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让人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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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小小的风波很快得到了解决，生意重新回到正轨。
随着中午人流量的增大，尤其是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同学越来越多，五百份挂历甚至有可能坚持不到两点钟，便能够成功的销售一空。
也就在此时，赵安已经不打算等到挂历卖光收摊儿的那一刻，而是决定拿着赤木晴子送来的照片提前返回无线电六厂。
这些 ps照片必须要赶紧制作出来…
赵安骑车回到工厂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两个彩色的柯达胶卷。
一个小时后，当厂门口的门卫看到是赵安之后，赶紧殷勤的打开了工厂的铁门，让赵安不用下车就能够骑行入内。
回到宿舍，赵安用手机对着这些照片进行了翻拍。
之后，又把手机拍摄的图片传送到笔记本电脑。
最终，随着ps跟 AI绘画的加持，一整套赤木晴子超大尺度的照片呈现在眼前。
有了 ps照片之后，赵安拿着相机对着笔记本电脑开始拍摄。
而搞定了这一切造假的流程之后，赵安并没有敢于把这份胶卷交给电子厂的宣传干事，而是骑车去到了大哥所在的印刷厂。
“这份胶卷上面的照片很重要，你亲自盯一下，必须保证不能够外流。”不等大哥开口询问今天的生意如何，赵安抢先一步把胶卷塞到了赵健的手中。
看着老四着急的模样，赵健亲自去到了冲洗的暗房，由他独自完成所有胶卷的冲洗。
只不过，当看到这些胶卷的成品之后，赵健拿着这些照片质问赵安照片上的人是谁？
“赤木晴子，一个霓虹国的妞！你放心，这只是私人收藏，并不会用来制作挂历。”一边收好赵健送过来的照片，一边给这位大哥解释这些照片的疑问。
“你小子最好注意些，这种照片带来的影响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只不过是一些艺术照片。
往大了说，足够让你小子…哼！”说话时，赵健用手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样子，并且指了指赵安的脑袋。
“我办事你放心，绝对不会惹来麻烦。
不但不会惹来麻烦，甚至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赵安看着大哥一脸担忧的样子，他本人却是非常自信的说道。
“今天挂历卖的如何？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开工印刷？”赵健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市场上的反应，这关系着印刷厂能不能持续开工。
“要！当然要…
我现在手下有六十个小组，每个小组各分配了五百份挂历！
靠着大学附近的销售小组，估计这个点儿已经卖完了。
这里人流量大，卖的好也是情理之中。
真正担心的，还是相对偏远一些的地方。
不过，就算其他地方卖的不好，相信也能够卖两百多份。
所以，继续开工，争取到明天早上为止，最好能印刷出两万份。”今天的销售数据还没有出来，所以赵安也不确定今天到底能卖多少。在不了解具体销售数据的情况下，没办法让印刷厂持续的开工。
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从现在开工印刷到明天早上，两万份的量并不会对赵安形成销售压力。
即便今天六十个小组只能卖掉一万份，那么现在的库存压力也不过是四万而已。
大不了明天印刷厂全面停工，等待赵安消化手中的挂历库存。
“行！我这就去安排。但是，晚上所有人回来之后，当最终的销售数据被统计出来之后，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做到心中有数。”赵健心中所承受的压力，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这毕竟是一场豪赌，万一出现一些意外情况，自己不但不能转正成为厂长，甚至连这副厂长都有可能保不住。
“没什么事儿我现在就回去了！估计晚上八点之前就会有准确的数字，最多八点半我一定会给伱打电话！”约好了大概的时间之后，赵安骑着自行车返回了电子厂。
这一整天骑着自行车跑来跑去，对于一个不怎么骑自行车的人来说，还真是有些遭罪。
此刻的赵安，最想要的就是拥有一辆车。
骑自行车，劳累辛苦只是一个方面。
最让赵安忍受不了的是，现在这寒冬腊月的寒冷气候。
即便手上戴着手套，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感觉手指被冻透。
不仅仅是双手，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是冷的。
如果有一辆车，至少可以遮挡这些寒气。
也就在此时，一辆212吉普车擦身而过。
这要放在赵安所生活的年份，这种反人类设计的212吉普车，被很多专业的车评人定性为工业垃圾。
可即便如此，现在这辆车在赵安的眼中，那也是顶级奢侈品。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曾经赵安在看过的电影里，有描述八十年代初期这辆车的价格。
此时的这辆车，价值四万块左右。
四万块相比这个普通人只有三十块月工资的年月，简直就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毕竟，在眼下的年代中，万元户都能够上报纸的头条。
普通人想要购买一辆吉普车，恐怕需要几个大家族联合起来不吃不喝才有实力购买。
“老子挣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买下来！”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赵安忍受着冻着直往脖子里灌的寒风，终于熬到了电子厂，并且第一时间就冲回到了宿舍取暖。
此时，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永远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可对于现在的赵安来说，只要挂历的销售达到每天一万份。
那么，仅仅需要两天时间，赵安就能买得起一辆吉普车。
有了车，再出门就方便了许多。
当赵安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销售小组已然完成了销售任务，并且提前回到了电子厂。
而这些人的归来，引得全厂上下不顾寒冷，纷纷走到了室外准备亲眼见证一下，赵安到底会不会给这些人一百块的抽成。
“一天的时间都没用了，便卖了整整五百份挂历。
五块钱一份，那就是两千五百块钱。
一天能卖两千五百块钱…两千五百块钱啊！”电子厂的大院儿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而这些人普遍都是一车间跟二车间的职工。
“他只是卖了两千五，又不等同于赵安挣了两千五！
听说，每卖掉一份挂历，赵安就给大家抽成一块钱。
按照这个抽成比例去计算的话，两千五就会变成两千块。
再扣掉这挂历的成本，估计这小子怎么着也能挣一千块钱。”很多有资历的老师傅，在算这个账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现在的工资待遇，完全按照工人的工作年限来安排。
从进入工厂时的学徒工，一直想要熬到五级工，需要七八年年的时间。
即便是熬成了五级工人，挣到手的钱也不过是五十多块而已。
倘若放在之前，这是很多刚刚进入工厂的那些学徒工们极其羡慕的工资待遇。
可是现在，别人轻轻松松就能挣到一千块，那自己熬了这么多年这算什么呢？
而且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还仅仅是一个小组能够让赵安挣到的钱。
据说，今天一共有六十个小组。
那岂不是意味着，赵安在一天的时间内能够挣六万块。
“六万块钱…这个千人的大厂，一天的纯利润好像也挣不了六万块吧！”有人回想了一下电子厂去年的年终报告，惊讶的发现赵安一天的纯收入，竟然比一家千人的大厂挣的还要多。
“一天挣六万块，这么多钱能花的完吗？”一个年轻的学徒工，也凑到了正在聊天的几个人面前，感慨着六万块钱要如何花。
作为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现在并不考虑如何挣，更多的是考虑如何花。
如果他手上有六万块，除了给家里置办一整套家用电器之外，甚至都想不到要把钱花在什么地方才能花的完六万。
而这仅仅是一天的收入，这要是结结实实的挣一个月，都不敢想象那么多钱几辈子才能花得完。
“唉…听说了吗？有人已经写举报信了，举报赵安严重扰乱工厂的生产秩序。
而这还只是最轻的罪名，甚至有人说赵安借着他父亲的名义，从咱们厂的账目上划走了一笔钱。”有人压低了声音把刚刚听到的消息跟身边人做着分享。
“哼，都是一些见不到别人好的小人！
这些人就是锅里的老鼠屎，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万一赵安挣了大钱生意越做越大，到时候咱们一车间跟二车间的职工，也能够积极的参与进去。
倘若每天能卖五百份，那每天也能得到一百块钱的抽成。
我不羡慕别人一天能挣几万块钱，那只能说明人家赵安有本事。
一天一百我就很满足了，只可惜…”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说话之人对于举报信的事也有所了解。
“看着吧！等三车间的人都回来之后，尤其是看到这些人开始分红的时候，那些眼红的人更会嫉妒的要死。
这些人，恐怕连夜又会写上一份举报信，不知道又要安插什么样的罪名给赵安。
唉…赵安被整顿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有些人还满心欢喜的希望加入到销售挂历的队伍当中，尤其是中午有消息传出，保安科刘二虎给赵安下跪之后，赵安当真把他编录到了销售队伍。
而且不仅如此，好像子弟小学那边所有的教职工也都要参与进来。
就在今天下午六点，所有的教职工要统一起来帮赵安干会计的活。
听认识的老师说，赵安给他们每个人每天五块钱的酬劳。
听上去比卖挂历挣到的钱少得多，可是这些老师们每天只需要工作两个小时，甚至效率快一些的话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挣到五块钱，这对于老师们来说都是相当满意的安排。
毕竟，在不打扰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还能得到每天五块钱的报酬，这相当于每个月增加了一百五十块钱的进项。
加上老师的这份工资，年长一些的老师一个月甚至能达到两百块钱的收入。
如此一来，跟以往的工资收入相比，这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数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安这两天在厂里的风评不错，尤其是主动给三车间提前一个月发工资这件事，着实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虽然在之后，赵安并没有给遇难的家属发放抚恤金，而是等着新厂长到来之后再做处理。
可即便如此，三车间有遇难者的家庭，他们不但没有埋怨赵安反而能够表示理解。
一个年轻人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得到如此之多人的肯定，这并非单纯的只是因为钱。
而是赵安让大家感受到了温暖，同时也在卖挂历的事情中看到了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
此刻，赵安既然可以允许非三车间的职工参与进来。
那么，一车间跟二车间的职工加入到销售队伍，应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心目中都抱有期待！
可是一旦因为举报性的事情让赵安遭受到了打击，恐怕挣钱的事情就会彻底的泡汤！
因为那些小人的嫉妒之心，却让许许多多本分的人看不到挣钱的机会，这些人岂能不招人痛恨！
一想到这些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有些知情知底的人，已经开始用点名的方式公布那些人的信息！
希望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是谁在害大家挣不到钱！
要让这些人的名字成为无线电六厂的过街老鼠，以后只要这些人在工厂内出现，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