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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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
“先等我，喘口气，别说话……”仲栈空做着深呼吸。
待仲栈空平静下来，他主动回答：“图腾虽然能够给人带来非自然力量，但同样在人的精神上留下了强大的印记，当能量枯竭或是紊乱时，那样的精神印记就会反应强烈，当精神印记让人不受控制时，就会反噬主人，使人精神发狂，痛苦不堪，严重会导致死亡。”
“……原来超越凡人的力量同样也有代价。”埃德加略有所思。
“呵呵，我记得我说过反噬，你之前没问原来是忽略了。”仲栈空嘲笑起埃德加。
埃德加没做回应。
他们面前是条小溪，往上游走去看到了几栋房屋。
“萨芬镇附近的村庄，我们去蹭…拜访一下。”仲栈空对埃德加说。
仲栈空和埃德加来到一栋房屋，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主人不在家。”仲栈空说。
“也许在睡觉？”埃德加推测。
“不论怎么样，如果主人在家，他不愿开门的话，打扰人家都是不礼貌的行为。”仲栈空走向下一栋木屋，同样无人回应，再转去其他房屋也是一个结果，不一会辗转回来。“都不在家。”
“怎么回事？”埃德加问道。
“如果一家人不在，那么我放一把火烧了这房屋，趁机劫掠财物，一定会被邻里发现，及时阻止。”仲栈空漫游多地，有一定经验。“这里的人像是集体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埃德加旁边的一座木屋的门微微打开，一位老者偷偷瞄了外面，见是两个陌生面孔，忙招了招手，示意仲栈空和埃德加进屋。
一进木屋就直直看着一张炕床横着，旁边是一些矮柜，床前有一个只能供四人围着的木桌，床后则不知道有些什么。
“您好，老人家，我们刚才在这邻里敲门，为什么无人回应呢？”仲栈空坐上椅子，双手手指手指交叉握着放在桌上。
“你们知道这里附近有一个萨芬镇吗？那镇的镇务局新来了一个局长，名为雷蒙多，他改变了税收制度，若每周不交出三分之二的粮食货物便实施严厉刑罚，并且要求镇上的人见到他都要行跪拜礼，有些路过的小孩不清楚状况，没有跪拜，就被斩断双腿，再也无法走路……”老人家说着还有些颤抖害怕。“人们都不敢反抗，我们之所以不敢开门，就是怕他的人找上来。”
仲栈空和埃德加听说了这件事后一个义愤填膺，一个脸色阴沉。仲栈空的拳头捏得很紧、有些抖动地说：“真是暴虐啊！”
“他应该被切成万截然后丢去喂鱼。”埃德加平静开口。“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他？”
“反抗？如果你们前往萨芬镇，你们会看到一座座逼真的冰雕，那就是反抗他的下场。”老头激动地害怕着。“他手下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能射冰炮！那冰炮一击中人，人就要变成冰雕。”
埃德加看向仲栈空，这明显是图腾带来的力量。
“‘凛冽法师。’”仲栈空吐出一个词，“那个人非常危险，至少有二本以上的实力。”
听名字应该是使用霜雪科技的图腾，带给人凛冽感受的法师啊，埃德加琢磨着。
“但他们的暴行必将葬送于我的剑下。”仲栈空少见地一字一顿说道。
“你们疯了？要去对抗他们？他们的实力你们还不清楚吗？”老人家大惊。
仲栈空身边突然多出剑形水纹，一把锋利长剑凝聚成型，“这剑名为‘伤虹’，它会见证我的实力。”仲栈空手握“伤虹”，出门一挥，一棵松树应声垮塌，积雪哗哗下坠，惊动了周围的柳雷鸟，剑法伤害非同一般，这既有图腾带来的优势，也是他苦心训练的结果。
“啊呀呀！”老人惊叹不已，对仲栈空深感佩服，从他身边凭空多出一把剑，他就意识到了不简单。
“重新认识一下，我名叫仲栈空，是位漫游剑客，他是我的学生埃德加，会用大刀。”
“伟大啊！伟大啊！”老人忙跪下磕起头来。
“快快起来，我们不是雷蒙多那种人。”仲栈空忙扶起老人。
此时，村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纷纷开门出来观察。
老人对村里的人说：“这位剑士他会帮助我们打倒雷蒙多，你们都看见了，他一挥剑，那棵松树就倒下了。”
村里人立马也学着老人开始跪拜起来。
仲栈空忙扶起一个个村民说道：“不要跪，不要跪。”
埃德加对老人及村民们说：“你们快提供雷蒙多他们的线索吧，我们好针对他们制定计划。”
老人缓口气、坐下椅子面对两人说：“雷蒙多手下最厉害的是那个射冰炮的人，他还有十五六个厉害的兵，个个身材魁梧、善于用刀。他们一般围绕在雷蒙多周围，射冰跑的人则在暗中，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仲栈空和埃德加对视一眼，事情比想象中的还麻烦。埃德加问：“他们一般在哪？”
一个村民回答：“我前天去萨芬镇时，他们在修建大殿，这时应该在工地督察，有时也会亲自去收税。”
“‘凛冽法师’一般在暗中，他的冰炮让人防不胜防啊，这样的天气下，解冻一个人非常麻烦，如果强行破冰还会使人受伤。”仲栈空摸着下巴分析。
“那种冰炮应该是特殊的液体，冷却固化时体积会骤然增加，也如同一颗石子扔进水中，波纹会铺散开来，这点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埃德加说道。
嗯？这样的理论我竟然完全没听说过，仲栈空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不是契合‘科技’这种说法吗？”埃德加实际是搬出了图腾秘籍的分析思维。
“你是个图腾的好料子，真不愧是我的学生，哈哈哈哈哈……”仲栈空大笑。
“该怎么做，你们有主意了吗？我们能帮上忙吗？”老人看了看有些不正经的仲栈空问道。
“事情太危险了，如果我们打不过还会连累你们。”埃德加说，“你们的情报就是最大的帮助。”
“不过，我们的确还需要你们的帮助。”仲栈空说。
“是什么？”老人问。
“我们得抚慰下我们的肚子。”仲栈空指着肚子嘿嘿笑道。
吃完饭后，仲栈空和埃德加详细讨论了下，制定了大致的计划随后离开了村庄，前往萨芬镇。
…………
“快点，再快点！老子给你们的稀饭都是白吃的吗？”一个身穿灰色呢子军装、带同色大檐帽的高大男子摩挲着手里的皮鞭说道，正是雷蒙多，他说的稀饭实际是黑麦泡雪水的产物，苦涩难咽。
“这里的砖块怎么放的？”雷蒙多大声质问一个瘦小的男人。
瘦小男人当即跪下颤栗解释着：“局长大人……哦不，殿下，我太饿了，求您放过我…”男人的求饶声中有一丝呜咽的哭腔。
“呵，太饿了，行，把你肠子挖出来灌雪，看你饿不饿！来人。”雷蒙多说着，两个带刀的侍卫来随即到他的身边拖着瘦小男人远去。
“不要，不要啊，啊！”一声凄厉惨叫传来，再没有动静。
工地上的人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和那个瘦小男人一个下场。
“扑通”
“哗啦”
一个搬运人手里的腻子灰袋滑落，碰到了地上的尖细钉子，里面的白粉随之滑落出来。
那位搬运人望着手中的袋子怔怔出神，吓得整个人都宕机了。
雷蒙多怒不可遏，准备给那倒霉的搬运工几鞭子再就地处决。
当雷蒙多准备挥舞鞭子时，一副卡了的影像出现在他眼前，卡了的影像旁边随即出现剑形透明水纹。
“呲啦！”
锋芒一出，血肉纷飞。
雷蒙多断了一条手臂。
“啊！”一声惨叫又从工地传来，周围人处在震惊之中，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嗖——”
一枚白色球状物从角落飞出，直奔影像成型的仲栈空。
仲栈空凭借出色的漫游能力闪过了白色球状物，那球状物撞到砖墙，砖墙随即冻结出一片一平米左右的冰面。
为避免伤及无辜，仲栈空当即发动“空间跨越”逃到一片深巷之中。
“看清那冰炮从哪来的了吗？”仲栈空拍了拍埃德加的肩膀。
“以前面为正方向的十点方向的二层楼窗户里。”
仲栈空又一次发动“空间跨越”离开埃德加身边。
“敌袭！敌袭！”雷蒙多跪在地上，左手摸着右肩处的伤口大喊着。
他周围的士兵一个个警惕又战栗着，刚才的敌人必定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生怕也像雷蒙多一样，被突然出现的影像砍掉一只臂膀。
“德克森，快，先来保护我～”雷蒙多吃力地惨叫着、哀求着。
德克森并没有出现，此时的他被连续短距离“空间跨越”的漫游剑客骚扰着，打得难解难分，屋内冰面遍布，都是一次次冰炮的结果。
“‘凛冽法师’先生，短距离攻击并不是你的强项，你的‘冰笼’能力快接近极限了吧。”仲栈空显得悠闲地开口。
“呵，你的‘空间跨越’不也一样么？”德克森回应着。
“我的短距离‘空间跨越’消耗的能量并不多，能量用完后还有出色的速度，并且一剑就能将你毙命！”仲栈空嘲讽道。
德克森的冰炮能力确实很耗费能量，现在能量有些剩的不多了。
德克森闻言，立刻打出冰炮轰碎窗户跳窗而下。留下一句话：“你能躲得过冰笼，不代表他们能行！”
仲栈空闻言立刻发动“空间跨越”闪现到德克森面前，德克森并不意外，抄起路边的高压水管对准仲栈空喷射，同时打出冰炮，冻结了靠近手边水流。
结冰的水流飞快蔓延，连接向仲栈空。
不妙！仲栈空反应过来时已经化成了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