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间章 「C」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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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烬。
男，35岁。
c阶羽系超能者。
觉醒的基子器官是四翼。
【能羽尾异鳞】五大系——不知道超能界对这个顺序有没有讲究。
反正我觉得羽系…弱爆了。
除了飞的快一点，稳一点，噪音大一点，找不到什么优点了。
话说，是个b阶能力者就能飞来着。
垃圾能力。
（啊tui）
我就职于青州市本区第一研究所，毕竟虽然战斗不行，但好歹也是c阶。
小日子过的也挺舒服。
但最近觉得要陷入中年危机了……
“前辈，这是今天和其他单位的交互清单，请您签字。”
年轻的羽系青年敲门汇报。
我却只觉得吵闹。
一个人在专属办公室里摸鱼多快乐呀！
我一边微笑着签字，夸赞几句属下的勤勉，另一边心里冷笑。
呵呵，高兴吧，等你像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高级快递员，就知道大好时光是浪费在这里了。
“前辈，第二和第三研究所的几位同事，想邀请前辈参加明天的晚宴。”
年轻人目含期盼的开口。
都是羽系能力者，对这位少有的c阶，自然是想要请教的。
不错，识趣。
我稍稍摆了下姿态，最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嘿，有饭不吃是傻蛋。
别看我是c阶，但不是超管局直属，平时又在研究所里摸鱼混日子，其实工资真不算高。
还好我是孤儿，平常没什么其他开销。
第二天晚宴的时候。
几个年轻人都来向我敬酒。
这种场所，我可太擅长了，挺着肚子背着手，勉励了一番。
然后。
他们竟然哭了。
不是吧，我的鸡汤这么厉害了？
后来是所里的属下低语，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个好朋友在城外战死了。
略作沉默，我又说了几句，告别离开。
回家的路上。
看着一个个大屏幕上的游行转播，我也有点抑郁，因为频频避战，所长已经约谈了两次了，可我真的不擅战斗啊。
再说一个c阶羽系超能者而已…
对战斗没影响的…
吧？
某种复杂情绪在心里一闪而过，然后被我立刻拍在心底。
可不敢乱想。
嗯…昨天下班和所长走一路。
他说女皇组建愚人众收拢各方力量，希望我代表研究所去参加。
嘿，这家伙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赶我走。
研究所本来就不应该参战，我留守所里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
战斗，战斗，天天说战斗。
真烦。
……
狂风骤临。
研究所外狂沙呼啸，恐怖风息摧毁周边的一座座建筑。
不可见的视野里传来嘶吼声。
似有怪物纵横。
研究所里人心惶惶。
这些不擅战斗的研究员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联络各方，同时在后台监察一具具铠甲的参数，做技术支撑。
可随着信号断断续续，也难以为继了。
“外面有群黑兽！”
监察人员传来消息。
有重重保护的钢铁门户和能量罩，第一研究所的安全不成问题，可外面就太惨了。
那副破败的模样简直不像是青州。
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的时候，那个年轻后辈和几个研究所镇守者已经冲出去了。
不出我意料。
不过一刻钟。
这几个人就狼狈退回来，有个家伙半边身子被咬得不成样子，被紧急送进抢救室。
我听到几个年轻人在低声抽泣。
是在埋怨自己的无用吧。
就和曾经的我一样——
“前辈，前辈！”
羽系超能者后辈闯入我的办公室，哀求我能不能授权启动研究所的防御系统，支援外面的战斗。
是啊，作为第一研究所的守备负责人。
只有我和所长有这个权限。
所长呢？
所长，所长已经外出去参战了！
“我……”
看着年轻人眼里的哀求，曾经可以大义凛然说出的话，竟然怎么都说不出。
这个年轻人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在我年轻的时候，城外爆发黑潮暴乱，让执行官都身死的那次。
我也如他这般彷徨无措。
眼睁睁看着战友和同胞身死，却毫无办法，身为超能者却如废物一般。
到现在，好多年了。
“抱歉！”
最后，我还是说出了拒绝。
年轻人满目茫然，嘴唇微动，却没有再开口，也许知道我是应该拒绝的。
毕竟第一研究所其实很重要。
“如果我不是羽系就好了。”我听到他在门外和同伴这样讲。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战斗力至高无上。
我是该理解他的。
但——
翻看屏幕上一个个画面。
在曾经繁华街头来回冲撞的黑兽，摧毁民居引来尖叫和哀嚎的巨兽……
我只觉坐立难安。
看着墙上宛如装饰品的入鞘长刀，我竟然觉得无比刺眼。
“不能这样了。”
是谁在和我说话？
“你不能在这样了。”
是谁？在哪里？什么意思？
我焦虑的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某种热流从心底流出。
“这一战，避无可避。”
顿住脚步。
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难看，大概是似哭似笑吧！
原来…是我自己……
无法容忍此时的自己啊！
……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在最内侧的宽大办公室里，那扇门被推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
身着宽大双排扣紧密的警备大衣，腰间别的是那把挂在墙上多年的长刀。
身后燃起火焰。
“前辈？”
“队长！”
“守备长？”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身后火焰愈演愈烈的男人走到看台口。
按下了打开键。
顶着狂风，火焰暴涨，男人走出站在看台，灰白眼眸环视。
羽系拉跨？
也许确实如此。
但c阶的我也不算弱啊！
四只巨大羽翼探出，在狂风中火焰熊熊，随后渐渐转换形态并列紧合。
轰！轰！
炽烈火焰熊熊。
高大身躯冲天而去，周身仿佛环绕隐形势场，排斥风暴沙砾。
灰蒙蒙的视界里。
冲天光芒扶摇而上，仿佛一架空天战机，划过长空。
很快，一道道微小黑影自天而降。
准确打击到地面上的怪物。
轰隆——
一只只巨兽或被炸死，或被炸成重伤，更有成群的黑兽陷入火浪。
呵，身为第一研究所的守备长。
随身携带上百枚微型超级炸弹，很合理吧？！
‘战机’俯空，长刀出鞘，在极致速度下斩出割裂般的锋芒。
黄沙席卷中的巨影凄厉绝鸣。
一只。
又一只。
等处理完周边的恶兽。
‘战机’转向直冲云霄，顶着狂暴猛烈的飓风，坚定而稳固的飞上高空。
在这里，我看到了。
高空的无形通道里，源源不断被搬运来的黑潮生物！
左手炸弹，右手长刀。
身后四翼坚如钢铁，灼灼火焰焚烧一切。
伴着轰隆的战机呼啸声，‘空天战机’展现出惊人的速度和能力。
自由穿插在黑影流。
超级炸弹在风暴中的威力更为可怖，每次爆炸，都能带走一片黑影。
声声炸响，血肉纷飞，都是功绩的证明。
长刀割裂划出气痕。
等到半天后，男人才展翅回归地面，拖着疲惫身躯回到研究所。
站在门前。
我仰望上方的异色天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天空炸死大片黑兽的时候，总感觉有股恶意环绕。
但却迟迟没有动作。
希望是错觉吧。
也希望天空岛能早点找到办法，这次，我可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