阿狗追,来不及多想,加快脚步,一溜烟向着马车飞奔而去。
没等车队的护卫们反应过来,谢芝芝就像泥鳅似的钻进了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中。
刷!
才刚上了马车,就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脖颈猛地贴上了一丝冰凉。
定睛看去,却是一柄森寒的匕首正紧紧地黏着脖颈的皮肤,刀锋触感硬而冷,不留半点缝隙。
“贵人饶命,听我解释啊!”谢芝芝冷汗直冒,连忙求饶。
记忆里,在这个时代,但凡能坐上这么大马车的,非富即贵。
抬眼看向马车主人,吓得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王枢!”
面对顶着和奇葩前任一模一样脸的少年,谢芝芝完全忘记了此刻脖颈上还横着匕首,脱口而出。
“你不认识我?”对上王枢陌生的眼神,谢芝芝不假思索地问。
眼前的王枢看上去年纪约摸二十岁左右。
他身上散发着檀香,半披着乌发,头顶别着支玉簪,峨冠博带,一袭绫罗青衣广袖常服衬得肌肤若雪,若不是与其同坐一辆马车,一定会误以为此人便是腾云驾雾的谪仙。
他的身上寻不到一丝熟悉的阳光气息。
“你是谁?”王枢眼睛一眯,没有直接回答谢芝芝的问题,而是反问。
虽然语气里满是杀意,但这声音,如山涧水流,如璞玉相击,真是……
“小人之妻惊扰贵人,罪该万死,还请贵人饶命啊!”没等谢芝芝说话,马车外突然就传来了陈阿狗的求饶声。
谢芝芝被陈阿狗的声音唤醒,再看向眼前的王枢,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奇葩前任就算是不干人事,但却总能让人感受到阳光少年的气息,可这人和前任的气质完全不同。
就好像……冰与火、冬与夏……
他们绝对不是同一样个人。
想清楚这一点,谢芝芝立刻无辜地看向身边杀气重重的贵族少年,以这个时代惯用的说话方式开口求救:“贵人救我,此人方才想非礼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好不容易遇到车队,这才惊扰了贵人啊!”
对上和前任一模一样的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谢芝芝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这才从花痴中清醒过来。
“贵人目光如炬,看面相就知是惩恶扬善的大善人,定要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啊。”谢芝芝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开始了道德绑架。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厚道,但人命关天,她可不想刚穿越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男人眯起眼睛,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涌出了更多情绪,但这些情绪谢芝芝并不能全部读懂。
良久,男人将视线从顶着鸡窝头,满身泥泞的谢芝芝身上收回,广袖往后一扇,总算是将匕首收了回去。
“来人。”男人冷着脸向马车外吩咐。
听到马车外的脚步,谢芝芝心里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阉了。”男人盘膝坐回榻上,他语气平静,漫不经心地发布着命令。
阉……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