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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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约翰住进了研究小组的组长本杰明的二层小楼，充当随从。本杰明简短地叙述了他的探索计划，即利用同学中的那位公主来谋取出国福利。
那位帝国公主和本杰明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团队的，所以当他邀请公主的时候，对方表现得很雀跃。不过，要离开校园并前往国外，即便是帝国公主也需要向皇帝陛下报告并获得官方的日程安排才行。毕竟魔化人那边也需要安排一下，毕竟又不是外交访问，保密和安保都要计算在内。
那个公主叫什么来着？本杰明说了一遍但约翰没记住。主要是她人长得不像小说里的公主们那样动人。。。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约翰也不能总被这样关进屋子。将来他会不断地遇到新的陌生人，一个人再怎么特殊，越神秘越会成为焦点。但当他不断接触大众并被发现没什么神奇之处的时候，他就会成为普通大众的一员。
毕竟这个世界，亡灵、兽人、精灵等等，不是比一个奇葩的诅咒更吸引人么？
因为本杰明也是有课要上的，所以他干脆带着约翰在学院里招摇过市，所过之处引起的关注不亚于衣着暴露的庆典巡街或者刺激的驯兽表演。。。但是这次跟着本杰明，约翰发现这个书呆子学生的人气还是比自己想象中要高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另类的大灯泡，成了各路人士前来搭讪的借口。
比如什么，“本杰明，今天没去上炼金课呀？这是你的随从吗？露蒂把你的座位给占了，好讨厌。。。”
又比如，“哇！本杰明，你找了个搞笑的随从呀？晚上有没有空呀？。。。”
还比如，“你这个随从得罪了我呦！作为赔礼，你要请我吃饭呀。。。”
本杰明面不改色地打发了这些人，其中绝大多数又是雌性。而雄性动物们看向这边的情景露出普遍的表情是羡慕，但并不嫉妒。这就让约翰好奇了，难道这位爷是传说吊打导师和院长的隐藏主角因此不会引来嫉妒？又或者书呆子气息太过浓郁，以至于同性们都不担心他会踏入情场竞争了？
“这堂课是莱茵哈特教授的元素几何学，约翰，你一会儿坐在最后边旁听。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的随从，其他的问题让他们来问我。还有，上课要严肃一点，不要离开座位和随便插嘴。莱茵哈特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也说话。”
“好的，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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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上课时发生意外，约翰在教室里遛了一圈，引发了不少惊奇的声音和关注。当然，这个不包括教授，因为当时他还没到教室之中。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上课时间。说是无聊，指的是教室后排的家伙们，比如约翰。他根本就听不懂这种纯理论的知识。本来他以为是教授在前面表演魔法，让学生照着学。结果除了刚开始那个俊美的家伙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充满红蓝光线的模型，然后嘴里秃噜出一堆奇怪的术语外，后面的课程基本就是重复的做题和讲题。偶尔，会有几个笨蛋被他变成青蛙丢进一个鱼缸里，然后再被丢出来。据说，只有把同学名字抄进作业的傻瓜和一戳就破的爱说谎机灵鬼才会享受到学院外边那个水池里游泳大赛的邀请。
教室很大，像个扇形的剧场一样呈阶梯状向后延伸。前排基本上是四五年级的学生。一片绿意盎然中点缀着几朵深蓝色的小花，那是五年级深蓝色的校服。每年都会有些笨蛋需要重修课程对吧？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是认真学习的好。
教室后排就是学生们的仆从或者使魔之类的东西，稀稀拉拉的。比如约翰的右手边就有个正在安静看书的女孩，厚厚的短发，上面有个粉色的发卡，她也有四年级的身高吧，但没有穿校服，穿的是一身类似于长裙却有很多重下摆的蓝白相间的衣服。。。
他的左手边是位浓眉大眼的青年，下巴上是青青的胡茬，戴着一顶皱巴巴的紫色帽子，他上身是白色亚麻的无袖背心，再加上匀称结实地肌肉，就像是一个乡下来的纯朴青年小伙。这位小伙正紧盯着前方喋喋不休的莱茵哈特，鼻孔里却飘荡出轻微的鼾声。。。
还有一些服装普通或者特立独行的家伙分散在四周。更远处角落还有猫头鹰、蜥蜴、鹦鹉、蛇之类的东西，不过它们都很安静，也不会四处游荡。
这个下午就这样无聊地过去了。约翰感觉脖子发酸，怎样揉搓也找不到不舒服的那个位置。他应该庆幸这些学生的课程并不紧凑，要不然陪着上课绝对是最折磨人的工作。
莱茵哈特教授讲完课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目送他消失在门口好一会儿，学生们才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声音，他们陆陆续续从教室离开。那个粉色发卡的女孩被长脸公主领走了，那个紫帽子青年被一个胖子领走了。本杰明身边还是那本漂浮的厚书，他带着约翰往外走，时不时还会想起什么，抓住厚书然后在里面补上什么。回家这条路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结束。
两人重新坐在桌边时，本杰明又趴在桌上写一些东西，也许是作业吧。约翰已经饿了，但不好打断他。过了一会儿，本杰明结束了工作。约翰赶紧问他：“组长，晚上吃点什么？”
本杰明哦了一声，然后从桌子下边的背囊里取出了一瓶淡橙色的饮料，随着瓶子摇晃，里面的水花就像橙色的星辰一样荡漾。他又拿出一个盒子，但又放了回去。他丢下背囊，从腰间取下小钱包一样的空间袋，从里面掏出了今天买的面包和火腿分成了两份，又取出了一个金属扁瓶放在了约翰面前桌上。
“番石榴酒，味道很淡，尝尝吧。”
“哦，谢谢。”约翰拧开了瓶塞，尝了尝，有股淡淡的甜味，酒精也很淡，全被一股子梨香味冲没了。这东西应该是女人们喝的吧？也许本杰明怕路上误事，特地买了酒精少的。
“不客气，喝完当水壶用吧。”本杰明打开了那瓶橙色饮料，然后喝了一小口。淡橙色的汁水进了他的嘴，仿佛在里面塞进一盏灯，连他的脸颊都被从里面照亮了。
“唔！这是有魔力的饮料吗？”约翰头一次见，觉得非常惊奇。
“对，这个加了银叶草和黄金鸢尾，有一些提神的作用。里面淡淡的魔力和药水混合在一起能发出星辰光芒特效。”
“我能喝一口试试吗？我这样的普通人喝这个带魔力的东西没事吧？”约翰心中有些忐忑，主要是怕这种带魔力的东西会不会太贵重。
“拿个杯子来。”
约翰赶紧去厨房拿了个木杯子。小心地放在本杰明面前。本杰明将瓶子里的饮料倒出一小半给他。
“普通人不能喝太多，因为魔力会侵蚀身体带来不适，引发一系列的问题，比如拉肚子。像你这样的外域移民据说第一次接触浓度高于空气的魔力可能会出现不同的反应，从而觉醒奇怪的能力，正好我能看看你到底幸运不幸运。”本杰明召唤出厚书来写了一句话，但是约翰眼尖地看到那句话居然消失了，可惜他不认识上面那种文字。本杰明皱起了眉头，把书扔在了旁边。
“尝尝吧。”
约翰拿起杯子，就能看见杯子里的橙色星辰正随着液面起伏在液面上跳跃。他浅尝了一小口，橙色的小星星就像是跃出水面的泡泡，不断地在他嘴里弹来弹去。舌头能够尝出一点淡淡的苦味，紧接着舌头根部就冒出了一股甘甜，仿佛一条顽皮的小鱼不断摩擦自己的牙龈。他用力一咽，低头能看到一条微不可察的橙光消失在胸口内部。
然后，“嗝～～～～～～～！”
约翰赶紧捂住嘴，但还是有好多小星星从手缝里钻出来，消失在空气里。他尴尬的说：“挺好玩的，而且味道不错。刚才那个魔力真有意思，变成一股凉气冲出来，特别清爽，绝对是夏天最棒的饮料。”
不过这时候本杰明面瘫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然后右手按在约翰的左肩膀上，“把这杯都喝光让我看看。”
约翰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但既然对方不是发火什么的，再喝一次也无所谓。记得刚才本杰明喝就没有打嗝，自己却能打出来，他这么惊讶，不会就是自己觉醒出了打嗝的天赋吧？
他在本杰明的注视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
“嗝～～～哇——————！！！！！咳咳咳。。。。”
也许这杯剩下的魔力太多了，所以向上冲出来连嗝也给打断了，从鼻子和嘴里喷出了更多的橙色小星星，最后呛到自己咳嗽起来。慢慢地，一些淡蓝色的闪光灰尘一样的东西从约翰的七窍冒出来，在最后在他的头部两侧组成了一对牛角的形状。
等他把星星咳完，这对牛角也消失了，以至于约翰根本没发现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本杰明开了放手，打开他的厚书，约翰好奇一看，刚才那个消失的地方的字又出现了。本杰明却沉默地看着这行字，然后变得一脸疑惑。
“组长，组长？你没事吧？”
本杰明合上书，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食物上楼到他的房间去了。“我有东西研究一下，明天再说。”
约翰感到莫名其妙，继续喝着他的番石榴饮料，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