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于残酷中绽放,知其不可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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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戚继光所言，官场之中，从不缺少清流。

但！

和光同尘，却是最好的选择。

……

万界时空。

历朝历代的皇帝们。

嬴政、刘彻、杨坚、李隆基……

无不心生感慨！

若是，人人为国为民，都如同金榜之上的这位小将军一般，国岂有不强盛之理？

……

与此同时。

苍穹之上，陈元的盘点仍然在继续。

【你投降了！】

【带着满心的凄凉投降了！】

【曾经那些把酒言欢，说好为国镇守一方的同僚，毫不留情的就将你抛却。】

【曾经那个自诩人间第一流，曾言之凿凿说，等到敌国来犯，必让那天下闻名的大将军尝一尝失败的滋味的上司，面对那大将军时，竟然不战而逃。】

【且，还将逃跑的责任，归咎在你的身上。】

【你对身后的故国，在这一刻，失望了！】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官僚集团，能保护的好百姓吗？】

【投降之后，你见到了那个天下闻名的大将军！】

【你本以为，投降之后，将黯淡而终，此生的万千抱复，都将化作一腔空想，随风而去。】

【毕竟，自古有言之，忠臣不侍二主，你毕竟是降将，得不到重用，乃是常理之中。】

【可！】

【那大将军的做法，却是出乎意料。他非但对你以礼相待，且还如数家珍一般道出了伱的生平，高度赞扬了你父亲为百姓而捐躯的精神。】

【你受宠若惊，这般闻名天下之人，竟然也知道你的事情？】

【那老将军笑了笑，言说早已听见你之盛名，且断言你非池中之物，麒麟之才，必能成大业！】

【你的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此前已经埋藏的理想，似乎又重新燃起了火花。】

【这时，你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老将军，您从未见过此地百姓，从未来过此地，敢问，为何您大军一到，百姓无不欢喜，箪食壶浆，迎接你的到来？】

【那老将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让你随行，一并去接收那些投降的郡县。】

【带着满腔疑问，你跟着老将军一道前去。】

【他对投降郡县的百姓们，善待有加，将官府的粮仓大开，分发当地的百姓。调度有方，百姓齐齐感恩。】

【再回帐中，老将军问你：可知否？】

【你答道：爱民者，民自爱之；助民者，民自助之。】

【老将军含笑道：言之有理，我就是为了让天下所有的百姓，得到王恩的浩荡！让天下所有的子民，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才以弱击强，北伐而上。】

【你心绪激动，这不就是你一直所追求的事业吗？】

【不过，曾经你不过是将目光视线，拘泥于一郡一县之间，护佑一方百姓平安！】

【但，这位老将军，他放眼于天下之间，欲解救万千黎民。】

【此等格局，让你顿时眼界大开。】

【此后，你与老将军形影不离。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师徒。】

【他点拨你兵法，教授你行军之道，将毕生之学，倾囊相授。】

【而你也是不负众望，时常举一反三，深受老将军的喜爱。】

【渐渐地，老将军也对你吐露了心声，他为了心中的理想，几乎以一己之力，匡扶着这个偏安一隅的政权前行。依靠并不强盛的国力，逆天北上，欲成大业。为成盛世，死不足惜！】

【但，人力岂能逆天命乎？老将军担心自己时日无多，到时候北伐大业，将无以为继。】

【他，含笑看着你，伸出了那双因年迈而变得苍老的手，邀你一同共襄大业。】

【你极为震惊！但，也极为认同。】

【人，七尺之躯生于天地之间，当擎天撼地，开盛世，谱盛曲，换人间，喜开颜！】

【你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单膝跪地，声音中满含诚挚：吾自当倾尽绵薄之力，助将军成大业，开盛世，换了人间！】

【从此刻起！】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

【你充满悲情的一生，也拉开了帷幕。】

……

随着陈元解说到这里，苍穹上再次出现了画面。

画面之中。

金榜之上的那人，被迫投降！

投降之后，他因自身的才华，受到了那位老将军的重用。

他们时常在一起。

此刻！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有生以来的恩师。

他跟随老将军习兵法，学谋略。

……

画面一转。

在老将军的治理下，昔日故乡之中的同胞们，生活比之往常，更甚了几分。

金榜之上的这位，感到无比的欣慰。

这不正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吗？

看着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将军，他似乎看到了人生之中的标杆，黑暗道路中的明灯！

……

大帐之中。

他看着老将军鬓间的白发又多了几缕，那都是因为劳累所致，

他忍不住开口：“您……是否应该稍作休息？”

“无需！北伐大业不成，何以安歇？”老将军笑着说道。

紧接着，老将军抒发了自己的理想，说出了天下大同的愿景。

末尾！

他伸出手来，满眼期待，邀请你一同为那理想而奋斗。

金榜之上的这位，此刻心知肚明。

他知道！

老将军的理想很远很远，远到几乎难以实现。

以弱击强，岂是那般容易？

但！

金榜之上的那个他，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愿意！

他愿意将毕生的精力，投入到这充满了浪漫的理想之中，九死不悔。

……

明知道不可能，依旧选择慷慨而行。

一般说来，这种行为有着很多称呼，比如愚蠢、不自量力、飞蛾扑火……

尤其是到了后世，在西方人的眼中，这更是一种愚蠢到违反逻辑的行为。

但！

在古老的中国哲学之中，这种行为有着一种恰如其当的称呼：

知其不可而为之！！！

这就是古老国度沉淀几千年而出的智慧与精神。

是万千炎黄子孙，是华夏民族，是所有的一切——蕴含在内的魂魄。

……

就这样，大帐之中。

老将军牵起了他的手，似是将理想的火炬，交到了他的手中。

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知其不可而为之。

寒风呼啸中。

你们的心中却是升腾无尽的火焰。

你们都相信！

顽强不息的种子，能从石缝中生根发芽。

正如你们的大业一般，虽然遥远，但并非触不可及。

你们依旧坚信。

残酷的现实之中，亦能开出理想主义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