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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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自从你上次失踪后，城堡里加强了警戒，城外也加大对陌生人的审查，但是前几天艾莉西娅小姐也差点遇险了。”老约德带着索林，在走廊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家主这几天非常生气，怪我们守卫不严，打算去北方花大价钱引进一套炼金系统增强城堡的防御系统。”
艾莉西娅，是索林唯一的亲妹妹，年仅12岁，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被她音乐老师称百年奇才，今年也是打算考取帝国学院的。
“那艾莉西娅有没有遇到危险？”索林有点紧张，在他的记忆里，艾莉西娅永远站在自己统一战线的，陪自己调皮捣蛋的，当然自己也一直把她保护在温室里，没让她接触世间的恶。
“并没有，家主让雅各布女士在艾莉西娅小姐门口值守，雅各布女士在第一时间听到动静就冲进去保护小姐，但是让凶手跑走了。”老约德有点叹气没有抓到真凶。
“雅各布女士不是骑士吗？这还能让凶手跑走。”索林惊讶道。骑士虽然易入门难精通，这入阶就是骑士路上第二道坎。除了索林父亲和大哥，索林父亲手下也就七位入阶的骑士，再抛去出任务和巡逻的骑士，城堡里闲置一般只有两位骑士。
“是的，所以家主怀疑凶手也是入阶的高手，现如今只有炼金装置才能发现凶手了。”老约德把索林带到二层的房门口前，转身对他说，“少爷，今晚就安心休息吧，我会通知乔伊斯骑士来给少爷值守的。”
“那我放心了。”索林打开房门和众人告别。
等房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索林轻噱：“靠外人怎么能行，安保还是直接布置才能放心。”
索林戴好镜片，开启了微观视角。
“合成”
只见一道道无形却坚韧的水之锁链布满在房间里，锁链尽头被系在索林的手腕，一旦有外人闯入，触动锁链，锁链直接化为水汽让人毫无觉察，而索林则会通过手腕的震动而惊醒。
【隐匿的水之链】：由空气中的小水珠合成而成，因来于自然，可让触动者毫无感觉。
搞定！
索林满意看着自己的布置，要是真的有人进来，看我给不给他一矛。
睡觉。索林换好衣服，美美地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当窗外明亮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索林已经睡醒了。
此时门外有侍女在敲门。
“索林少爷，要不要我进来帮你穿衣服。”
“不用了，玛丽，我一个人能行。”索林猛地起床，拒绝门外侍女的要求。玛丽是索林的贴身女仆，平时帮索林处理生活上的事务。而现在索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十四岁的少年，穿衣服这种小事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
“好的，少爷，我在门口等你，要是需要我按下床头的门铃就行了。”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先解除警戒吧。
索林摸着手上的锁链，顺着感觉向上摸动，等摸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锁链骤然消失，索林手臂也被震动一下。
等索林在房间洗漱好，换上贵族常穿的长袍就出门了，门口有一位年轻金色长发身穿女仆服的侍女在等候着，她娇美的面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洒在花园，婉约而灵动。
“走吧。”索林对着玛丽点了点头。
“这边请。”玛丽走在前面指引着索林下楼。
等索林来到餐厅里，斯图亚特家族其他成员已经开始就餐了。
正座上那个虎背熊腰，就连吃饭也没卸甲的黑发男子正是是索林的父亲——卢西恩.斯图亚特，卢西恩身边还摆了一张同样的椅子吗，那以前是母亲的座位，现在也是如此，而侧座上坐着两位身穿洁白长裙的少女，是索林的妹妹。
其中那个发育稍微成熟的少女叫薇娜，是索林父亲好战友的女儿，由于战友牺牲，便收留下来当成了养女，而旁边那个看上去更稚嫩的女孩是索林的亲妹妹，叫艾莉西娅。
看到众人在场，索林向他们一一行礼。
“索林哥哥。”艾莉西娅看到索林过来后，回礼了，而薇娜看见索林回来后，有些不情愿和他打招呼，不过卢西恩在场，她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同样回了个见面礼。
“人到齐了，开始吃饭吧。”卢西恩环顾四周，看见索林已经就坐了，开口道。
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只有调羹在碰撞的声音，在这种氛围下，就算是以前无法无天的索林也不敢太放肆。卢西恩是一位恪守骑士准则的贵族，虽然教育子女能力不太够，但极其自律，索林的记忆里对父亲是很畏惧的。
“索林，”卢西恩放下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嘴，严肃地向索林询问道，“那天晚上你看到是谁绑架你的吗？”
“没看见，父亲。”索林仔细回忆，只记得那天就正常睡觉后，等再次睁眼后就躺在悬崖底了。
“索林，以后少出门，你实力太差了，老老实实学点知识。”面对不学无术的索林，父亲叹了一口气。
“没问题，我早就想重修骑士法了。”索林早就对这种飞天遁地的超凡的力量感兴趣了，只可惜以前的索林学艺不精，骑士法都忘记了，现在还要重新学习。
“咦，我没打算你安排你学习骑士法，准备让你学点贵族知识，怎么今天有兴趣学骑士法了。”卢西恩对索林的反应感到奇怪，以前的索林是最讨厌练武了，因为怕吃苦。
“我觉得父亲你说的对，我实力还是太差了，必须有自保能力。”索林回答道。
“要是你以前就有这个觉悟就好了，”卢西恩感叹道，“现在有点晚了。”
“为什么，骑士法训练不是不限制年龄的吗？只需要有旺盛的气血就行了。”索林询问道。
“但是你现在训练，赶不上九月份的学院考试，你需要再次进行一次考试。”卢西恩抛出自己的难题。
“帝国学院对所有人不都是只要一次机会吗？而且去那里对我没什么作用吧。”索林疑惑道。
帝国学院是整个维诺帝国最重要的学府，也是各大贵族的云集之地。虽然该学院面向所有12岁青少年都招生，而且每人只要一次考试的资格，但每位贵族的嫡长子都有免试资格，直接进入学院，而其他贵族子弟只能和平民一起争夺有限的资格。
但这样对平民其实也是不公平的，学院有骑士、炼金师这些超凡路径外，也可以通过音乐、美术、博物、政论这些人文学科进入学院，索林二哥就是因博物进入学院的，而平民因见识等大多数原因只能通过骑士这些有限的途径考入学院，可以说竞争压力之大。
维诺帝国除了炼金术最近几年兴起，各大贵族都有家传的骑士法，所以除了平民是认真求学的，大部分贵族都是为了拓展人脉，联络感情进入学院，为将来继位做铺垫。而这与索林毫无继承权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将来又不是混贵族圈的。
“帝国学院院长是整个西大陆最强的骑士，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保护你们的安危，”卢西恩撇了一眼索林道，“而且学院学生有免征权，即便毕业后两年之内也不能强征入伍。”
“这是要打仗了？”索林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对面那两个小姐妹听到这个消息也瞪大眼睛，她们也是第一次在饭桌上听到父亲说这消息。
“不知道，我也看不透陛下了，”卢西恩苦涩笑道，“反正现在维诺整个社会就像一个火药桶，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炸，为了你们安全，只能先把你们送进去。“
“咱们家不会和院长有亲戚关系吧，不然我都落选过了，怎么还让我参加考试。”索林无端猜想着。
“我会安排你考试的计划，接下来你只需要准备人文学科就行了，我会给你安排老师的。”卢西恩凝视索林道。
“等等，父亲，不是让我骑士训练吗？怎么走文学路子了。”索林拒绝卢西恩的要求。
“你觉得你能过得了测试？”父亲一脸不相信索林的样子，“从小训练的骑士法到现在还没有感应到气感，想五个月就达到考试标准吗？”
“父亲，相信我一次，这次我想自己真正做一次决定，我想自己为自己的道路负责，我不仅想学骑士法，还想学习炼金术。”索林一脸郑重地向父亲解释道。他有一种直觉，炼金师可能对他能力提升很大。据他了解炼金要对事物各个性质要特别了解，炼金师所必修的冥想法也能很好提高精神力和思维灵敏度，而这与他的【合成】非常吻合。
“噗嗤。”旁边的薇娜突然笑出来了，惹得众人眼光盯着她。
看到所有人目光看向自己，薇娜用勺子搅拌牛奶，若无其事地说道：”索林，你继续说，我听着！”
“想学炼金术。”卢西恩思索片刻，“这样吧，我也不强制限制你的兴趣，不过炼金和骑士都是需要精力和天赋才能继续走下去吧，如果你能三天时间找到气感，我就不会限制你的决定，全力支持你的选择。
“一言为定？”
“以斯图亚特家族荣誉担保，此话当真！”
“那我现在就去道场。”索林草草结束早餐，都没有和其他人道别，“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卢西恩看见索林一溜烟就跑向后院，苦笑道，“但愿你能成功，这样我就不会辜负你母亲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