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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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干的都干完了，三人就带着这份别致的见面礼，来到月海亭，在与群玉阁引路人成功对上暗号后，登上那座天上的宫殿，见到了凝光。
“恭候多时了，三位。”一名优雅高贵的女性缓步走来，金白黑三色交互的长旗袍随之摆动，形似鸟尾。
“呀，是凝光！”派蒙举起世界上独有的糖霜史莱姆，飞到对方面前：“初次见面，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凝光惊讶，接过那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古朴盒子：“给我的？真是多谢。我请三位来，反倒让三位费心了。”
派蒙：“不费心不费心，嘿嘿~”
“群玉阁很漂亮。”空称赞。
凝光望着下方繁盛的市井：“呵呵。这座宫殿浮空的位置，高于一切山脉，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璃月港的全貌。”
“从学做生意的年纪起，我就开始为它积攒建造资金了。成为天权以后，我更是邀请顶级工匠，不断扩建...起初，它只有房间大小，如今已能遮蔽璃月上空真正的银月了。”
“我相信终有一日...它的影子会笼罩七国。”
这位天权大人，可真是有野心啊...空未接话礼貌的回以微笑。
凝光又接着说：“有资格登上群玉阁的外客不多，但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与我有书信往来，对二位赞赏有加。所以，从你们到璃月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散出眼线...终于，在你们前往望舒客栈时，大致掌握了你们的动向。”
“难道菲尔戈黛特老板，是你们的人？！”
凝光摇摇头，对惊讶的小东西说道：“整座望舒客栈里，全都是我们的人。”
“#％#@#％——？！”
空突然想起来，登上这里之前的事：“玉衡星...”
“在归终机旁见了一面，对么？”凝光轻笑：“不必担心，凭借耳目罢了。我对你们很感兴趣，关注也是理所当然。”
梧桐：“玉衡星刻晴说，七星不会暗害帝君。”
“嗯，两位与仙人往来颇多，对我们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这次邀请，也是想要解开一些误会。”
凝光步至台边，缓缓道来。
“两位应该听说过魔神战争吧？”
空只对这个词有点印象：“不太清楚...”
梧桐也并未回答。
“世上曾有诸多魔神，也曾有旷日持久的战争，直到两千年前方才终结。期间生灵涂炭，流血无数。最终，提瓦特大陆上只剩下七位胜利者。他们在败者的残骸上建立国度与城邦，开始了七神的时代...”
......
空听完凝光的解释。
不管是帝君逝去后会对璃月造成不可估量的冲击，还是作为璃月七星，也是岩王帝君旧日子民，向自己的神明举刀的罪名。
确实，这对七星来说，怎么都担不起。
不过...
“你们为什么要藏起仙祖法蜕？”
凝光顿了一下，视线扫过神色淡然的梧桐：“那天在玉京台，事出突然，我也毫无防备。你当时在现场，应该都看见了。七星的敌人，早已潜伏在璃月港内。若不采取行动，就会落与下风。”
“藏起先祖法蜕是必要之举，借此，我才能转明为暗，以静制动。”
派蒙歪头：“你说的敌人，是谁呀？”
“旅者，你觉得呢？”凝光没有回答，掩唇笑着问空。
空叹口气，转头问一旁的旅伴：“就是他，对吧。”
高处的风将她的外袍吹的猎猎作响，梧桐笑而不语。
“哈...外面景致虽好，但高处的风还是略大了些。几位，殿内已经做好待客的准备，请随我来。”
进入室内，辉煌华贵的装潢，随处可见的名木与稀有收藏，这座空中的宫殿，不负盛名。
凝光在进门后就同他们说，不必拘谨，当做自己家也没问题，想看便看吧。
空和凝光在一旁谈话，梧桐无意掺和，倒是站在那面传说中的墙前。
最大的那张纸上，有用红笔圈出来的地点，边上还标注着字迹。
百无禁忌箓...愚人众...研究...复制。
“...原来如此，她并未同你说起啊。”凝光沉思。
“嗯...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清楚她了解到了何种地步，不过——我不讨厌。”空看着梧桐的背影摊摊手：“毕竟在旅途中探寻，也是重要有趣的经历，不是吗？”
“呵呵，也是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可以说嘛？”派蒙突然想到，之前不是说过，送了见面礼的客人，都能得到一些好处...
“哦？但说无妨。”
“那个，听说，送给见面礼后的客人都会得到一些好处，所以...我们有份吗？”
空扶额：“派蒙...你真是——”
“哈哈哈...没关系，我很喜欢直白的人。”凝光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的事情也算不少。这样吧，作为赔礼，几位可以从我这里任选一件喜欢的东西带走。”
“好！就等着这句了——我早就想好了！我想要的是...”派蒙小手一指：“那面墙上的纸片！”
“？？”
随后迅速飞到梧桐身边：“梧桐——你已经在这里看很久了，一定找出了最有价值的那份吧！凝光说我们可以任意挑一份带走，嘿嘿~”
空欲言又止，复杂的看着派蒙，走向梧桐。
“唉——”
“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明白吗？这面墙上的纸，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也能卖出天价！而且...而且我们现在挑的可是没有撕碎的一整张，唔...我都不敢相信它值多少摩拉！”
梧桐点了点脸颊，揭下最大的那张，折好后塞给空。
“挑好了，去吧。”
“嗯？”空歪头：“这么快，最大的最值钱？你不会也当真了吧？算了，挑好就挑好吧，走了，出去看看你挑的什么。值几个摩拉。”
“梧桐小姐，请留步。”凝光喊住准备离去的三人：“我突然有些事想单独与你聊聊，可方便？”
怎么这么又要单独和梧桐聊？
“方便吗？”梧桐没回凝光，只是稍稍仰头看向空。
被莫名顺毛的空，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
“呵呵，多谢赏光，那我就先在这里等候梧桐小姐了。”
梧桐将空和派蒙送到门外：“等下去后，记得看那张纸。”
为什么要离开群玉阁后才能看？
“莫非...真的有宝藏？！”派蒙压低音量问。
“说不定？算吧可能。”
“...与他有关是吗？”空猜测。
梧桐思考了一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叹口气，拉起空的左手：“放心，他也苦恼着呢。不必将过多精力放在上面，就当在寻宝过程中的解谜就好。之后不还要去荻花洲找钟离先生吗？呵呵...不如多担心担心会不会又要垫付吧。”
掌心传来若有若无的触感，轻柔的像之前为梧桐解开编发，于指间滑落的发丝。
一个符咒凝结，小小的法阵成型
“别怕，空。”
被抓住的手已经松开了，像是放飞鸟儿一般。
“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就在这里，空，你有无限试错的机会，你不会出任何事。”
空压下想要攥紧发烫烙印的想法。
“我保证。”
望着逐渐离去的背影，梧桐转身推门回到室内，停步坐在凝光对面的椅子上。
“我还以为，你会将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他。”凝光递上一杯茶。
梧桐接过，小酌一口：“我并不擅长领导，并且，空他有选择的权利。”
“真是个好旅伴呢...但我很好奇，关于这次的事，你知道了何种地步？”
“何种地步吗...这并不重要。”梧桐低头看着杯里清透的茶水：“多看看空吧。”
“哦？这样吗，呵呵...我知道了。”凝光抽出案上的文卷：“聊些其他的吧，听闻梧桐小姐对贸易经济方面，也有理解，就当闲谈。”
“皮毛而已，比起凝光小姐，实在有些不能比。”
“哈哈哈...如此客气。唉——最近处理调查愚人众，都有些疲劳了。”凝光给杯子续茶，起了话题。
“帝君仙逝，愚人众的阴谋也逐渐浮出水面，冲突矛盾一触即发。此事过后，璃月的商业贸易必会有损。不似以往繁盛，所以，七星定是要做一番调整的，梧桐小姐觉得，怎样调整比较合适呢？”
“......”
这问题问得，她是简单当一道题答呢，还是惊奇一下，愚人众之后的一番作为居然会导致璃月经济状况受创的本质呢？
梧桐靠在椅背上，支着脑袋想。
价值。
她倒是乐意用自身的一些价值来换取凝光的注意，毕竟她的就是空的。
“对于这个问题...”
来看看吧，能换取多少？
“以我拙见...”
毕竟——自古晋商闻名天下。
......
“原来如此...减少某类行业税收，然后七星增加在民间的支出，确实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另外，记得还要严管一件事。”
“嗯？何事？”
“嗯...举个简单例子吧。水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不可或缺的资源，要想从商人手里买下一壶水，是很便宜的。但是，宝石这种明明除了装饰功能以外，毫无用处的东西，却可轻易被商家卖至天价。”
“物以稀为贵。”
“是的，但若是，有人以低价大量买入那些必需品呢？”
“......”
“做生意的，可是宁愿将酒都倒入港口，都不会甘心自己比其他商人少赚几个摩拉的。”
呵，贯彻一切的。
供求关系影响商品价格。
或许有尚存良心的资本家，但是资本是无情的。当你的良心让你连一粒米都吃不上，那么结局只会是喂狗。
可千万别太自由，玩嗨了刹不住的要么病的病，要么说没就没。
“...此事，七星定会严格处理。”凝光皱眉，迅速提笔写下：“呵呵。梧桐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我都有些想把你留在我这里了。”
“......”梧桐捏起一块糕点送进嘴。
“可以考虑一下哦，若是同意，那么留在群玉阁之后你的所有消费，衣食住行，我都包揽在内。”
“...？”梧桐一噎。
“嗯——？莫非...我需要去询问那位金发的旅者？唉...那看来是留不下了。”凝光样似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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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凝光小姐别把主意打她身上啊，那在外边跑来跑去的空，可比她潜力大多了。不如可以帮忙把这话给空转述一下，不用客气。
重金购旅行者，买一送一，附带罕见小精灵喽。
不过算算时间，空应该快到黄金屋去见达达利亚了吧。
临别前给空上的那道符文，是阿秋所说障符。
自从好早好早以前被电子音踢出房间之后，晚上有时候会梦到阿秋。梦里的阿秋不像在外界所看到的那般可怖样子，反而是一坨黑黢黢的...呃，史莱姆？
会一边当个软软的靠垫，一边分裂出触手教自己画符，画法阵。虽然在梦境里，只要学会并画完，阿秋点头说可以，就没然后了。
但是现实里，画出来以后是会起作用的，而且表现出来的效果，用得还很邪门，是她梧桐的血液。
不过听说是等比例抽取，但具体比例并不知道，她还得等空那边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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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从群玉阁上下来，准备去往黄金屋。
突然，像是有人将吸血泵噗呲扎进她心口，瞬间抽了两百多毫升的血走似的。
来势迅疾的心悸让走在路上的梧桐脚步顿住，一阵恍惚。
不一会儿，梧桐缓过来，靠在石柱上，抚着恢复正常的心跳，轻轻啧一声，望向黄金屋的方向。
黄金屋内。
一面血色的屏障挡在了空和达达利亚之间。
所有人都看着那面坚硬的盾。
之前梧桐所设下的符咒，现在正于空的掌心里发光发烫。
事发过于突然且不可思议。
原本空已经被达达利亚的长矛掀翻在地，身上的伤也导致行动逐渐变缓，每一次躲避格挡都有了不少破绽。而已经开启邪眼的公子，冷哼一声，将标记锁在对方身上，乘机发起最后一击。
只来得及起身的空，抬头看着公子已经蓄力完毕的攻击，即将从天而降，势必要把自己死死钉在黄金屋的底层地板上。
而被自己甩出去，还要朝这边慌张飞来的派蒙也大喊着。
耀眼的紫光爆发，下意识将左手挡在前面。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公子的长枪，被死死的拦截下来。
“呵。怪不得...怪不得她能将你一人放进黄金屋。”达达利亚依旧在使力，想要刺穿那层屏障。
然而，那层防线，依旧牢固，坚不可破。
就像她在群玉阁分别前同自己说的那样。
空看着已经退步放弃突破这面屏障的公子。
她保证过的。
空站起身子，抬手轻轻触碰着面前的血色。
不会出任何事。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好。”
若是真的如此。
空轻笑着应一声，随后提起剑，指向不远处的公子。
屏障开始抽离，消失，像上好的红色绸带一般缠绕着剑刃。
对战，再次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