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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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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迪卢克已经差人去晨曦酒庄挑些新鲜葡萄过来,个头大些,甜的。随后站在琴的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敲门,遇到了过来送分析报告的阿贝多。

“上午好迪卢克先生,请问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您先。”

“不必,一起吧,毕竟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助炼金术士,是关于梧桐的。”说罢迪卢克便在门内传来一声请进后,走入了办公室。

阿贝多听到迪卢克说事情是关于梧桐的,刚好自己手里的这篇报告也是,便跟随着进入。

“阿贝多,还有前辈?二位是有什么事吗?”琴放下手中的笔,按按发胀的太阳穴。

虽然案发现场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收集回来,雪山也恢复了正常的通行。但是关于此次袭击事件的幕后人,仅仅是严刑拷打抓捕到的小喽啰,明显还不够。而且不仅需要把一堆杂乱的线索理清,还要一点点挖掘暗藏深处的阴谋,别说琴了,凯亚和安柏现在都好几天没怎么回过骑士团了。

迪卢克不卖关子,直入主题:“梧桐刚刚醒了。”

“真的吗?!”琴原本已经做好了要迎接更糟情况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阿贝多听到这儿也同样松口气。

“是的,但是情况很不乐观。她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迪卢克想起方才梧桐像一摊死水的眼睛,以及别扭怪异的情绪:“我建议将她现在所住房间里的尖锐物品全部收走,也暂时不要提及雪山那段经历,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真的很危险。”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梧桐脖子上的那道狰狞疤痕,在听完迪卢克的话后,琴和阿贝多很快就意识到。

“这里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样直接进去收,反而会让她有所怀疑与防备。我认为,既然这里已经不好收拾,那么梧桐可以回她的屋子去住,一来是她熟悉的地方,二来空和派蒙也可以随时陪着她。”

想了下后琴又很快补充:“只是这件事还需要问问那两位的意愿,作为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过久的旅行者,我们无权强制要求他们一直陪在梧桐身边。”

迪卢克觉得琴的话并未有任何问题,虽然在酒庄他也能保证把人照顾得很好,但如果梧桐在酒庄住下的话,未必会自在,可能导致效果适得其反也说不定,于是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在一旁的阿贝多将手里的纸放下:“我明白了,在与那位璃月的白术大夫商议后,我会把研制好的解药掺在梧桐日常喝的汤药里。”

琴:“事不宜迟,现在去问问旅行者吧。”

“不用,我拜托他麻烦来一趟吧,刚好差不多该回去了。”见事情大致商量完,而且自己所要的东西也已经送上门。接过一盒已经被细细剥好皮的葡萄,迪卢克依照约定返回病房。

房间内除了离开时就已经在的空之外,现在还多了一个派蒙,此刻正搂着梧桐的脖子不撒手,絮絮叨叨朝对方倾诉自己的担心和想念。

迪卢克坐在凳子上,将盒子打开,把勺子放在里面一起递过去,随后转头告诉空,琴团长有事找他。

空虽然疑惑,但也还是带着派蒙离开了。

在吃下两颗葡萄后,梧桐小声的问迪卢克,琴团长是不是已经知道她醒过来了。迪卢克点头没有隐瞒,还顺带一提,问她,想要换个住处吗?

而来到办公室的空和派蒙,琴将先前商讨出来的结果和原因,全部都告诉了他们。

空只是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派蒙也一样点点头,表示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梧桐的。

为了不让梧桐察觉出更多端倪,琴虽然现在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但也和阿贝多一起,去住处帮空处理那些“危险物品”。

阿贝多一边将餐刀餐叉全部收起来锁在橱柜里一边和空说着,在一本书中看到的,关于这种病症的严重性和会带来的后果。

其实空当时并不是在想,这次留下来会耽误多少寻找妹妹的时间,而是想,要怎么做梧桐才会好起来。

她应该像海,像暖阳。而不是现在,像死气沉沉的薄雾,像绵绵不断的阴雨。

四个人的速度果然很快,几乎是在梧桐回答了迪卢克问出的那个问题后没多久,空就回来了。

至于问题的答案,自然是想的。

然而和梧桐这种罕见症状患者在一起生活,比派蒙想的更加力不从心。那些阿贝多所说的典型症状,譬如歇斯底里的哭泣,没由来的脾气以及难以掩盖的痛苦,这些梧桐都没有。

甚至梧桐和从前一样,会披着外套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空熬药,然后安安静静的喝下那一碗看着就苦得要命的汤药。会在晚上睡觉时听话按时躺在被窝里,一下下规律的呼吸声,比任何一本童话书都催眠。

但派蒙又很怕,因为梧桐几乎不开口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像一块石雕一样坐着发呆,而且食欲也很不好。

回家的第一晚,空买了一份永远不会出错的白粥,对方乖乖喝完了,然而还没等到睡觉时间,梧桐就捂着嘴去洗手间吐了个大半。

肩胛骨在墨蓝色的交错发丝下颤抖着,如同蝴蝶被困于蜘蛛网中奋力挣扎,阵仗大的和要把身体内所有东西都呕出来似的。派蒙都快急哭了,梧桐却只还是漱漱口,发凉的手指撑在洗手台边,勾起嘴角轻笑。

这段日子里,梧桐有什么不对的情况,空都会在每隔几天去找阿贝多取药的时候,及时反应。而且除了冒险家协会的每日委托会外出,空很多时间都会轻轻握着梧桐的手待在屋里,说着一日三餐吃什么,聊聊委托遇到的趣事,派蒙更是全天候的陪伴。

随着病情反应的越来越少,空反而老觉得有些心慌。

某个深夜,本就睡不着的空,察觉到了异常,卫生间的门自打关上后就迟迟没再开启过。这种心慌瞬间达到的顶峰,立刻起身去敲。

只有深度睡眠才能再次进入到之前的梦境里,梧桐在满是温水的浴缸中抱膝闭上眼。

她不应该把空束缚在这,不应该让所有事情都毫无进展。她应该快一点把自己调整好,将之前在雪山被注射药物后的所有反应都与阿贝多一五一十说清楚,或者和迪卢克还有琴一起带着线索去挖那些藏得过于深的暗线,描述出那个撕毁自己衣服的家伙的样貌特征,去抓到核心人物。

真的好想...

水流咕噜咕噜的声音夹杂着沉闷的人声,未彻底失去意识的梧桐被拉住手,粗暴的扯出水面。

同样浑身被打湿的空,将梧桐抵在墙上,脸色黑的能滴墨。

面对眼前人的臭脸梧桐如坐针毡,即使身体因为咳嗽而一直向前使力,被按在冰凉墙面上一只手,依旧纹丝不动。带着生理性泪水,有些艰难的开口:“空...”

她想说,对不起,又麻烦到了你,要不你还是丢下我吧,我不能把你缚在这所房子里,你该去广阔的地方,去见没见过的人,去经历有趣的事,去到远方,即使这样会使我日夜啼血,心如刀割。

可仅仅只是呼喊出姓名,嗓子就再发不出声音。

像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呼救,空荡荡的躯壳里传出穿堂的风声。

那双眼睛里,终于再次刻印入了他。

手顺着间隙搂住细软的腰身,空将梧桐抱着,将自己的耳朵与她的胸口紧贴着。

梧桐感受到有力的手臂和温热的气息,整个人呆住:“空...我生病了。”

声音透过瘦弱的胸腔震动响起,空呼吸都滞了一下,他知道,因为他也生病了。如同最心爱的玻璃制品出现裂痕,最名贵的小鸟被折断了翅膀,还未解出答案就被一把火烧的面目全非。

阻塞了好多天的眼泪突然决堤,顺着脸上的水痕,无声的流下。但再怎么安静都掩盖不住颤抖,梧桐抬手扶着空的肩膀,说“空...”

我还是没有变好,让你很累吧。我放你走,空,我放你走了。她不想哭的,但泪腺完全失控,只能不停的流眼泪,空会怎么看待现在如此丑陋的自己,会厌恶吗?会嫌弃吗?会讨厌吗?还是同情?可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选择去咽下那些苦果,那这样算应得吗?算活该吗?算爱吗?这场病让她变得好混乱,梧桐想开口多说些什么来解释,但却只有重复念着“空....”。

空紧紧抱着她,挤走他们之间所有的空气,在刺眼的白光下,意识越来越模糊,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鲜红的血液抽离,遮盖了所有不堪,模糊到她看见自己在阿贝多的营地外拉着可莉一步一个脚印连成串,听见空和派蒙喊她来给堆好的雪人加眼睛鼻子嘴巴,可转瞬之间一切都消失殆尽,她只剩下漫天不歇的雪花和破碎不堪的身体,千疮百孔的心。

我醒来后,你还会在吗?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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