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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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两位请进吧。”
门前官差满脸的惶恐,只是心中腹诽,白校尉编谎都不会,竟然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是黄老的师父。
他们虽然不是本地官差,但是官职卑微,他们敢怒不敢言。
况且刚才那位仁兄诽谤秦王,若是罪名落实自己恐怕也受牵连。
这事说大就能大,说小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全凭白校尉一张嘴。
他若是胆敢造次,恐怕少不了牢狱之灾。
“你们先去巡城,我陪恩公报个名。”
那些秦卒自然认识姜小风。
城外一战他们记忆犹新。
甚至有些白校尉的亲信逃出牢狱后,已经在家中给姜小风设了神位。
此时见到本尊不自觉的热泪盈眶。
随着白校尉一声令下。
秦卒有序的离开继续巡城。
进了玉府发现前面也没几个人。
姜小风排着队,白校尉则跑到一边观赏玉器。
转眼过了半个小时。
白校尉耐不住无聊窝在一边座位上睡着了。
也终于轮到了姜小风。
负责登记报名的有三个人,由于只剩下姜小风一个。
他们也带着几分慵懒自顾的聊天。
“你们说今年谁能夺冠。”
“应该会是渭南欧阳大师的弟子梁剪。”
“不,我认为是姬长安。”
“谁?姬长安是谁?没听过啊!”
“你们可知道商县姬家。”
“自然知道,号称大秦第一玉商。”
“这姬长安就是姬家的公子。”
“他们姬家的确有钱,可是咱们这琢玉大赛拼的可是真本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姬长安正是葬啄大师黄伯义的弟子。”
“黄伯义?黄老的弟弟?”
“没错,黄家兄弟闹的不可开交,最终黄老继承家业,兄弟二人形同陌路,分家自过。”
“黄老善琢礼器,而其弟黄伯义喜欢钻研冥葬玉器,两人都是宗师级别,不过黄老盛名在外,绝非黄伯义能够比拟。”
“可惜啊,黄老没有弟子,否则这冠军绝无旁落。”
“请问怎么报名?”
姜小风等了良久,见他们唠的起劲,打断道。
然而那些官吏仍旧聊着。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老者,须发皆白有些驼背。
姜小风看着那位老者,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他带着一个二十左右岁身穿锦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官吏看到来人立马闭嘴坐下。
随后不断的使眼色。
而姜小风面前的官吏仍旧自顾自的说道。
“我听说那黄伯义那方面不行,才未娶妻。”
“老夫,哪方面不行?”
驼背老者声音冰冷地说着。
那官吏猛然回头看着驼背老人惊悚道:“黄宗师,我说的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绝对不是在说您。”
“这是我的弟子姬长安,他来报名参加琢玉大赛。”
“好好,小人即刻给姬公子登记。”
“等等。”这时候姜小风一把按住名册道:“我先来的凭什么给他们先入名册。”
姜小风从不欺人,别人也休想欺他。
这是他的原则。
原则不在于事情的大小。
他要的是公道。
别人给不了。
那就自己去争取这份公道。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这可是琢玉宗师黄伯义。”
“我还是黄伯仁的师父呢。”
姜小风冷哼一声,这些话句句属实,但是听在其他人耳中,反而觉得是一种不甘心。
驼背老者一抹胡须道:“老夫的确是黄伯义。”
姜小风打量着老头挑眉道:“我也的确是黄伯仁师父,你是黄伯仁的弟弟,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尊。就算不叫师尊也得称呼一声前辈,现在的小辈简直太无理了。”
“你说什么?”
黄伯义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他都多大岁数了,别说在琢玉界什么地位。
他这个年纪当姜小风的爷爷都够了。
黄伯义满脸的愤怒道:“你这贼子,哪有长幼尊卑,琢玉乃是匠人匠心,最讲究尊师重道,敬重长辈,你如此侮辱老夫,一辈子也别想成为琢玉师。”
玉府二楼传来叫骂声:“谁啊,竟然在此喧哗。”
紧接着走下一位官员,正是玉府管事,左玉官。
左玉官眉头紧锁看到黄伯义微微一愣,急忙咚咚咚的跑下楼上前拜道:“拜见恩师。”
这左玉官以前曾是黄伯义的弟子,虽然担任玉府官员,但是他们这一行最讲究尊师重道,况且黄伯义也是当代有名的大师,让人知道反而平田几分色彩。
看到左玉官黄伯义的腰板瞬间直了几分,桀骜的眼神扫过满脸震惊的官吏们。
“师兄,这贼小子,羞辱师尊,还不将他轰出去。”
这时姬长安指着姜小风怒喝道,也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这样不仅维护了师父的面子,还能给左玉官留下印象。
二人虽说同门,其实也没见过。
若能在左玉官面前露脸,对他们家的生意大有益处。
“来人啊!给我把这小子轰出去。”
“尔敢!”
白校尉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吵醒,发现有人对姜小风不利,提着剑冲了上来。
“白校尉?”
左玉官看着白校尉道:“你虽然贵为蓝田校尉,但是这玉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信不信本官参你一本。”
这左玉官所言非虚,玉府可不是地方单位,而是国家单位。
“谁敢动,老子砍死谁。”
白校尉哪里管这个,之前蓝田一战他已经想明白了。
大秦不会在乎他的狗命。
而姜小风在乎。
去你妈的天子秦王。
姜小风才是他的王。
谁敢触碰姜小风的威仪,他第一个不干。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
“谁敢动我师尊。”
突然一声爆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黄老走进玉府,一脸愤怒的盯着黄伯义。
原来黄老回家时,管家把姜小风报名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即刻前往玉府,因为他知道大赛的章程。
想要报名必须有琢玉师的推荐才行。
而他刚进门却看见有人要把姜小风轰出去。
“是你?”
“伯义,你这不孝子目无尊长,连一声兄长也不称呼吗?”
“你不是说匠人匠心,最讲究尊师重道吗?”
“怎么了?哑巴了吗?”
黄伯义双眼冒火,又争辩不过,咬着牙一扭头道:“伯义见过兄长。”
黄老走上前,根本就不理左玉官,一把抓起名册朝着官吏的脸上一砸道:“这是我师尊,有问题吗?狗眼看人低,差别对待,你算什么东西。”
黄柏义道:“兄长,你为了羞辱我,竟然承认这小子是你师尊,你对得起我黄家列祖列宗。”
左玉官道:“没错,黄老你身为大秦琢玉界的泰斗,这事传出去,你颜面何存啊?”
黄老怒目圆睁道:“老子的面子算个屁,我师尊的面子才是面子。”
这时姜小风身边的贞贞眼中金光闪烁,忽然站起来喊道:“我要吃人!”
姜小风按住贞贞,他走到黄伯义和左玉官的面前,一抬手在书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有问题吗?”
“有问题也给我忍着。”
说着姜小风带着众人离去,当他们走到门口时。
“你会后悔的,三天后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姜小风对吧。”
“等着瞧。”
姬长安喊道,然而姜小风等人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此番黄伯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眼中闪着狠厉之色。
左玉官道:“师尊,我看那小子不过十二三岁,就算打娘胎里琢玉,又有什么本事。”
黄柏义微微点头道:“没错,黄柏仁不过是想羞辱我,我就让他自取其辱,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我看看他如何收场。”
出了玉府黄老抚摸着蹦蹦乱跳的心脏,这种感觉他好多年不曾有了。
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对什么都充满了激情和热血,他甚至感觉自己还能纳个妾,继续给黄家传宗接代。
白校尉知道此番事了,那左玉官肯定要上表朝廷,不过他现在也看开了,什么狗屁大秦不过是一个毫无人情味的机器罢了。
他的人生和追求早已崩塌,而新的自己绝不会再受这些束缚。
他已经不满足自己的校尉之职,他甚至想要重新踏上战场。
倒不是为了秦国,而是为了自己,因为热血未退,便有无限可能。
只有战场,才是男人的归宿。
就算死在战场都是一种幸福。
贞贞摸着咕咕乱叫肚子道:“我饿了,我要吃肉。”
姜小风看着三人满脸的笑意道:“张家酒肆,我请客。”
毕竟如今的姜小风已经是上万黄金的小富翁了。
姜小风的确爱钱,但是他可不抠。
人生在世三万六千天,吃饱睡暖小神仙。
张家酒肆里众人推杯换盏。
略晚时吕贤带着柳家爷孙,抱着一坛子酒跑了过来。
“唉,怎么家里伙食不好,来蹭饭啊。”
“你有肉,我有酒,大家都是好朋友。”
“来来来,黄老先给您满上。”
“恩公,您也来点。”
“我也要喝。”柳丫头举着手舔着嘴喊道。
闻言吕贤拿起筷子在酒水里沾了一下送到柳丫头嘴边。
柳丫头闻了闻觉得挺香,舔了一口顿时一缩脖道:“好辣呀啊。”
“哈哈哈!”
柳丫头的样子顿时引来众人大笑。
众人各自斟满酒茶吕贤提杯道:“听闻姜公子要参加琢玉大赛,祝姜公子马到成功。”
众人举杯齐道:“马到成功!”
白校尉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道:“话说恩公啊,我的马可让您吃喽,心疼死我了。”
黄老放下筷子,一拍桌子,指着白校尉笑道:“我师尊吃你马,那是给你面子,别人还求之不得呢。”
白校尉点了点头道:“没错,战马易得,恩公就一个,别说是战马,就是吃我也行。”
贞贞舔了舔酒,面色微红,随后一呲溜喝光,听见有人让吃,急忙喊道:“我要吃人。”
柳老头急忙喊道:“贞贞姑娘,他肉臭,不好吃。”
贞贞嗅了嗅道:“嗯,是臭,好像屎。”
“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姜小风抿了一口酒,看着众人。
他们每个人都开心快乐着。
就让他们。
永远都开心快乐吧。
而我姜小风愿意守护。
这些人。
这些快乐。
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