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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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妤浔安静的躺在软榻上一言不发,文茵坐在凳子上也未离去,文茵不知她家主子让她在这儿等着干什么,但这么晚了,主子也该休息了吧:“主子,要不您先睡会儿,有事我叫您。”
“再等等。”
“主子您等谁?”文茵不解。
“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文茵立马起身开门,萧妤浔见是成竹,问道:“这么晚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成竹兴奋的说:“主子,我和常安探听到消息啦!常安发现可疑之人,跟过去了,我在一间屋外听到有两男子谈话,我听到他们提起您,我就躲那儿听了会儿,可是屋里太黑,我没看清那人相貌,但听声音,有一人很像三当家。”
萧妤浔听完成竹的叙述,大概知道另一人是谁。伸手摸了摸成竹的发顶:“这次办的不错,快回去休息吧!”
“是,主子”成竹被主子夸的开心的转身开门,门开了却站在那里没走。转头看向萧妤浔:“主子,三当家回来了,但他看着有些不对劲儿。”
闻声,萧妤浔一个箭步到门口,只见一男子身着黑衣脚步虚浮的走过来,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衬得格外孤寂。
俞歌尽此时已是强撑,已看不清眼前有几人,走近才确定是萧妤浔:“阿浔,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对不起,定是我吵到你了。”开口才知嗓子哑的厉害。
成竹,文茵见他往屋里走,便自觉退到一边,让出路来。
萧妤浔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自顾自的走进屋里,走到桌前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拿起茶壶,只是拿茶壶的手颤抖的厉害,水全倒出杯外。
“啪嚓”一声茶壶跌在桌面上。微微转头,目光涣散的看着萧妤浔,烛火衬的面颊格外潮红,苍白的嘴唇微颤:“阿浔,你……你不……不开心吗?都不见……不见你笑。”
萧妤浔看着明明已到极限,还强撑到底人,终是不忍:“没有不开心,只是太累了,你不累吗?”
“累,很……累。”
“累了就快点休息,别站着了,我扶你。”
“好”
泄了强撑着的一股气,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眼看头就要磕到地上,萧妤浔迅速上前扶住,跪坐在地上靠着他。
摇头叹气:“果真是大傻子,发热的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找个大夫瞧瞧,也不怕真把脑子烧傻了。哎!”
“成竹,帮忙扶一下。”有了成竹的帮助,萧妤浔毫不费力的将昏死的人扶到床上,看了眼文茵:“给他看看。”
“是。”文茵这才明白主子为什么让她一起等到这么晚。
文茵顺手搬了一个凳子坐到床前,拉过那修长又消瘦干枯的手,搭在脉搏上。好一会儿,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袋子,拿出一粒药丸放入俞歌尽口中。
走到坐在桌前的萧妤浔:“主子,三当家这是有伤在身,可能是没好好休息,又没有按时换药吃药,加之天气炎热,中暑所至,好好休息几日便可。但他脉象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似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所至。”
静默一刻,萧妤浔看了眼昏睡的人:“这两日给他的药加点安神的,就让他睡着吧!至于其他的,若没什么危害,就不用管了。”
“是,主子,我先去熬药了。”文茵得了吩咐便离去。
随后常安悄无声息的回来,见房内还亮着烛火,敲门进入,双手递上:“主子,这是我劫获的消息。还有,在回来时,我还发现有两名黑衣人潜入这附近,也不知道藏哪儿了?身手不在我之下。”
萧妤浔打开纸条,看完后悬置烛火上点燃烧成灰烬,又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了然轻笑:“你之前真的只是普通侍卫吗?怎么都盯着你。”
常安,成竹见他家主子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要来活了,果不其然,主子发话了。
“常安,你想办法给常平带消息,让他从北离公主那儿开始查。”说罢又走到书桌前执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成竹:“送去锤老大那,不要被人发现了。办成后你们便好好休息一下,明日配合演出戏。”
“是,主子。”
二人应声开门离去,直接进入房间关门,点燃烛火,一刻后又熄了烛火,从后窗悄然隐入黑夜,亦无人察觉二人无声无息的去了又回。
“铮”带着一张纸的飞镖直射床柱上。黑暗中闪出一道黑影,迅速往那方向追出,巡视四周,一片寂静,无奈转身回去取下飞镖,将信纸递给床上靠躺的人。
那人借着月光,看完信纸又递给了还未走的人,沉声道:“倒是小瞧了那女子,竟能反被动为主动,若她是真心助小尽,也未常不是好事,既然约我明晚一续,那就去看看她有何能耐。”
“可您的身体?”那人担忧声起。
靠躺在床的人淡然摇头:“无事,本就强弩之末,她即说我的病可治,让她看看也无妨,到时你无须跟着,我一人去便可。”
那人不在言语,再次隐匿黑暗。
次日,两道清脆的交谈声打破了这清晨的寂静,只见一男子跟着一女子,女子手上端着一碗药,走的极慢。男子时快时慢的走着,瞅了眼落后的人,又吊儿郎当的走回去围着女子转了一圈,挡住去路:“文茵,你说主子跟那什么三当家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主子又没告诉我,哎呀!你别挡道啊!我还得给三当家送药呢!”
那男子也不动,还插着腰语气不善的说:“这段时间我们不在主子身边,天知道他有没有欺负我们主子,还和主子成了亲,别的先不说,就说他这身体也太差了,瘦的跟麻杆儿似的,还病歪歪的,从昨晚回来就晕过去,到现在也没醒,这么弱,日后若遇危险如何护的了主子。我看你这药也别给他喝了,病死他得了。”
文茵冷笑一声,一脚踹他屁股上:“好你个常安,主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还敢议论主子,那三当家能不能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主子知道你如此想法,哼哼!你的月银定是没有了。”
“我错了,我错了,好文茵不要告诉主子,来来来,我帮你拿药,你手酸了吧!你歇会儿,啊。”说着便接过文茵手中的药碗,跟在身后慢步前行,他左右瞥了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用嘴咬开盖子,往药碗倒入白色粉末,收起小瓷瓶,又微晃了下碗中汤药,待全部融入,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