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未见其人先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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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见牧清歌对大多拍品都没什么兴趣，说道：“看来牧公子家里不缺少奇珍异宝了，此次应该只是来凑热闹的吧。”
牧清歌也是初次参加拍卖，又因他不缺少珍宝，便说道：“往后看看吧。”
白明说道：“此次的拍品，除了城主府的一些珍宝以外，其他各大商会也纷纷将自家宝物拿来拍卖。毕竟城主大人很久没有下令，说要去狩猎了。”
牧清歌问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白明说道：“那是很多年以前了，那个时候，我们空云城还有十多名炼药师呢，但现在就只剩下城主大人了。”
…
拍卖会依旧进行得火热。其中有一件拍品是七阶的水属性玄术，拍卖师介绍说：“此玄术名未绝瀑，是许多年以前就存放于城主府的书房里了，但是毕竟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玄术，放置得太久了自然也就被人忘却了。大家放心，此玄术确实有七阶的品质，若是各位有水属性的玄力，不妨拍下。”他介绍了许久，然后说道：“起拍价，两千万元币。”
那记载玄术的卷轴，确实看起来很古老了，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物件了。如今的玄术卷轴，多数以特制的纸张做材料，但眼前这卷轴，却是羊皮卷。
牧清歌眼力极好，很容易看出了那羊皮卷轴材质不错。注视着拍卖台上的羊皮卷，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是他在宅邸的书房里看见的。
故事大概讲的是：
在一处偏僻且人烟稀少的村庄，一个外来者带来了一个羊皮卷，为了破解羊皮卷，一个家族经过了七代，直到最后蚂蚁吃掉长出猪尾巴的婴儿，才有人破解了羊皮卷上的秘密。一阵暴风袭来，将村庄从世界上抹去，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牧清歌看了这个故事后，只觉得书上所讲颇为晦涩，读罢全书也不知所云，书中的世界好像是异世一般。他原先对书上的内容印象模糊，不知为何，看到羊皮卷轴后，那模糊的印象似乎清晰了起来。耳边的竞价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价格已经到三千万元币了。
牧清歌参与竞价，说道：“五千万元币。”
按理来说，七阶的玄术卷轴，应该可以卖到约上亿元币的价格，但此卷轴估计也是蒙尘太久，才被拿到这里来低价拍卖。
其余人等虽仍有心竞争，但要么财力不足，要么因见到牧清歌靠近中心地区，猜测他地位必定极高，于是放弃竞价。总之此卷轴便如此轻易地落入了牧清歌手中。
似乎这场拍卖会的盛大有些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除了各大商会拿自家宝物来拍卖，城主府所拿出的宝物也价值不菲，且数量极多。
已经到了晚上，参与拍卖的人们都已经有些乏累，但仍有许多拍品陆续呈上。
牧清歌身旁的白明感叹道：“不亏是城主府啊，如此多的宝物，终归不是我等商会可与之相比的。”
直到最后，宣布此次拍卖结束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声音：
“感谢各位来此捧场。”
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霎时间静默了下来。
这来者是谁？牧清歌思忖片刻，又四处观察了一下，依旧不见踪影。此人似乎修为极高，且如此放肆，看来身份地位必定极高。
场中其他人听到这声音后，立刻站起，显得极为恭敬。小伊轻声说道：“公子，是城主大人来了。”
牧清歌也跟其他人一同站起身来，虽未见到城主身影，但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些，学着身边人，总没错。
“各位不必多礼。”拍卖场上忽然出现一人，那人身穿淡紫色华丽长袍，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
牧清歌看去，那人模样甚是年轻，且身上气质沉稳，立在那里，就像是巍峨的高山。任凭如何观察，牧清歌都无法感觉出此人的修为。
“看来此人修为远在我之上，他必定就是城主了。”
其余人看见那身穿紫色长袍的人，都纷纷恭敬行礼，道：“见过城主大人。”
城主看向牧清歌，问道：“你就是空云城新的第一商会，寒蝉商会的会长吗？”
牧清歌说道：“是。”
城主问道：“我叫墨兮，你叫什么名字？”
牧清歌有些惊讶于城主的平易近人，恭敬地行礼后，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城主已度过了千年的岁月，可容貌却如此年轻，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墨兮问道：“不知牧公子以前家住何方，若是有机会，我定登门拜访。”
牧清歌心想：今日怎么一个个都来打听我来历？
“城主大人，在下自幼流亡，家中父母早早去世了，只是后来偶然找到他们留给我的财富，才在此安居。”
墨兮见他年纪尚轻，却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定不可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所获得。虽无法查到此人来历，但想来他所说应该不假。
墨兮继续问道：“想来你父母的财富如此之多，必定不是寻常人物，又怎会早早去世？莫非是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仇家吗？”
牧清歌不愿继续交谈下去，以免自己的说辞被人找到什么破绽，便说道：“那时候我年幼无知，也不知是家里人招惹了什么仇敌，如今能侥幸寻得父母遗产，可安稳地生活，我就已经知足了。在下并不是很清楚从前家里人招惹了什么仇敌，城主大人，您有没有听闻过多年前发生的灭门之事？”
墨兮说道：“想来你的父母原先应该不是空云城的居民，大概他们是附近其他城里的居民，对于其他城池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牧清歌说道：“那看来在下很难知道有关父母的消息了。”
既探听不出牧清歌的来历，城主也只好放弃，随后离开了。
其余人听到牧清歌所说他的父母是附近其他城里的居民，也不怀疑，且他们对附近其他城的消息不甚清楚，也无人多问他从前在其他城里的事情。
与众人聊几句后，牧清歌便抽身离开，拿走自己的拍品，回到府邸。
清冷的街道上，只有牧清歌和小伊二人并肩同行，街边的路灯透出微弱的灯光。
小伊先开口说道：“公子，原来你以前日子过得很苦吗？”
牧清歌说道：“有些，怎么了吗？”
小伊说道：“难怪你像是凭空出现在空云城一样，我也不曾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原来是因为他们遭仇家杀害了。公子，你也别想寻仇家报仇什么的，万一你自己遭遇不测，可如何是好？那些恶人固然可恨，可是你从前父母健在的时候，都被仇家害得家破人亡，既然你能寻得你的父母给你留下的财富，就好好生活吧。”
牧清歌实在不想继续谈这类话题，于是说道：“我们不说这个，可以吗？”
小伊说道：“啊，抱歉，公子。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是我失礼了。”
失礼吗？牧清歌心想：失礼也无所谓吧，反正礼节似乎也没什么好的。
“顾小姐在哪儿？”牧清歌问道。
小伊说道：“顾薇小姐吗？你要找她的话，我就把她叫过来，你回府等着就好。”
牧清歌答应了一声后，小伊就已经离开，倏忽间，就已不见踪影。大街上，除了牧清歌以外，已空无一人。
静谧的惬意感，像是水融入了海洋，和谐且自然。
散步在笔直且不断向前延伸的街道，像铅笔在白纸上所描绘的直线一样，不断向前延伸，他感到自己适合这份静谧的惬意感。
缓缓地走着，回到屋子，牧清歌推开门，女佣们如往日一样行礼，问候。
云婉踏着轻快的步伐过来，牧清歌说道：“清歌，小伊姐姐已经将顾薇小姐带到她平时处理商会事务的房间里了。你们要处理什么事情啊，不能白天处理吗？”
牧清歌说道：“一些商会的事务，你一向对此不感兴趣，我就不说了。”
走上楼梯，牧清歌来到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