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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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此时这里只留下站在原来布狄卡位置的尼禄，布狄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一开始这里只有皇帝尼禄一个人。
“这样就结束了。”
尼禄一只手把剑插在自己脚边，低着头，不知道对着谁这么喃喃道。
“唔...”
尼禄不禁发出一丝吃痛的声音，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被开了一个洞，鲜血不断的流出来。
“没想到，汝居然效仿了余之前打倒阿蒂拉的做法，在吾等身影没有交错前就把魔力全部至于剑上，使得汝当场因为魔力耗尽消失，只留下那把获得了前所未有速度的飞剑。
不愧是余认可的敌人，在守护罗马城时都在一边想办法努力帮助余，一边认真思考杀死余的办法，并且从余的做法之中得到了启发。虽然汝的做法意味着无论结果为何，汝都无法看见最终结果，但是余可以告诉汝，是汝获得了胜利。
这样的伤无疑是致命伤，凭借着从者之力带来的辅助，余现在勉强还活着，但是随着特异点的不断修复，余身上的从者之力就像汝一样不断消失，余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尼禄勉强开口道。
尼禄的设想是双方在身影交错时发生激烈碰撞，然后由更加强大的一方击败敌方获得胜利，但布狄卡却抢在双方身影交错前，先把魔力全部转移到剑上朝着尼禄要害全力投掷出去，同时当场化为光之粒子消失。
就在尼禄因布狄卡消失而感到惊讶的瞬间，那把获得了前所未有速度的飞剑贯穿了尼禄，直到深深地插入了尼禄背后的石头才消失不见。
“已经没有力量走回罗马城了，就在这附近休息一下吧。嗯？”
准备寻找安息之地的尼禄突然发现，周围出现了一个冒着黑气的影从者，从身影来看，其无疑是尼禄。
“啊啊...余听到了...听到了都城的欢呼...余是皇帝...现在是...将来是...永远是...”
影从者发出了与尼禄一样的声音。
“余之前听立香说过，特异点是十分不稳定的存在，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怨念化为实实在在的怪物袭击别人，所以战场上面的死者很容易变成各种各样的亡灵。
而余面前的这个怪物，应该是余那不甘心就此落幕的怨念形成的吧...呵呵，看起来余潜意识里还是不想接受这样糟糕的现实呀，余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坚定。”
尼禄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嘲了一声，也很快做出了决断。
“但正是因为如此，余才必须斩断汝！彷徨于荒野的暴君之梦啊，早已将凋零忘怀的繁荣华美啊，尚未接受终幕的余的亡灵啊！现在汝拿起剑吧！罗马帝国第五位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在此起誓，哪怕拼上这最后一口气，一定要将汝彻底粉碎。”
然后尼禄用着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剑朝着对方砍了过去。
“铛铛铛！”
剑的交击声不断响起来。
原本尼禄就处于重伤状态，刚刚还受了致命伤，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与时间了，但是尼禄却仍然打得对方或者说自己的怨念节节败退。
毕竟这样的怨念聚合体的实力不仅取决于怨念者的实力，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怨念的程度，如果怨念不是特别强，只是稍微有些不甘心的程度的话，那么这样的敌人实力自然不会强。
“噗嗤！”
尼禄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直接刺穿了怨念。
“唔...”
怨念发出了不甘的声音，随后彻底化为黑色粉末消失了。
“蠢货！身为演员，怎么能拒绝终幕的到来！吾等即应肆意绽放，理所当然的接受一切，并最终迎来灭亡！死是不可避免的！结局无法改变！所以这样的人生才值得歌颂！所以余才要怒吼！
余不为付出爱而后悔，自然也不会放弃去爱！无论将迎来多少次终幕！永别了，最终还是未能放下的余的怨念啊。”
尼禄不知道是对着怨念还是对着自己这么开口。
“唔...不行了...最后的力气也在刚刚的战斗之中耗尽了...”
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尼禄缓缓地蹲下来，靠在身后一个光滑的大石头上面。
“这样一来...罗马将会平静地被修复...不...呵呵，怎能不平静...毕竟即使余活下来...余终究会在数年之后被所有人厌恶而被迫自杀...所以余感到有些寂寞...甚至有些沮丧...
不...这一定是因为那个...那时候的大家一定是完全体谅余的心情...才会当做无事发生...不愧是余...不愧是罗马市民...拥有所有人之中最优秀体察人心的能力啊...
呵呵...虽然听起来有些逞强...但是若非如此...余可当不了这样的皇帝...只要有些许希望...就能若无其事地露出微笑...这就是余的生存方式...无论倒下几次...都不会放弃...毅然站起来...”
强笑的尼禄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刚刚检查完身体准备回去休息的两个人走在迦勒底走廊上面，立香发现玛修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玛修？在想尼禄与布狄卡生死决斗的结果吗？还是在思考雷夫以及他背后王的事情？”
“啊，前辈，抱歉我分心了，雷夫以及他背后王的事情即使我多么在意，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待医生与达芬奇通过分析接下来的特异点与带回来的圣杯得出结果。
至于生死决斗的事情我的确很在意，但是我又回顾了之前她们的全部经历，现在我也理解了神祖的选择。
这是她们双方共同做出并且一直都在拼死努力履行的约定，虽然我希望她们和平相处，但是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打断的话，则是对双方所有努力的极大侮辱。”
玛修想了想，缓缓地说道。
“嗯，你不想去阻止她们之间的生死决斗，并且能够做到对她们的充分理解，玛修，看起来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你又成熟了很多呢，想必接下来你会更加可靠，我也会更加放心。”
立香看起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