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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车上救人,全程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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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刚要站起来,忽然想起自己不是科班出身,没有行医资格证,只好又坐了下来。

但听到列车广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应该是没有医生过去,叹了口气站起来,正好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列车员经过他身边,便把她叫住了:

“美女,我是医生,你带我到三号车厢去吧!”

美女列车员登时大喜:“啊太好了,你是医生啊,快快跟我过去吧!”

她伸出小手,居然挽住了白浪的胳膊,拉着就走,一点也没有忌讳。

这让整节车厢的汉子们不由想到:“我要是个医生就好了!”

美女列车员拉着白浪边走边介绍情况:

“我叫苏晶晶,三号车厢的病人六十多岁,上吐下泄全是血,已经昏迷不醒,我们这车上又找不到医生,急死人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号车厢,苏晶晶大叫:

“我找到医生了,大家快让一让!”

这时候三号车厢的两头挤满了人,但病人周围却只有几个列车员,因为此时满地都是血迹和呕吐物,乘客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几个列车员在一旁照顾着。

苏晶晶高声叫道:“我找到医生了,列车长!”

列车长,一个胖胖敦敦、浓眉小眼的女汉子,她眉头一展,焦急的脸色一扫而空,对白浪急急说道:

“医生是吧,多谢了,病人情况是……”

“先别说了,病人十分危险,我先看看!”

白浪细观,见是一个七十多岁老妇人,面色萎黄,口唇起了一层层的脓疱,脉沉而弦滑,遂判断为寒热错杂之证,再运超能力观察,发现病人身体内部死气纵横,已经十分危险。

他二话不说,立刻拿出银针。

“等一等!”女汉子列车长问白浪:“不知这位同志,你是什么学历,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我是一名家传中医,没有学历,也没有行医执照。”白浪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么说你并不是医生!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救治病人,出了事我们担当不起!”

苏晶晶着急了:“列车长,老奶奶眼看不行了,你就让他看一看吧!”

“苏晶晶,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列车长喝斥道。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你懂不懂!”

苏晶晶无话可说,眼泪哗哗涌了出来。

白浪说话了:“列车长大人意思是,就算病人这么死了,反正你们也没有责任对吧!”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人民列车,要对车上的每一位乘客负责。人民列车,你懂吗!”

这时老太太还在断断续续地吐血,白浪发现他体内死气越发浓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吧,我不给他治,但先给他止一止血还是可以的吧!否则病人撑不过十分钟了!”

列车长听他这么说也慌了:“那那、那就请你给他止血吧!”

然后又对苏晶晶下令:“给他全程录相,完了事要拍下他的身份证,写个治疗过程,要他签字!”

白浪听了也不吭声,重新把银针拿出来,在老太太的中脘、鸠尾和天突等三穴各施一针,叭地打了个响指,三根针尾嗡嗡地振动起来,片刻后停止。

没问题,病人立刻停止了吐血。

看到病人稳定下来,白浪吩咐列车员们给病人把头垫高,身上盖点东西,让老太太好好休息。

苏晶晶过来,尴尬地说请白浪写个过程,还要他的身份证。

白浪无语,一一照办,反正医生给病人看病都要写病历的。

看到了白浪的身份证,苏晶晶才知道他的名字。

两个小时后,列车徐徐进入了金朔车站。

白浪要下车,被苏晶晶拉住了,对着白浪询问的眼神,苏晶晶解释道:

“白医生,我们列车长的意思,您还不能走,要和我们一起到医院去!”

“好吧,我和你们一起过去!”白浪知道她们的意思,无非就是怕负责任!

苏晶晶这才高兴了。

列车停稳,两个列车员用担架将老太太抬下列车,站台上已经有黎民医院的救护车在等着了。

到了黎民医院门诊大厅,马上有医生出来接手,病人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由叼着个大烟斗的医学博士邝西岭亲自抢救。

苏晶晶将治疗过程和白浪的身份证复印件拿出来,一起交给急救门诊的一个年轻医生。

看来苏晶晶在这里认识些人,她也是个饶舌分子,呱呱叽叽绘声绘色地把列车上惊险的一幕描述了一遍,特别是白浪的三针定乾坤,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一些旁观的年轻护士,更是兴致十足,一遍遍地向苏晶晶追问列车上的医治过程。

医护们将老太太送走了,苏晶晶这才叫白浪:

“谢谢你了白医生,病人顺利移交,你可以走了!”

但那个年轻医生拿到苏晶晶交给他的几页材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对白浪说:

“对不起,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白浪只好示意苏晶晶自己先走,他对医生说:

“没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个年轻医生把白浪写的“经过”看了两遍,问道:

“白医生你好,我是实习医生,姓汪,是刚才那个病人的主治医生邝博士的助手,我想向你了解一下病人在列车上的情况。”

“哦,病人在列车上的病状我已经写在抢救过程里了,按我的判断,病人应为寒热错杂之证。”

“寒热错杂之症,不应该是消化系统的问题吗?”小汪医生大惑不解:“他可是又吐又泻呀!”

白浪笑道:“按西医确实仅仅是消化道问题,但我们中医讲究辩证施治,是要追究病因的,这个病人的病症是肠胃,但我在列车上观察过他的呕吐物和排泄物,大便发黑,时夹杂黑血块,面色萎黄,口唇起脓疱,掰开他的嘴巴看舌苔,舌质偏红,苔厚腻,脉沉而弦滑,所以判断为寒热错杂之症。”

白浪接着说:

“这个病说简单也简单,我已经在他中脘、鸠尾和天突上扎了三枚银针,止住了他的内出血,这三枚针在二十四小时内切记不要起出来。你们现在可以给他服用甘草泻心汤合柏叶汤——我马上写给你!”

白浪边说边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他把药方递给小医生,交代道:“按此方连服三天,然后药方中的侧柏叶由10克改为8克,再服三天。”

“谢谢白医生!”

小汪医生匆匆道了谢,转身去向他的主治医生回复去了。

看看没什么事了,白浪这才离开黎民医院,出大门的时候,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擦肩而过。

小汪医生回到急救室的时,主治医生邝博士正在指挥抢救那个从列车上送过来的那个老者。

他叼着个大烟斗,不过没有点燃,只是个习惯或者派头而已。

邝博士看到小汪便随口问了一句:

“小汪你到哪里去了?”

“邝老师,我去找了那个在列车上抢救病人的医生,和他聊了两句。”

小汪嘴里的邝老师名字叫邝西岭,因为他在这里实习,把所有医生都叫老师。

这个邝西岭博士可不简单,他是道德国“抺你黑大学”毕业的消化内科医学博士,大炎帝国许多响当当的大医院院长老师他的弟子。

“哦,都聊了些什么?”邝西岭问他。

小汪把白浪写的那张“经过”拿给邝博士看,边说:“那个医生叫白浪,是个中医!”

他边说着,边把白浪写的那张“经过”递给邝博士。

“中医?哼哼!我不看了,你直接说吧,他是个什么意见?”

邝博士口气不太友好,看来对中医有成见。

小汪说道:“他认为是寒热错杂之症。”

“荒唐!病人上吐下泻,便血吐血,他竟然胡诌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名词出来,中医这群骗子,我真是服了!”

小汪又战战兢兢地说出一句话:“白医生还说了,他在病人身上扎了三枚银针,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要拔出来!”

“还……还留有针?”邝博士惊问:“在什么地方?”

“在中脘、鸠尾和天突三个穴位各留有一针。”

“什么中碗大碗的,全拔了!”邝博士下令。

“这个……不好吧,白医生说了……”

“什么白医生,江湖郎中的话你们也信!”

一旁的实习医生小汪吓了一跳,刚才他可是听说了,人家白医生三针下去,大吐血立刻停止了。

邝博士看到大家犹豫,沉声道:

“怎么,有我在这里,你们也不放心吗?”

也是哦,明明有邝博士在这里坐阵嘛!

于是,三枚银针被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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