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季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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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王凌宣布明天开始季考，为期两天，分为文考和武考，文考安排在第一天。
这个消息几天前就在学府内部不胫而走，所以底下的学员听到王凌亲口说出来一点都不意外。
学府这次将武考安排在最后一天让体道班狂喜，这样他们就多了一天用来热身、训练，历届的武考还得看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会像往常一样包揽前三。
即使是从小练习武术的林凡碰到体道班的人在不动用武学的情况下也丝毫没有把握，武术代表的是身体技巧，在力量对抗上还不是学体道的学员的对手。
文考要考的类目有两项，分别是语言和诸族史，这里的语言包括人族古语言，妖族的莽语和大荒语以及神魔族的神魔语，这是诸族文明发展至今衍生出的四大语言体系。
人族古语言自不必多说，每个人从牙牙学语时期就开始接触。
妖族分支众多，有两种语言，莽语晦涩，很少有人去学习，学大荒语的人最多，竞争也最激烈，林凡精通的就是大荒语。
阳光刺破云层，透过窗户玻璃洒在少年们的脸上，静谧的教室，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因为修炼大武修炼法的缘故，他们的课业已经落下了一截，明天就是文考的日子，台上的王凌也不由得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今年的文考前三甲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能指望的也就是那.......目光在林凡和汪瑜瑜身上驻留了一会儿。
不提修炼，在课业上他对林凡有充足的信心，还有汪瑜瑜，这次的文考他心里把宝都押在他们二人身上，至于剩下几人，只需要去争那最后一名，争到了这次季考就稳了。
他在办公室里可是和其他教导员打了赌的。
一年的枸杞都押进去了。
望着第三排座位上正埋头看书的林凡，说起来他已经有数十天没在学府里看到他人，办公室里的老榆木抽屉里还放着林凡的两张假条。
不知道一段时间不见，他修炼到了哪一步了，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他在心里叨咕。
......
晚上十点，林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躺在沙发上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联系死党李大力，明天就是季考的日子，上次的通讯他没接，然后他因为忙于元境的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通讯器在一声“嘟”的尾音后自动挂断。
“又没接。”
林凡皱了皱眉，他忽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第一次是偶然，但李大力在看到后应该会回他，实际上并没有，现在又是这样.....
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片刻后，林凡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
李大力失踪了！
在他联系过一遍两人以前的同学后得出这个结论，就连其中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学也说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如果不是深夜，他恨不得马上去李大力家确认下他的情况。
最近关于圣徒会的传闻和消息越来越多，几乎每个星期都能从新闻里看到有学员失踪或某某处发现学员尸体。
李大力所在的第二学府在千星城的高等学府体系中仅次于他们第一学府，圣徒会的堕落者们的目光早就盯上了这些排名靠前的学府的学员。
但愿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
文考开始前，学府腾空了其中一栋楼用作考场。
此刻上千名学员挤在一起等待入场。
他们404班，最引人瞩目的要数汪瑜瑜，有好事者在私下评了一个美女排行榜，汪瑜瑜在一众男学员的眼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美女加学霸，使得即使在这人满为患的巴掌大的地方，他们班这一小块区域反倒空出来了。
不少男性学员目光频频朝这边探来，即使有女朋友的也不例外，被发现后当然免不了一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以汪瑜瑜为中心，404班的其余男学员围成一道人墙，主动当起了护花使者的任务。
林凡注意到远处有几位看起来像是大势力或是官二代的男学员也将目光放在汪瑜瑜身上。
不过他们倒没急着过来。
其中有两位身材高挑健硕，人海中露出来的一截脖颈肌肉隆起，上面是钢针一般的短发，其中一人的银发引起了他的关注。
这个年代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将头发染成其他颜色，因为头发的颜色象征着血脉，家族中若出现过灵者级别以上的人族强者，其体质天赋就有可能遗传给后代，能够一直流传下来并开枝散叶的一般都被称为灵能者家族，整个家族的人都是灵能者。
这个人是谁？
林凡平日里对学府其他班的人并不关注，否则就应当知道他是最近第一学府最炙手可热的几位风云人物之一：体能班—白阳。
上届季考武考第一！
这时一个长一脸麻子的学员突然凑到近前，在他耳边道：“哥们，有没有什么汪瑜瑜吃的穿的用的出手，价格你随便开。”
他一身名牌，长相猥琐。
林凡彻底被他的话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才明白这货彻彻底底是个变态。
他嫌恶的轻轻推开他。
“没有也没关系，以后找个机会.........”
林凡哪里容得他继续说下去，恨不得追上去给他一脚。
太特么恶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渐稀。
轮到林凡他们班，这次文考采用的是抽签的方式，每间考场的试题都不同，四大语言中考虑到因为神魔族稀少，能解读他们语言的人不多，所以神魔语算是最为小众的语言，其他三种语言随机考核。
这点就和往常的季考不一样，整体难度直线上升，因为其他时候只考人族古语言和大荒语这两种语言。
主持抽签的是两位戴着眼镜的中年教导员，他温和提醒道：“记得不要走错，进入考场后将字条交给监察老师。”
林凡抽中的是红色签九号。
他正欲问，一旁的另一位教导员好像看出他的心思，哑着嗓子道：“第三考场，九号教室，咳咳。”
“你也在第三考场吗？”身后汪瑜瑜问道。
“嗯，九号教室”
不用他解释，汪瑜瑜在他后面已经全部听到。
她笑道“我也在第三考场，五号教室。”
“我在第二考场，一号教室。”厉志南在后头道。
“没人想知道。”汪瑜瑜淡淡道。
“哦。”
厉志南一脸悻悻之色。
学府某处综合办公室，各班级的教导员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只是偶尔他们也会聚在这里讨论事情。
第一学府虽然没有开设灵能者课程，但每个班级的教导员都是货真价实的元者级别修为，这是成为教导员的前提条件之一。
此刻每张办公桌后面都坐着一位元者，他们对面是一块块荧幕，荧幕中正显示着各考场的画面。
“文科前三甲现在看来可不一定喽。”其中一位教导员笑道。
“没看到老王的眼睛就跟个老逼登一样盯着监控，平常考试的时候这货嚣张得很。”
另一位教导员调侃道。
最气人的就是每次季考的时候坐在这里，其他人都一脸紧张的关注着监控画面的时候，王凌直接蒙头大睡，睡醒了考试也就结束了，他们班揽下前三甲。
让其他教导员在背后气得牙痒痒，这次正好机会来了，404班因为成为大武修炼法推行试点的缘故，学院的课业跟不上，此外这一次的季考文考比以往要难，王凌树敌太多，他们都想看他出一次丑。
“对了老李，听说你们班出了一个会莽语的学员，到什么地步了。”有教导员好奇道。
那李姓教导员摆摆手：“不值一提，和老王班的学员差远了，也就勉强精通吧。”
这还叫勉强，众人翻了个白眼，这比装的，很有成为另一个王凌的潜质。
莽语晦涩难懂，他们这些教导员中也只有一位专门负责教授莽语的教导员会，学员中已经有好几届没出过一位。
出现这样一个学员算是意外之喜。
坐在窗口的王凌一言不发，只是那脸色愈发难看。
...........
“幸好抽到了考大荒语的考场。”
林凡看着桌面上的试题松了一口气。
他爷爷林生曾经在炎武军服役，在子午线战场和妖族厮杀过，后来退役分了个闲职，最早他就是从老头那里学到寥寥几句现在听起来发音非常不标准的大荒语。
促使他开始对这门语言感兴趣。
综合办公室。
各教导员对每个班特别拔尖的学员都有所了解，作为教导员他们也知道404班存在的意义，所以格外关注他们班的学员。
像是林凡、汪瑜瑜、厉志南等几人，当他们出现在画面时他们都能认出来。
“这是汪家的那位吧。”
他们看着荧幕上的汪瑜瑜，她抽中的考场是大荒语考场，王凌看到这里悄然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依旧悬着。
“她应该稳进前三了。”尽管有些不情愿，他们还是说出了事实，这还是保守估计，汪瑜瑜自入学来，除了第一次外，之后的每次季考文考都是第一名。
只要她这次正常发挥，第一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是她。
不过.......
“看，这不是那个精通莽语的小子吗？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只有四分之一的考场考校的是莽语竟然让他抽中了，四分之一的概率啊。”
有教导员道。
李姓教导员满脸笑容，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他们班只是普通班，没什么好苗子，唯独这一位，他还指着他在一众同僚面前好好装一装。
顺带一提，一年枸杞的赌注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有人要坐不住喽。”有教导员调侃道。
此时，某位教导员坐在角落里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从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线条不难看出必是常年修炼体道的人。
他就是体能班教导员。
正在这时有教导员注意到了荧幕中的林凡。
“第三考场九号教室，他运气还不错。”
“你说的是林凡，他可不是运气，上一次季考我记得除了最后空着的一题，其他的全对，他的大荒语精通程度估计跟我等相比也不遑多让。”
说这话的教导员专门负责教授大荒语，只是他也不明白林凡最后一题为什么空着，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很难才对，如果那题他还能拿满分的话，上次季考文考的第一名恐怕就是......
“连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又是一个变态。”
考场内。
林凡手中的笔飞速转动，落在试题卷面上的字堪比机打出来的效果，这点就连负责阅卷的老师也忍不住夸赞。
大荒语的每个字节和发音他早已熟记于心，他答的飞快，只是在最后一题时他的手忽然顿了顿，侧头看向窗外。
..........
文考语言科考试结束，下午考的是诸族史。
出了考场门404班上的人聚在一起，谈论上午考试的事，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幸运能抽到大荒语，不过最幸运的还是要属抽到仅有十分之一考场的人族古语言。
十分之一的概率不算小，但参加考试的学员有上千个，这么一算就知道林凡的同桌，那个戴着细边圆框眼镜的小胖子刘军有多幸运。
“起飞。”
他此时正得意的炫耀试题有多么简单云云的。
林凡是最后一个过来，刚来就听到刘军的大嗓门，才明白过来他抽到的是人族古语言。
“凡哥。”刘军见到林凡免不了一顿抱怨。
“早知道我就不学大荒语了，害的我这段时间瘦了十多斤。”
林凡走过来笑道：“学大荒语不光是为了考试，等以后工作的时候说不定用得上，而且......”
他低头看了看他的肚子，道：“而且我觉得你瘦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或许让你多学两门语言......”
刘军一脸惊恐地打断他，摆摆手道：“我才不要，那样的人生毫无乐趣。”
林凡哑然。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这货是怎么考进404班的，不止是他，周围一群人的眼光就知道了。
他们上午的文考大部分人都抽到大荒语，除了刘军幸运的抽到人族古语言外，还有一位学员，十分倒霉的抽到了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