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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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丽莎为什么一直叫梧桐坏孩子啊？”派蒙不想待着看书了，开始找人聊天。
“呵呵~因为一些秘密呢，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乖孩子了，而这个称呼嘛，毕竟已经喊了这么久，就有些舍不得呢。”丽莎恍然又看见那个摔门威胁凯亚不要把她的秘密说出去的梧桐。
这么一想，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
“好奇怪的理由...而且明明是在蒙德，梧桐的打扮却更像是璃月人呢。”
“因为她很喜欢璃月呀~就比如梧桐身上一直穿着的那一套，就是她拜托迪卢克老爷找人专门去璃月定制的，哦，顺带提一下，她衣柜里大部分衣服都是她亲手设计的哟。”
“呜哇——！梧桐还会设计衣服啊！”
“她可是有很多惊喜的，不过你们不是要一起旅行了吗？所以——这些东西就靠你们自己慢慢挖掘发现了~”丽莎掩唇轻笑，看着在一旁迟迟未翻动一页的空：“这，也是互相认识的乐趣之一，不是吗？”
“我知道我知道！嘿嘿~就像是开一个个宝箱一样，对吧？”派蒙竖起食指晃晃，生动形象的比喻着。
空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叹口气合上书起身，对聊得正欢的两人说到：“派蒙，你们先聊，我去找梧桐一会儿回来。”
“嗯？好——”
果然不正常，空走出骑士团的大门，看到了不远处正发呆吹风的梧桐。
“梧桐。”
“——空？！”
这是今天第几次了，自己有这么吓人吗？不过为了防止谈话再被奇奇怪怪的打断，空还是走近拉着梧桐走到安静且无人经过的墙边。
“你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吗。”
开场直接入题。
疑问句都用肯定句的语气说出来了。
“...是。”梧桐欲言又止，随后撇开眼垂着脑袋自暴自弃：“抱歉！空。我...如果我的那些话令你感到不舒服或者生气...我会补偿的，真的！你，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就算，就算解除旅伴关系也可以！”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一分钟里空再次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确定只是被夸了外貌后也真的没什么了。喜欢他外貌这事，很难接受吗？
“...这就是你一直害怕的原因？”因为攥着对方的手腕，空可以清楚感受到指尖处跳动的脉搏，轻笑一声：“放心，我并没有感到你所说的那些情绪，只是被夸赞美貌而已，很常有的事情。”
况且就算有什么情绪的话，也是好奇。比起无伤大雅的醉酒行为，他倒是对那些埋藏在对方身上的那些未知，更感兴趣。还是那句话，被夸好看，常有的事，难道在梧桐的认知里，夸别人好看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派蒙会着急的。”空松开梧桐的手，现在问题已经说开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梧桐：“啊？好。”
是错觉吗，怎么感到梧桐刚刚有一丝怀疑和纠结。自己已经说了没事了，也不会解除旅伴关系，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空不动声色的再次看向梧桐，发现对方恢复了原来那副温和随意的样子。
可能是疑惑派蒙为什么会着急吧。
空：“等的时间有些久，我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就出来看看，派蒙在和丽莎聊天，所以没让她跟来。”
“这样啊...派蒙一定是看书看困了吧？哈哈哈。”梧桐想想派蒙对着繁杂的文字眼睛逐渐转圈圈的样子，就忍不住笑，突然想起来什么，将口袋里折起来的纸递给空：“哦对，这是琴给的地图，我大致看了一下，我们可以走晨曦酒庄前面的那条路，穿过石门到一个叫望舒客栈的地方。然后再去璃月港。你觉得呢？”
空打开那张纸，上面用显眼的红笔标注画了路线：“嗯，我觉得可以。那之后就按这个走。刚好书也看完了，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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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不会真是慈善家吧...
莫非以前游戏里的那些选项，当真都是自愿？
性格也未免太好了。这不以后会被别人乱骗。
梧桐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着名梗图。
空抱着一堆原石走过来，对自己说，路上遇到一个怪人，说亲一下给50原石，真是的，他大名鼎鼎的荣誉骑士是这样的人吗。
沙包大的拳头硬了。
不过，去望舒客栈的路上，空会与帝君的神像进行岩元素共鸣，要是以后遇到心怀不轨的，就用荒星砸死。或者在奥赛尔事件与魈上仙建立深厚革命友谊之后，空遇事不决喊他一声，也行。
刚好，全游唯爱最喜欢的两个小男孩，她不仅自己护他俩护得心甘情愿。而且原本剧情里魈和空感情也很好。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荧，放心，我会在旅途的终点把你哥哥全须全尾的送货上门的。
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昂首挺胸的和先生讲述这次的异世界冒险，得到一个大大的表彰夸奖！
拯救濒危保护动物（特瓦林），帮助走失小孩寻回家人，在洪水爆发时当志愿者等。想必以后写在简历上可以加不少分吧！
只是希望，别到时候好不容易可以离开提瓦特，回去以后却突然发现地球已经开始流浪起来了。
璃月...
哈...
可真是越看越思念您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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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是在午夜到达的望舒客栈，因为时间太晚肚子又太饿，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客栈的厨师起来做饭，经得老板允许，梧桐借用了一下锅具简单炒了三份饭，匆匆收拾好，再次道谢后上楼。
短暂歇息了一晚后，又赶忙起床准备往璃月港赶路，不过刚好望舒客栈今早有一批货需要送往璃月港，商量后交了些摩拉，三人搭了一趟顺风车。
“...之前关于深渊教团，凯亚和我说了些情报，我也问过了温迪，之前，是深渊教团里的一位公主，主导了腐化特瓦林的计划，但是这位公主，大家都没听过。所以我推测——”
“那并不是教团的古老传承，而是最近才出现的，对吗？”
“是的，感觉也有必要，收入需要长期调查的事里呢。”
“必要时可以抓几只问问，刚好我也有事问它们。当时在摘星崖上莫名其妙的质问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
派蒙因为起太早了实在犯困，听着两人的谈话声，索性窝在梧桐怀里睡个回笼觉，一切等到达目的地后再说。
马车停在了一个牌楼前。
“几位，璃月港到了。”
仰头看，牌楼通体石木结构，四个基座上立有六根柱子，边上还有两座长明灯，而最顶上是绿瓦所盖的两层檐与屋顶。
红绿相称，威严高大的样子，倒也映了璃月这一岩的国度。
三人下车后，跟着人流穿过楼牌，走过木桥，入眼便是繁华的港口，商贩船只来来往往，交谈叫卖声此起彼伏。
“呜啊——到了么...”被热闹吵醒的派蒙从梧桐怀里出去伸了个懒腰：“多亏之前温迪提醒，否则我们就要错过今年的七星请仙典仪了。”
“是啊，不过派蒙知道请仙典仪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吗？”
“呃...说不定是今天，也说不定是明天的样子...都来到璃月了，我们去问问当地人嘛。”
空没有回话，转身停下脚步。从下车后就沉默不语的梧桐正注视着繁华港口，已经和他们落下些距离：“怎么了，是看到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抱歉，是要去问问请仙典仪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吗？我们走吧。”梧桐朝不远处的两人摇摇头，回以一个不必担心的笑。
派蒙也察觉到了梧桐一瞬间的低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主动挑起新的话题：“啊，对了。关于岩神摩拉克斯，你们知道吗？我们用的摩拉就是以这位神灵命名的。”
“这个我知道哦，而且，我还知道，如果在璃月这样称呼岩神，会被降级成无礼的外国人。”空对此很有把握，开口接上派蒙的话：“要称呼其为岩王帝君才对。”
“对的！真不错，看来空你在丽莎那里看的书很有用嘛，那我再问你...”
听着空和派蒙聊那些关于璃月的趣事，梧桐成功被岔开注意力。
或许是因为典仪的到来，港口现在很多人都在忙碌中不太好去打扰，在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后，他们才找到几个空闲的人询问了关于请仙典仪的事。
其中就有一位观海先生，在璃月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去围观过一次，那所谓本地人不会去的景点的说辞，戳中了梧桐的笑点。
而且聊天的过程中他们还知道了一个小道消息，天权星凝光大人想要把神之眼使用者靠元素力创造的岩石，在税务定义上排除出矿石范围。
下意识的逃税两个字，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一愣，梧桐连忙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也幸好这里面所涉及的，是非常专业的法律领域，众人很快便略过去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位姑娘说的，请仙典仪就在今天。
梧桐一边往玉京台走，一边问：“他们一直所提到的璃月七星...算这个国家的管理机构吗？”
关于这部分的知识空看得并不仔细，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只知道璃月七星确实是管理着璃月的。派蒙倒是详细记得：“璃月是契约的国度，崇尚商业和贸易，而代表七种商业势力的七位大商人，璃月七星，就是这个国家实际的掌控者啦。不过目前璃月人，还是认为璃月真正的掌控者是岩王帝君吧。就和刚刚那位小姐一样。”
空：“毕竟，和神不在的城邦不一样，这里，可是有着漫长与神同行的历史。”
“哎呀——真好啊，璃月。”梧桐左看看右看看发出感叹。
派蒙：“对吧对吧！嘿嘿~看起来梧桐是真的很喜欢璃月呢。先前我还和空猜测过，你会不会是璃月人。不过现在对比下来，还是能发现不一样的。”
梧桐挑眉：“嗯？是吗？刚刚可是有位先生把我认成璃月人了，还问我是哪家的大小姐。”
面对质疑派蒙板着手指开始很认真的给身边人解释：“不一样的，虽然乍一看确实很像，但是，梧桐你的眉眼，身形，还有那种气质感觉，完全不像是生在璃月海风里的样子，反而是那种，那种...嗯...呃...”
挠着头半天哼唧不出来一个词，连空都好奇的看着：“哪种？”
“哎——呀——！派蒙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不一样！空你看不出来嘛！”
“哈哈哈，不着急不着急，派蒙可以慢慢想慢慢形容。”梧桐被逗笑，安抚着恼羞成怒的派蒙。她现在爬楼梯爬的有些热，索性拢了拢脖后的长发绕在手里，编成一股麻花辫。
到达玉京台时，中央附近已经围了不少人群，在外围看，只看得见有袅袅白烟升起。这种庄重的场合下，只见人多却不喧闹，派蒙听说，在每年请仙的这一年，许愿都是很灵的，所以趁现在典仪还没开始，提议空和梧桐去试试。
虽不知真假，也算讨个好彩头。
空走到香炉面前，双手合十。
希望能从岩神那里得到线索，早点找到妹妹...
睁开眼，透过飘起的白烟，看到了仿佛比烟更易散的梧桐。只一瞬，再次眨眼后，那种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许完了？”
“嗯，你不许愿吗？”
“我？我不用。”梧桐环臂抱胸，笑着回答：“走吧，我看那边好像快要开始了。”
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吗？
还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空跟在梧桐身后挤进人群，有些出神。突然，一只略有些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派蒙靠着灵活能飞的特性，已经能清楚看到中心的场景了，倒是在地上的俩，又要错开那些垫脚探看的人，又要在缝隙里窜来窜去，一番努力后，终于是到了一个比较偏，但还算前排的位置。
被称作天权星凝光的女人，刚好正在施法。随着四颗晶石入内，中央摆放着的那鼎炉，发出耀眼的金光，直冲云霄。
但意外出现了，不详的黑云聚集压顶，将日光遮蔽，一条巨龙坠下，猛地砸在下方供奉的台子上。
一阵尘烟散去，露出了狼狈损毁的现场，铜炉倒在一边，石台断成两截，香台与那些供奉物品，也都碎的七七八八。上面，赫然躺着一条棕金色的长龙。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天权星匆忙上前查看。随后不可置信般起身后退，立刻大喊。
“帝君遇害！封锁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