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子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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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小伙平常可屌爆了，但是一旦遇到狠角色，还是会服输，这或许是精神小伙的通病。
卢科长用方言跟他叽叽呱呱了几句，他就噗呲噗呲地吸着烟，试图掩饰紧张的心情。
卢科长毕竟是经历过太多的中年男人，要是有酒和花生米，他可以讲几匹布那么长的故事出来。
他已经看出红毛小伙的破绽来，就转头望着纹身哥，想给他们台阶下：“要不这样，今天就先谈到这里。”
纹身哥一伸手：“不行！没有拿到钱，我们哪里都不去！”
卢科长看见红毛小伙的烟快抽完了，就从自己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支，躲过前面那人手机的镜头，递给红毛小伙，用方言告诉他：“……”（少吃烟，吃烟太多，容易患肺癌）
红毛小伙居然用方言说了一声谢谢！他缓缓地坐下来，盯着手中的烟，不再吭声。
后面那几个精神小伙又起哄起来：
“对，对！拿不到钱，我们哪里都不去！”
“不给钱，你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我们已经认得你了！”
……
卢科长一直倚靠着椅子，等他们吵闹完，才发声：“这个，你一开口就是100万！不是小数目啊！”
纹身哥反问他：“你想给多少？”
他摇摇头，微笑着回答：“我刚刚讲过，人道主义关怀，最多5千！”
旁边的绿毛站起来，一手按住椅子角：“5千？你信不信老子拿凳子砸你？”
卢科长不慌不忙地摸了一下头发，故意露出头顶的一条疤痕，那是他以前骑车摔跤搞出来的：“看见了吗？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跟人干架过。现在年纪大了点，不想惹太多的事情了。”
他们目瞪口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公家医院的一个科长，居然也是有故事的男人。
在他们眼中，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
卢科长放回手，继续说：“现在是新时代了，讲究法治，喏，最近街上不是在安装监控设备嘛。我劝你们，多看看法治节目，打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绿毛小伙并没有抽起椅子：“钱能解决问题！你给钱我们，我们就走！”
“别说是100万，就算是1万，以我个人的名义都不会给，更不用说是公家医院！公家的医院，你们懂了吗？”
纹身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相距仅仅1cm，他嘴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公家医院怎么了？就想耍赖不成？”
“兄弟，消消气！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法院，你要是有理，法院肯定会支持你，到时候医院肯定会给钱，免得以后大家扯皮！”
纹身哥眼睛红了：“卧槽！老子哪里都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三个警察，为首的看上去年纪比卢科长大一点点，鬓发有一些银丝。他走进来：“哪个老子哪里都不去？”
众人纷纷回头望过去，那些精神小伙被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来者为首的是城区派出所的卢所长。
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卢科长刚刚是给卢所长发的信息。
卢所长走到纹身哥面前：“我接到报警，说有一拨人在医院打砸，我告诉你们，根据我们的《刑法》第二百九十条，聚众扰乱社会秩序，情节严重，致使工作、生产、营业和教学、科研、医疗无法进行，造成严重损失的，对首要分子，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纹身哥搓了一下鼻子：“我……我们是来处理医疗纠纷的。”
“然后就要拘禁人，限制人身自由？还想打人？”
“没有，我们没打人。”
卢所长就望着那个拿着手机的精神小伙：“把手机拿过来！”
那个精神小伙立马将手机别到身后。
卢所长训斥他：“拿过来！听见没有！”
一个警察过去夺走手机，递给卢所长。
卢所长对这种雕虫小技不屑一顾，他看见手机还在录着视频，而且录像时长足足有1个多小时。
他就退出，从相册进去，打开视频，原来，录像从他们打砸急诊科开始就开始录了：“呵呵，好啊！这都不用我去调医院的监控了，你们自己都准备好证据了！很好，你们跟我回所里一趟吧！”
纹身哥回头盯着那个兄弟，想抽他脸的心都有，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卢所长立刻发号令：“统统带回去！”
“走！——”两个警察就督促他们离开会议室。
卢科长这才得以自由：“哥，你来得太及时了！”
“保护一方平安，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你也要注意点，这几个愣头青不是什么好惹的。”
卢科长点点头：“我知道。”
“行，那我先回去了。”
“谢谢哥！”
卢所长摆摆手，就一边走，一边放着那手机视频……
卢科长刚走到楼梯，想回医务科，就遇到小张带着阿叔和阿姨回来。
阿叔紧张地问：“结束了？”
卢科长点点头：“嗯。”
“他们人呢？”
卢科长指着停车场：“走了。”
“给钱他们了？”
卢科长奸笑着，没有回答，而是摇摇头往楼梯走去。
阿叔差一点拍断大腿去：“哎！”
阿姨就责怪他：“我都说不要来闹了。丢人！”
“别吵了，快去追！”阿叔就带着她往停车场找寻。
……
张子兴回头，小跑着跟上卢科长：“科长，真的给钱了吗？”
“他们开口就要100万！你觉得我应该给吗？”
“肯定不能给啊！我们又没有责任，是她自己跳江死的。”
“那就得了！我觉得他们应该去找河神赔钱，要是有河神的话。”
张子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
“小张，明天他们肯定还会来的，我就不在医务科值班了。他们来的话，你就告诉他们，我去卫生局开会了，叫他们下周一再来找我谈。”
“科长，行吗？”
“你放心，他们明天不敢胡闹的，而且，明天他们还会求你呢！”
“科长，你确定吗？”
“确定！”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