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知何物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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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薇被安排到商会中，去处理其他琐碎的杂事，其他一切如旧。牧清歌虽然觉得学院无趣，但还是决定继续去那里学习，雨弦和云婉也如往常那样陪同他一起去。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底下的学生安静地在听。
卫优说道：“同学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在我们空云城之外的地方，还有许多其他的城池，但是我们这些城都只是在小位面、小世界之中。虽然我们书籍上记载的知识是从那些大世界流传下来的，但是那些书籍上并没有详细记载有关大世界的事情，可能我们空云城的城主知道一些有关大世界的知识。按照我们书籍上的记载，现在是圣历年2月17日，大世界中流传下来的规定中，将一年定为十二月，并不是每一个月的天数都是一样的，比如二月只有二十八天。大家也都知道，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这也是因为大世界的规定中，将每一年都定为三百六十五天。至于为什么二月只有二十八天，书上记载说是因为以前二月是处死犯人的月份，人们认为不吉利，所以就减少了二月的天数。”
名叫孔暗的学生在下面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大世界？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说我们空云城有谁去过那些大世界。”
卫优答道：“据说在我们这一方小世界之上的大世界一直都在打仗，而且是从一亿年前开始就战争不断，人们说一亿年前是世界才有生命，也有人说一亿年前世界才刚刚诞生，但世界从一开始就战乱不断。”
孔暗又问道：“一亿年的战争？打这么久，人们不会全部都死掉吗？”
卫优答道：“书上是这样记载的，虽然我也觉得打这么久不太可能，但是也许事实真的和书上记载的一样。”
停顿了一下，卫优又说道：“我们空云城的城主如今已有一千多岁了，他还在想办法提升修为并去往那些大世界之中，却依旧没有成功。据说那些大世界中的术士，修为比我们这些小位面的人都强多了，他们甚至可以轻易打败我们的城主。”
说道那位城主，牧清歌忽然看向卫优，问道：“城主是炼药师吗？”
“当然。”他回答道：“空云城里但凡有些修为的人，都知道城主是炼药师。”
牧清歌又问道：“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城中还有其他的炼药师呢？”
卫优说道：“炼药师是稀有职业之一，有炼药师天赋的人更是亿中挑一。不过，几十年以前，我们空云城有十多个炼药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很久以前就突然失踪了，所以我们空云城如今只剩下城主一个炼药师。有人猜测，那些炼药师大概去了附近的城池，或者去了更远的地方。”
牧清歌：“突然失踪吗？那也太奇怪了。”
卫优说道：“难得你今天会主动问问题。”他似乎不愿继续提及这个问题，继续对其他人讲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说一下术、咒，阵的用法。术是使用玄力的手段，而咒则是以符文为媒介施展力量的手段，阵法则是要通过布置而施展的能力……”
课后，老师走出教室，其他人纷纷走出室内，去到外面。
牧清歌后面，雨弦拿起鹅毛笔，在书上勾画圈点，然后抬起头对牧清歌说道：“真是难得，这些天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在课上说过话。平时你都是望向窗外的风景，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吗？”
从此处望向窗外，可以清楚看见一座高塔，金属的塔尖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辉，笼罩于天蓝色的玻璃罩下，覆盖一层淡淡的蓝光。
牧清歌转身看向她，说道：“我本以为学院的生活会比较有趣，但我很快就厌倦了。我想要去更远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可我很想去。”
未等雨弦说话，一旁的云婉先开口道：“不会呀，学院的生活挺有趣的。”
牧清歌说道：“我对这里的乏味感到了厌倦。”
云婉说道：“过些时候，我们要去城外的森林狩猎灵兽，到时候会比现在有趣许多。”
雨弦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本书，递给牧清歌。书上的封面很是精致，以简洁的线条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人物。
“这是什么？”牧清歌问道。
雨弦略感惊讶，反问道：“你不知道吗？这是漫画书呀。”
牧清歌又问道：“那是什么？”
雨弦无奈道：“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小孩喜欢什么。大概你这样大小的男孩子，都喜欢看漫画书。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带有图画、讲故事的书籍。清歌，你要看看吗？”
牧清歌说道：“不想看。”
雨弦一边将书收回去，一边说道：“好吧。”
牧清歌又说道：“你可以和我讲一下书中的故事吗？”
雨弦问道：“你不是不想看吗？”
牧清歌说道：“所以你讲给我听吧。”
雨弦翻开那本封面精美的漫画书，开始讲：“故事嘛，是有一个流浪汉，他正饥寒交迫，快要死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神秘的老人给了流浪汉三个盒子，三个盒子分别用金、银、铜打造而成。神秘老人告诉流浪汉，如果遇到危机就打开盒子，只要打开盒子，就能摆脱困境。那流浪汉半信半疑地收下三个盒子，他想起那个神秘老人说打开盒子就能让他摆脱困境，当时他正饥寒交迫，快要死去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铜盒子，但是盒子里空无一物。那流浪汉感觉自己被神秘老人欺骗了，于是他非常生气，想要找一个地方将三个盒子卖掉，换来钱财，然后买些食物。当那个流浪汉来到人群拥挤的街道上时，忽然有人走到他的面前，拿来财产继承书，要那个流浪汉继承一笔财产。流浪汉大吃一惊，他果然获得了一笔巨大的财富，然后他吃喝不愁，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流浪汉每天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享受最好的山珍海味，就连他的仆人都穿最好的衣裳、当他要出行的时候，无数人围绕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如此这般，那流浪汉每天都过上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忽然有一天，他看见街边有人饱受饥寒之苦，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开始可怜天下受苦之人。流浪汉将自己的钱财拿来修建房屋，让那些可怜人有地方住，他看见小孩子忍饥挨饿，于是就让孩子们上学、读书识字，还白给孩子们钱花。谁家要是遇到什么坏事，那个流浪汉就想要去帮那家。后来，有一个贵族觊觎那成为大财主的流浪汉，于是就污蔑他，将他关进监狱，将他的财富据为己有。那流浪汉在监狱之中得知自己被污蔑、蒙受不白之冤，于是就打开第二个盒子。那是一个白银打造的盒子，盒子里空无一物。当流浪汉打开盒子以后，就有武士来到他的面前。武士将流浪汉救了出来，他们说流浪汉是他们的君王。后来，那个流浪汉真的成为了君王，并且将那个陷害自己的贵族杀死。民众们纷纷感谢那个流浪汉，向他叩首表示尊敬。流浪汉成为了君王以后，整日沉溺于酒池肉林之中，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到处大兴土木，惹得民众苦不堪言。终于有一天，造反的军队杀进了王宫，他们要将流浪汉碎尸万段，当上了流浪汉的君王心里很是恐惧，他想起了神秘老人留给自己的盒子，还有第三个盒子是没有被打开的。流浪汉记得神秘老人说只要打开盒子，就能让自己摆脱危机。他知道，只要自己打开盒子，自己就不会被外面的军队杀死。他终于打开了那个金盒子，盒子里飞出一支纯金打造的毒箭，那支毒箭刺穿了他自己的心脏，于是那个流浪汉死了。”
云婉说道：“那个流浪汉如果知道第三个盒子里会飞出一把纯金打造的毒箭，就不会打开了吧。”
牧清歌说道：“即使知道，也一样会打开。”
雨弦先开口问道：“为什么？”
牧清歌沉默不语，并不说什么。
云婉也好奇问道：“是啊，为什么？是因为他宁愿死在毒箭之下，也不愿意被人乱刃砍死吗？”
牧清歌说道：“不是，不必再多问了。”
他倚靠在窗边，看向遥远的天空。
……
放学后，牧清歌和雨弦、还有云婉一起回到家中。过几日，就是学院的老师要带学生去城外狩猎灵兽的时候了。雨弦对牧清歌说道：“清歌，我来帮你准备些狩猎灵兽的物品吧。城外的灵兽森林会有危险。”
云婉拉了拉雨弦的手，说道：“雨弦姐姐，有危险，我怕。”
雨弦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宠溺地摸了摸云婉金色的迷人长发，说道：“好了，好了，我也帮你准备就是。”
小伊走上前来，说道：“那，我也来帮忙准备一下公子要用的东西吧。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呀，公子，可不要受伤了。嗯，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牧清歌说道：“不用了。你帮她们两个准备狩猎要用的东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