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首次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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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貌似是某个外门弟子的遗物。”黄掌柜随口道，心里也没将几个外门弟子殒命太当回事。
活了一大把岁数，什么稀奇事没见过，见过听过修士牺牲的例子……太多了。
“她们人呢？”
白明远的嘴皮子动了动，往常以和为贵的他，脸色平静的如一口枯井。
不知是否是错觉，黄掌柜看着眼前的白明远，面无表情，冷漠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
他咽了一口唾沫，明明楼上有水月宗的内门弟子，可以轻而易举按死眼前的白明远，可不知怎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不自禁道：
“东西才刚到我手里，听说那伙外门弟子遇难的地方，应当在琉璃山灵脉二十公里左右范围内……”
他没敢将自己的猜想全盘托出，只是简单叙述两句。
话音一落，白明远心脏猛地一抽，眼底一抹森然杀意一闪而过！
他死死盯着黄掌柜，顾不上好好跟对方聊个来龙去脉，刨根问底追问消息来源，时间紧急，只是问了个大概方位，从水月宗来这里的大致路线后，便火急火燎跑出药铺。
黄掌柜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思索白明远为何前后转变如此之大。
难道…对方的孙女也在遇难那批人里？
麻烦了……
白明远对子良修士有救命恩情一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他绝对算一个。
此番子良破茧成蝶，以筑基长老的姿态降临琉璃山，正常来讲白明远地位随之水涨船高，少不得诸般好处。
若是让其发现了孙女遇难的端倪……
黄掌柜微微眯起眼，下意识往二楼一瞥。
万一子良长老回来，救命的恩情，哪怕是为了名声，也不可能什么也不表示，必然会出手惩戒。
内门弟子虽精贵，但和筑基长老相比，却又屁都不是……
虽不至于全杀了陪葬，但说废就废了……
其他人倒下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位体修修士……与自己关系匪浅，同属某个长老派系。
若自己坐视不管，畏惧退缩，届时少不了上面追责，自己在琉璃山享有的一切恐将化为泡影……甚至被驱逐也不无可能。
黄掌柜皱了皱眉头。
他也不是没想过，将事情全盘托出，彻底倒向白明远。
可这不是子良长老再度遇难了吗？
新晋筑基遇上妖兽，本就凶多吉少，何况如今的野外形式充满不确定性……万一没回来，背叛的消息泄露，倒霉的还是他……
可以说无论告知与否，都存在对他不利的后果，倒霉的永远是底层。
而活了大半辈子，筑基无望的黄掌柜，所剩寿元已然不多。
现在只图安稳两字。
人老了不想改变现状，更不想越变越差……
黄掌柜眸中冷光一闪，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白明远“消失”。
即可当做无事发生，避免陷入两难困境。
虽说可能错过抱大腿的机缘，但也消除了危险因素。
无事便是好事。
孤家寡人一个，安度余生便是最好的结果。
出门看了眼白明远离去的方向，早就没了身影，黄掌柜摇头叹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道友…我也是没办法啊……”
黄掌柜关上门，快步朝楼上走去。
水月宗的内门弟子是精英中的精英，同境界对付散修已是碾压之势，对付一个练气中期的修士，自然是手到擒来。
......
水月宗在琉璃山的东北方向。
是以白明远一出门，就直往奔东北方向奔行，从黄掌柜那里了解的大致的路线，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朝那里赶。
转眼间就将琉璃山灵脉甩在身后。
人烟渐渐稀少，树木渐渐繁盛。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原始野林，森冷潮湿，虬状的数根深深扎在大地，无数扭曲的树干、藤蔓等盘根错节。
耳边不时响起野兽的咆哮、蚊虫的嘶鸣、飞鸟的鸣叫……
白明远不为所动，闷着头往前跑，心中头一次丧失了对南疆野林的畏惧感，脑海中想的都是孙女的事，整颗心都在牵挂……
离琉璃山灵脉愈来愈远，白明远也不再压制速度，瞬间提到神乎其神境界的轻身术，整个身形速度进一步加快，宛如汽车油门踩到底，在林间如一道淡淡的白虹。
“景芸……千万要没事……”
“宝贝孙女，再多撑一会，爷爷来救你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正常来讲出了这么大的事，来之前怎么也要知会景芸父母一声。
但时间紧任务重，外加罗美凤怀孕在身，大忌忧虑伤身动了胎气。
白明远不想让家人担心，只得果断地孤军深入。
白明远牵挂孙女的紧张之余，心底时刻保持警惕，直到身前身后皆是粗壮的树干和虬结的枝藤，头顶也是苍天大树形成的绿荫时，脚步渐渐放慢下来。
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练习速度，从黄掌柜那里得到的只是一个大概方位和范围。
具体的路线和位置，以及遭遇了什么危险，却是无从得知，需要他仔细寻找。
......
前方一处草丛渐渐茂密起来，差不多没入半腰，黑色的草皮随风摇摆，宛如一潺潺流动的黑色溪流。
“景芸她今年应刚满十岁不久，个子不高……嗯，满足藏身的条件……”
白明远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脑海中更像是机械般地快速思索了一遍，便冲上前去。
嘶嘶
一只不知名的黑鳞小蛇，似乎被惊动，蛇尾一弹，阴狠狠地迅速弹起。
然而还没弹起两尺高，刚张开射嘴吐出蛇信，喉间咕咚，一团灰色毒液将出未出之时，一团蓝色的半人高的牢笼从天而降，轰然落地。
法术，水笼术！
被困住的小蛇惊慌失措，七扭八扭地撞击，但一道无形的劲力从四面八方压制，很快就将黑鳞小蛇压成了一滩烂泥，就连地上的黑草也寸寸散开，化为了粉末。
白明远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普通小蛇，连妖兽也算不上。
是他大惊小怪了……
簌簌
簌簌
几十米外又传来一阵林间怪响。
白明远不放过任何可能，如百米赛跑一样冲了过去，一只试图偷袭的吸血蝙蝠从树上射来。
嗖
剑光惊鸿一掠，蝙蝠一分两半。
白明远看也不看，无情地朝前方走去。
“唰！”
一只龇牙咧嘴，拦路而出的恶虎头颅被切掉。
“滋滋！”
一只灰色的幽魂飘出，被闪雷术灭的一干二净。
“嗖！”
一只天空俯冲而下，眼神锋锐的大鹰死无葬身之地。
距离琉璃山越近，危险便相对少上几分，因为都被山里的修士优先清除了。
饶是如此，白明远也斩杀了好几只野兽、弱小的诡异、以及弱小的妖兽。
渐渐地，白明远收起飞剑，眉头微皱。
“这周围的环境太安全了，就算是景芸也有能力应对，应当还在更深入的地方……”
算算距离，他已经离开琉璃山边缘地界十公里，一路上的确是愈来愈危险。
但已他现在的法术，出神入化的轻身术，能轻而易举晃过随便一只野兽，绕到背后一剑捅死。
出神入化的灵力护罩，更能把一只野狼的牙齿崩碎。