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计生吹风会 高窑宣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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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陵村七个村庄里的主干道，包括柏家大院显要位置都贴上计生标语后，人们才感觉到计划生育真的要来了。

很多人驻足观看那些标语，有少生优生，幸福一生。一胎上环，二胎结扎。贫困山区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无上光荣，享福政策，温暖群众。百年大计，稳定人口增长。晚婚晚育，幸福长久。计划生育人民幸福！

很多人懵懂，计划生育是干什么的，以及为什么要计划生育？很多爱谝闲传的人说，计划生育，生育是人所能控制的吗？孩他娘要生，谁能控制得了，这是自然的事嘛！

东陵村成立了东陵村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组长陆兆拓，副组长何辰东，干事江国乒。组员:夏临泉，贺健康，徐盛伟，宋东昌，任文亮，何诚军，康金龙。

领导小组成立之即，陆兆拓在柏家大院临街民房中间的临时会议室里召开了领导小组第一次全体会议。他坐中间，村长，书记坐两边。依次是计生专干和民兵营长，妇女主任，再远一点就是七个村子的队长。他严肃的扫视了全场，开始讲话:

\\\这次会议十分重要，不但是学习会，也是启动会。也是我们村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巨大工作任务。我先把计划生育的精神贯彻一遍，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于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写入宪法。主要内容及目的是提倡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从而有计划地控制人口增长。国家用于新增人口的消费减少，从而加速资金积累。可以控制每年进入劳动适龄人口减少，从而有利于劳动就业，有利于提高全民族的人口质量。国家可以把积累下来的资金用于教育，使更多的人受到更多更好的教育和技术训练，从而达到提高全民族的人口质量的目的。更可以缓解人地矛盾，提高人均占有耕地面积，人均占有粮食的水平。每个家庭的人口减少，不仅可以减少家庭消费，而且是家庭主要成员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发展家庭经济和健康娱乐中，从而保证家庭幸福，社会稳定。

这是一个崭新的工作，也是我们村并村以来所面临的一项挑战。我们一定要分清时势，认真完成落实这项工作。我向上面表了态，绝对不落后于其他村的工作，坚决做计生工作的标杆村。\\\

陆兆拓看了一下演讲稿:\\\这个工作到底该怎样去实施？大家看一下手里统一的表格。第一，首先要完成全村内的人口登记，标明每月孩子的出生个数和出生年月，以及新结婚和死亡统计。摸排村内的具体情况，特别是适龄妇女，每月一次例检严把生育年龄关。晚婚率，晚育率达百分之百。加强育龄妇女绑卡管理，准确及时填报人口出生，初婚，死亡，手术报告单，统计合格率百分之百。统计资料要立卷存档，落实各项避孕节育措施。节育措施及时率达百分之百。搞好避孕药具的管理，发放。每月定期组织孕龄妇女落实各项节育措施，严格晚婚晚育审查，杜绝早婚早育，非法同居和计划外生育。\\\

这时，江村队长宋东昌讲话:\\\陆书记:\\\你说了那么多，消化不了，你就讲具体怎么做就行哩。\\\

陆兆拓看向何辰东:\\\你手里有模板，抽空到镇上把计划生育各种工作制度给复印出来几份，制成牌匾挂在墙上，谁来了都能看到。发到他们的手里，他们照章办事就行。\\\

夏临泉:\\\陆书记，你具体讲一下，超生了怎么办？没达到生育年龄怀孕的怎么办？结婚没有小孩的怎么办？未婚先孕的怎么办？正要结婚的怎么办？

其他六个村子的队长听到夏临泉的问话后，都一致赞同，这个问题问的好。

陆兆拓:\\\你们说的这是第二步。首先，第一步工作要做好，全面摸排村内的情况。摸清楚过后，每月都要对适龄妇女进行检查。原则上是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生一个女孩的，可以生第二胎，但必须是在有准生证的情况下，没有准生证的，一律不准生。生一个又怀孕的，未婚先孕的，只要不符合法定条件，一律强制引产。一孩又怀孕的，实行节育措施，男的结扎，女的上环。\\\

屋内只有高佳丽一个人是女性，她一动不动的直视手中的钢笔。

王乐村队长康金龙问道:\\\那结过婚没生孩子的？要不要每个月都要例检？那多尴尬。\\\

陆兆拓:\\\一视同仁。\\\

高佳丽的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柏志伟看到了她的尴尬，马上冲康金龙说:\\\你怎么净问一些蹊跷的问题？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

康金龙:\\\我哪里说错话了？我实事求是嘛！我们村就有两三户结过婚，多少年都没有生孩子的。\\\

柏志伟一摆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

任家坡村队长任文亮说:\\\如果某些人不听劝告，逃跑了，怎么办？\\\

陆兆拓:\\\这样的情况，特殊对待，限期回来。如果不听劝告，限期不回来的罚款。\\\

任文亮:\\\为了躲避计划生育，长期不回来的，你罚谁的款去。\\\

陆兆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有土地吗，我们合法给他收回。他没有土地了，生再多的孩子有意义吗？拿什么来养活老婆和孩子？\\\

任文亮:\\\那就是说，只要罚款，就可以生孩子。\\\

陆兆拓态度坚定:\\\错，我们的工作就是防患于未然，对村内的适龄妇女结婚的，没有结婚的，非法同居的，一目了然，把怀孕制止在萌芽之内。就是有了个别特殊的情况发生，我们特别对待。对那些个别不听劝导的人，镇里面有工作队，他们有办法解决这方面的问题。绝不能让害群之马影响了我们村的工作。谁拖了计生工作的后腿，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会议的最后作了具体分工，两人一组，对村内七个村庄进行详细摸排登记。东陵村:高佳丽，夏临泉。龙湾村:柏志伟，贺健康。徐家坡村:何辰东，徐盛伟。任家坡村:徐尚勇，任文亮。王乐村:江国兵，康金龙。雄家村:陆兆拓，何诚军。

当陆兆拓宣布会议结束，夏临泉第一个急步走出柏家大院来到陆家大院，在主屋内找到梦雪后，激动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梦雪对这突然而来的激动搞得莫名其妙，马上娇嗔的说:\\\怎么哩，怎么哩？你想找回年轻时候的狼性吗？\\\

夏临泉抱着梦雪，有意顿了两顿:\\\我太高兴了，我太激动了。\\\

陆梦雪马上问他:\\\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哩，这么激动。你激动，我也跟着激动哩！\\\

夏临泉把陆梦雪放下后，双手轻轻拍了拍梦雪的脸，激动的说:\\\梦雪，你太伟大哩，太有远见哩，太不一般哩，今天我才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

梦雪在夏临泉搁吱窝里挠了一下，自己也被引的笑了:\\\说呀，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夏临泉神秘的说:\\\当年你说不穿衣服睡觉，发愿要给我生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免遭别人欺负。后来咱又生了一个儿子，我不赞成。现在想来，你是对的，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大大的功臣，\\\夏临泉立马神秘起来:\\\梦雪，你可知道？今天开会，要计划生育哩。从今往后，只允许生一个孩子，多生一个就要强制引产，逃跑了还要罚款，地都种不成。你想一想，只生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家里没有男孩，谁去犁地，谁能扛动那一百多斤的麦子，想想都后怕。\\\

经过一个星期的冷却，烧好的红砖可以出窑了。高良伟选择一个双日子，要求所有的工人上工全部标配一个扁担，两个撮箕。

随着四盘鞭炮\\\噼里啪啦\\\炸响过后， 烧窑技师冯四海指挥十个人，每窑五个，把窑上面的封土全部除掉，有的土被填进烟囱里。

上面的一层封土全部清除后，从有路的斜面开始运砖。一个人大约可以挑起十五六块砖，就这样往返循环，一窑上万块砖，两窑将近二万块砖就全部运出，堆码在办公室不远的前方。

东陵村书记和村长何辰东，会计柏志伟三人来到现场。陆兆拓一手拿起一块红砖，把两个红砖互相碰撞了一下，红砖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点点头:\\\嗯，这砖烧出来的效果不错，烧透哩，只要烧透，质量就杠杠的。\\\

村长何辰东从另一个地方拿来一块砖，然后用另外一块砖把它敲成两半。仔细去观察，并没有没烧透的痕迹。他也点了点头:\\\这个师傅，是个烧窑的好手。\\\

所有的工人把陆兆拓，何辰东，高良伟，陆美丽他们围在中心。陆兆拓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高老板，咱们有言在先，因并村过后东陵村没有新村部，你这烧出来的砖要优先供应给我们建村部，你可不能食言。\\\

高良伟今天特别高兴，因为是投资见效的一天，他特别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打了一个深绿色的领带，穿一双黑色的皮鞋，绅士，像靓仔，很有派头，头上梳了头油，喷了模丝。他伸出手笑呵呵的与陆兆拓握手:\\\陆书记啊！你说过的话，我能不记住吗，登记过后，你要多少拉多少就是。\\\

陆兆拓笑呵呵的说:\\\可以呀！公事公办该做什么手续就做什么手续。\\\

高良伟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他扯开了嗓门，两只手互相挥舞了一下:\\\大家伙安静，今天是我们窑厂开张的日子，我宣布两件事。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冥思苦想给窑场起了一个名字，这个古时候呀！最有名的有寨里窑，朱陈窑，寿州窑，萧窑，汝窑，我建的这个窑呢，就叫东陵高窖。东陵呢，就是东陵村，高呢就是我的姓，大家呱唧呱唧！\\\高良伟带头拍掌。高东东，高西西附和，随后所有的工人都拍掌，东陵村村两委的三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一阵疾风暴雨的拍掌声过后，高良伟的情志更加的兴奋。他双手伸出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姿势，示意大家不要再作声，他煞有介事的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现在我宣布第二件事，窑厂忙的也有将近二十天哩，烧出来的砖就是服务于民的，任何人都可以前来预购，我们按照先后发售。先交定金的先发售，后交定金的按照顺序来。给窑厂干了将近二十天的工人，还没有得到工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要有一名会计。会计把账算出来过后，在指定的日期就会全部兑现。会计在哪？我已经找到，大家知不知道是谁？″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陆美丽不好意思的轻轻的咬着嘴唇，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高良伟马上把陆美丽从人群中拉到中央站立，郑重的宣布:\\\我所说的会计就是你们村的美女陆美丽，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们东陵高窑的会计，今后所有的进出账，发售工人工资，所有业务都由她掌管。大家呱唧呱唧，\\\又是高良伟带头拍掌，高东东高西西附和，所有的工人蒙圈之后，被动跟着拍掌。

陆美丽毫不怯场，向大家鞠了一个躬，甜甜的笑道:\\\谢谢高厂长的提携，谢谢高厂长的提携。我会加倍努力，争取胜任这个工作。\\\

高东东比较冷静，好像没有任何事一样。高西西则不然，他翻白眼瞟了一眼高良伟，生气的意味十足，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突然宣布，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混蛋！

陆美丽突然被宣布成为窑厂的会计，让东陵村书记，村长，会计惊讶，这是他们也没有料到的事。一个女孩还没出嫁，除了长相出众小学都没毕业，怎么能担当这个会计职务？这不是乱弹琴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陆兆拓:\\\咱进屋里谈价格。\\\

高良伟风度翩翩，作了一个请的架势，进入办公室后，他马上喊到:\\\西西，赶快斟茶。\\\

高良伟说出了底价:″红砖两毛钱一块，包运到家。\\\

何辰东:\\\这价格也太高了吧，是我们村部要的，应该给予优惠。\\\

高良伟:\\\你看到没有？从运土，担水浇灌，牛踩踏，然后运去阴干，装填，再出窑，再送货到户，哪一个环节不需要钱？这里面的开支超过你的想象。你算一下，除了这个开支，还有什么利润？我定价两毛，已经是够便宜的了。如果你们从外边买，从原坡上运上来，没有三毛谁愿意给你送？

何辰东不言语了。

陆兆拓直视柏志伟:\\\你写一个条儿，做个手续，采购一万二千块，下午就送到小学校。\\\

柏志伟很快写出了一个采购协议并拿出公章在上面盖了公章。高良伟也拿出一个公章递给陆美丽:\\\你也签字，然后盖章。\\\

陆美丽在柏志伟签字的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虽然不好看，但一笔一划她已经尽力了。她旁若无人的拿起公章在协议书上摁了一下。

村部的人离开过后，高西西向门外的人喊道:\\\还剩八千砖，谁要谁来登记。\\\

话音刚落，呼啦啦的挤进来七八个人:\\\我要。我要。我也要。\\\

陆美丽按照表单登记过后，剩下的八千砖根本不够七八个人瓜分。后登记的人只能垂头丧气等下一窑出砖了。

工人下班过后，高良伟对冯四海说:\\\你去堪量一下，再增加两座砖窑，两座根本不够用。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你自己看着办，认识的师傅可以叫两个过来。\\\

冯四海出去过后，高良伟示意高西西高东东出去，两人立马会意，走出了办公室。

高良伟立马凑近陆美丽:\\\美丽，我随了你的愿，你也应该随了我的心愿。\\\

陆美丽抬起头，四目相视，卖弄的笑:\\\你能有什么心愿？″

近在咫尺，高良伟再也按耐不住，他伸出右手，勾住了陆美丽的脖子，毫不犹豫把嘴唇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